26 不看妇科

26 不看妇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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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傍晚,太阳早早地落在山的那一边,只留下天际的一片火烧似地霞云。

一幢幢低矮简陋的平房连成一条筒子状的胡同,裸露在外的红砖上依稀还残留着上个世纪粉刷的标语。古董街巷子里家家都打开厨房的小小窗子,一阵爆锅声响之后,热油葱花青菜的香气在巷子空中飘散。

住在这里的人十有**都是外地的租房者,尤其是像田芯那样的打工人员更是占了很大比例。很多房子都是几个人合伙租的,为了能省下更多的钱,他们不得不在屋子里打起了通铺,忍受着酷热和蚊虫挤挤插插地睡在一起。

所以,古董街的人基本都睡得很晚,因为睡觉在他们看来就是一种煎熬,同伴的臭脚、咬牙放屁、闷热的空间和肥壮的蚊虫都让他们苦不堪言。这就是生活在都市最底层的人们,他们白天干着最累的活,晚上住着最差的条件,拿着最少的工资,吃着最简单的饭菜。

不过,他们也有乐趣,也会让自己狭小的圈子里有那么一点点的愉悦——杂货铺子就是他们平日里娱乐的地方。

铺子的里间被阿丑妈妈拆掉了一切障碍物,摆上六七张方桌,支起了麻将——这个华夏国劳动人民最能体现聪明智慧的发明。

每天的这个时候,都是阿丑最郁闷的时刻。

一个个满嘴酒气的汉子和婆娘摇摇晃晃地走进里间,时不时地还掀起帘子吐出一口浓痰。让阿丑最恶心的就是,有钱打麻将却整天欠账赊烟抽的人,他宁可把烟都给黑萨抽也不愿意赊欠给他们。

田芯带黑萨出去兜风了,阿丑实在是忍受不了铺子里的味道和声音,把电脑搬到了门外,躺在一张摇椅上斗地主,打发着时间等田芯回来。

自从知道田芯喜欢上了西尧之后,阿丑仍然没有放弃对田芯的追求,他认为西尧这样的修道中人并不适合田芯,他们的追求和信仰永远是与平常人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他暗示过田芯,如果和西尧发生感情,无论结果如何,最终痛苦的只能会是她。他却没有想到,自己既然如此执着,那田芯又如何能轻言放弃呢?

一辆宽大的林肯商务车慢悠悠地开进了巷子,司机很小心地躲避开巷子里一块块泥泞的积水和散落得到处都是的垃圾粪便,好一会才停在杂货铺门前。

阿丑看了一眼车牌照觉得看眼熟,直到车门打开,司机从车上跳下来朝他微笑,才认出来是那天来找西尧除灵的姚仁轩的司机二海。

就是拿满满一信封钱给西尧当诊金,然后又被西尧装大款给田芯的那个冤大头。

“兄弟,来盒这个抽抽!”二海从兜里掏出一盒烟丢给阿丑。

阿丑忙不迭地接住,只见烟盒上全都是外国字母,勾勾巴巴的一个也不认识,只好笑道:“哎,大哥,谢谢了!”

二海捏捏下巴,“跟哥哥还客气什么?生意还好吧?”

阿丑道:“马马虎虎呗!这地方还能有什么大买卖?卖点油盐酱醋对付个零花钱就心满意足了!”

二海递过一张名片,道:“兄弟,要是想换个地方,就打电话。”

阿丑接过名片,一看上面写着:轩衡地产安全顾问,富海。他眼睛一亮,原来这两个人是轩衡地产的,怪不得那么大方呢!轩衡地产在辽东市赫赫有名,几乎所有的顶级公寓和豪华别墅都出自他们公司,是首屈一指的地产龙头老大。这个富海的职位是安全顾问,应该是保安保镖之类的工作。

“哟,海哥!以后小弟就靠你发财了。”阿丑有点傍上大树好乘凉的语气。轩衡地产,多响亮的名字啊!自己要是能去那地方上班的话,估计同学们得摔碎一地的眼镜。

“好说!好说。”二海笑道,“对了,西尧先生还在家么?”

“在!在!”阿丑急忙走到巷子口,想给二海带路。他念念不忘地还是二海出手的阔绰,上回那四百块钱让阿丑兴奋了好一阵子呢。

二海拦住阿丑,道:“不用了,我们自己去就行了,不麻烦兄弟了。”

“怎么能说是麻烦呢?是弟弟应该做的,”阿丑指着西尧的屋子,“他还在那里呢,那条狗被别人领出去玩了,没事的。”

二海拍拍阿丑的肩膀,“那就谢谢了。不知道怎么搞的,一想起那条黑狗,我这心里就砰砰乱跳。”

阿丑挠挠头嘿嘿傻笑。

“好了,你忙吧!”二海对阿丑摆摆手,然后回到商务车旁边,敲敲车窗。

玻璃匀速下降,露出一张精致的女人面孔,从她那一头短短的头发和脸上的淡妆就能看出来这是一个身份不低的职场女人。

阿丑瞪大了眼睛看着,忽然发觉自己有点失态,连忙转身回到铺子里从窗户偷偷向外望着。

只见那女人隔着车门和二海简单交谈几句之后,升上玻璃,打开车门,仪态万千地走向西尧的屋子。

二海在前面带路,很仔细地踩着窄巷里的土路,虽然上回来过一次,但是毕竟是在晚上,还因为西尧门前那盏昏灯而废了不少气力。

那女人嫩若春葱般的手指把齐耳短发向后拢去,露出莹莹如白玉的耳廓,迈着细碎的步子,一双露趾的细跟凉鞋小心地踩在二海的脚印里。

阿丑在后面偷偷地望着女子的背影,狠狠地咽下吐沫,“幸好没穿裙子,不然又便宜西尧那个兔崽子了!”

二海在前面低声地说着话,女子只是边走边听,不时还点点头。眉头微微蹙着,似乎对周围的环境有些不满意。像她这样白天坐在空调屋里一手咖啡一手签字笔,晚上吃西餐唱英文歌的人本身就与这贫民区形成一种格格不入的冲突,无论是从那个方面来说。

终于走到了西尧屋子门前,二海示意那女人等待,清清嗓子走上前去轻轻叩击着门环。

刘破烂的手艺还可以,虽然把这扇木板门大修一遍,但是那只纯铜鎏金的门环完好地保存下来。

“请进……”西尧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二海打开门,把身子撤到一边,很恭敬地让那女子先走进去。并不是那种女士优先的礼仪性的谦让,而是泾渭分明的等级尊卑。

女子进到屋子里,见西尧闭目坐在桌子后面,一张清秀的脸上带着淡淡微笑,先是一愣。然后打量起屋子里仅有的三件家具,眉头更加紧蹙,眼角流露出怀疑的神色。

二海走进来,向西尧鞠了个躬,然后说道:“西尧大师,姚总让我替他向您问好!”

“客气了,”西尧淡淡道,“坐吧!”

“姚总今天本想亲自登门拜访的,不巧奉天有些工程出了点麻烦,”二海解释道,“不过,姚总说了改日必定前来致谢。”

“哦!”西尧道,“回去替我谢谢姚总,心意我领了。不过没事的话,还是不要往我这里跑了。”

二海把椅子往后撤了一下,示意那女子坐下。

女子整理一下身上简洁大方的西装,微微一点头,在椅子上坐下来。

“你想除灵?”西尧向二海问道。

二海连忙挥手道:“不是!不是我,是这位许小姐。”

“不好意思,”西尧淡淡地笑道,“我不看妇科!”

许小姐一愣,脸上浮现出红润的颜色,眼角也闪出一丝怒容。

二海错愕一下,随即道:“西尧大师说笑了,怎么会是看妇科呢?”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们二人精神饱满,并没有沾上妖灵邪气,那么就不是来我这里除灵的。”西尧笑道,“既然不是来除灵的,这位女士又患有很严重的妇科病,所以我说她应该去看妇科。”

许小姐气道:“你这人真是神棍,连眼皮都不睁就说我有病,无非就是想讹诈点钱财。”说着从手袋里抽搐几张钞票甩在桌子上,“够不够?不够还有!”

二海在一旁急得直跳脚,连忙抓起桌子上的钞票,“对不起!西尧大师您别在意,最近许小姐过于劳累,心情烦躁,所以请您多担待!”

那许小姐站直了身子,娇声道:“你到底有什么条件?快说出来!”

西尧还是一脸笑容,“我这人有三个准则,一不看妇科、二不看坏蛋、三不出诊!”

许小姐怒道:“看看,二海,他这分明是坐地起价!”

二海苦着脸道:“西尧大师,您别生气,这位许小姐是……是姚总最亲近的人。”

最亲近的人往往意味着是睡觉时最近的人,也就是住在一张床上的人。二海情急之下说破了许小姐和姚总的关系,登时让许小姐俏脸一寒,罩上一层严霜。

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动物,尤其像许小姐这样的女人。一面享受着别人羡慕的眼光,一面还不准别人言及自己的作风问题。

“对不起,姚总还不能让我破坏自己的准则。”西尧说道。

许小姐一拍桌子道:“好,你开价吧!要多少钱才肯去?”

“你也开个价!”西尧捋捋马尾,道:“你要多少钱才肯——出去?”

二海没想到会搞成这样子,“西尧大师,实话说吧,许小姐所在的会所出了一些状况,我们都无能为力,所以姚总就推荐您,说以您的功力来说,这点状况肯定会迎刃而解。”

“我说过,我是不出诊的。”

门开了,黑萨叼着一个果冻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田芯嘴里哼唱着轻快的旋律跟在后面。

一进屋子,田芯间看见桌子边上一个女人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满脸怒气的像只斗鸡般和西尧对峙。田芯悄悄地从后面绕过桌子,看清楚许小姐的面容之后,开心地叫道:“许曼姐,你怎么来了?”

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许曼也是有点惊奇,心里纳闷这个地方怎么还会有人认识自己呢?正想转过身看就被人亲热地挽住手臂紧紧地贴在自己身上,才发现是田芯,讶然道:“田芯……你怎么会到这里?”

田芯笑得十分灿烂,“我就住在这儿,”指着闭目养神的西尧和在一旁装纯卖萌的黑萨,“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哦……”许曼点点头,紧锁的眉头有点松动。这件事的确有点麻烦,不然她也不会如此到处找人帮忙。姚仁轩说过这个西尧脾气秉性有点古怪,但是许曼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水火不侵,连姚仁轩的面子都不卖。屋子里的气氛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自己若是不退让的话,估计对面那黑衣少年是不会做出让步的。

许曼若是知道西尧连赵康利的面子都不给的话,就不会有如此想法了。

“这条狗好可爱啊!是萨摩耶么?怎么会是黑色的?”她伸出手在黑萨的头上轻轻摸着,黑萨在许曼手心里不停地用舌头舔着,毛茸茸的身体往许曼腿上直拱,惹得许曼呵呵直笑。

“是啊,它是一条少见的黑色萨摩耶犬。”田芯看出屋子里十足的火药味,于是拉住许曼的手,笑道:“许曼姐,你出什么事情了吗?西尧的本事可大了,一定会帮你解决问题的。”

许曼见田芯一副很花痴的样子,心里一动,把她拉到一边,“田芯你不知道,我这几天都愁坏了,会所里出事了!”

“怎么了?我今天下班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呢!”田芯不解道。

瞟了一眼坐在椅子上闭目不语的西尧,许曼脸上满是愁容,“还是从上个星期开始的,夜班服务员发现会所后院祠堂里总是有奇怪的声音传出来。尤其到了是晚上,特别瘆人。最近几天白天也能听见,我们大家壮着胆去探看一番,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但是一进到那个祠堂门口,心里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是有冷风在背后吹过来。”

“真的那么吓人?我一点都不知道!”田芯捂住嘴,“不会吧?她们还说那个祠堂的传说特别感人呢,是个很凄美的故事,当时我还想找个时间去参观一下呢!听你这么一说,我可不敢去了。”她朝西尧望去,嘴里说道:“不会是妖灵吧?”

西尧捋捋马尾,把手放在桌子上,手指有节奏地敲打起来。

二海连忙走过来,说道:“这位小姐,你说得和我们姚总分析的一样,他也说应该是妖灵作怪。所以姚总才让我带着许小姐来找西尧大师。没想到,西尧大师说他不出诊,你看……”二海从田芯的话语里听出她和西尧不是一般的关系,想从田芯处打开门路,看她能不能劝说西尧走一趟。

“不出诊……”田芯也是一愣,在她眼里西尧除灵只不过是个闲极无聊的营生,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自己的规矩。

许曼还是有点生气,“要不是仁轩再三推荐,我才不会来这又脏又臭的鬼地方呢……”说道一半,才想起田芯也住在这里,歉意地对田芯笑笑,“田芯,我不是那个意思,主要是这里的条件太差……”

田芯很爽朗地笑道:“许曼姐,没事的。我很习惯这里的环境,虽然有点脏乱,但是很温暖很有人情味,邻居也很不错的。”说道邻居也不错的时候,田芯眼中闪烁着明亮的色彩。

许曼点点头,职场上的她更加明白人情淡泊。她也曾经羡慕田芯这样的人,纵然生活贫苦,也有很富足的快乐,不似她那样在午夜梦醒时,一身寂寞孤独。

“我对这位西尧大师说,只要他肯去,价钱随他提。可是他居然说不出诊,分明是想坐地起价、讹人钱财。”

田芯挽住许曼的手臂,甜甜地笑道:“许曼姐,我想你是误会了,西尧不是那样的人,他说不出诊,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许曼无奈道:“可是,他不能出诊,那我们的会所怎么办啊?我们来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田芯拍拍她的手背,柔声安抚道:“没事的,我去跟他说说,他很善良的。”

二海在一边感激道:“多谢小姐了。”

田芯拉着黑萨的长尾巴走到桌子前,对西尧说:“以前怎么没听说你不出诊呢?”

“是啊,就是刚刚才定下来的规矩,”西尧笑道,“所以你们才不知道。”

屋子不大,就算是说话声音再小,许曼在那边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在听到西尧的解释之后,许曼不由一阵气结,没想到西尧居然会像个孩子一样和自己斗气,二海站在许曼身边想笑又不敢出声,只能背过身捂住嘴脸偷偷发笑。

田芯也忍不住笑道:“为什么呢?你就帮帮忙,许曼姐人很好的。”言语温婉柔和,俨然一副小妻子的语气。

西尧“当当”地弹击着桌面,头顶上的马尾轻轻摆动,半天才道:“漏夜孤灯难遮云,淡月东落敲鬼门。”

田芯、二海和许曼都在急切的等待西尧的回复,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样一句鬼气森然的诗句。许曼本来就有点疑神疑鬼的,马上急切地问道:“什么意思?”

西尧摇头晃脑,意境幽远地接着说道:“半生清愁难消处,一语浅叹妄嗟魂……”

许曼学的就是文科,知道西尧第二句骈句出来之后这就不是七绝,只得把眼神投往田芯,焦急地向她求助。田芯知道许曼已经忍耐到了极点,在女子会所时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失态。

田芯对西尧轻声道:“西尧,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听着有点冷。”

“没什么意思,吓唬人而已……”西尧笑道。

许曼快被西尧折磨疯了,紧攥着拳头,白皙的脖颈和手腕上泛起了淡红的颜色,一腔怒气马上就要发作了。

“西尧,求求你了,帮帮忙吧!你看许曼姐都急成什么样子了?再说,如果真要是出了事情的话,我上班的时候也会有危险的。就当是帮我好吗?”。田芯最后一句话是细声细语说的,低低地声音连她自己都有点听不清。

“西尧大师,您就屈尊去一趟吧。像您这样的世外高人,怎么会看着妖灵横行人间呢?”二海走过来哀求道,“要是您不去的话,我就惨了,没办法和姚总交待啊!”

“好吧,我这人从来都不是一个说话算数的人,常常朝令夕改的。”西尧笑道。

“太好了!”田芯十分欣喜的跑回来拉住许曼,道:“许曼姐,西尧他已经答应去了。”

许曼脸色好看了点,虽然还不知道西尧是否能解决问题,但是姚仁轩力荐之下总不会是泛泛之辈,她心头重压总算是减轻了一点,暗暗地吐了口气。

她仔细地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欢欣的妮子,长长的睫毛抖动着青春的神采,许曼依稀从田芯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初的影子,天真烂漫美丽中散发着四射的活力。上个星期,周易打来电话说是要安排一个女孩子在这里上班,许曼很爽快地答应了,她很清楚周易和女子会所老板的关系。

等到田芯上班之后,许曼忽然发现这个女孩子气质很纯净,如同一株小白花一样开在锦绣之中,独自芬芳。她怀念自己过去如花般岁月和如水的爱情,对田芯也生起怜惜,很是照顾。

西尧站起身,左手挽住宽大的袍袖背在身后,对二海微笑道:“可以走了。”

二海等得就是西尧这句话,满脸欢喜的笑容。姚仁轩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自己把西尧大师请来,替许曼去除一块心病。许曼这人虽然人长得漂亮,平日里也挺和气的,但是总扳着一张死人脸,二海就没搞明白姚总是看上这女人的哪一点?

不过,这回总算是完成了姚总留下的任务,二海很是兴奋地推开门,急匆匆地跑去发动汽车。

许曼走到门口,一手拉住门把手,回身看了一眼西尧,“那……你的诊金需要多少?”

西尧捋捋马尾,微笑道:“放心,不会比你的妇科门诊贵的!”

许曼身子一僵,脸色又变得青紫起来,怒哼一声,“咣”摔门而去。

田芯急忙追出去,她对西尧这副态度也是无能为力,同时心中隐隐的有一丝高兴,因为西尧对所有女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除了自己之外。

二海发动着汽车,两道排气筒在车尾发出一阵震耳的轰鸣声。

许曼一声不吭地坐在副驾驶上,双手抱着肩膀一脸阴沉似水。

西尧带着那副微笑坐进后座,让从后视镜里看过来的许曼一阵咬牙切齿,她感觉西尧像是在故意和自己作对一般,处处呛着自己。难道自己得罪过西尧?但是许曼清楚的记得,这是她和西尧第一次见面,以前从来没有过交集,何来得罪之说。

田芯也笑嘻嘻地坐上车,朝着站在门口的阿丑摆手道:“黑萨还没有吃饭呢……记得少让它抽烟。”

阿丑看到那个漂亮女人的气色有点不对头,也没有上前询问,只是点点头看着这辆宽大的林肯商务车缓缓地开出了小巷。

“看来这次也是个大活啊!”阿丑撇撇嘴,对着黑萨说道。

黑萨蹲坐在铺子门口,鲜红的舌头从嘴里垂下来,小眼珠子乱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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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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