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大叔显威
天气仍然阴沉如旧,辽东大学校园中心人工湖边,上演着极为惊险刺激的一幕,只见一个高大帅气穿着黑色校服的男生,旁边是一个虽然穿着迷彩服的,但是无论身材和样貌都是上上等的漂亮的女生,此时,他们的姿势极为怪异,帅气男生跪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而漂亮的女生则瘫软在不远处,像是站立不稳般抓住草坪上的石凳。如果仅看到如此一幕的话,肯定会吸引一些校园狗仔队的抓拍,然而真实情景却是这样:
原本平静的人工湖水面荡起剧烈的波浪,湖边的一些石凳碎成粉末,周围的参天大树猛烈的摇晃,地动山摇似地地面,夏凌和贺静已经站立不稳,就在他们附近,一个叫陈叔的中年男子拿着一把软剑指在了路遥的喉咙,剑尖极为锐利,路遥脖子上的皮肤已经渗出了丝丝鲜血。
第一次,路遥忽然感觉到死亡离自己竟然怎么近,就在这时,路遥感觉自己的脑子忽然变的极为灵敏,他看到对面贺静眼神中的恐惧和一丝挣扎,看见夏凌那阴狠的表情,甚至感受到整个学校范围内全都笼罩在恐惧中,在这大地的摇晃中,人的生命忽然显的极为脆弱,就像飘着树叶过河的蚂蚁,随时都有可能陷入死亡,在这千万人的恐惧中,路遥忽然感觉到自己体内那股毁灭之力如同洪水一般不可控制,这股力量慢慢释放,萦绕在周边的花草树木甚至地面上,无序晃动,冥冥中感觉到,这股气息,就叫灾难!
这种力量甚至会随着灾难的不断发生而变得更加强大,路遥感觉到神力气息逐渐失去控制,甚至脑海中生出一股想要毁灭世界的感觉,让灾难降临整个世界,让所有人死于意外,这种陌生的感觉让路遥瞬间清醒,不,这不是我!
然而,这股灾难之力仍然急速增长,如同失控般,大地的摇晃越来越剧烈,唯一没有变的是,那个叫陈叔的男子手里的那把剑如同不手影像般的平稳,剑尖一点一点的钻入皮肤……
这一切都发生在白驹过隙的刹那间,路遥没有注意到在这一瞬间自己为什么能够思考这么多东西,但是路遥知道,或许,喉咙上那把剑,就是这一切的终结吧……
“啪!”
就在这一瞬间,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般,周围的一切突然陷入了静止,贺静,夏凌,还有那个叫陈叔的人,包括脖子上的那把剑,在这一声清脆的响声中消失,路遥甚至感觉整个世界顿时静止,远处的湖面,更远处的学校建筑,就连空气中的微粒都瞬间陷入了寂静。
“是谁在我的学校里闹事?”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是大叔!路遥一阵欣喜,大叔竟然来了。
路遥只觉得左手的无名指忽然一紧,指环竟然戴回了自己的手上,原本静止的身体也已经恢复了活动,这才发现,周围的一切忽然消失,包括贺静,夏凌,还有那个叫陈叔的人甚至包括那把抵在自己喉咙的软剑,路遥站起身来,惊奇的看着大叔。
“他们被我放在了一个另外一个神力空间,路遥,你怎么把指环摘下来了?为什么有人要杀你?”大叔地首先开口,路遥没有注意到,大叔脸上的一丝后怕。
路遥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给大叔讲了一下,摸了自己有些鲜血渗出的脖子,紧张的看着大叔,上次摘下指环让整列火车发生严重出轨,而这次,范围竟是整个学校,想到这里,路遥感觉自己的血液瞬间都是有些凝固,只是大叔的反应出乎意料,大叔的脸上并没有出现想象的那样愤怒的表情,而是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的说了句:“还好不是他们!”
路遥并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从大叔的表情可以看出,这次的灾难,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不用担心,路遥,学校只是有些地震的感觉,并没有出现伤亡,”大叔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树林里,“或许不久以后,你会有一些让人羡慕的麻烦!”大叔的话让路遥有些迷惑,但是心里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大叔,毕竟今天的事太让人感觉匪夷所思,让人急切的想要寻找答案。
“大叔,你上次说过,我是一个传承者,甚至我的神力都没有觉醒,但是为什么我摘下指环以后会发生那么多的事?还有,你不是说神力者很是稀少吗?为什么刚才那个高年级的学生就是一个水系的神力者,而且,还有一个更为厉害的强化身体的神力者?我刚才差点就被那把软剑一剑穿喉了!难道神力者就可以随意杀了普通人吗?”最后一句话说完,路遥甚至有些喘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大叔。
“你的生日是不是九月二十九号?”大叔没有回答路遥一连串的问题,只是问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尾的话。
“是的,这和刚才的事有什么关系吗?你还没有回答……”路遥有些疑惑的道,然而大叔摆了摆手,没有让路遥继续说下去,指了指很是阴沉的天空。
“从九月一号早上,也就是那次车难发生的第二天早上,天已经开始有些阴沉,一直到今天,知道为什么还是你们阴沉吗?这可能与你有关。”大叔用手指戳了下路遥的肩膀,“你生日以后,天气才会恢复正常,因为九月二十九号那天,就是你神力觉醒的日子!”
大叔的话让路遥心跳顿时加快,自己的神力将要觉醒?竟然可以影响到天气?之前路遥就一直有一种将会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的预感。
“或许,从那天起,自己就真正脱离普通人的行列,称为一个神力者吧?”
路遥抬起头,看向越来越阴沉的天空,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应该会极为兴奋的自己,竟然只是平淡的接受了?
路遥不知道的是,树林的另一端,一个女孩背对着路遥站立,她便是考古二班除了贺静以外唯一的一个女生,那个脸上长着些许雀斑,下巴上有个胎记的女孩,只见他低着头,紧闭着双眼,像是被人操纵了一般,嘴里喃喃自语:“他的道路充满着无数的灾难和荆棘,这些灾难的发生虽然会让很多人死去,虽然会让更多的人陷入恐惧,但是最终,灾难的终结会是一场史诗般伟大的拯救,这就是灾难使者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