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折
郑元戎眼神探究的看着他。
“黎峰主,化神中期就能挡了我的赤光雷焰啊。”
“侥幸抢了个出其不意。”黎极淡淡解释。
沉温面色阴沉,“黎峰主这是什么意思?”
尤旭站在沉温旁边,眉头紧皱。
卞闵已经镇定了下来,看着尤旭的表情勾起浅笑,传音道:“尤掌门,担心什么,黎极现在虽然青云直上,实力突飞猛进,但是也不可能为了一颗废棋跟顶尖宗门作对的。”
尤旭眉头舒展开来,传音回道:“卞掌门的意思是?”
“这温佻珠表面上还是他的徒弟,他匆忙赶来,没准是想从顶尖宗门捞点好处。”卞闵轻蔑道。
尤旭也笑了起来,“还是卞掌门心思细腻啊,这么快的时间就看透了黎极之心。”
“不足为患。”卞闵轻笑。
两人修为高深,传音入耳无人能听。
而万人广场却形势严峻,温佻珠早就被定下了死罪,在场各大掌门长老都等着对她的惩罚,黎极这一出手,是针对了各大门派。
佻珠忍不住期待的看着他,尽管她对他的期待从来没有成真过。
沉温也沉着脸在等着他回答。
“来接九珠回宗罢了。”
在场一片哗然,他的回话出乎所有人意料,
佻珠兴奋的快要晕倒,她爱惨了这种死里逃生刺激的感觉。
小霖在识海里已经傻了眼,“没准这真的只是你的一场梦……”
道尘宗掌门华睿上前一步道:“敢问风阙宗黎峰主要接的九珠是温佻珠吗?”
“正是爱徒。”
佻珠完全呆在了原地,虽然她被绑着想动也动不了。
“小霖,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这还是在我的沃霖大陆上吗?”小霖惊掉了下巴。
华睿飞上了佻珠所在的中心平台,“黎峰主,你可知道你的徒弟做了什么事?”
沉温脸上像抹了一层寒霜,冷冷的看着他。
尤旭感觉黎极的口气太过强硬,似乎那么简单,玩趣的瞟了一眼卞闵。
卞闵感觉到了他的视线,脸色难看却强作冷静,传音给他道:“尤掌门,别心急嘛,刚开始不坚定,后面怎么让剑道宗妥协。”
“我知道我徒弟什么都没有做。”
一句话又引起了全场喧哗。
钱寿急了,“黎前辈,温佻珠可是犯了大罪啊!”
黎极转头看向广场边缘的钱寿,“你说她犯了什么大罪?”
钱寿自以为引起了黎极的注意,沉掌门也在关注着他,急忙一脸喜意道:“温佻珠在五年前伙同阴尸宗杀了剑道、沧陌两宗修士,五年后又联合阴尸宗毁了北川寒冰洞,放出了寒冰洞罪大恶极的犯人,给沃霖大陆带来了恶劣的影响!”
佻珠心里有些紧张,她不确定黎极会怎么回答。
“你说她联合阴尸宗毁了北川寒冰洞,放出了寒冰洞的犯人?”黎极平静问道。
“是的,她一定是阴尸宗安插在前辈座下的奸细!”钱寿疯狂的点头,这次她必死无疑!
黎极转头看向沉温三人,眼眸平静如水,“北川寒冰洞是我毁的。”
佻珠的嘴巴情不自禁变成了o型。
沉温、尤旭面色惊异,卞闵再也坐不住了,站起了身,眼神不可置信。
万人广场瞬间沸腾了起来,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
沉温额角青筋凸起,“黎峰主是要偏袒这个阴尸宗的女修吗?”
华睿也紧跟着道:“这几年可没人能比黎峰主更清楚阴尸宗犯下的罪恶了,黎峰主要背叛正道宗门吗?”
黎极冰冷的眼神看着他,“华掌门,我只是一不小心就把寒冰洞劈坏罢了,你就说我要背叛宗门?”
华睿被他的眼神看的局促不安,不敢接话。
沉温远远望着黎极不可动摇的身影,心中已经有所明白了,斟酌一番开口道:
“黎峰主是我们正道门派对抗阴尸宗的主要力量,立下了无可比拟的功劳,怎么可能会背叛天下宗门。”
他声音一顿,接着严厉说道:“只是北川寒冰洞属于剑道宗管辖的领域,黎峰主再功高盖世,也不能随意毁坏吧?”
黎极双眸似清水,平静的没有一点波澜,“我愿意用我此后三百年的功绩赔偿于剑道宗。”
自他从虚空而来,说的每一句话都煽动着各大掌门的心。
“黎峰主的三百年功绩,足够支撑一个中型宗门崛起了……”
“黎前辈可是战神啊……在这个时期,他的功绩那是无与伦比的啊……”
“真的是黎峰主破坏了北川寒冰洞吗?”
“……”
佻珠听的脑袋嗡嗡的,这世界变化太快,她真的转不过来,眼前的这个黎极,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黎极吗?他是不是被夺舍了?
尤旭心中有些担忧,今天的事情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中,要是真让剑道宗平白获得了黎极三百年功绩,他们沧陌宗也该有所准备了……
卞闵隐忍的捏成了拳头,黎极这是在做什么?一点也不像平日的他,北川寒冰洞不过是关押重犯的好地方罢了,这个没了还能找下一处,哪里比得上三百年的功绩!
沉稳面色好看了些,这个条件对现在的剑道宗来说极为诱人。
郑元戎上下打量着黎极和佻珠二人,到现在为止他们之间没有一点交流,佻珠眼神中也闪着不可置信。
钱寿冲向广场中心大喊道:“黎前辈,温佻珠可不止犯下了这一个罪啊!”
沉温忍不住挑眉,本想说话制止,又收了回去。
一个筑基修士罢了,这次黎极出手,他无论怎样都逃不过去了。
黎极没有急着回话,侧过身解开了捆绑佻珠的绳索。
卞闵无法忍受事情不在他的预料之中,“黎峰主,这位钱寿修士还没有说完呢。”
黎极扫视了佻珠一圈,好似在检查她有没有受伤一样。
“黎前辈!”钱寿看着他的动作语气更加焦急,求助的看着沉掌门,想要制止他。
但是没有人理会他,尤旭和沉温已经坐了回去,脸色淡然,好像事情已经有了结论。
此刻台上只有卞闵不甘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