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生死相对
空气逐渐变得灼热,处处透着暧昧。红晕的灯光,把萧长盈性感美艳的身体,映照在落地镜中,手臂那朵蝴蝶纹身,栩栩如生。
余可寻紧咬下唇,额角渗出的汗珠,落在光滑的脖颈间,被萧长盈轻吻而去。
“阿寻,你喜欢这样吧?”萧长盈灵活的舌尖舔了舔唇角,那双深蓝的眸间,燃着熊熊yu火。
“盈盈......”余可寻的理智数次被淹没,她努力让自己保持片刻的清醒。
尽管底线已经被冲破,可她依然记得自己的身份和任务。
萧长盈是情场高手,她会撩会说会洞察人心,懂得抓住余可寻的喜好和在意的点。两人独处时,会有浪漫的约会,会有激烈的赛马,也会有充满挑战的极限运动。
就是这样的相处,让余可寻掉落深渊,不可救药地爱上她,也越陷越深,会渴望更多,想要更多。
亲热之后,两人精疲力尽,萧长盈抱着余可寻沉睡过去。
今天,她应该不会醒。
余可寻在熏香里放了助睡眠的安神香,这是她第一次进萧长盈的卧室,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她不能再拖下去。
萧长盈防备心很重,卧室是私人领域,能进她卧室的没几个,余可寻是第一人。
今晚她一定要行动,否则可能没有机会全身而退。
三年前,琉璃市发生了一起震惊世界的灭门惨案,著名华裔富商萧达全家七口连同管家全部被杀,那场大火烧了整整一夜才扑灭,八具尸体找到时,已经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就在千亿资产无人继承,政府想充公财产时,萧家私生女萧长盈出现,继承家业。传说她是萧达与欧洲女人所生,只是因为她的瞳色偏蓝,身份遭受到了质疑,可亲子鉴定结果显示,她确实是萧达亲生。
这场大火是意外还是人为,已经无法查证,但作为本案最大受益人,萧长盈自然成了最大嫌疑人。
从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一夜之间成为庞大资产继承人,谁不眼红,谁不嫉妒?
可萧长盈继承家业合情合理,面对媒体和社会大众的质疑,她总是满不在乎地冲镜头抛去一个轻视的媚眼。
萧长盈手握富财权,没人能够轻易撼动她的地位,直到余可寻的出现。
那场大火中最无辜的受害者——女管家余青桦。
她是余可寻的妈妈。
潜伏在萧长盈身边一年了,余可寻一无所获,今天就是最好的机会。
都知道萧长盈的秘密都在卧室里,但谁都没有机会接近,除非萧长盈放下戒备。
宽敞的房间里,除了一张舒适的大床,便是嵌入式的壁柜,其中一面便是通往密室的门。
余可寻蹑手蹑脚地窃取了萧长盈的指纹,顺利地进入密室。
幽暗的空间闭塞得令人窒息,深不见底的黑暗,透着未知的恐惧。她必须快速寻找到有用的东西,如果纵火案是她干的,总能为警方找到突破口,或者找到她其他不法证据也行。
余可寻被仇恨冲昏了脑,纵然心中万般不舍,只要想到妈妈被活活烧死,就难以容忍。
密室仿佛深不见底,微型手电筒照射的范围只有桌椅、壁柜,仿佛一座巨大的书房。
一时之间,让人不知从哪下手。
寻觅之下,余可寻发现一座牢不可破的保险柜,酷似银行金库。
仅凭个人之力很难破开,这一道道精密的密码锁,余可寻不确定自己是否能破译,她有被特别培训过,但也没有十足把握。
不管怎么样都要尽力一试。
她屏住呼吸,咬住手电筒,开始尝试解密,这套锁的密码很复杂,需要很长时间。余可寻紧张得手心出了汗。
正当她全神贯注,小有进展时,密室的灯突然亮起,一束聚光灯照射而来,刺得她只能双目紧闭,紧接着一声沉重的“哐当”声冲击在耳边,余可寻深感不妙,再睁开时,她已被关在兽笼里。
“没想到你这么心急。”
熟悉的腔调,还未看清说话之人的样子,萧长盈独有的香气就传入鼻间。那带着几分笑意的语气,暗藏杀机。
余可寻适应了灯光,才缓缓睁眼,兽笼正前方坐着萧长盈,她翘腿冷眼望着余可寻,嘴角竟是含着笑意,永远猜不透她的微笑中藏着什么。
萧长盈竖起右手,一旁的蓝成瑾将烟杆递到她手里,为她燃上。论谁最了解萧长盈,恐怕只有她身边这位蓝姓冷美人了。
萧长盈捏着烟杆,眼神在烟雾环绕下变得越发迷离,她身穿红色吊带睡裙,用性感写尽女人的妩媚,只是此时的红色像被血染一般,在此情此景中格外扎眼,也刺痛了余可寻的眼。
她依旧风情万种,依旧不怒自威,依旧高不可攀,在这一年的相处中,余可寻每天都在提醒自己,不要掉进她的温柔陷阱,可她坚硬的防备外壳,很轻易就被萧长盈刺破了。
余可寻觉得自己就像被灌了迷魂汤,无法抗拒萧长盈的美,萧长盈的温柔,她迷恋这个女人,喜欢她的唇舌,喜欢抚摸她身体每一处,喜欢听她的喘息,喜欢看到她充满占有欲的样子,更喜欢看到她征服自己时满意的表情。
明知道萧长盈喜欢美女,擅长撩人,对人毫无真心,她还是深陷其中。
仇恨和爱,每天都在冲击她的大脑。
萧长盈怎么可能懂得爱,又怎么可能有心?她只是没有感情的机器,她的残忍和手段,即使没有那场大火,余可寻也很清楚。
近些年跟她作对的势力和人,都莫名消失,萧家逐渐庞大,如果不是有个池家制衡,局势很难想象。
她失败了,自然是死路一条,余可寻早就想好,一旦事情败露,她绝不会受酷刑折磨,一定会自我了断。
听说背叛过萧长盈的人最后不是缺胳膊断腿,就是被刺眼割舌,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最后死无全尸。
不知道这些传言是如何形成的,只是世人眼中,萧长盈就是这样恶魔般的存在。
久而久之变成了人们心中的偏见,连余可寻也对此深信不疑。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余可寻的眼中没有畏惧,也毫无波澜,被抓个现行似乎也在预料之中。
只是,她很好奇,自己谨言慎行,平时也沉默寡言。
她深知言多必失,索性对每个人都很冷淡。
她每天都气定神闲,乖乖地待在该待的地方,她自问没露出什么破绽,对萧长盈的策略是欲拒还迎,不卑不亢,好不容易磨了一年才走进她卧室。
到底是怎么被发现的?
萧长盈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后,唇角微微勾起:“从你第一天出现,我就知道你是谁。”
余可寻脸色微变,她一直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
这么看起来,萧长盈是早就查清自己身份了?或者曾经找过自己?
她失败了,只能沉默,多说无益。
她也不会交待自己背后的人是谁,或许萧长盈也知道是谁在帮自己做这件事。
“如果你愿意对我说一句实话,我就考虑放过你,怎么样?”萧长盈竟跟她谈条件。
余可寻抬眸笑了笑,满眼倔强和傲气,她没有说话,萧长盈却笑意全无。
她站起,蓝成瑾很自然地为她披上外套。她身边总是不乏帅哥美女,仿佛把这个国家所有最高颜值的俊男靓女都搜罗了过来。
蓝成瑾就是其中一个,她是萧长盈助理+管家,洞察人心,智商150,协助萧长盈操持产业,负责统筹公司系列事情。
萧长盈的生活离不开蓝成瑾,蓝成瑾是个面面俱到的高智商高情商助手,有她在,别人很难靠近萧长盈,余可寻的背景,便是蓝成瑾一早就查出来的。
这样的人才,为什么只对萧长盈死忠,一直是个谜。
萧长盈走到牢笼前,蓝成瑾似乎有些担心安全问题,伸手阻拦,萧长盈淡淡瞥了她一眼,蓝成瑾低头放手,后退一小步。
“阿寻就是阿寻,到了这个节骨眼还不屈不挠。”
这才是她认识的余可寻,卑微地认错求饶,不是她的作风。
直到这一刻,萧长盈依然称她为阿寻,这是萧长盈专称,她喜欢这样叫余可寻。
这个名字可以冲淡余可寻的刚毅和冷傲。
萧长盈转身想离开,背后传来余可寻的声音。
“萧长盈,你不觉得自己欠我一个解释,欠大众一个交待吗?”
她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带着无奈、失望甚至悲伤。
萧长盈脸色暗下,只是转身时又恢复如初,她眉头一挑,轻笑不语,也不加以解释。
这几年,她遭受太多质疑和责问,不管是媒体还是警方,她只有一个答案:与我无关
“你背叛三小姐,还有脸说这话?”蓝成瑾忍不住插嘴,余可寻轻嗤一笑:“我就没想过活。”
萧长盈表情渐冷,久久没有说话,眼中的温柔不复存在,晚上的温存和爱意荡然无存。
也对,萧长盈短暂的爱意,恐怕只是意乱情迷而已,她的心是冷的。
她终究要对自己下手了吧,背叛她的人从来都没有活路,余可寻唇角含笑,像是等待死亡的来临。
她死不足惜,总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余可寻来对付萧长盈,那个女人不会允许萧长盈这么作威作福下去。
萧长盈却垂眸叹息,一定是她的错觉,才会觉得萧长盈带着丝丝失落。
她怎么可能失落。
“你就在这好好反省吧。”
留下这句话,萧长盈离开了。
今晚的月色很美,只是再也照不进密室。
一墙之隔,仿佛山海之距。
床上余热未消,萧长盈独自坐着,她轻抚床单,强烈的孤独感袭来,她抱了抱双臂,就像余可寻还在一样,耳边好似听见了她隐忍的声音。
知道这天会来,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为什么这个人会是阿寻呢?
萧长盈累了,她抱着被子逐渐有了困意,她侧躺着,与抱着余可寻睡觉的姿势一样,沉睡过去。
只是怀里少了个人,总觉得不安心,噩梦也随之而来。
大火、尸体,父亲的呼救,恐怖的狂笑,让她陷入梦魇。
“三小姐!三小姐!您醒醒。”
萧长盈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觉得耳边有个急促的声音在呼喊。
“三小姐,您醒醒。”
不是梦,是蓝成瑾的声音。
萧长盈猛然睁眼,侧望着只敢在门口说话的蓝成瑾。
“怎么了?”
“她逃了,被追到了海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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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短文案:
池小姐用了苦肉计、美人计,不惜献身也要让章羽凝帮自己出牢笼。
章羽凝只是想挑战一下难度而已,没想过会被坑成女保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