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骤然病倒
傅司城刚要挂掉,听筒那边接着传来声音:“还有一件事,楚小姐好像联系了房产中介。”
“租房?”
“是,楚宅在许渊收购之前就被银行冻结抵押了,许渊低价收购,楚家分到的钱根本不够把房子赎回来。”
傅司城闻言,捏住玻璃杯的手越发用力。
许渊,有的事情不是你想怎样便能怎样的。
看来有些计划需要加快速度了。
第二日。
楚乔乔的手机闹钟准时在七点钟响起,但是却迟迟等不来楚乔乔关掉闹钟的手。
一旁睡着的王清音睡眼惺忪,两人昨夜聊到半夜才消停,持续不断的刺耳铃声打扰了她的好梦。
“乔乔……闹钟……”王清音翻来覆去,无奈手机在楚乔乔那边的小桌上,只好推推身侧的楚乔乔。
手心传来的温度异常烫人。
王清音一个激灵爬起来,将手重又伸向楚乔乔的额头,这才注意到楚乔乔原本白皙的脸上正透出两团潮红。
手背传来楚乔乔额头的温度,比身上的温度更加烫人。
“乔乔,乔乔,醒醒!你发烧了!”王清音想要把楚乔乔摇醒,却发现楚乔乔双眼紧闭,嘴中已经发出呓语。
想想昨天在机场与楚乔乔久别重逢,原来那样一个活泼灵动的女孩子,连头发丝都朝气蓬勃,如今却满脸忧愁憔悴,连笑容都透出一丝疲惫。
楚乔乔骤然病倒,虽然毫无征兆,但是却可以理解,这样稚嫩娇小的身躯怎么能抵挡得住接二连三的打击?
王清音找出小药箱,先给她敷上退热贴,又找出退烧药来给她喂下,等折腾完,已经过了十点。
至于什么秘书,那破职位他傅司城稀罕自己去便是了,楚乔乔现在最需要的便是好好休息,王清音才不舍得放她离开。
许渊这边早早来到公司,在办公椅上翘起二郎腿便开始巴巴盼着楚乔乔走进办公室。
等她进来,自己一定要狠狠羞辱她楚乔乔一番。
不是有傅司城罩着吗?自己把楚氏集团收入囊中,怎么他傅司城丝毫不在意?
看来这傅司城对她并没有真情实意,相反,这傅司城明知自己与楚乔乔的关系,还要把她安插进来,一定有他的阴谋。
公司九点打卡签到,已过十点,楚乔乔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倒是把赵雪儿给盼来了。
“阿渊,早上你怎么起得这样早,人家醒来不见你都害怕了呢!”赵雪儿踏着尖尖的高跟鞋,自以为风情万种地扭腰走近,声音酥软又粘腻。
许渊还未回答,赵雪儿便一眼发现楚乔乔的工位还空着。
赵雪儿不禁皱眉,早知她不在,自己就不必白费演技了。
“楚乔乔怎么又不来?”赵雪儿的声音恢复正常,转眸望向许渊。
“谁知道呢!以前有傅司城罩着,如今知道傅司城不管她了,估计没脸再到我眼前晃悠。”
“看来是被我们吓怕了,这个贱人,她也有今天!”赵雪儿冷冷笑道,眼神中全然是毫不掩饰的阴毒。
“阿渊,既然她自己不知好歹,不如我们趁此机会把她开除怎么样?”赵雪儿又换上了甜得腻人的嗓音,边说边向办公桌后的许渊走去。
“我看这傅司城也玩腻了,再说了,是她自己不来的,咱们不能总是白白花钱养着她这个贱人吧!”见许渊不作回应,赵雪儿倾身跨上许渊的腿,用魅惑的眼神紧紧盯上许渊看似清冷的眸子。
她了解许渊,不光是了解他的身体,也了解他的想法。
“怎么,难不成……阿渊竟这么害怕傅司城吗?”放出这句杀手锏,赵雪儿的手便似柔弱无骨一般从许渊的耳垂缓缓向下抚去。
不出所料,许渊喉间不自禁溢出一丝呻吟,旋即开口:“让她滚,以后那桌子便是你的。”
说罢,两人便交缠在一起。
楚乔乔在王清音跑前跑后的照料下,高烧已经退了大半,只是脑子依旧混混沌沌,自楚家突生变故以来,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示弱过,不管对谁,楚乔乔总是尽力维护自己坚强的假象。
这场高烧,让她终于有机会好好休息,彻底放松下来,乖乖由着王清音伺候吃喝,像一个攀登峰顶的人,紧绷的神经突地放松,随之而来的是体能的轰然崩塌。
司城集团。
每日例会刚刚结束,这场例会对于各位高管来讲,开得比往日都要漫长。
以往傅司城虽然脾气暴戾,但是关于公事赏罚分明,只要方案符合他的预期,基本不会有什么被批评的风险。
但是今天的傅总,从一进会议室,众人便都觉得周身发冷,简单的“心情不好”已经不能解释他的情绪了。
提案似乎听得更加认真,每个高管都被找了短处狠批一顿,仿佛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
“嗡……嗡……”手机震动拯救了所有人的胆战心惊。
“许渊”两个字显示在手机屏幕上,定是与她有关。
傅司城大手一抬示意会议暂停,走出门去接听电话。
“她没去?好,先不用让她去了。”傅司城放下手机,嘴上却不自觉勾起弧度。
接着便拨通了楚乔乔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傅司城压抑住心中暗喜,冷冷说道:“楚乔乔,你竟然敢翘班了?”
没有想象中那个甜美动心的声音传来,反而听到对面劈头盖脸的痛骂:“傅司城!你还有没有良心!乔乔现在高烧不退,你居然还想让她替你去盯着许渊?要去你自己去!”
还没等傅司城回话,通话便被狠狠掐断。
高烧?
傅司城怔愣片刻,道:“顾铭,把王清音地址发到我手机上。”
说罢,傅司城折返会议室,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匆匆而去,只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走至电梯,傅司城又想起什么,转身走向办公室。
片刻后,黑色路虎便扬长而去,只留下一抹黑烟。
这边王清音挂断电话站在床前又两手叉腰痛骂一顿心里才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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