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 念流年几度曾经 2

大结局 念流年几度曾经 2

当年那个在阗安城里为她洗清冤屈更又与她共患难过一次,甚至曾扬言等她长大了要封她做女将军的那个战王御南烈!

那个……刚正不阿一身正气的男人!那个天阑国的支柱,天阑国的神话……

“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你这一些一直都在这?”叶无澜冷不丁的开口。

在黑暗中静坐的身影似乎也早已在长达六年的黑暗中习惯了这黑暗,睁开眼,面无表情的在黑暗中看着眼前的女人,陡然觉得有些眼熟,但却在这六年的封闭中,已经渐渐忘却了太多事情,只是冷眼看着她:“你是何人?居然找得见这种地方?”

叶无澜拧眉:“六年前我才十岁,与你虽只是几面之缘,或许你已将我忘记了。”

御南烈陡然凝眸看了她半晌:“叶……无澜?”

叶无澜眉锋一挑,有些惊异:“你竟然还记得我?”

御南烈眯着眼,看着她淡淡说:“你做为一个区区十岁的小姑娘,所做所为都太让人震惊与佩服,这世上很少有什么人能在我心里留下丁点位置,而你……却被我记下了。”

听他这口气,完全不像是被关在这里六年之久,如果是她,在黑暗中被关了六年,她一定会疯,或许不到一年,她就会自杀!

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让她这样整日面对着黑暗,她绝对会受不了!

可眼前这个男人,却依旧淡定如许……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在她惊讶又沉默的当口,御南烈问。

叶无澜这才回过神,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那边微笑着望着他们的鹤离,须臾回过头来说道:“你先别问那么多,这悔过峰就要塌了,我们先救你出去。”

“我不能见光。”他从容不迫的淡声说。

“我们将你用衣服盖住,挡住光,尽快将你带到其他无光的地方!”说着,叶无澜上前就要拉他,却是刚一碰到他的手拉起来,便听见锁链在地面上被拖拽的声音。

她眸光一凉,毕竟这里一点光亮都没有,她全凭吃过老鼠夜视力极好才能看见眼前的人,但却根本看不见他脚上边竟然栓着锁链,她摸索着碰了碰他的脚边,果然摸到冰凉而粗重的锁链。

“如果这么轻易的就能离开,我又怎么会在这里等了六年?”御南烈似笑非笑:“半边月这种东西,人一但沾染,便无毒可解。”

“可是这山就要塌了!”

“那便也许是我命该绝于此,白白坚持了六年。”他仿佛无所谓的笑笑:“我的死与活都没有关系,只要天阑国的百姓日子过的好,只要……”

“天阑国已经没了。”叶无澜骤然拧起眉,低声道。

御南烈脸色一僵,猛地抬眼看向她:“你说什么?”

“天阑国已经没了,在一个月前……已经被金甲军攻陷,现在的天阑国,是长孙憬焕的囊中之物。”叶无澜的手握在他脚边的锁链上,一边说,一边试图将锁链扯开。

御南烈脸色煞白:“他竟然动手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一早就知道长孙憬焕并非那么简单?为什么他不能动手?”叶无澜仿佛听出了什么,骤然低声问。

“因为他一但对四国下手,对云外瑶台及他自身的危害也极大。”久久未曾说话的鹤离骤然开口。

叶无澜回头看了一眼鹤离,见他神色平静,心下更是不解。

“这些年,长孙憬焕下来探望过我。”御南烈哑声说道:“早在他在阗安城时,我便知他不似表面那般简单,曾有意拉拢,我想待到他腾飞之日结为盟友,所以常常在前往阗安城时找时间去与他喝酒谈天叙旧,却不成想……那消失了整整百年的金甲军一夜间突袭我天阑北部,我连夜带兵前往,却中了埋伏受了重伤昏死了过去,再醒来时,便已经在这间密室里,且中了半边月之毒,从此不能见光。”

“长孙憬焕第一次下来看我时,他说我这样的人,他不舍得杀,他要看着我的意志一点点被消磨殆尽,要看着我自己在这黑暗中渐渐崩溃,要我放弃所有坚持去求他,等着我主动交出传国玉玺,可是他等了六年,我都没有如他所愿。”御南烈冷笑:“只要我不交出玉玺,他攻打天阑师出无名,定会失了民心,这样冒险的举动不该是长孙憬焕会做出来的事,玉玺在我手里,他对天阑的吞噬都只能暗中进行,可你们说天阑国已经没了!难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叶无澜一时无言。

她也曾疑惑,长孙憬焕向来行事谨慎,怎么会突然的就下了手,外边的百姓在这两个月里早已将玄洲令主的名声很难听,她还以为是长孙憬焕的手下出现了失误,现在看来,明显是长孙憬焕自己的决策。

他这样做,即便是得了天下,也会全失民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俨然是将他自己也在往绝路上逼。

是啊……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一日长孙憬焕还不肯在她面前露出真面目,今日的长孙憬焕却是一心求死……

“山就要塌了!澜儿!你知道这悔过峰的山体已经被震荡之气瓦解,坚持不了多久!”鹤离赫然低声道。

叶无澜脸色一变,募地又是用力扯动御南烈脚上的锁链,可这锁链却无动于衷,她咬牙,使尽全身的力气也没法撼动这锁链分毫,顿时,她拔出腰间的孤月剑,用力砍向锁链,空气中闪出一道火花后,便平静下来,没有任何改变。

她不敢置信的盯着他脚下的锁链,连玄罡夺魄第七层的功夫都不能弄断的锁链,这TMD是什么东西铸造的?

仿佛看出她的想法,御南烈从容不迫的淡看着她:“这是玄铁所制,连化云决之力都无法弄断。”

叶无澜惊愕的看着他:“这山就要塌了,我必须救你出去!”

“叶姑娘。”御南烈忽然似笑非笑:“你们忽然闯入这悔过峰之下,在这种危险时候还要拼命的来救我,有什么目的请直说。”

叶无澜脸色僵了僵,时间已经不多了,可御南烈的话却问的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的目的是什么?”御南烈淡看着她。

她握在剑柄上的手紧了几分,垂眸看着他眼底的冷漠,索性直言道:“我要你的玉玺。”

御南烈眉锋一挑,眼里写着“就知道你是这目的”的表情,神情愈加的冷淡:“哦?”

“你说的没错,我和你的交情不算深,会这样突然不顾性命的下来救你,我就是要得到你手中的玉玺。人本就是现实,但是战王爷,你如今见不得光,又几乎不能活着离开这里,可你心里还有着想要光复天阑国的雄心壮志。我叶无澜一界小女子虽然不才,但现在放眼望去,似乎也只有我,能替你光复天阑。”

“你?”御南烈孤疑的看着她:“为什么是你?”

叶无澜骤然从手中拿出一枚金印,扔到他怀里,御南烈拿起那金印仔细看了看,眸光一顿:“你竟是银袖国长公主?”

“如果不出什么岔子,不久的将来,我更会是银袖国的女皇,我银袖国占着这天下的一方土地,养着一方人,虽不好战但都是草原上的男女,兵力是否强胜想必战王你心中有数,只要你将玉玺交给我,我必会替你夺回天阑国的土地,还你御家为皇之姓!”

“你要这玉玺做什么?”

“我自有我的用处,现在天阑国已经灭了,我拿着这块玉玺没什么用处,这玉玺只对长孙憬焕有帮助,但现在,他即便拿到这块玉玺也同样无法收复民心,所以,这块没用的东西,你自己斟酌考量,我用它有我的目的,但与名利无关。”

御南烈面无表情的看了她许久,手里握着她那枚金印:“我曾听闻,玄洲大地四国变动皆由一人,更也曾在算命先生那里听说过,十六年前出生的银袖国长公主不同凡响,如今一见,果然……”

“澜儿,时间不多了!”鹤离打开密室的门。

叶无澜顿时紧紧盯着御南烈的脸:“战王爷,山就要塌了!”

“你确定,待你继承大统后,发兵夺城?还我天阑?”御南烈眯着眼,谨慎的问道。

“我似乎没有欺骗你的理由,更也没必要拿自己的命做赌注,这山很快就要塌了,我没有工夫跟你开玩笑!”

“我被关六年,手下强兵强将所剩无几,恐怕都已同赴黄泉,我在这黑暗中苟活这么多年,他们给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让我喝什么我就喝什么,这样坚持着不倒下去,只想还有一天能活着看着我天阑国泰民安,可如今……”御南烈忽然冷笑:“叶姑娘,御某恐怕要仰仗姑娘的帮助了。”

话落,他赫然道:“姑娘的剑可否借我一用。”

“你不是说这是玄铁,无法弄断么?”叶无澜以为他要砍锁链,不由的迟疑的将剑递给他。

哪知,御南烈接过剑的刹那,不眨一眼的赫然挥下。

叶无澜倏地只觉脸上被渐到一股滚烫,呼吸一窒。

他……

他竟然……

她讶然的看着眼前亲手斩断自己双脚的男人,整个人惊的几乎失了声。

“烦请姑娘相助,扶我出去。”御南烈双腿血流与泉涌,咬着牙将剑还给她,脸上半分隐忍的疼痛与半分冷笑。

她错愕的盯着眼前那张苍白如纸却隐忍坚毅的男人。

如此够胆魄之人,天阑国若不能在他手上光复,那便是连老天爷都瞎了眼!

怪不得连长孙憬焕都不舍得杀了他!

这样一个人,如果看着他的意志一点点被消磨殆尽,看着他低头,那该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叶无澜深呼吸一口气,毫不犹豫的伸手上前扶起他,转身叫来鹤离,两个本就虚弱的人扶着一个失去双脚的战王匆匆离开悔过峰下的寒池洞穴。

三人刚一奔悔过峰方圆百里,便赫然听见身后的轰塌之声。

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尘土飞扬,叶无澜的脚步顿住,猛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塌陷的悔过峰。

须臾,与鹤离一同扶着御南烈,头也不回的向远去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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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血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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