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爱你,跟你结什么婚?
姚希伶顿了顿,思考后组织好语言,“我的意思是你不用为了跟我结婚而结婚,这样的婚姻不是我想要的,我知道你不是我看到的那么坏,我也知道你不爱我……”
她的声音在他的眼神里面逐渐衰弱。
盛景权从身上掏出烟,打火机点燃,慢条斯理地深吸一口,隔着袅袅烟雾瞧着她,薄唇勾起点笑意,意味不明,“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姚希伶抿着唇,没有回答。
他又道,“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的话,你的意思我必须爱你才可以跟你结婚。”
姚希伶的眼睛一点一点地睁大,随即摇头否认,“不是,不是,我……”
男人漫不经心的声调打断她的话,“老子不爱你,跟你结什么婚?”
她看着他,呼吸有那么几秒是停顿的,气管像是跟不上来,脑袋也是一片空白,钝钝的,无法形容。
盛景权睨着她的傻样,打开了车门下来。
姚希伶动作缓慢地从车上下来,脚才落地手就被男人扯了过去,盛景权甩上车门搂着她走进去店里。
满目琳琅的珠宝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盛景权单手插在裤袋里,手臂勾着女人的腰肢,薄唇咬着香烟,俊美的面孔性感妖孽,引人瞩目。
修长的手指敲了敲玻璃柜面,“这个拿出来。”
那是相当大的一个鸽子蛋钻戒,设计款式中规中矩,主要亮点是钻石很大很壕。
姚希伶不喜高调张扬,当然也就不喜欢这种戒指,“这个太大了。”她看向了另一枚设计颇为简单又朴素的戒指,“那个比较适合我。”
盛景权看了一眼,“不行,太寒碜。”
哪里寒碜了,只是钻石比较小而已,“我比较喜欢……”
她话没有说完盛景权就已经握着她的手把戒指戴了上去,香烟他刚才已经掐灭了,烟雾褪去,他深邃的眼眸清晰可见,三个字敲击着女人的耳膜,“我爱你。”
姚希伶脸上震惊的表情丝毫不亚于在车内时候,在这之前,她总在想,像他这种男人说我爱你会是怎么样,原来是这样……她连血液都在微微发热,呆呆地望着他,眼睛不知不觉中变红了。
女人想听这三个字他又不是不知道,可从前他不屑说这种虚无缥缈的话,可现在倘若这样能给她安全感,他为她做一些改变也不是不可以。
姚希伶没出息地哭了。
大概是等了太久太久,得到了总觉得不真实,像在做梦。
盛景权皱了皱眉,抬起食指替她揩掉眼泪,多少年了,爱哭的毛病就没有变过。
姚希伶伸出手臂突然抱住了他,埋首在他的胸膛里。
这些年,兜兜转转,她一直没能真正离开他,他的权势手段威逼是主要因素,可最重要的是她深爱着他,她的爱就像是藏在暗不见天日的深海里,是属于她自己的秘密,所以他一次又一次地得逞,也是她的赌。
这一次她赌赢了。
盛景权低头看着她,一脸嫌弃地道,“鼻涕虫,儿子都没有你这么爱哭。”
姚希伶抬头,哽咽着,“我想哭,我就要哭!”
盛景权抬起手掌摸着她的头发,“行行行,从今以后,你站在我身边,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做你自己。”
他的声音刚落下,女人的哭声就更大了,哭得他头疼。
…………
盛景权想要给她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姚希伶说什么都不同意,她想简单办个小宴会就可以了,请些亲朋好友,不铺张浪费,不喧闹繁华,温馨浪漫即可。
盛景权搞不懂她的脑袋构造,哪个女人不喜欢庞大隆重的婚礼,也就只有她不知好歹,他不知道的是姚希伶早些年见惯了娱乐圈的浮华名利,愈发觉得平淡温暖才最可贵。
婚礼问题没能达成一致,姚希伶摆了一个晚上的脸色,对他爱理不理,睡觉时还不肯他抱。
盛景权捏着她的下巴笑,“看把你惯的,你这是要上天了?”
姚希伶胆子也大了,仍旧不理他。
盛景权转而捏住她的鼻子吻了下去,逼着她求饶。
“啊!你……”
安静缠绵的旖旎卧室,跟外面的温度形成巨差……
陆伽深又一次在大晚上接到盛景权打过来的电话。
“过几天,你带南池来罗马。”顿了下他补充道,“南大小姐要是不喜欢坐飞机的话,我让我的私人飞机过去接。”
陆总嗤笑,“我没有?”
盛景权挑了挑眉梢,炫耀道,“我新买的。”
陆伽深勾起薄唇,“所以你大半夜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告诉我你新买了飞机?”
“不是。”盛景权说,“下个月就要举办婚礼了,她在这边没有朋友,南池来的话可以陪她。”
“你可以找宋菲菲。”
“她跟你老婆的感情最好。”
陆伽深并不愿意,“我最近忙,走不开。”
“那就让南大小姐自己一个人过来,我派人去接她。”
“让我老婆扔下我去陪你的女人,你觉得我会答应?”
盛景权不爽,“借一下你老婆怎么了?”
陆总拒绝,“不想借。”
“嘟嘟嘟!”
盛景权听着手机被挂断的声音,立马又回拨了过去。
陆伽深没接,按了静音。
南池睡得正香被吵醒脾气也上来了,“是哪个女人半夜三更打电话找你,你不敢接?”
陆总无辜中枪,盯着怀里的女人。
南池见他沉默还以为是被自己说中了,毕竟平日里公司就有不少女人在觊觎他,她揉了揉眼睛,爬了起来,拿过他手机一看,看到是盛景权打了过来,于是问道,“你怎么不接?”
“不重要。”
南池撇了撇嘴,还是点了接听,“盛先生,我是南池。”
盛景权挑高了眉梢,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南池当然是答应的,虽然坐飞机还是有些阴影不过已经好多了,等她把电话挂了后才发现男人一直在盯着她。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你干嘛这样盯着我看?”
蓦然,陆伽深一下子就把她压了下去。
南池不解地望着上方的男人,“怎么了?”
“我没空去让你自己一个人去,你很开心?”
他的声调上扬,却有丝丝危险,“是不是觉得到了外面,我不在身边,就没人管你了,嗯?”
别看陆总严肃时摆着一张扑克脸,但生活里他像是个管家婆婆,这不能吃,那不能碰,把她管得严严的。
哦沈小茗怎么说来着,说她是陆总的大女儿,贝贝是小女儿,哈哈了。
这下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让她自己出去外面玩,好像也是挺不错的,只不过陆总不太乐意。
南池眨了眨眼,抬起手指戳着男人健硕的胸膛,语调却是全然另一种感觉,“你黑着脸的样子好可怕哦。”
陆伽深抓住她的手指,“你怕我?”
“当然怕你了,老公大人你这么英俊神武,能干聪明,智勇双全,玉树临风,别具慧眼……”
陆伽深看着她一本正经胡扯,都想笑了,“你再继续吹,就算你把天吹破了也别想自己去。”
南池板着小脸,煞有其事地控诉,“那你陪我去嘛,你看看你成天就知道工作,一点都不爱我了。”
她的声音稍微停顿了下,眯了眯眼睛,“陆伽深,你是不是真的不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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