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怪病
事实证明,女人的话是信不得的,特别是好看的女人,简直就是天生的骗子。
白雯雯那天拿来了几万块钱,当时说得好好的,以后就跟着她混了,谁知道后面一周连人影都没有见到,不过我心里也没有太在意,这女人整个一红颜祸水,跟她接触多了,准没有好事儿。
反正有了钱,交了房租之后还剩余了大半,至少半年内不用担心,可以美滋滋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不过门还是要开的。
第八天的上午,我正在门口躺在躺椅上面晒太阳,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忽然停在了街对面,从上面下来了一个神态威严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那种。
中年男人下车了之后,左右扫了一眼,然后就看到了我。
四目相对,我露出了一个标准神秘的笑容,微微颔首示意,这一招还是从隔壁算命的神棍哪儿学来的。
果然,中年男人在犹豫了一下之后,朝着我走了过来。
“你是李强?”到了近前,他没有半点的犹豫婉转开口就直奔主题:“我听说你会阴阳绣,想请你帮一个忙,如果事情能成的话,报酬不是问题。”
“没问题,里面谈?”生意上门,还是个土豪,我当然不会拒绝,谁也不会把送上门的钱往外面推不是。
“不用了,不是我纹,具体的情况等你到了就知道了,跟我上车?”中年男人摆手说到。
“也行啊,不过我得先把铺子关了,还得准备点儿东西才行。”我笑眯眯的说着,转身朝着里面走去。
如果隔壁的神棍没有骗我的话,观色望气,中年男人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鸿运当头的阶段,应该没有需要用到阴阳绣的地方,但是他既然来找上了我,肯定不是因为好奇。
一般遇到这样原本不需要但是很急切的找上门的客户,我都会多一个心眼儿,出门带的家伙比平常更加的全面,临场的时候才不会遇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尴尬。
上了车之后,前面的司机开着车,中年男人坐在我旁边开口说到:“我叫钱文斌,你叫我钱总就可以了,需要你帮忙的是我的女儿,她今年只有四岁。”
“四岁?似乎太小了一些吧,钱总对我们这行的手艺,有了解吗?”我眉头微微一皱,来做阴阳绣的,无非就是改命转运,不管是那种,都是短期内的,时限最多不超过一个月。
钱文斌的女儿才四岁,现在就开始改,除非以后每个月他都来我这儿。
“了解了一些,不算完全了解,阴阳绣不是终身的,有时间局限,对吧?”钱文斌说到。
“没错,最短一天,最长不超过一个月,所以钱总千金今年才四岁,似乎是太早了一些。”
“你看了就知道了。”钱文斌神神秘秘的说到。
他表现得越是神秘,我心里的凝重和疑惑就越深,不过在车上没有说,等到了地方再根据具体的情况分析。
车子一路出了主城区,到了郊区的山里,我记得这山叫做‘明扬岭’,据说在上个世纪初的时候,还有一段辉煌的往事,曾经有那么一群仁人志士汇聚于此,干了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不过从风水学的角度讲,这地方不管是名字还是地理位置都算不上好地方,可惜我不是专业的神棍,对这行的研究流于表面,更深层次的东西就不太清楚了。
到了山岭中部的位置,远远的看见了山坳中间有一个小小的房顶露了出来,是那种老派的欧式建筑,哥特风,转过去就看到了全貌,一栋巨大的别墅,甚至就说它是个城堡也没有问题。
“有钱真好。”发自内心的感叹,对于我这样的穷人来说,这么豪华的地方,别说是住了,看都是头一回。
“这是我家祖上留下来的,算是祖宅吧。”钱文斌语气平静的说到。
进了豪宅里面,和钱文斌一起下了车,看着面前的主楼,我心里微微一冷,暗自呢喃:“希望是我看错了,不然这生意还真是有点儿难做了。”
“道长看出什么来了?”钱文斌不愧是久居高位的大佬,当场就看出来了我脸上的神情不对。
“算是吧,不过我是做阴阳绣的,不是看风水的先生,这里面的东西说不太清楚,钱总要是有兴趣的话,回头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一个专业的大师,还有就是,你叫我小强就行了,我不是道士,道长这个称呼可承担不起。”我脸上恢复了平静说到。
“还是叫你‘李先生’吧,小强总是不太礼貌了一点。”钱文斌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李先生请。”
“随便。”
说着话,跟着钱文斌进了主楼里面,迎面而来一阵阵凉意,此时正值六月中旬,火烧天的日子。
“钱总这地方真是不错,外面热得让人受不了,你们这儿倒是挺凉快的,避暑一绝啊。”我不动声色的说到。
“山里面嘛,环境总是要好一些的,当年先祖修这个地方的时候,特地找了风水师选过的,据说是什么聚宝盆的,气候向来不错,冬暖夏凉,李先生如果喜欢的话,以后可以常来。”
跟着钱文斌上了二楼,在进过楼道转角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好像看到了尽头有什么东西跑了过去。
“钱总有几个孩子?”我眉头一皱,语气随意的问到。
“一个,我年轻的时候光顾着生意,没有把更多的情感放在家庭上面,也是这几年才想明白过来,没想到唯一的女儿还得了怪病。”直到这个时候,钱文斌才露出了一个父亲该有的样子。
“怪病?”我心里微微一动,从进屋到现在,这里面给我的感觉可不像是怪病这么简单。
“是啊,一开始只是感冒发烧,后来变成了间歇性的昏迷,最近这两天甚至都没有醒过,中医西医都看了,没有什么效果。”钱文斌叹息的说到。
“后来听家里人说,李先生对怪病一类有很深的造诣,废了一番功夫,终于找到了你。”
“钱总客气了,我最多就算是个做纹身的,造诣两个字可不敢乱说。”
就在这个时候,从二楼里屋的方向忽然跑出来了一个着急忙慌的中年妇女,看到钱文斌立刻说到:“老爷,你快去看看吧,小姐她,小姐她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怎么会这样?上午徐医生来看了,不是已经稳定了吗?”钱文斌听到这里,脸上立刻露出了焦急的神情,一边说着,一边快步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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