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大结局五
这时候,不管外面打得多么的不可开交,他们都不以为然,只有眼前即将成功的夺舍术才是他们最大的期盼。
向小逸执剑守在一旁,亲眼看着宁小仇在那隆智色的施术下,渐渐陷入昏死之中,朱盛林也一样,这夺舍术本就奇诡,这么多年,他们联手研究出了遗失的那部分秘籍,也重新掌控了真正的夺舍术,等这术一结束,朱盛林便会拥有漫长的寿命,他可以活到宁小仇所来的时代,而这历史也注定会被改变。
石室里很安静,这一幕让向小逸突然想起当初在碧波潭,宁小仇被施移魂术的场景来,他看着宁小仇逐渐不省人事,却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剑。
“啊——”突然,那宁小仇发出尖锐的叫声,向小逸大惊,她看上去十分痛苦,身体猛然蜷曲起来,好像在遭受某种酷刑一般。
“好痛——救命——”宁小仇凄厉的哭喊起来,痛苦万状,向小逸急忙上前去,但是却被那隆智色厉声喝止。
“站住!你要是毁了这一切,他们俩都活不成了!”那隆智色威胁道,向小逸止住脚步,进退两难,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向小逸!快救我!”宁小仇明明已经昏迷,可是她闭着眼睛却不住的叫喊,那叫声让向小逸无法袖手旁观。
“你不是说不会有事的吗?!”向小逸看到宁小仇的七窍正在渗血,顿时惊恐质问道。
他记得,在那碧波潭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的,可是那时候,他以为只是因为他哥哥的移魂术火候不到家,所以才会让宁小仇那么痛苦,可是现在这个症状,跟移魂术相似,而且他还记得当初一场空说过,宁小仇出现这状况,就随时都会有魂飞魄散的危险。
“闭嘴!”那隆智色还顾不上跟他解释,而是厉声斥道,他聚精会神着,正在一丝不苟的施展夺舍术,而宁小仇越来越痛苦。
“向小逸!快救我!”她不断的哭喊着,求着,可怜极了,向小逸再也无法袖手旁观,他拔剑冲上那水晶床,一把将朱盛林给推了下去,企图阻止这夺舍术。
可是他一条上去,却猛然感到头晕目眩,意识涣散,似乎被什么击中了一般,但向小逸咬着牙,奋力的将宁小仇推下去,那隆智色大惊,可是却依旧收不了场,他此时不能停下,一旦停下,他自己就会被反噬。
而不一会儿,这地宫深处却传来阵阵爆破声,整个山洞似乎要被炸毁了,隆智色知道,这肯定是昆布搞的鬼,他应该是知道事情败露了,为了撇干净,所以决定把这整个地宫都毁了。
此时的上京里,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德太妃回宫,此事朝中有人喜,有人忧,大家都知道,这么多年,太妃在朝中动的手脚不少,所以才有人敢联合来弹劾刘亨之。
司赤芍以太妃的身份回来,这后宫里的静妃跟刘皇后自然要日日请安,她是长辈,她们二人身为妃嫔,自然是要孝顺臣服的,可是刘皇后心里却不这么认为。
刘亨之被弹劾的事,也表明了德太妃跟刘亨之已经结了仇,刘皇后对那德太妃也是藏了杀机。
如今大家都知道皇上不在皇宫里,而是去了吐蕃,有的人想要趁机闹事,但却都被修离镇压了下来,修离的大军就驻扎在城外,无人敢轻举妄动。
当初朱炎烨特意不让修离去吐蕃,似乎也是算到了会有这么一天,而整个大铳,能够帮他镇住京城大局的,估计也只有修离了。
一直深居简出的朱炎煦也回到了朝中,甚至开始插手朝政上的事,这让修离和刘亨之都有些不安,更何况因为先前的案子,刘亨之已经被拖下水了,朱炎煦更是死咬不放,即便修离有心要保住刘亨之,也无能为力。
他们母子二人回朝不过几天,先前一直审不下的刘亨之的案子,也很快有了结果,刘亨之被打入地牢之中,相府上下无人幸免。
刘皇后也因为忤逆太妃而被处罚,朱炎烨不在,宫里头几乎就是德太妃说了算,那司赤芍把刘纤羽禁足了几日,随后便找个染病的由头,将刘纤羽给毒杀了。
一时间,皇宫里人人自危,大家都纷纷巴结德太妃,以她的话为圣旨,加上边境传来两军交战的消息,城中百姓也都纷纷认为这皇位要换人坐了,而如果朱炎烨回不来,那下一个登基为帝的,毫无疑问就是朱炎煦了。
太和大师跟徒弟古涵薇本想要阻碍母子俩的行动,但是却被母子二人先发制人,被困在了玉华轩中,不见天日,若不是因为他们对朱炎煦的病还有作用,德太妃早就将他们除掉了。
“现在的你,离皇位不远了。”乐康一路跟随着,他在宫里,依旧是跟朱炎煦同寝同食,在外人看来,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如今的朱炎煦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深居太和谷,淡泊名利的九王爷了,相反,一切似乎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他还没有被下药身残的时候。
九王爷有太妃铺路,有大臣拥护,他对朝政之事也颇有见解。
“呵呵,谁说的,我只是暂时替皇兄守着这座皇宫罢了。”朱炎煦笑着说道,脸上也没有以往那淡漠和愁苦,相反,乐康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以前意气风发的影子。
“没想到,你离开了这么多年,但是你对这里的一切,还是这么熟悉。”乐康面色平静的说道,他盯着那棋盘,认真的思索着下一步怎么走。
“这朝中的事,我也不过是略知一二罢了,乐康,多亏了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朱炎煦动容道。
而乐康也笑了笑,他话中的意思是——朱炎煦虽然看起来不问世事,可是这一朝回来,他却对朝中事务了若指掌,显然这几年他在太和谷暗中下了不少的功夫。
“你会不会杀了我?”乐康忽然笑着问道,朱炎煦拿着棋子的手顿了顿,似乎对他这番话感到有些诧异。
“我为什么要杀你?你是我的人。”朱炎煦笑了笑说道,笑容明朗缱绻,乐康才突然意识到,其实自己还是更喜欢太和谷里的他,那时候的他与世无争,安静自处。
“呵呵,可是,周朝的刘靖平跟玉海龙,他们也是知己,也爱着对方,但刘靖平还不是利用玉海龙的身躯逃命去了吗?”乐康苦笑说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朱炎煦道。
“蜀国商队的事,真的是太妃做的吗?”乐康冷声问道,朱炎煦迟疑。
“好了,这你就不要管了,”朱炎煦有些浮躁的起身,对那盘棋他已经毫无兴趣,“昨天你编的曲子很不错,今天晚上就为我弹奏吧。”说罢,朱炎煦拂袖离开,只留下面色复杂的乐康独自静坐。
他面对那零落的棋盘发着呆,看似平静的眼波下风起云涌。
而不久之后,宫里却传来了德太妃病故的消息,而就在德太妃病故的第二天,宫人在九王爷的寝殿中,发现了双双僵死的朱炎煦和乐康两人。
据说宫人发现两人已经死去的时候,两人浑身一丝不挂,面如桃花,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看来没有用错乐康。”将军府里,修离暗暗长舒了一口气道。
“只可惜,那乐康竟然殉情了。”安风惋惜道,她在潇湘馆见过他,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她都欣赏他的琴艺。
“乐康对朱炎煦可是一往情深,以前为了朱炎煦粉身碎骨都不怕,还帮他杀了杨开盛,但是朱炎煦却忽视了他对复仇的决心。”修离叹息道。
“对了,皇上他们也该到了吧?不知道笑笑会不会一起回来——”安风沉声说道,她心底依旧担心自己的妹妹。
“这次皇上他们之所以能够从吐蕃生还,也多亏了庆王及时赶到那地宫里,不然的话,只怕大铳的所有皇子们都要回不来了。”修离道。
“这样看来朱炎啸也不是个坏人,你说皇上会怎么处置他?”安风有些紧张,笑笑跟朱炎啸的关系已经定了,她当然担心笑笑的未来。
“很难说,庆王可不是要人可怜的,他心性不同俗人。”修离说道。
果然,当朱炎烨等人回来的时候,少了一些人的身影——朱炎啸和笑笑没有回来,听说在地宫坍塌之后,他就带着笑笑趁乱消失在了雪原上,没人知道他们去哪里,连那十八罗汉都找不到自己的主人了。
“小逸没能跑出来,他被隆智色挟持,地宫塌了,他们都埋在里面了。”李慕云满脸沧桑,他眼神怅然道,而修离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都不忍难过落泪。
“那朱炎斐呢?”修离好奇的问道。
“他跟柳瑾儿去找能让宁小仇醒来的办法。”李慕云沉声道,这一次他们虽然平安归来,可是却带回了许多悲伤的事。
没错,宁小仇没有醒来,在地宫坍塌了几个月里,她都丝毫没有动静,有呼吸,面色红润就只是像睡着了一样,可是不论怎么做,她就是没有醒来。
朱炎烨一夜白了头,原本意气风发的他,如今看起来却颓然枯槁,脾气日渐古怪,除了忙于政务,他几乎所有时间都守在床榻前,一步也不曾离开,就一直看着那宁小仇。
而在几百年后的时空里,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大铳王朝》的剧组在一场外景的爆破戏中,发生了失误,主角被震落了山崖,寻找了许多天都没有结果,一时间新闻铺天盖地的来,人们都在惋惜正当红的小花旦宁小仇生死未卜。
“喂?宁小仇,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这都多少天了,我姐肯定急死了。”秦阳浑身狼狈,他嚷嚷道,可是宁小仇却穿着戏服执意的往山洞深处走去。
那是一场杀青前的戏,是最后一场戏了,剧情中跟几百年前的现实一模一样,只不过宁小仇这个名字并不出现在剧里,她是钟清初,在最后一场戏中,躺在水晶床上接受夺舍术的也是钟清初,而按照剧本,那场戏最终以地宫被炸毁而结束,他们就是在爆破中出事的。
秦阳第一时间抱住了钟清初,可是不想却齐齐落入山崖下,两人来到了崖下的山洞里。
“这里我有记忆,我好像来过,很熟悉。”宁小仇身上穿着的戏服,跟她当初被向小逸骗进地宫深处的衣服一模一样,她醒来的时候,差点以为她还在吐蕃地宫里,四处寻找朱炎烨,但是看到秦阳,她就明白了一切。
“钟清初说过,要去找那个编剧,她说编剧就在我们身边。”秦阳认真道,这些日子,他跟钟清初也经历了很多,那神秘的剧本似乎将他们缠绕在了一起,为了寻找那背后的额编剧,他们甚至还遭受一些神秘人的攻击。
眼看着谜底就要揭开了,但是钟清初的灵魂却又睡下了。
宁小仇不说话,她只是一个劲的往山洞里走,那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觉得有某种声音在召唤自己,走着走着,她突然跑了起来,秦阳赶忙追上去。
这山洞看着很幽深,没人知道尽头有什么。
突然,那山洞里走出几个黑衣人,他们穿着登山的装备,一个个五大三粗,秦阳立马拉住宁小仇,把她挡在身后,他太熟悉这些难缠的黑衣人了,他跟钟清初已经不知道跟他们斗了多少回。
可是这次,那些黑衣人却不动手,他们一个个身子挺直站着,神情严肃的盯着宁小仇。
“你、你们在等我是不是?”宁小仇疑惑道,她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指引她。
那为首的黑衣人点了点头,随后宁小仇便径直推开秦阳,拔腿往里面跑去。
“哎!危险!你等等我!”秦阳呼喊道,可是宁小仇已经跑远了,她根本不理会秦阳的叫喊,似乎她在找什么人,可是这一切,在秦阳看来都感到十分不解,不过好在他知道这一切的内幕,也知道,在她和钟清初的身上,本就没有什么是符合常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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