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怎么都不够!
范秋英出府后找到自己的小红马,骑在背上,哒哒哒的出了城。
回到明水村也才巳时一刻多些,家里人去学堂的去学堂,去地里的去地里,去酒坊的去酒坊,何氏和李氏都抱着孩子去外面溜达了,偌大的家连个人都没有。
她忘记带钥匙,只好翻墙进去,还差点被明水村的热心村民当成是小偷给抓了。
她回过头,他们才知道是乌龙一场。
“她顾奶奶,你没带钥匙啊?那让孩子们回来趟不就成了?”
“不麻烦,我轻轻一跃就爬上去了。”说着,踩着墙体凸出来的地方,就要往上爬,可上一秒说的多满,下一秒打脸来的就多快。
“哎呦,她顾奶奶,你慢点,咱们年纪大了,可禁不起摔。”
范秋英蹙眉,一脸的无奈,腿往上一搭,人就到了墙头上,正要跟那人炫耀自己不老,结果就从墙头上掉了下去。
好在是掉到了家里,这要是外面,那丢脸可丢大了。
“她顾奶奶,你没事吧?”
“没事,你赶紧回去吧。”范秋英吐掉嘴里的土,冲着外面的人喊了一声。
外面的人小声嘟囔着什么走远了。
原以为尴尬就只有自己知道,结果一抬头,对上了欧阳慧那双讳莫如深的眼睛,而且他的眼睛落的位置似乎不太对,她赶紧低下头看去,娘咧,刚才的折腾,把身上有红斑的地方都露出来了。
“你?”
“我……”范秋英尴尬地,大脑急速转动,想找个借口,可是似乎什么借口都骗不了一个古稀老人。
而且还是大夫。
“你这是过敏了?”
范秋英怔了一下,赶紧点头如捣蒜,“对,过敏了,所以我回来找你拿点药,你那里可有药?”
“跟我来。”欧阳慧本来是打算去茅房的。
走了几步,顿了一下,夹紧腿,看了一眼她的脖颈,很严重,他是神医,还是能憋一憋的。
……
真要抹这些过敏的草药,不会真的过敏吧?
范秋英有苦难言,一张脸跟苦瓜一样。
“这些都是最好的过敏药,需不需要我帮你涂抹?”出于好意。
“算,算了,我自己来就成,那个,要不你背过身去?”范秋英无奈,要不是这老头太一本正经了,她怀疑这老头是觊觎自己的美貌,毕竟她现在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不少人都这么说过。
谁?
想不起来了。
可是肯定是说过的。
“嗯,你涂抹……”欧阳慧已经憋到了极致,等等,这老太太刚才不会以为自己对她?
不行。
有损自己的名誉。
“大妹子,你别误会,我这些药膏都是最好的药材,我是担心你,总之,你在我眼中就是个老太太,虽然你现在看上去确实年轻了不少,但是在我眼中还是老太太。”
“嗯,你说的很对,只是你能背过身去吗?”不背过身去,我怎么去找对的药?
欧阳慧背过身去,可是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她似乎还是不相信。
正要再回头解释的时候,却看到她在自己的药箱里一通翻找。
“大妹子,你这是做什么,我给你的就是最好的了,怎么,你是担心我不给你用好药,我跟你说,我刚才的可不是那个意思……”
一刻钟后。
“大哥,我相信你,真的相信你,只是你是不是有更着急的事情?”作为憋尿界的鼻祖,范秋英已经明白了欧阳慧现在的急切。
欧阳慧怔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为什么一直这么难受了,一边跟她继续解释,一边冲出屋子。
范秋英松了一口气,以前咋没看出这老头这么逗比。
难不成是为了保持在自己徒弟跟前的好形象?
利索的找到了正确的药,赶紧趁老头没回来,就跑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
一边褪下衣服一边涂抹药物,这下子可是吃惊不小,这身上的红斑只怕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
她绝不会相信这些是自己弄出来的。
该死的,顾佑堂,可真是够了!
等等。
他身上的好像比她身上的还要密集?
不,肯定不是她的错。
身上涂着药物,不敢穿太多的衣服,只能晾着,等药干一些才好穿。
期间家里各种来人,都是询问她是不是摔了?
该死的大嘴巴。
这明水村的人什么都好,就是有那么几个嘴巴超级大的老太太。
什么?
欧阳慧,你出来说什么?
什么叫她过敏很严重,让他们好好照顾着。
吓得她赶紧在屋子里大喊,“我没事,我想休息,你们该去忙什么忙什么吧?”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赶紧穿上衣服,可是脖子上的不管怎么遮挡都担心被人看出来,毕竟家里的这一个个可都是火眼金睛似的。
第一次觉得被子孙太围着不是好事。
怕人进来,只好寻了个理由,嘱咐好没有她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进来。
安分之后,她急出一身的汗,只好把衣服脱了,又上了一层药,然后缩在被子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梦里,她的大脑开始急速的运转,原本已经忘掉的一些细节竟然被她给想起来了。
她清楚记起她进那个房间后,糊里糊涂的就躺到了床上,也没发现床上有人,好一会儿之后,身上又开始热燥燥的,她便开始自己脱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下意识的就去乱摸,摸到一具身体后,虽然黑漆漆的,却还是能本能地认出是男人,然后就开始去扯人家男人的衣服。
这扯衣服的过程中,男人醒了过来,只是男人也很不对劲儿,浑身也是热燥燥的。
只是男人似乎意识到自己怎么了,也一直在克制自己,还一次次的把她给推开,可她就跟那什么一样,被一次次推开,就自己一次次的爬上去,最后还是凭借着自己的不要脸和蛮力,把人家男人给三下五除二给弄光光,还把人给酱酱酿酿了。
想起一切的范秋英捂住脸,不要脸,太不要脸了,自己怎么能做这种事。
就算是中了那烈性药,可是也不能没了自制力,而且人家顾佑堂也中了那烈性药,可是人家却在拼命地自制力,可是她却把人家给……
而且她还自以为吃亏了,去把人顾佑堂打了一顿,哎呦,范秋英,你咋那么脸皮厚呢。
明明是你强迫了人家,怎么还能做那倒打一耙的事情。
范秋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渣了,这不就跟那些花言巧语蒙骗单纯女子,最后还留下一句,是你勾引我的,那些臭男人一样了吗?
没脸见人,可没脸见人了。
范秋英捂着自己的脸,捶打着自己的心口,拿头对着墙撞去,真想就这么撞死算了。
这天她到底是没有出门,就连晚饭都没吃。
第二天孩子们早起上学堂的上学堂,去下地的下地,去酒坊的去酒坊,抱着孩子出去玩的出去玩,都来跟她说一声,可她连回应的心都没有。
她还有什么脸做他们的娘,做他们的婆婆,做他们的奶奶,做他们的姨,没脸了。
老不知羞的,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把人家吃干抹净了,还打了人家一顿。
唉。
又是自暴自弃悔恨的一天,不过这一天,她总算是给自己想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
这件事要怪还得怪那清瑶公主,要不是她非要馋人家顾佑堂的身体,把人家顾佑堂给灌了酒,还特地跑到人家里下药,她也不会那么不走运,顾佑堂也不会那么不走运。
可说起来,那清瑶公主要是知道她忙活一场,为自己做了嫁衣,那不知道该不该气的鼻子和嘴巴都歪了。
不过那清瑶公主现在只怕是没心情想这些。
她可记得那天匆匆一瞥的震惊,那侍郎的娘子可是个悍妇,拿着大棍子追着侍郎和那清瑶公主就是一顿打,一边打还一边放话,“公主了不起,不就是个寡妇,凭什么公主想睡谁的男人,就睡谁的男人?”
对啊,公主了不起。
还敢睡她范秋英的男人?!
活该。
这么一想,她可高兴了。
而且她以前也是被人喊寡妇的,现在她可不是寡妇,所以便开始拿寡妇这个词说人家了,比如那清瑶公主。
对,她是公主又如何,不还是个寡妇吗?
而且现在她想起那时候的感觉,虽然这身体不是第一次,可是对她而言是第一次,没想到还挺好的,话说她竟然无师自通了。
那顾佑堂还挺生涩的呢。
要是能……
呸,想什么呢,难不成还有公主大半夜的去给下药,好方便你?
摸了摸嘴唇,还有身上涂抹了药,已经变的浅淡了一些的红斑,谁说生涩了,后来他其实也挺凶猛的,还怪吓人的,她好像还求饶来着。
呜呜呜。
太不要脸了。
而与此同时。
顾宅。
顾佑堂也坐在书桌前,歪着头,用手托着腮,桌子前站着等着他训示的人,只是都一个时辰了,军师,你怎么还在发呆?
看看老桑,老桑摊手,他能怎么说,说军师昨晚上老树发新芽,在回味?
“咳咳,”桑老看着已经站的两腿都颤抖的手下,实在是有些不忍心,只好提醒军师。
顾佑堂回神,看着还站在跟前的手下,怔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好像还在处理公事。
“没事了,你走吧。”
什么?
站了一个时辰,就这一句话?
手下欲哭无泪。
桑老见他如此,只好亲自送他出去。
顾佑堂又开始想起来了,嗯,很好,此时此刻,他一点都不后悔,只觉得很好。
很奇怪,他来到这里之后,一直觉得自己可能就要孤独终生了,可是没想到最后。
只是有点对不起那个小学妹。
不过小学妹那么可爱,想必肯定又有人喜欢了。
再说,他也回不去了。
如此一想,他的心豁然开朗。
而且他何等聪明,自然也能感受到女人对自己的爱意。
前天晚上,她缠着自己,那样娇羞,那样不够,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