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不了(四)
第四章、不了(四)
田铸犁尴尬一笑,田卸甲急忙替田铸犁打个圆场说道:“下人们也是为小女着急,更是听了您的大名有点太多高兴,失了分寸,还望方大教海涵,敢问你要吃什么菜喝什么酒一定给您全部奉上。”
方慎言用手指抠了抠下巴思索片刻说道:“我吗要多素少肉即可,我的那些兄弟们就多肉少素为好,酒吗上等的多多益善,不过你的让你家的家厨要快,不然跟不上我们的速度!”
田卸甲点头说了声好,就派了女儿和田铸犁一起速速准备,尽量做到尽善尽美,要知道方慎言可比那两个“影优国”人可怕的多,别人不清楚他可知道,因为庙堂之上每年都为送什么贽礼而发愁,贵了有点舍不得,礼轻了又怕找麻烦,“地官大司徒”岳闻庭跟“鸿胪寺卿”周礼老是为价值问题没少拌嘴。
一个国家都给“怙恶不悛”送东西还不是想破财消灾,换言之“大周国”又何曾给“影优国”送过贽礼,这就是差距。就这样那个“羽母神”还不自知非要寻死那可怪不得老天爷!“羽母神”可能也是急火攻心了,脸上没了得意之色,接连狂叫不止,手里乍然射出几根透明的丝线刺入了蓑衣老者爷孙俩的体内,随即那爷孙的双眸逐渐失去了光华,身体嘎吱吱一阵响动,朝着“十三鬼道众”举掌拍了过去,随即那阵幽魂般的声音又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雕虫小技,就一个傀儡术也敢哗众取宠,看来你是千阴婆的弟子了,那老婆子眼光太差收了你这样一个不知死活的弟子,甚好!我们就替她好好管教一下你,省的将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蓑衣老者爷孙俩的迅疾的进攻过来,但“十三鬼道众”的身体如铁,受到攻击也全然不惧,每受一掌就还羽母神一掌,受一拳就还他一拳,打的他懊恼不已。
“羽母神”咆哮一声,身上的衣服化成了碎片四散爆开想要用蛮力逃脱,拼尽全力可身体仍然被扼制着难以挣脱,不由恶忿忿的十指翻动,那爷孙俩飞身后退到半空从体**出无数铁索缠到了“羽母神”的身上,意要拉出十三鬼道众的身前。
人影如电,其中一个人出手就用眼花缭乱的手法把铁索拢到一起猛拽了起来,那爷孙费劲后撤的时候又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到了他们身后阴冷冷的说道:“早就死了的人还苟全性命难道就不感到痛苦吗,不如让我们重新送你们一程好了!”
“咔嚓”,“咔嚓”两声巨响,那爷孙的身体被一掌拍中,身体都被轰烂,出乎意料的是分散的身体并没有血液流出,而是一个个机械零件宛若漫天飞雨一样洒向地面,再看那爷孙俩的两颗头颅也掉在地上,下方还有断成数节儿的血淋淋脊椎。
那爷孙俩的目光慢慢开始涣散,大家也明白了为什么说他们是死人,原来是经过秘术把仅剩的头颅嫁接到了傀儡躯体上了,只不过生不如死的活着罢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有着正常人的思维,唯一不变的是他们那颗复仇的心,对错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杀了田卸甲就不枉他们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田卸甲终究看清了蓑衣老者的面目,原来他就是当年领兵进犯“大周国”的带头人之一,也是屠他们“影优国”时守城的“守名剩者”荒步川。
他的家人有没有被杀都不太清楚,可以肯定的是战争是残酷的,杀戮过后皆是地狱,他们对别人举起屠刀的时候也应该预想到后果,不是别人做了和他们同样的事儿就要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人家,更不能忘了自己对人家的伤害更加巨大,没有得到原谅凭啥就让别人放自己一马,难道就靠自己无耻不要脸吗?
战争本就是互相伤害,你出拳就不让对方出手了?利益好处全自己得了还不想有一点损失做春秋大梦呢?就是天方夜谭也不敢这么写呀,当然意淫除外。
蓑衣老者爷孙俩心存不甘的闭上了眼睛,至死都不愿意相信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从酝酿这个计划以来,他们举国上下可没少费心费力,出谋划策,一但成功那将证明他们整个庙堂实力还能再现辉煌,风行草糜,想要再次威震八方也绝非妄想!
蓑衣老者是终于“影优国”的家臣,对主人的忠心程度是毋庸置疑的,他家人被杀是他的傲慢造成的,人家都在躲避就他认为他们国家是无敌的,胜利必将属于他们自己,结果自己全家倒在了“大周国”铁骑之下,要不是他和孙女当时还留有一口气,碰巧“羽母神“有傀儡秘术”,数年前都嗝屁着凉了。
人算不如天算,与“大周国”的重臣暗中苟利,本是天衣无缝的运作就在方慎言出现的那一刻成为了沤浮泡影。
“羽母神”还想反抗被人一脚踢出老远重重摔在了地上受了重伤,本想催动内力反抗可那无形的锁链让他竭尽全力都无法脱离,最后像没了生命力的野兽一样恣意供人宰割
“羽母神”如断线风筝般摔到了“尅杀神”的不远处,方慎言笑呵呵的目注着她说道:“本就是一只蚂蚁偏偏要蚍蜉撼树,真不知道你们的神武草**帝养了一些什么玩意?还是把那个小祖宗给我乖乖送过来为好,大爷的那个太上皇说了,要是小祖宗掉一根头发我可要受罚的,那滋味大爷可不想尝试!”
“尅杀神”没了妖媚的样子,不是她不想,根入骨髓的本性怎么可能说改就该,那是十三个幽魂似的人围住了她,更可怕的是她现在和哥哥类似,让一条条无形中的铁索牢牢锁着不能动掸。
“尅杀神”用无奈又委屈的表情看着方慎言说道:“方大爷,小女子现在寸步难移恐怕恕难从命。”
方慎言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尅杀神”,用手点点受伤倒地的“羽母神”讥戏对她说道:“你是你是傻?你不能动难道地上躺着装死的那个也不能动吗?再推三阻四的乱找理由大爷一个不高兴把你们大卸八块跺成肉泥喂狗,不信你可以试试!”
方慎言一句话出口,躺在地上的“羽母神”和站着的“尅杀神”都浑身战栗,内心感到无比惊恐,“羽母神”只好强忍痛楚爬了起来把田笑像孝敬祖宗一样把小丫头恭送到了方慎言面前,特别是那奉承的笑脸都没哭的好看。
看到田笑的第一眼,方慎言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由的摸了摸脸,那是一个秘密他可没与别人说过,那就是他让人打过,还打的跟猪头一样,要不是对方稍有留手他就饮恨黄泉了。
田笑身上有那个人的影子,本能反应使他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双腮,看着田笑投来的独特目光,不好意思的讪讪一笑道:“小丫头,看什么,我脸有点痒挠挠不行吗?”
“羽母神”不仅纳闷,就是在场众人也是不解,方慎言为了掩盖内心的尴尬走到“羽母神”面前伸手就扇了他几个耳光,“羽母神”莫名其妙挨了两巴掌脸就肿的老高,痛的只掉眼泪,但面对方慎言又不敢哭出来,只能委屈巴巴的强力忍耐,心里发誓一辈子都不要见到这个祖宗,万一碰到一定要赶快躲躲为好。
方慎言搓了搓手,抻了一下腰身,心情平复了不少才又开口说道:“你们也多亏有了个好师父,不然早死了,回去告诉你们师父千阴婆,有时间了去看看我家里的那尊太上皇,别老呆在你们那个藏污纳垢的破地方,时间长了对身心无益,好了你们可以滚了,走之前还是告诉你们一声,这段时间大爷都会在这小丫头的身边,不要来找不痛快知不知道?”
“羽母神”跟“尅杀神”俩人赶紧点了点头,“尅杀神”觉察到了身体已然恢复自由,急切的来到“羽母神”的近旁拦腰搀扶着他像躲瘟神般化做一团紫雾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