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做了点小生意
韩非身侧的小成蟜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小韩非轻摸他的脑袋,对着走近的嬴政行礼,“见过王。”
小嬴政点头算作回应,就看到蠢弟弟对他伸出手,眼中满是惊喜的笑,充斥这依恋。
男孩忽视,看向小韩非,“这么晚还在这里站着,等我有事?”
小韩非犹豫几秒,点头,补了句:“我在你屋子等你。还有,太后找你有事,在她的屋子里。”
小嬴政点头,小成蟜一手拉着韩非,另一只空着的对着哥哥来回在空中套,啊啊的喊着。
小嬴政毫无威慑力的瞪了眼,“自己走,哪那么娇。”
小成蟜不理会,依旧是那个动作。
韩非无奈提醒,觉得好友这个动作太过于幼稚,“他还小,勉强会走路,王说对了,此刻真是娇的时候。”
嬴政呵了声,“男子汉,真不像个男子汉。”
嘴上嫌弃的说着,伸手欠了过来。
韩非摇头失笑。
两个不大的小孩拉着小小孩慢慢的走着,听着院中的蝉叫,好不惬意。
阿姣在身后不近不远的看着,看着两人到了插口应该分开的时候,小嬴政主动接过弟弟的小手,生硬的拉着往赵灵渠的屋子走。
阿姣便对一侧跟着的下人挥手,让他们散去,自己则去了小厨房,给小嬴政端过来夜宵。
小嬴政带着弟弟来到母亲屋子里,她正在低头写东西,桌上放着虎符和玺印。
小嬴政微微挑眉,咳了声,在对方抬头看过来的瞬间,迈进去,“娘。”
赵灵渠将东西往旁边一放,笑嘻嘻地对着兄弟两招手,“刚才弟弟闹着去门口,应该是去等你。”
小嬴政淡淡的倪了眼,“找我有何事?”
话音落,阿姣端着夜宵走进来。
赵灵渠浅笑,“也不是什么大事,阿姣,你在门口候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诺。”
赵灵渠听到关门声,单手托腮,接过小胖儿子,轻声问道:“这几日一直很忙,今日回来的还算早,便喊你过来聊聊。”
她说着,推了推面前的面,“你先吃,今日听膳房说,你用的不多。”
虽说赵灵渠很忙,但只要她在宫中,还是会入膳房给儿子以及老秦王做饭。
小嬴政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嗯,挺不错!
没想到牛肉还有这样的做法?
他加快了用餐的速度。
赵灵渠浅声询问:“这几日可还习惯?看你早出晚归的,娘心中心疼坏了。”
小嬴政对这个问题一点都不意外,上辈子也能听到这样的话,但是心境和现在不一样!
他也没瞒着,“如今匈奴和其他五国退兵,忙了些。这样的日子很好,很充实。”
赵灵渠瞪了眼,“还说呢?你瞧瞧双眼的黑眼圈,当初明明已经下去了,没想到如今竟然又出来了?”
“没有这个,儿子还不习惯。”
赵灵渠犹豫几秒,故作试探的询问:“阿政,娘一直问你上辈子你是什么身份,你不回答。如今,娘猜测一二。”
小嬴政没看她,更没搭腔,等着母亲的下文。
赵灵渠思考状,“你对政务如此熟悉,莫不是秦王?”
小嬴政掀了掀眼皮,“娘的身份呢?真的是孤的母亲吗?”
赵灵渠浅笑,亮眼眯起,“你为何觉得不是?这个问题之前已经问过,得了奇书,有了新的认识,自然希望阿政更好。”
小嬴政老神在在的闭目,单手揉着眉心,“孤和她相处许久,虽然不是很亲昵,但性格还是很了解的。你和她不一样,或许有些习惯相似。”
他说着,看向母亲,“娘对孤,一开始可就不一样,那热烈的表现很不一般。”
若说和他一样是重生,获得了机缘,那眼中的贪婪和成为太后后的骄傲,都是无法掩藏的。
如今的这个母亲可不是。
赵灵渠心中一咯噔,觉得下一秒他就会将自己的伪装撕开,而后做出一些她无法控制的事情。
只是,系统没有任何提示,她心稍安。
赵灵渠掩饰的端起茶杯,就听一侧的小嬴政轻嗤了声开口:“娘,找孤有什么事?”
他语气平静,和平日中没什么区别,显然不准备深究这件事。
赵灵渠咳了声,拿起旁边的雀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这个玺印还有虎符你拿走,放在我这里没什么用。”
嬴政已经很有本事了,她在政治方面肯定玩不转,干脆直接表态。
她见儿子看过来,“我知道,在外人面子要做一下,你拿回你那屋,用起来方便。成蟜如今正是闹腾的时候,万一甩了可不好,赶明给你做个高柜子。”.
小嬴政也没拒绝,“娘应该自称哀家。”
赵灵渠嘴角抽搐,“你我之间,这里又没有外人,不用那么将就。”
不习惯啊!哀家……
小嬴政准备起身,就听赵灵渠轻飘飘的开口:“你在朝中最近在忙什么?我听你二舅说,太医署的人留下几个,如今还有几个城池没有接种,都接种完放心。”
她就是随口一说,掩嘴打着哈欠。
小嬴政倒是不觉得对方是干涉朝堂,对于这些“敲诈”楚、韩等国,他是十足的信心成功。
届时,也需要她的帮助。
他稚嫩无害的开口:“学着娘做了些生意,那些人有用,不过……还需要一些懂得种痘的人,派出出使他国。”
赵灵渠咦了声,有些不解的看过去,对上那双老成的目光,忽然福至心灵。
“你真的做了?”
“总不能只让我秦国得了亏。”
小嬴政说的理所应当。
赵灵渠挑眉,暗想:祖龙的生意多半是敲诈几座城池?
她后来才知道,祖龙的胃口有多大!
赵灵渠收敛心绪,眉目微转,“质子呢?”
“自然回去。”
“韩非……”
男孩打断母亲,“韩王那里,孤开了其他条件。”
小嬴政给母亲扯了个笑,“娘只需要培养十多名种痘之人便是。”
赵灵渠应下,把一旁玩耍的小胖墩给他递过去,“带着弟弟回去睡觉。”
小嬴政蹙眉,“孤还有事……”
她虎着脸,“天色已晚,王要注意身体,回去睡觉,哀家会让阿姣去盯着。”
整个语气都变了,“我”消失,“哀家”上口。
小嬴政无奈,认命的走了出去。
他和韩非躺在榻上小声聊着,心中忍不住自我怀疑,为何要怕母亲?为何要心虚?为何还觉得偶尔被约束一二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