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追寻

第十一章 追寻

庄成前说的容公子,当然就是大公子容与。

虽然使者们的武功和特长有些时候不分伯仲。但是在滴水楼排名第一的公子,在公子中绝对不简单。

可是现在他出事了。

兰泣露一听容与出事了,身子一晃就到了近前。神色有些紧张地看着庄成前。楼上看着他们的衣锦绣早已经飞奔过来。

“出什么事?”凌君回问道。

“容公子被江海阁的人带走了。”庄成前急促道。

“什么时候?带去了哪里?”

“大约是前天夜里,据说带去了漳州,江海阁。”

“容公子可是伤到了?”

“并不清楚。容公子的左使也不见了,只有右使得到了消息,才传消息过来。”

兰泣露和衣锦绣紧张地看着凌君回,此时他们都不好插话。

“带走容公子的人可是留下什么话?”

庄成前看了看凌君回,垂下眼睑道:“容公子不让说。只让我带话给锦绣公子。”

衣锦绣看了看凌君回,只好道:“没事,说吧。今日先生已经知晓,不必再瞒着他了。”

“他们想让楼主前去江海阁,换回容公子。容公子请锦绣公子务必瞒着楼主……”

凌君回笑了笑。

衣锦绣点点头,心里有些慌乱。这事确实不应该让凌君回知道。

兰泣露看了看凌君回,又看了看衣锦绣,欲言又止。

可是凌君回已经知道了。

凌君回问庄成前道,“容公子在何处失踪?”

“在杭州,西湖东岸的一处酒家。”

“通知十三楼主李待波迅速回到江右分舵,打听容公子的下落。十八楼在杭州探访消息。一有消息迅速传报于我。记住,千万不要动手。各楼总管们没有我的命令,绝不许先动手。你们是我滴水楼的基石,不可轻易暴露,不可无谓牺牲。”

凌君回突然间像变了个人,轻轻拍拍庄成前道,“去安排吧,随时保持联系,江海阁,他们是想逼我现身。不必紧张。事情我们会处理。”

兰泣露看着凌君回,又看了一眼衣锦绣,心里似乎已经有了主意。

凌君回道:“走吧,先吃了饭,商量一下对策。”

衣锦绣为了方便,将所订的饭菜换成了简单的汤饭和几样熟食。

三人一边吃饭一边压低声音说话。

衣锦绣淡淡道:“江湖上知道楼主真面目的人少。容公子的意思是我代替楼主去。去看看江海阁是什么意思。秦八娘的死因,绝不是楼主所为。堂堂江海阁,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他们不可能是为了秦八娘的死来找滴水楼的麻烦。事情必有蹊跷。”

凌君回点点头。

“我觉得可以一试。我陪在四哥身边。和他一起去江海阁探查一番。”兰泣露道。

凌君回道:“容与会不会有事?”

“既然他们带走容公子,想要楼主去换回他,暂时应该没事。”

兰泣露接着道,“我们滴水楼与江海阁素来互不相干,并无多少交集,更没有什么仇怨。江海阁不应该对我滴水楼的大公子下杀手。”

衣锦绣也觉得容与暂时不会有事。

因为江海阁也算是正道的帮派,不可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还是滴水楼的大公子。

凌君回还是有些担心容与,他怕容与不安心等他们到来,和江海阁的人起冲突受伤,受到伤害。

“我想今夜就前往杭州。江海阁的总舵在漳州,他们带走了容与,没有道理会往北走,应该会往南走。他们现在应该在去漳州路上,或者还留在杭州等我们前去救人。”凌君回道。

“依着大哥的性子,江海阁的人没那么容易对付他,他为了更有利于我们对付江海阁的人,他会竭力让我们找到他。他会竭力拖延。”衣锦绣道。

兰泣露点点头,“我们两个和你同去。”

衣锦绣道:“也好,今晚就出发。先生您委屈一下。由我来扮演楼主角色如何?”

凌君回想了想,道:“这样也好,我不会离你左右。”

滴水楼楼主的角色不是谁都能做的,不仅仅是因为断水剑法不是一般人能练的,还因为这偌大的滴水楼,高手如云,性格各异。

楼主想要被认可,可不是那么容易。

可是看上去非常普通又弱势的凌君回就是被认可了,而且做的风生水起。

夜里他们三人一直在赶路,只在凌晨最累的时候,草草休息了一两个时辰。

很快,他们进了杭州城。

三人在快到杭州的时候,在城外修整了一下。为的是进城以后不显得困乏。

恐怕他们三人的行踪江海阁的人早就知道了。也许江海阁的人早已经在城里布置好了陷阱。

但是,滴水楼在有些地方的实力非常浑厚,就包括江浙一带。

所以在杭州就有不少滴水楼的人。

加之兰泣露对杭州很熟,因为他是金陵人,离杭州很近,他经常在杭州办事。

他的左使和右使在兰泣露还在扬州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杭州。

所以他们进了杭州城后,非常小心地依着消息,避过了可能出现的危险。

天竟下起了雨。他们三个人牵着马,在空荡荡的后街上走,这样的雨天,这样寂寥的后街,他们走在这里略略有些别样的滋味。

若不是容与的事情,他们三个一定是谈笑风生,意气风发,在这繁华富庶的江南锦绣地。

此时不一样了。

说不定现在,他们在明处,江海阁的人在暗处,随时都可能出来暗算他们。

他们故意走进后街,因为前街一般都更繁华,人多眼杂。

如果江海阁的人跟踪他们,在杭州对他们动手那就说明,容与就在杭州。

如果江海阁的人不在杭州对他们动手,那就说明,容与已经被他们带离杭州,在回漳州的路上。

很显然,此时他们很安全。

一路上什么动静也没有。虽然他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仍然没有感觉到异常。

可是他们路过一家客栈的时候,听到了客栈有异常的声音。

凌君回身形已起,向发出声音的窗户无声迤逦而去。

兰泣露和衣锦绣配合的真是天衣无缝。

做戏就要做足。

兰泣露做出一副保护衣锦绣的模样,衣锦绣此时气定神闲地站在路上,看着凌君回破窗而入。

只听得窗内一阵响声。凌君回的声音从窗内传来,道,“接住。”

兰泣露身形已起,接住了从窗户里跌落下来的人。

此人竟是容与的左使!

此时容与的左使被人封住了嘴巴,穴道也被封了。

兰泣露在他身上一摸,摸了摸他的脉象,飞快地解开了他的穴道。

衣锦绣没有动,其实他此时在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在凝神听凌君回在楼上的动静。

很明显,他听得很仔细,若是他听出凌君回有一丝的危险,他定会破窗而入。

但是很快,凌君回已经从窗户里飘然落下。

衣锦绣听得出来,楼上房间里的四个人全倒下了。

左使飞快地活动了一下手脚,张了张嘴,活动一下。看来他被困很久了。

见到凌君回,容与的左使眼泪竟然流下来。不顾地上有雨水,噗通跪地,只叫了声,“先生。”

凌君回扶住他道,“受苦了。”

左使一时间竟哭到气结。半晌才道:“是我连累了公子。”他说的是容与。“他们抓住了我,胁迫了公子……”

凌君回点点头。“不妨事,不是你,他们也会想别的办法胁迫容公子。不必自责。”

凌君回三人带着容与的左使,飞快往前走。

既然容与的左使被困在这里,是不是容与也被困在不远的地方呢?

离十八楼定下的客栈已经不远了。

兰泣露走在凌君回身边,道:“刚才可是费了你不少周折?”

凌君回凝神道:“并没有。这四个看守容与左使的人,只是几个普通的人,武功并不出众。他们应该不会料想我们会这么快就能找到左使。”

左使毕恭毕敬插话道,“是先生的武功太不可测了,我竟没有看清楚什么情况,就被先生从楼上抛了下来。”

“你被封住了穴道,感知力已经迟钝了不少。”兰泣露道。

衣锦绣始终没有说话,他在听。他疑心这条路上还会有情况。

看来十八楼将他们引上了这条路,一定也是发现了异常,又不知道哪里异常。

衣锦绣此时的位置是核心的位置,因为他此时是扮演楼主的身份。很有可能此时有状况就直奔他而来。

因为毕竟江海阁的人,他们的目的是找滴水楼楼主。

所以他需要十分的小心。

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因为他们此时都感觉到了异动。

江海阁的人不可能让被他们看管的人,容与的左使那么容易就被带走。

或者让他们很快带走容与的左使,也是他们的诡计。

也许是江海阁的人,故意将容与左使的看管位置透露出来,为的就是要他们来就他,这样能很容易找到他们。

果然,很快在一处拐弯处,他们见到了黑衣蒙面人。

前面是八个人,后面也是八个人。一共有十六个黑衣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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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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