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五五回铁拐李收伏妖姑 二妖道泰州寻仇
诗曰:
秦川雄帝宅,函谷壮皇居。
绮殿千寻起,离宫百雉余。
连薨遥接汉,飞观迥凌虚。
云日隐层阙,风烟出绮疏。
岩廊罢机务,崇文聊驻辇。
玉匣启龙图,金绳披凤篆。
韦编断仍续,缥帙舒还卷。
对此乃淹留,欹案观坟典。
移步出词林,停舆欣武宴。
雕弓写明月,骏马疑流电。
惊雁落虚弦,啼猿悲急箭。
阅赏诚多美,于兹乃忘倦。
鸣笳临乐馆,眺听欢芳节。
急管韵朱弦,清歌凝白雪。
彩凤肃来仪,玄鹤纷成列。
去兹郑卫声,雅音方可悦。
芳辰追逸趣,禁苑信多奇。
桥形通汉上,峰势接云危。
烟霞交隐映,花鸟自参差。
何如肆辙迹,万里赏瑶池。
飞盖去芳园,兰桡游翠渚。
萍间日彩乱,荷处香风举。
桂楫满中川,弦歌振长屿。
岂必汾河曲,方为欢宴所。
落日双阙昏,回舆九重暮。
长烟散初碧,皎月澄轻素。
搴幌玩琴书,开轩引云雾。
斜汉耿层阁,清风摇玉树。
欢乐难再逢,芳辰良可惜。
玉酒泛云罍,兰殽陈绮席。
千钟合尧禹,百兽谐金石。
得志重寸阴,忘怀轻尺璧。
建章欢赏夕,二八尽妖妍。
罗绮昭阳殿,芬芳玳瑁筵。
佩移星正动,扇掩月初圆。
无劳上悬圃,即此对神仙。
以兹游观极,悠然独长想。
披卷览前踪,抚躬寻既往。
望古茅茨约,瞻今兰殿广。
人道恶高危,虚心戒盈荡。
奉天竭诚敬,临民思惠养。
纳善察忠谏,明科慎刑赏。
六五诚难继,四三非易仰。
广待淳化敷,方嗣云亭响。
且说铁拐李和雨师妾人一路来到东海,雨师妾人见走不脱,回身来战铁拐李。铁拐李一铁拐击穿雨师妾人。雨师妾人用水再生,不能杀死。雨师妾人闪在一边,吸收水份,洪击蓄水,布下一个阵法。铁拐李在远处观察,只见雨师妾人口中念念有词,隐约:“快来水,快来水。”铁拐李正在思索,早被雨师妾人召唤的水阵没过头顶三丈。雨师妾人在水下连发数个水球炸弹,铁拐李在水中活动慢,此处又是雨师妾人的主战场,躲闪不开,被雨师妾人连续击中数十次。幸铁拐李有不死之身,未曾伤了。雨师妾人笑曰:“铁拐李,此处是贫道的主战场,你还有何术?倒要看你如何挣脱。”铁拐李曰:“不急,不急。道友,闻的你法力高深,不知还有何术,一发使出来罢。”雨师妾人闻说,乃笑曰:“这厮自取死耳。”遂念动真言,发动洪水,十分利害,怎见得:
倾盆霹雳虎狼惊,滚滚山洪眨眼生。
窒断电源门外雨,浑身恍似锁阳城。
当下雨师妾人把洪水来泼铁拐李,铁拐李不慌不忙,祭起甘露碗,收了洪水。雨师妾人见了,大惊曰:“此为何物?能收贫道的洪水?”铁拐李笑曰:“道友原来不知也。此宝名为甘露碗,又名‘水盂’、‘水碗’或‘清水碗’。在道场上用来盛装法水。商周为竹制品,魏晋多为黄铜制。其器茶杯状,口略大,周围绘有五岳真形图。也有饭碗状的水盂,口略窄。《灵宝济度金书》记载:‘杨枝洒净业垢,解除尘秽于无形。’有时象征普施甘露,济度亡魂。《太上全真晚坛功课经》又曰:‘甘露流润,遍洒空玄,拔度沉溺,不滞寒渊。’”雨师妾人闻说,笑曰:“原来如此,可惜此宝是你炼制的,只好收一江之水,如何收一海之水?如今此物已经满了,看你还有何作为?”遂念动真言,发动海啸来攻铁拐李,好利害,你看:
惊雷啸起浪滔滔,溃坝决堤猛水高。
百姓瓜园家社毁,亲人失散泪涟涛。
铁拐李见着海啸来势汹汹,比方才洪水还要利害数倍,暗自吃了一惊。忙往身上一摸,取出一件法宝,名为“法锏”。此宝是一对四角形的棍棒,前端略细,铜身雕有瘤状的结节。此前多为红头道士使用,在驱除恶魔的仪式上,手握双铜挥舞,降妖伏魔。那铁拐李把双锏合二为一,化成一道银色的冲击波,直逼海啸,两股巨力硬刚。雨师妾人见他拼死一战,不少一份的本事;铁拐李也不敢小觑雨师妾人,把平生所学,尽数运用在这冲击波上。两人比拼法力,双颊泛红,手臂颤抖。各自收了神通,跳出圈外。雨师妾人曰:“铁拐李,你那法锏受此巨力,已经无用,你今还有什么法宝,一发使出来罢。”铁拐李对曰:“道友之言,也是事实。然贫道今日为民除害,为的是三界众生,因此法理上,贫道已经胜了道友一筹。道友虽然神通广大,法力高强,更有这水系道术高明,只怕依然难逃一败。不如趁早皈依,不在惹是生非,大家都好。”雨师妾人闻说,呼呼大笑曰:“铁拐李,听你此言,实为诡辩,不足取信。贫道自大禹治水得道,往来至今,见过多少顺逆?你怎好在贫道这里妄谈是非正邪。若论辈分,就是你们八人的师尊上生星君,也是贫道晚辈,你何德何能,在此教训贫道?听贫道一言,好好与吾回见你师尊,重修正果,不再过问这凡间俗事,大家都好;如若不然,贫道也不顾及你师祖上方玉虚明皇天尊的面皮,将你这孽畜剥皮挫骨,神魂贬到九幽万劫不复之地去,教你孽障永世不得超生,你方才知道什么叫威不可当。”铁拐李闻言,曰:“道友,贫道一番苦劝,道友全然不信,充耳不闻,既然如此,不必多言,请道友出招罢。”雨师妾人曰:“这孽障,真是不知死活。”念动真言,登时兴风作浪,你来看:
大河汹涌自天涯,骤雨御风人受罚。
惊世名遗千百座,喜今无恙傲朝霞。
铁拐李见了,进退两难,只得硬着头皮,取出桃木剑,插在地上,变出一道金钟罩,抵挡雨师妾人的攻击。这桃木剑取木质细腻的桃木,木体清香。亦名“降龙木”、“鬼怖术”,是用途最为广泛的伐邪制鬼材料。传说那夸父追日,临死前将神木抛出化成了一片桃林。几千年来,桃木因有镇灾避邪之说,被称为神木。没奈何雨师妾人法力高强,这桃木剑当得了一时,挡不了一世。被雨师妾人念动真言,加大力度,冲开了金钟罩,打翻了铁拐李。雨师妾人见了大喜,又念动真言,翻江倒海,后人有诗赞曰:
天公怒吼泣云霄,急骤漫天泻浪潮。
暗室孤灯惶恐夜,极狂掠过瓦残萧。
当下雨师妾人施展道术,来打铁拐李。铁拐李祭起葫芦瓜瓢,口中念念有词。原来这葫芦瓜瓢是降服雨师妾人的神明信物,只因雨师妾人未曾发动杀招,不能使用,如今使出了翻江倒海,此物方能生效。可笑雨师妾人正要行凶,身后地狱门早开,把雨师妾人卷了进去,水阵也烟消云散,正是:
高轩暧春色,邃阁媚朝光。
彤庭飞彩旆,翠幌曜明珰。
恭己临四极,垂衣驭八荒。
霜戟列丹陛,丝竹韵长廊。
穆矣熏风茂,康哉帝道昌。
继文遵后轨,循古鉴前王。
草秀故春色,梅艳昔年妆。
巨川思欲济,终以寄舟航。
却说雨师妾人被收,早惊动了玄股人。此人是雨师妾人六师弟,道术却在雨师妾人之上。玄股人闻说雨师妾人遭了毒手,大怒,命两个弟子:伯虑人和毛民人前去泰州城,为雨师妾人报仇。两个妖怪得令,驾云来到泰州城,见了李世民,说明来意。李世民大喜道:“道长来得正好,明日交战,只看二位道长的神通了。”二妖怪道:“秦王放心,我兄弟自有办法降服那厮。”次日天明,两个妖怪来到关前,大骂道:“隋朝狗贼,快快出来会你们道爷!”小卒见了,忙报与陈稜知道。陈稜曰:“又是两个妖道,真是讨厌。”北冥羽道:“既然有妖道作祟,看小将去收了他们。”陈稜大喜道:“将军此去,定获成功。”于是北冥羽出战。
那两个妖怪见了北冥羽,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北冥羽道:“你们两个妖道,难道不晓得爷爷北冥羽么?快快报上名来,爷爷功劳簿上写的清楚!”伯虑人怒曰:“无知孽畜,不要走,吃俺一刀。”手拿朴刀来斗北冥羽,北冥羽与伯虑人斗了三十回合,一枪将伯虑人挑于马下。毛民人见死了兄弟,大怒曰:“你这该死的孽畜,看道爷的利害!”念动真言,正要发招,早被北冥羽发一个八方雷术,炸成粉末。北冥羽取了伯虑人首级,回城交令。陈稜大喜,写成战报,呈交成都、颖儿,自然论功行赏北冥羽,此话不表。
再说玄股人一日闲来无事,掐指一算,两个徒弟均被北冥羽杀死,叫苦道:“我这伯虑徒儿甚是迂腐,你是修道之人,和他比武作甚?北冥羽原来也不可小觑,不然怎么学得八方雷术的?还好,若是五雷诀,贫道也奈何不了他。”于是吩咐余下三个弟子:氐人、开题人、列人,曰:“你们三个速去泰州城为你们四师弟、五师弟报仇,须得小心北冥羽那厮的八方雷术。”三个妖怪道:“师尊放心,弟子三人自有破敌之法的。”于是三个妖怪一同来到李世民军营,见过众人,说道:“先前来的伯虑人、毛民人是我们三的师弟,年少轻狂,不识时务,遭了北冥羽毒手。今日我们三人来此,已有破敌之法,秦王、列位将帅不必忧虑,看我三人今日出战,少时拿了那厮,以儆效尤。”于是三人一同出战,只要北冥羽出战。
北冥羽闻报,谓陈稜道:“这三个妖魔定是为前日伯虑人、毛民人寻仇,想必此来,有了对付末将八方雷术的奥秘,可惜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末将还有两件宝物,一是三清铃,一是道经师宝印,更有步虚术、断头再生术利害,不惧那厮们。”陈稜问道:“这些法宝、道术,各自有何奥秘?”北冥羽道:“步虚术是一种双足离地行走,遨游四方,速度极快的法术。全凭个人修为,末将天资愚钝,只能日行二十万里。断头再生术是一种断头接头而不死的法术,也可以让头在天空飞。头飞空中时,可以再生一个身体。八方雷术与五雷诀一般的,但是威力远不如五雷诀。三清铃,又叫作帝钟。三清铃柄的上端像剑的形状,分为了三根叉,如山字一般。长一尺,径四寸。作法摇动铃铛时发出的声音,在人听起来是悦耳的音乐,但是妖邪僵尸听起来,却是令之闻风丧胆。三清铃:振动法铃,神鬼咸钦。道经师宝印与法印、番天印一般。但是番天印是鸿钧老祖亲自炼制的法宝,威力极大,道经师宝印与之相比威力不足,但远在普通法印之上,是三界中排名第四的宝印。”众将闻言,个个喜出望外。正是:
罩云飘远岫,喷雨泛长河。
低飞昏岭腹,斜足洒岩阿。
泫丛珠缔叶,起溜镜图波。
濛柳添丝密,含吹织空罗。
当下北冥羽出城来战,三个妖魔见了,喝道:“北冥羽,还我四师弟、五师弟命来!”列人当先,手拿一对板斧,劈头就砍。北冥羽接住厮杀。斗了十合,开题人也手拿铎刃,前来夹攻。三人连斗二十回合,从马上打到马下。氐人也跳下马来,使一条方天画戟,来帮两个师弟。四人又斗了十合,各自跳出圈外,北冥羽忙展开步虚术,抽身便走。列人道:“北冥羽,你跑不了!”施展攀天术,利用绳子,达到上天。北冥羽回身一看,列人见他回头,忙祭起两口妖剑,来砍北冥羽。北冥羽祭起道经师宝印,把列人打成肉酱。
开题人见了,谓氐人道:“大师兄,那厮用的是道经师宝印,你我有多少道行,如何挡得此宝?不如早退,或许能逃得性命。”氐人曰:“师弟所言极是,你我速退。”二妖抽身要走,北冥羽施展步虚术,赶上二妖,祭起三清铃一摇,开题人七窍流血而死。氐人大惊,施展土遁要走时,北冥羽一手捉住,生擒回来。陈稜见北冥羽拿了一个回来,大喜道:“将军,此战看来是赢了。”北冥羽道:“末将用道经师宝印把一个妖道打成肉酱,用三清铃把另一个妖道治死,拿了一个妖道在此,请元帅发落。”陈稜问道:“那妖道何人,报上名来。”氐人曰:“元帅听禀,小道是玄股人大弟子氐人,只因师姑雨师妾人被害,前来报仇。两国交战,各为其主,元帅当处置有理,不失风度。”陈稜笑道:“既然两国交战,各为其主,左右,把这厮拖出去斩了。”去不多时,斩讫报来。不表。
再说玄股人听得三个弟子全部战死,心中大怒,恰好其大师兄玺人前来,两个妖怪商议妥当,一同前来。李世民见了二人,不甚高兴,请二人坐下,问二人道:“请问二位道长有何神通本领?”玄股人笑曰:“秦王心中所虑,贫道知晓,也罢,秦王请听。贫道自幼随高人修持,修得了许多妙法神通:其一,能变静为动,死物变活体,唯独不能激活死尸。此外还能赐予神魔鬼仙之雕像突破次元的能力。其二,力大无穷。其三,阴阳平衡分离,解除冲突,避免发生错乱,能用在残损物品上合并,寻找另一半。其四,超速瞬移,瞬间闪现,光线强化后更快,能穿越过去未来,速度越快,回来的时间越早。其五,灼烧炎爆,爆炸威力极强。其六,隐现无形,但是对车马使用不会作用到人身上。其七,治愈百病。其八,灵魂出窍,灵体无声无影,可穿梭阴阳界,附身于空荡的人体之中,还能进入沉睡之人的梦境中托梦。其九,可百变幻化,随心所欲将本体与他人变化成任何动物。其十,凌空漂浮,用念力控制物体移动悬浮在空中,以浮空升天。十一,肉体永生不死,永葆青春,永存不灭,长生不老。十二,电眼逼人。十三,可操纵火焰攻击,随意吸吐烈火,焚烧敌人。除此之外,贫道还能召唤黑龙兵团。有几样法宝利害。”李世民问道:“请问道长,有那些利害法宝?”玄股人曰:“第一,龙首追踪器,能看对家的活动轨迹,但是要在同他交手时,用此宝点他一下。此物是由魔法所制,不可多得,因此极为稀有。第二,时光水晶球,能开启空间,并任意穿梭不同的时代,若使用过多就会加快衰老。第三,魔法帽,可投掷攻击造成破坏。第四,魔绳,可以捆绑敌人。第五,石化药水,可石化世间任意生灵和物体。”
李世民闻说,大喜。玄股人见了,笑曰:“秦王,若论道术,吾大师兄才是高明。他自幼修持数千年,可控制地月之引力浮空、凌空悬浮,加速移位。无限度升空奔月。无需借助绳索就能在空中自由飘凌,可随意改变引力。聚集各方引力,凭空压爆物体。无视任意束缚,任你万钧重量,都会失重。通过原力异化月象,让月心进入坏死状态,以对外界做出异常反应。可随心所欲在宇宙任何地方中自由活动,高空无压,无视任何外力,免疫一切无气影响,畅通无阻。可用长发和长舌缠住对方的灵魂,索取物体。”李世民大喜道:“道长果然神通广大,有二位道长相助,定能击破隋军。”玺人曰:“师弟所言不假,贫道多年修炼,练成两样神功:一为移星换月,可逆转日月,颠倒日月,扭转星宿变化,引起碰撞并使宇宙混乱,对星座制造扭曲移动和超异现象,波动星系,换斗震荡,产生宇宙崩溃。二为神罗天征,此术为月系法攻,运用自身的内力从手上远程发出一波流星般的冲击波,利用引力猛烈的将对方冲飞到极远的地方,造成重伤。贫道四只手都能同时发射并改变弧线或直线位置施法,月之能源运力释放引力光束攻击,将引力光波积蓄起来形成魔法核能,转化为月之星系大法力攻击,占据主导月力。除此之外,贫道也有三样法宝。”李世民问道:“不知是那三样法宝?”玺人曰:“第一件,步罡毯。有谓之‘踏罡步斗’,又称步天纲。此宝流传古老。从禹步中衍生出来。传说大禹治水,在南海之滨见到一种大鸟会禁咒,走一种奇怪的步子,能使大石翻动,于是大禹拟其步伐,使成为法术,十分灵验。因为是禹制作的,故称为禹步。步罡毯象徵九重之天,脚穿道鞋,存思九天,按斗宿之象、九宫八卦之图步之,以为即可神飞九天,禁制鬼神。第二件,圣斗士手杖,内含最强之气,只有正气或邪气达到最强之人才能随心所欲的控制触动魔杖,对于气不纯不足之人则会失灵。第三件,天地史书,绝对是神器中的特神器,无论在上面写什么都强行成真,方便篡改历史,且对他人会洗脑。”李世民暗自吃了一惊,面上说道:“好宝,好宝。”二妖道曰:“秦王可安排布置,我师兄弟明日前去讨战隋军。”
次日天明,玺人与玄股人来到关下讨战。陈稜听闻妖道讨战,暗自吃了一惊。谓诸将道:“今又有妖道挑战,可高挂免战牌,不必再战。”北冥羽道:“元帅,此言差矣,那些妖道被小将杀得七零八落,如今不识时务又来送死,何必与他谦让?再者,妖道皆有道术,纵然元帅不与他交手,他也能施展道术飞入城来,不如出战,此为不可战之战也。”陈稜曰:“也罢,委屈北冥将军走一遭。”北冥羽得令。来到关下,见那两个妖道时,玄股人怎么模样:
人身龙头之怪,双眼红光闪烁,血性冷酷。头如火焰一般,脸庞两侧刀尖刺像,口似鳄鱼,长舌如蚺。面目狰狞,头顶八个龙角,如同年兽一般。话声魔性,咆哮颤栗。身高二丈四尺,体型魁梧,虎体狼腰,深黄墨绿肤色,胸肌凸出。自称恶魔巫师,人言乱世妖龙。
玺人怎么模样:
有移星换月、颠倒日月之能,黑化日月、召夜噬月之术。嫦娥之前坐月宫,为祸一方真枭雄。目色鲜红,浅蓝色皮肤,四条手臂。口吐蛇信一般长短舌头,身穿红紫相间的巫师道袍,长衫连衣,裙袍下摆。长发飘逸,黑中泛紫。是个身高二丈六尺、身材瘦削的人形恶魔。
北冥羽见了两个妖道,暗自吃了一惊,深知不好对付。玺人见了,欲要出战,玄股人曰:“大师兄,杀鸡不用宰牛刀,我先来试试。”玺人曰:“你自去,吾在后押阵。”玄股人来到阵前,喝道:“噫!那将军慢来!”北冥羽道:“道者,料你不认的某家,吾乃是大隋名将——北冥羽是也。”玄股人曰:“哦?你就是杀吾五位弟子的北冥羽么?”北冥羽道:“然也,你是来报仇的么?”玄股人曰:“然也,你有何本事,快快使出来罢。”北冥羽笑道:“那妖道,你如此长大,本将军与你交锋,岂不是吃一个哑巴亏?你若是有本事的,本将军跳下马来,你我各自把法宝、道术发起,分一个上下高低。”玄股人大喜曰:“好好好,我们只比拼道术、法宝,不近身肉搏。”北冥羽道:“你有什么本事,先来看看。”玄股人道:“你这般矮小,还是你先来罢。”北冥羽道:“这是你说的。”先施展步虚术,飞到空中,与玄股人齐平,祭起三清铃一摇。玄股人见了,先灵魂出窍,而后光速转移,三清铃的声波不曾波及玄股人。北冥羽见了,大吃一惊。玄股人灵魂回体,谓北冥羽道:“北冥羽啊北冥羽,你的三清铃太利害了,三界之中除了六大先天圣人和三清,没有任何人能正面顶他一击,但是贫道是个识时务的俊杰,打不过我可以跑嘛。别忘了,论速度,贫道比你快多了!”北冥羽大怒道:“妖道,你闪躲算什么好汉,有本事你正面挡本将军一击!”玄股人笑曰:“你好痴呆,正面挡你一击,那就是自杀;既然要自杀,何必来两军阵前?”北冥羽大怒,举枪劈面就刺。玄股人大手一挥,化成一道气刃,把北冥羽人头斩下。北冥羽有断头再声术,全然不惧,又长出了一个头,祭起道经师宝印,照面就打。玄股人急变成菌虫,闪在一边。北冥羽又打了一个空,心中害怕,只好抽身便走。玄股人曰:“北冥羽那里去?”便来追赶,北冥羽急丢了三清铃与道经师宝印。小卒有手眼麻利的,忙接在手里,抢入中军报进道:“启帅爷,不好了,有个人身龙头的妖怪追赶北冥羽将军,北冥羽将军恐妖魔奸诈,把三清铃和道经师宝印丢了下来,小人接住,拿来报进。”陈稜闻说,大惊道:“不好,此时救报名将军,只怕李世民趁虚而入,若不救,北冥将军性命休矣。”殷玉清问道:“那小军,你可看得仔细了?”小卒对道:“仔细仔细。”殷玉清问道:“那妖怪如何逞凶,怎么败了北冥羽将军?”小卒道:“帅爷、将军,你们原来不晓得,那妖道非是本领高强,他在阵前说得明白,只因北冥将军法宝利害,那厮不敢正面迎接,只是躲闪,北冥羽将军打他不中,慌了手脚,因此败阵。”冯慕封道:“这等说来,还是妖魔狡猾些,他消耗北冥将军的气力,以逸待劳,元帅不必担心,看末将前去,少时拿了这厮。”殷玉清道:“兄弟,休得莽撞,且听元帅安排。”
陈稜闻说道:“妖道所患者,北冥将军之法宝耳,今北冥将军弃了法宝,如何是妖道对手?”又道:“慢着,是两个妖道同去追赶,还是只有一个去追赶?”小卒道:“是一个去追赶。”陈稜怒道:“那一个妖道在此等,分明是守株待兔,好不可恶。”殷玉清道:“元帅,难道不救北冥将军么?”陈稜道:“这个也不可,冯慕封将军与沈發嗣将军前去拖住城外妖道,殷玉清将军前去救北冥羽将军,这样放才好。”三将得令,正要出战,又有小卒报进:“启帅爷,城外的妖道撤走了。”陈稜不解道:“这也奇了,他为何突然撤走。”小卒说道:“小人不知,只看见那妖道往自家营里回去,不知何故。”陈稜不解道:“这也奇了,他既然占了上风,为何反而要走?”忽然一位道者自门外走入,口中歌曰:
一曰九天真王,二曰三天真皇。
三曰太上真人,四曰飞天真人。
五曰灵仙,六曰真人。
七曰灵人,八曰飞仙,九曰仙人。
众人闻言俱惊,请那道人上座,道人笑曰:“不必客气,吾乃九天真王,今有灵宝天尊想请,特来此地助各位一臂之力。”沈發嗣大喜道:“师尊尝言三界中有不少隐者大仙,今日见了仙长,果然名不虚传。”真王笑曰:“吾虽隐者,亦成仙道,降妖除魔,总是一般。今日你等所欲之妖魔非同一般。那人头龙身者为玄股人,四手长舌者为玺人,都有千万年道行,虽是八魔之数已定,也是八魔中最强二人。”沈發嗣问曰:“请问仙长,这二人修为如何。”真王曰:“修为远在其余六魔之上,与六司相去不大。只是与五方相比,天差地别。”殷玉清道:“这等凶魔却以何术除之好?”真王曰:“万事万物,相生相克。二魔虽然神通广大,却也该败在何仙姑与吕洞宾之手也。”沈發嗣道:“真是造化弄人,二魔修为在二仙之上,却该为二仙所伏。”真王曰:“北冥羽按天庭雷部庞元帅转世,今日大数已定,吾因此不能相救。”众人闻说,各自嗟叹不已。真王曰:“你等休生悲戚之情,北冥羽虽然圆寂,还有大将前来,一切自有定数的。”众人喜忧参半,都不言语。
再说北冥羽一路走远,玄股人在后紧追不舍,北冥羽自思道:“这老妖怪速度也恁的快,如何追得上吾?罢了,吾回身与他一战,如胜最好,如不胜,且战且退,一路去江都,那是有国师相助,看他怎样是好?”遂回身道:“那妖怪慢来,吾有话同你说。”玄股人曰:“北冥羽,你有何话说?”北冥羽笑道:“你这妖魔,也有本事,你助李唐叛逆,却有何用?你若是肯投奔我大隋来,金山银山,任你挑选,强似你在山中捕鱼为乐。”玄股人喝曰:“北冥羽,你休得口出缪言!方今天下,大隋朝是苟延残喘,李唐江山有望中兴。再者说来,贫道出山,为的是杀你替徒儿报仇雪恨,并非贪图金钱。你若是个有本事的,就与吾斗上三合!”北冥羽怒道:“好妖怪,好言与你说话,你却死不悔改。你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罢!”玄股人闻说大怒,利爪劈面就来,北冥羽见了,把手盾一挡,“咔嚓”一声,化为齑粉。北冥羽大惊,料敌不过玄股人,回身便走。b玄股人大喝曰:“北冥羽,那里走?”北冥羽心中忖道:“这厮,看吾将你引入江都,那时候见了白国师,让你粉身碎骨!”正是:
和气吹绿野,梅雨洒芳田。
新流添旧涧,宿雾足朝烟。
雁湿行无次,花沾色更鲜。
对此欣登岁,披襟弄五弦。
北冥羽一路往江都而来,玄股人走了一阵,忽然心头一滞,自思曰:“慢着,他走的方向,似乎是江都!噫,那白燕卿、杨济清、南宫温灏、洪兰成,个个不输于吾,若是跟他去了,岂不是羊入虎口?”遂停下脚步,大喝曰:“北冥羽慢着,吾只道你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你如何把吾引向江都去?谁人不知那白燕卿是四御转世,是个广成子不是一合之敌,吾何必去送死?你速度不在吾之下,抢了先手去,吾追不上你,你去罢!”北冥羽心中忖道:“可恶,这厮没活这许多年月,也是个地里鬼,怎么晓得吾之谋略也?如今只好回身,和他拼个死活了。”遂回身叫道:“那妖魔,你果然了得。吾之谋略被你识破,也不与你说些废话,你我就在此决一死战。明年的今天,不是你的忌日,就是我的忌日!”说罢,北冥羽大喝一声,拧下人头,往空中一抛,变成一个北冥羽。两人本事一般,左右夹攻玄股人。玄股人以一敌二,亏是不死之身,招架得一时,熬过了半个时辰,落了一个下风。忙变成麒麟,往外就走。北冥羽笑道:“那妖怪,那里去?”玄股人曰:“你两个并吾一个,算什么本事?”北冥羽反问道:“你不敢正面和本将军法宝一斗,只是躲闪,又是什么道理?”玄股人曰:“今日与你正面缠斗,你快收了神功罢!”北冥羽大叫道:“那妖魔休得胡说!本将军如今没了法宝,怎么与你正面缠斗?用你的话说,不是自寻死路?休要说嘴,吃本将军一枪!”玄股人懊悔曰:“吾悔不当初。”只好变回本来模样,电眼逼人,双目迸射激光射线,北冥羽本体眼疾手快,闪躲开来,分身却被射成齑粉了。
玄股人见了,大笑曰:“这孽障原来就这样,吾却以为深有道行,如今还有什么本事?”北冥羽大怒,把枪劈面掷来,玄股人反应慢,被这穿心而过,幸而已是不死之身,也慌得魂不附体。北冥羽没了枪,把飞刀来射玄股人,一连二十四把飞刀,十九把击中玄股人。玄股人曰:“这孽障武艺十分高强,若吾与他斗武,定然死路一条也。”忙口中喷火,勉强逼退了北冥羽。
北冥羽喝道:“那妖魔,你还有何术利害?你道这区区火把,就能烧死吾么?”玄股人笑曰:“你也是个有法力的,这火实伤你不得。奈何吾法术繁多,你只有几门利害,因此不足为惧。”北冥羽道:“呔!妖魔,休耍贫嘴,你说自己法术多,有何为凭?”玄股人闻说,念动真言,叫一声:“快快动手!”登时召唤出数十名黑衣武士,手拿流星镖,围住北冥羽来斗,此谓之黑影兵团。北冥羽见他人多势众,不慌不忙,取鹊画铁胎弓在手,把一壶雕翊鈚子箭射翻无数。玄股人大吃一惊,正要偷袭,只见天空中一员神将,手拿偃月刀,身高八尺,威风凛凛。玄股人心中害怕,不敢交锋,夺路而走。那神将救了北冥羽,谓之曰:“北冥将军,吾乃是七杀星张奎也。昔日天宝将军东征伐寇,吾下界肉身张世仁不尊王化,阻碍天朝。今吾特来接汝回天,逼退妖魔,将功折罪也。”北冥羽问道:“星君此话,难道吾也是星宿转世?”张奎曰:“汝乃雷部庞元帅也,下次到此,只因西方佛门要来东土传教,我南赡部洲乃是天宫道教之地,岂能任由佛门插手?奈何天数有定,只好这般。”北冥羽道:“星君,妖魔仍在下界猖獗,吾若回天,将士们该有一番劫难。”张奎曰:“这也未必,天下之事,皆有定数,天庭不能改之,佛门不能改之。”北冥羽闻说,摇头嗟叹,遂张奎回了本位,正是:
塞外悲风切,交河冰已结。
瀚海百重波,阴山千里雪。
迥戍危烽火,层峦引高节。
悠悠卷旆旌,饮马出长城。
寒沙连骑迹,朔吹断边声。
胡尘清玉塞,羌笛韵金钲。
绝漠干戈戢,车徒振原隰。
都尉反龙堆,将军旋马邑。
扬麾氛雾静,纪石功名立。
荒裔一戎衣,灵台凯歌入。
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