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对她过分关注
瞧着陶清灵那一脸憋屈样,陶映雪微不可查地勾起了唇角。
真是给她机会,她也抓不住。
倏地,眼前突然多了双筷子。陶映雪顺着握筷的那只手往上瞧,就对上林靖宇那张虚伪至极的脸。
“映雪,你最喜欢吃的红烧鲫鱼,尝尝。”他的语气温柔,目光宠溺。
收回目光的瞬间,她就撞上方蕴风满带玩味的眸子。
她把鱼肉往旁边一放,淡声开口:“谢谢,不过,我吃腻了。”
林靖宇面色一僵,只能怯生生地把夹起来的鱼尾给放进自己碗里。
陶清灵见状,随后就举着杯子,对准了陶映雪。
“姐姐,我刚回陶家不久,以后还得麻烦你多照顾照顾,我敬你一杯吧。”
“敬我?”陶映雪嗤笑一声,“平日里照顾你的,可都是林靖宇,敬错人了吧?”
“姐姐,你和靖宇哥哥是男女朋友,这马上就要订婚了,他照顾清灵,不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吗,没敬错。”她腆着脸,笑呵呵地开口。
也不知道她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晓得她取消订婚的事情。
陶映雪也就举起杯子,自顾自抿了一口,陶清灵尴尬至极,也只能自己喝了。
原本是想在方蕴风面前塑造个好妹妹的形象,为方才挽回点面子,谁知道这个臭女人居然这么不配合!
陶清灵正生着闷气,紧跟着就听见陶映雪来了一句:“爷爷,您是不是忘记通知大家订婚取消的事情了?”
“这么大的事,爷爷怎么会忘,这陶家上上下下的人,我可都知会下去了。”陶长天微蹙着眉,语气宠溺。
“咦,那妹妹怎么不晓得?”陶映雪故作疑惑地问了一句。
眼瞧着她那张脸由晴转阴,陶映雪这心里就痛快的不行。
也只怪她蠢,陶宏不在,居然也敢上桌,甚至在她面前耍那点小心思。
“陶小姐,我们喝一杯?”耳边突然响起方蕴风低沉沙哑的嗓音。
陶映雪一扭头,就发现他在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自己。
可以确定,他就是故意的。
不过有这么个队友配合打陶清灵的脸,她乐意的很。当即她就举杯跟他一碰,仰头将杯中剩下的红酒饮尽。
方蕴风瞧着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唇角微勾。
外人都传这陶家大小姐愚蠢任性,现在看来,也不尽如此。
有趣,真是有趣。
坐在陶映雪对面的陶清灵几乎要把手中的筷子捏断。
方才还说有事不能喝酒,转眼就主动给陶映雪敬酒。那小贱人,她凭什么!
若不是有林靖宇在私底下拦着,她真是难咽下这口气。旁边的林靖宇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偏偏如今陶长天对他心存怀疑,他也不敢贸贸然往枪口上撞。
一顿晚饭,俨然就是陶映雪他们三人的主场。
饭后,陶长天让方蕴风留宿,他也没有拒绝,转而扭头看向陶映雪,道:“麻烦陶小姐带我去客房?”
嗯?为什么是她?
陶映雪张了张唇,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陶清灵参合进来:“方先生跟姐姐认识?”
“不认识。”方蕴风语气平淡。
陶清灵勾唇一笑:“我看方先生跟姐姐挺热络的,还以为你们之前就认识呢。”
她这是话里有话啊。
陶映雪眼底闪过一丝锐利,刚要应声,就听方蕴风回了一句:“一见如故罢了。”
“行了,认不认识,也没必要跟你报备。映雪,带蕴风上去。”陶长天冷声打断,直接把陶清灵未出口的话给堵了回去。
陶映雪应了声,立马带着人上楼,去到客房。
“我就不打扰方先生休息了。”陶映雪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她还得去瞅瞅母亲梁欣呢。
方蕴风微微颔首,算是回应。她也就转身下到二楼,去找梁欣。
可她才刚进门,连话都来不及说一句,陶宏就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对准梁欣就是一个巴掌。
“梁欣,你在背后干了些什么,月蓉电话里哭的跟个泪人似的!”陶宏怒声低吼着。
他那一巴掌力道极重,梁欣那半边脸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你干什么!”陶映雪皱着眉把人护在身后,急声询问,“妈,你没事吧?”
“没事,”梁欣摇摇头,把她往旁边一推,直接对上陶宏那双像是要喷火的眼睛,冷声道,“不管你信与不信,我没在背后说过那对母女半句。那种人,我还不屑提。你与其到我这里来撒泼,不如回去哄哄那位。还有,你在我这儿闹,让爸知道了,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呵,你也知道面子。怎么,现在知道拿老爷子出来压我了?”陶宏冷哼一声,眼底尽是鄙夷。
若不是亲眼所见,陶映雪真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居然真的这么狠心,为了那个女人的一句话,对自己的妻子说动手就动手了。
“我只是好心劝你。”梁欣语气平静,落在陶宏身上的目光更是不带半点波澜。
“我还用不着你来劝。梁欣,别以为我再不敢把你怎么样,若是再有下次……”
陶映雪挡在梁欣身前,红着眼睛,恶狠狠道,“我不知道那个女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但母亲今天根本就没有下去吃饭!我警告你,你再敢碰我妈一下……”
“你敢威胁老子!”陶宏怒目圆睁,“我看你是反了!这个家”
“反了又如何?”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男声,直接把陶宏的话打断。
陶映雪和梁欣循声望去,就瞧见陶长天那张阴沉的脸。
“爷爷。”
“爸。”她们异口同声喊了声。
方才还异常气恼的陶宏,一下子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扭头战战兢兢地看向陶长天:“爸,您怎么过来了。”
“呵,我要是不过来,还真是不知道你在自己妻女面前这么威风。说说吧,那个姓姚的,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我倒也想听听。”陶长天冷哼一声,施施然在旁边落了座,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却是一刻都没从他身上挪开过。
有他在,陶宏哪还敢放肆,只能陪着笑,道:“她能说什么,只是在电话那头一个劲的哭,我只当她是受了什么委屈……”
“你的意思,是我这个老头子欺负她了?”陶长天突然出声,反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