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王子离京
几天后
“这孩子怎么了?”
早上,段惊鸿起来,便能看见在院子里拿着木剑在练剑的褚风。
“王爷,自从牧大夫走了,世子就这样了。”
闻言,段惊鸿微微皱眉,而后大步走了上去。
“这样不行,下盘不稳,脚下太飘,容易被人偷袭。”
“不行不行,力度不够,再加把力,”
“不行,不能这么躲,人家一剑就能拍碎你的骨头,到时候要么向后闪,闪正中他下怀,如果弃剑,你就必死无疑。”
罗叔看着院子里的父子俩,轻笑着摇了摇头,便走了。
“那我该怎么办?”褚风将木剑收起来“直接不要命向前怼吗?”
“这样也不失为是个好办法啊。”段惊鸿摸了摸下颚,褚风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父王,能不能行了。”
段惊鸿从一边的树上折了个树枝下来“若风,来,朝我攻过来。”
褚风点头,而后拎着剑便朝段惊鸿攻了过去。
褚风用力朝段惊鸿手中的树枝砍了下去,可就在即将碰撞的时候,褚风脚步一错,生生就转到了段惊鸿右边,剑横面朝上,直接朝他腰部砍了过去,反正段惊鸿知道自己伤不了他,放手砍就是了。
“哎呀,跟谁学的,都会偷袭你爹了。”段惊鸿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但是手上的速度自然也不慢,在褚风的剑即将碰到他的腰时,就被他用木棍挡了下来。
“那,爹,您可要小心了。”
段惊鸿在挡住褚风从各个方向发来的攻击,他自认为防守的滴水不漏,有的时候也会被他的攻击角度激起一层汗。
“铛!”
段惊鸿手中的树枝突然凌厉很多,无视褚风直直捅来的剑,树枝冲着褚风腰间大穴点了下去。
褚风皱眉,见段惊鸿丝毫没有要躲的意思,便立刻要收剑,正因为收剑分散了他的心神,段惊鸿的树枝点在了褚风的腰间。
“你手软了。”段惊鸿道。
“我不能对爹下狠手。”褚风道,而且他现在以一个大字型站在那,手中的剑也被段惊鸿拿走了。
“爹,你放开我。”褚风看着段惊鸿的背影,明显就是不想管他的架势,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站半个时辰。”段惊鸿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谁也不准管他,让他站着。”
“可是,王爷。”罗叔劝道。
“死不了的。”
而这些,褚风听的一清二楚,听到这,不禁无奈。
半个时辰后,段惊鸿看着坐在地上的褚风,微微皱眉“跟我来。”
书房里,褚风看着段惊鸿桌子上的东西。
流光,和唤灵,以及,魂杀令。
“父亲。”
段惊鸿坐在座位上,看着褚风“若风,今天之前,可有人教过你剑法?”
“回父亲,未曾。”褚风道“怎么了?”
“流光剑法,你从哪学的?”段惊鸿突然拍桌子,吓的褚风一激灵。
“什么流光剑法?”褚风道“我不明白父亲你在说什么。”
“若风,你用完流光,都不放回原位的吗?”
“父亲,我没有……”
“是你母亲教你的?”
“这……”褚风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上一世根本就没有什么剑法,而他这几招也不过是依照前世的记忆耍出来的,怎么就变成剑法了,上一世流光本该是无主之剑,更别提什么剑法了。
“这把剑原本是你母亲的。”段惊鸿拿起桌子上的流光剑“她教你,我自然是没意见的,但是……”
“父亲想说什么?”褚风道“我知道,我这条命是母亲拼命保下来的,不会轻易丢掉的。”
“知道就好,万事面前,保命为先,切记。”
“是,孩儿谨记。”
……皇宫……
“南洛王,世子可还安好?”
“陛下宽心,犬子安好。”
“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查出来了,是东兹国那些人。”段惊鸿道“陛下不必动怒,我的儿子,我自然是要护的。”
“皇兄做事妥帖,我自然放心。”段歧越道“天色已晚,皇兄要不要留下用膳?”
“不了,臣告退。”
……
“这几天南洛王府那里,有什么动静吗?”
“回相爷,并没有。”
“奇了,段惊鸿就这么咽下了这口气了,不是他的风格,你再去盯着,有动静务必上报。”
“是。”
那人走了,明哲先生走了进来,冲叶瑾怀行礼“相爷。”
“明哲先生。”叶瑾怀道“快坐。”
“上茶。”
“不知先生这次出门,可又见到了什么奇闻?”
“奇闻到是没见到,只是最近因为战乱这流民越来越多了。”
“流民?”
“潼关,东兹国在他们王子进京之后就在我潼关外驻扎着,看样子是要……”
“也不一定,先不说它东兹国的王子在我们这里,就是他举一国之力,又能动我们分毫。”
“一个小国自然是不能的,但是,如果这东西两国一起呢?”明哲轻叹“假借东兹国王子在我京城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我们又能拿他如何,如果我国真的为一个人出了兵,那么就正中他们下怀,西兹国觊觎我国已久,如果两国联合,这场仗必定不好打。”
“先生。”叶瑾怀叹了口气“几天前,东兹国王子便派人劫掠了南洛王家的世子,虽然最后被救了下来,但是也被人喂了毒。”
“这……”
“先生安心,那孩子没事。”
“没事便好,如果出了事,南洛王怕是会疯。”
“对了,杜府如何?”叶瑾怀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杜府一切如常。”明哲道“在下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那我送送先生。”
“不用了,相爷好生歇息,我照常从后门走。”
“辛苦了。”
明哲先生何等聪明,京城里很少有传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因为基本都被人刻意封锁了,而叶瑾怀为何知道的如此详细,答案当然不言而喻。
“唉……”
……皇宫……早朝……
“怎么了,今日便要离京,可是出事了?”
“回陛下,并没有,只是到了该走的日子了,我希望我们两国的关系一直都像一家人一样和睦。”
“自然。”段歧越道“来人,把我准备的东西给王子送回去,都是些你们路上用的着的,希望不要嫌弃。”
“当然,既如此,我们就先告辞了。”
“这样,我派人送你们回边境。”
“陛下言重了。”
“哎,毕竟路途遥远,派人护送总是比你们自己上路要安全的多,南洛王,百里将军,你们就送王子回去吧。”
“是。”
段惊鸿同百里俊同时出来,拱手道。
……
“送了他们我就直接回北疆了,好好练剑,父王也不能永远护着你。”
“是,父亲放心。”褚风脸上露出笑容“我会守好王府,等你回家。”
“长大了。”
“嗯。”
……
“王爷,我们收拾好了,走吧。”
东兹国王子把头从马车里伸出来,便看见段惊鸿和褚风站在那不知道在说什么,
“王子一路顺风。”褚风的眼神转到了他的身上,看着他,眼睛里多了一抹戏谑“多谢王子给我上了一课,在下也是受益匪浅。”
“世子客气了。”王子脸上扯出一丝笑容“不知道世子可否过来一下,本王子有些话想跟你说。”
“好啊。”
“风儿。”段惊鸿道。
“爹,没事的。”
褚风慢慢走到马车前,微微抬头,才对上王子的眼睛。
“还记得我说的秦晋之好吗?”东兹国王子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而后低声在褚风耳边说了什么,片刻后,褚风脸上的笑意冷了一些。
“在下还担不起王子厚爱,王子另寻他人吧。”
“不不不,世子,我们还会再见的,我保证。”
“恕不远送。”褚风转身,便对上段惊鸿的眸子“爹,时辰到了,该走了。”
“好,出发。”
马车渐渐远去,燕回不知何时出现在褚风身后“阿情。”
“燕回,你怎么在这?”
“刚才那个王子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褚风裹紧披风“怪冷的,回去聊。”
“我想要的,一直都是你……”
燕回站在原地,看着褚风的背影,一脸的不高兴。
“燕回,站在那干嘛?”褚风转头,看着黑着脸的燕回,不禁有些无奈“有酒,不来没了。”
“来了。”
……几天后……潼关下……
“我们就送王子到这了。”段惊鸿道“一路顺风。”
“多谢王爷。”东兹国王子轻笑“辛苦了。”
“告辞。”
等走远了,马车外的人凑近了马车,轻声唤道。
“王子。”
“先不必动,回去面见父亲,反正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看戏吧。”东兹国王子大笑“哈哈哈哈……咳咳……”
“王子,你怎么了?”
“这可真的是到了夏天了,都敢有蚊子来叮我了……”东兹国王子一把将蚊子拍死“没事,继续赶路。”
“是。”
几天后,东兹国王子刚回国,就生了一场大病,病的人事不知,无人知晓原因为何,最后只能当做是水土不服,不了了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