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这是哪儿
阳历2022年1月1日,华夏对疫情的防治成果显著。
身为影、视、歌三栖帝王的张东哲为了在春节之前,给粉丝们呈现出良好的影视作品,正连夜吊在几十米高的威亚上。
可卡扣的脱落,让他彻底领略到自由落体的快感与恐惧!
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害怕的抬头看了看天边,心想:“老子还在当打之年,就要这么完了吗?”
伴随刀割般的疼痛,在意识消散前,他看到了一颗紫色的流星,划过了远方的天空...
......
“这是在哪儿?”
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着张东哲的嗅觉,强烈的阳光,让他一时睁不开双眼,耳边隐约传来一声呼喊:“医生!”
头脑昏沉的张东哲猛然想起了这个声音的主人,脱口说出三个字:“陈澜潇!”
“医生,快来啊,他醒了,他说话了...”
熟悉的女声,带着焦急,并没有回应他的话。
张东哲之所以喊出这个名字,是因为脑中多出了好多陌生的记忆!
没等理清思绪,陈澜潇对急匆匆走进来的医生问:“医生,你看他眼神发直,是不是...傻了?”
“你才傻了!”张东哲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哎,吓死我了,医生快给他看看,可别留下后遗症啊,要是成了傻子,后天的试镜可怎么办!”
陈澜潇看到张东哲的眼神恢复光彩,赶忙握住了医生的胳膊。
“好了,我看看。”
“嗯...,一会儿再去做个CT,化验化验血,要是没事就可以出院了。”
拿着手电筒照了照张东哲的瞳孔,医生从床头拿起病例,在上边写着什么。
“好的,谢谢医生,没事就好,我这就去预约CT和血样化验。”
说完这句,陈澜潇转脸对他说道:“你老老实实的啊,可别想着跑,钱你不用担心,等试镜过了,还我就是了。”
“还有樱子,这次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她,居然让你差点喝没了!”
很明显,陈澜潇是知道他的经济状况的,张东哲则是微笑的看着她,点了点头,并未回答。
“咦?这个木头怎么有点不一样了?”陈澜潇面露狐疑,因为张东哲在她眼中,一直都是很憨厚的形象,为什么他今天的笑容,看起来充满着...睿智?
带着猜想,拉开病房门的陈澜潇迎面撞上一位容貌端庄,穿着得体的中年女子。
“谁啊你?走路长不长眼睛?”
从中年女子身后,传来傲慢的斥责之声。
“是表姐来了吗?”
虽然还没有完全融合原身记忆的张东哲,但听到无比熟悉的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
自己这个表姐,不可能那么好心来看自己,一定是小姨来了,因为小姨,不会开车。
“对不起,对不起...”陈澜潇连忙道歉。
“没关系!”
“白晴你怎么回事,又不是人家的过错,还不道歉?”
中年女子对陈澜潇投来歉意的眼神,并且让开了门口。
“不用、不用,是我不好,打扰了!”能来看张东哲的,关系肯定跟他不一般,陈澜潇也没有不依不饶,越过两人快步往护士站方向走去。
“哼,什么人啊,觉得自己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吗?要不是看她态度好,有她好看的!”
“好了,人家不跟你计较,但你不可以这样说的...”
白晴异口同声的说道:“这样是不对的!”
小姨无奈的看着她,脸上带着揶揄之色。
掠过自己的妈妈,白晴踱步走进病房,看到脸色苍白的张东哲,用幸灾乐祸的口气质问道:“还没死呢?你说你吃我家的,喝我家的,还住在我家,没问你要生活费就不错了,我妈还得帮你垫钱,说说吧,你欠我家这么多,怎么还?”
张东哲还没有从新身份中转变过来,大脑有些迟钝...
“有钱花在这种货色身上,没钱报答吗?就你这样的,还做练习生呢?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是不是那块材料!”
白晴的话,让张东哲心中充满怒火,他明白,这愤怒是原身记忆的影响,自己这个“表姐”确实令人厌恶!
“够了,晴晴你怎么说话的?”小姨面色难看的看着白晴。
“怎么?妈!我说的不对吗?他就是个累赘,这么多年来花了咱家多少钱了?你看看现在,跟几个不三不四的女人住在一起,连住院费都交不起,这些钱给我,可以买多少个包包?”
“行了,东哲还生着病,你少说两句吧!”
“哼!”白晴不屑的看了一眼张东哲,赌气般扭头走向窗边,不再言语。
张东哲彻底无语,原身的情绪虽然影响着自己,但一时之间,自己还没有转变思想,被眼前母女俩给说的一愣一愣的...
还没等跟小姨寒暄几句,门外又传来一道男声:“哟,我这废物哥哥还没死呢?”
伴随着话声和脚步声,一名打扮的流里流气的青年,走进病房。
白晓凡,小姨的儿子,比张东哲小三岁,却是令他隐隐带有一丝恐惧。
当然,是原身灵魂产生的害怕情绪。
这位主儿,少年时还好,成年后,完全变成不学无术,混世魔王的存在,不但跟社会上不三不四的勾搭在一起,还对张东哲变本加厉,剥削小姨给他的生活费。
原身性格懦弱,跟他不无关系。
白晓凡看着小姨:“妈,好了没有?这都几点了?我还约了人去旧港喝酒呢!”
小姨回答:“着什么急,天都没黑,你又去酒吧,我跟你哥都没说几句话呢!”
张东哲连忙插言:“没事的,小姨,你们有事先走吧,这儿有陈澜潇,您放心吧,没事的!”
还是受原身灵魂记忆影响太深,巴不得这个小霸王快走!
“表哥,你好好休养啊,过两天再来看你!”小姨在旁边,白晓凡倒是没说些更过分的话。
“这个给你,拿着,好好休养,以后不可以再喝那么多酒了!”
推三阻四,小姨把一沓钱塞到了枕头下,看那厚度,恐怕不止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