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章 有情调……个屁!
她笑嘻嘻地说,“咳,吕大哥,你缺不缺干儿子,要不……”
“不必了,多谢王妃好意。”
吕墨晗面部微抽,他都听见了,这两人至少背着他再算计吧,这舞到他面前来了,太嚣张了。
“我一穷大夫,不配有如此好胃口的干儿子,只怕它跟着我只能吃糠咽菜。”
晏水谣有点遗憾,本来想说,要不给吕墨晗当个干儿子,只要他以后负责小狼全部的口粮钱就可以了。
差点就能替她崽崽绑个长期饭票,真可惜。
后面一周时间,闫斯烨掏钱给吕墨晗重修了药炉,他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偏僻的后院。
据说那里放了满屋子的古医典籍,他整个人都要埋进医书里了。
安穗留心到他这几天很少离开偏院,一边擦拭梳妆台上的灰尘,一面聊天似的问,“夫人,吕大夫这两天在忙什么呀,都不见他出府去了,一天到晚地关在药炉。”
晏水谣正在看一本杂书,头也没抬地回她,“可能在调配什么新药吧,你也知道,帝都里很多有头有脸的王孙子弟都有说不出口的疑难隐疾,没准吕大夫又受谁所托,研究药方呢吧。”
说完她笑问一句,“安穗呐,你跟吕大夫是不是有过节呀,见不得他呆在四王府?你老实跟我说,我一定为你做主的!”
“王妃说哪的话。”
安穗赶忙举着鸡毛掸子澄清,“吕大夫为人和气,如何会跟我这样的小丫鬟过不去呢,我就是好奇,先前刚帮吕大夫把炸掉的药炉清理完,不知道他在钻研什么,怪危险的样子。”
“是呢。”晏水谣一手托腮,无聊地思索,“改天我问问王爷,可别再把我们王府的院子炸穿咯。”
她忧虑叹气,“四王府本就朴素无华,可经不起他这么雪上加霜地折腾。”
安穗也出声附和,这一茬就被晏水谣糊弄过去了。
吕墨晗继续宅在偏院,而他开的药对明筝公主有些作用。
服用完之后睡眠好了许多,手上的淤斑也肉眼可见地消退了一点。
直到有天半夜,府邸突然冲进来个家丁。
此时晏水谣刚跟她亲亲夫君做完某项增进夫妻感情的亲密发汗运动。
正累的要死,准备沉沉睡去,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
闫斯烨抬手放下床幔,长臂一挥,沉重的屏风被一股无形力量被推至床前,横在床榻与门洞之间。
晏水谣连个人影都被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她一脸无语看着这个里衣松松垮垮穿在身上,露出半只精壮胸膛的男人。
又看一眼严丝合缝落下的床幔。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在运动的时候,非不肯拉床幔,说这样让月光洒进来点,细细碎碎铺在她肌肤上,甚有情调。
有情调……个屁!
晏水谣想想就羞耻得蜷缩起脚趾头!
不是说古人都很保守的吗,怎么闫斯烨这厮竟如此奔放!
现在有人要进来了,知道拉床幔了,早干嘛去了!
她疯狂腹诽间,对方已经进来了,晏水谣不认得他,但闫斯烨认出此人是贾龙的亲信。
不由起身开始束衣穿戴,“发生何事?”
“王爷赶紧跟属下去看一下吧,住贾副将那儿的姑娘发狂跑出去了!”
男人嗓音发紧,“她样子太可怖,怕是会惊动周边百姓。”
闫斯烨面色大变,“往哪边去了?”
“朝陆氏成衣铺的方向。”
“我先过去。”
闫斯烨三两下就里里外外地穿好衣裳,“你去药炉叫上吕墨晗,带了他一起来。”
说话间,晏水谣就见他已经整装待发了,他穿衣速度之快,堪比方才剥掉她衣裳的速度。
晏水谣听到那人的描述,就知道他说的是明筝公主。
但她昨日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说疯就疯了。
晏水谣很是担忧,“王爷,公主她不会有事吧?”
“先别忙着挂心,或许只是虚惊一场。”
闫斯烨这时候了,还不忘安慰她,“你休息吧,我去去就回,放心,老吕一直关注着她的情况,他心里有数。”
说完话,闫斯烨就走出院落,把年富儿和安穗叫了进来,“我出去办点事,你们照顾好夫人。”
两人都揉着眼睛被叫醒,进到屋里来陪着晏水谣。
她们进屋没一会儿,小雪狼也被吕墨晗放了回来,一副欢快不知人间疾苦的模样,摇晃着尾巴奔到晏水谣身边跟她亲密贴贴。
此时安穗忽然开口,“夫人,我有点内急,想出去方便一下,马上回来。”
“唔。”晏水谣抱着小狼,“一起吧,我正好也想去,富儿,帮我外衣拿过来。”
安穗愣了下,没再说什么,而是安静地等在一旁。
等年富儿服侍晏水谣披上坎肩,包裹严实后,她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如厕。
晏水谣望着提灯走在前方的安穗,单薄的身影被倒映在石子地上,一如往常一样平静稳重。
但晏水谣不会给她任何独处的机会。
不管她是不是奸细,都不能让她留有通风报信的时间。
晏水谣懒散地抬起手,一下又一下给小狼顺毛,眼角微挑,给年富儿使了个眼色,年富儿眨眨眼,主仆俩立马达成无声共识。
在四王爷回来前,是不会让安穗拥有私人空间了。
在她们集体上厕所的时候,闫斯烨已运功如鬼魅般经过陆氏成衣铺,街道两边略有点凌乱,原本放的平板车和柴堆都散落在地。
角落里一更夫见有人来了,小心翼翼走出来,“四,四王爷?”
他认出闫斯烨,之前燕林军班师回朝,浩浩荡荡进入帝都时,他就抢占了第一排的绝佳位置观看,可谓是四王爷的忠实铁粉。
所以现在一眼就认出闫斯烨,瞬间就忘记害怕,兴冲冲地凑上前来。
“王爷是为了今夜出没的那只怪物来的吧!”
“怪物?”
闫斯烨见他一身打更的装束,知他必然是看到点什么,“何种样子的怪物?”
那更夫也就三十出头,能近距离跟自己偶像接触,他马上就全盘托出,“看样子是个女的,头发很长,穿着襦裙,但不知怎的浑身发黑跟涂了墨汁似的,眼睛血红血红的,蹭地下就从眼前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