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过很显然，这个规则效果并不明显，以自己为中心的权贵们靠着力量逼迫着学院让步，结果就是变成了现在这种名存实亡的制约。
虽说就氛围来说，明眼人不至于做出太过火的举动，但这世界上总是不缺蠢蛋。
夜空耸了耸肩，
还好自己遇到的芙莉娅小姐不是这类人…
“哦，夜空你来了啊…嗯？”
“这位是瑞莎，小姐您昨天也见过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
难得的独处时间被外人打扰了，芙莉娅不免得有些不开心，盯着瑞莎的眼神也不由得严肃了几分。
“唔……”
本来就害怕着的瑞莎这会更怕了，直接缩到了夜空身后，
“小姐，还请不要吓这孩子了，她的身体还没恢复健康。”
夜空也是不由自主地伸手护了护背后这只受惊的小猫，
“因为一些原因，她现在跟着我。小姐……”
夜空伸手作势接过芙莉娅手中的长剑后，
总算是把芙莉娅的注意力拉回来了。
“哦、哦…这样啊，看过医生了么？”
“是的，医生说了是长期营养不良，所以需要一段时间调理。”
“唉，明明这么小的孩子吗？”
听到营养不良这几个字，芙莉娅也是不禁皱起了眉头。
虽然对于不懂事的仆人进行惩罚这种事情在贵族来说是正常的，
但是这个孩子，应该还没成年才对。
脸色确实也有点差，还有这个害怕得瑟瑟发抖的样子，
米特鲁么……
虽然之前就听说过传闻，但是心中对这个女人的评价还是不禁再度低了几分，
此前一度被自己家迫害，差点连最重要的东西都失去的芙莉娅对于眼前这瘦小的女孩的遭遇有了共鸣。
不过眼下，对芙莉娅来说还有件大事。
“然后呢，那个人提了什么条件？只是让夜空改装她的机体么？”
“是的，大部分其实已经完工了，还有些局部细节需要优化所以……”
“我说的不是这个！除了这之外呢？那个女人还有没有提什么过分的事情？！”
看着芙莉娅有些急切的样子，夜空有些不明所以，
“没、没有啊，就是改装机子而已啊。”
“这样啊……也是，有加拉蒂亚小姐在，一般的贵族也不敢对你有什么想法。”
芙莉娅点了点头，不过随即又叮嘱起夜空，
“但是，如果你被人刁难了或者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我、我知道了，小姐，还请你放心。”
“嗯，那么时间也差不对了……这是学院的课程还有相关的安排规划表，要好好记住哦。”
“这、这么多么？！”
“呒，大部分都是固定的规划罢了，习惯了就好了。”
“习惯……吗？”
虽然芙莉娅说得这么轻松，但是夜空看着这一大张计划表，感觉头上冷汗都要下来了。
“那、那个，我也会帮忙的。”
夜空身后的瑞莎颤抖地举起了小手，这是她少数不多觉得能帮上忙的地方。
“这样啊……”
芙莉娅温柔地笑了笑，蹲到了瑞莎的面前，
“那就拜托你替我照看着夜空咯，瑞莎。”
瑞莎扑闪了几下眼睛，
好像在疑惑着眼前的人是不是贵族，
贵族的大小姐，是这么一种温柔而且好说话的存在么？
从刚才开始夜空哥和这位芙莉娅小姐的交流也是，很普通很轻松。一点都不像她之前那样，稍有用词不慎就要被打骂，甚至关进小黑屋一天吃不到饭。
好像，真的不一样……
回想着刚才夜空哥说的话，原本还不太相信的瑞莎有些动摇，从夜空的身后小心地看着芙莉娅伸出的手，然后又稍微看了一眼夜空的表情之后，才犹豫不决地握了上去。
没有预想中的打击，也没有任何嫌弃的动作，金发少女仅仅只是握住了瑞莎的手，然后说了一句。
“请你多加油哦。”
瑞莎不知道该怎么说明自己心中的感觉，那是一种混杂着惊讶，安心，以及被人拜托信任的开心的混杂的情绪，很难说明。但是此刻，幼小的猫咪明白还有一种足以表达自己这种心情的方式。
那就是
“是……是！芙莉娅小姐！”
————————————————————————————————————
“呒，接下来我们去测试一下你的能力吧。”
在送完芙莉娅后，夜空带着瑞莎来到了另外一块地方。
比之前的车间更加庞大宽阔，其中还有不少【圣甲骑士】正在运行调试。
“嗯？夜空酱？还拉着瑞莎酱？是之前的新机子的最终调试吗？”
“加拉蒂亚小姐，不，那台机子还有最后一个阶段的打磨调试。我是带瑞莎来测试点东西的。”
“嗯？瑞莎酱？”
没有管加拉蒂亚的疑问，夜空操作着旁边的调试台，从附近的舱门里推送出一台苍色的【圣甲骑士】，
“第二世代的远距离攻击特化型机体【苍狼】？”
“嗯，这个会场的极限射击距离是一千米么……”
在夜空的示意下，瑞莎已经启动了那台机体，绿色的光芒从眼部一闪而过。
“武器是特化了射程和精度的法杖【苍之眼】，最大射程是七百米左右，那就先从六百米开始吧。”
夜空在操控台上连续设置了几下，
在六百米外的空地上，一块大概两人高的靶子弹起，虽然以肉眼来说几乎就是个模糊的点。
“知道了。”
瑞莎操控着机体取下了背后收纳着的武器，那是极其类似狼头一般的外形，在眼睛位置各镶嵌了两颗晶石，然后是大约一整个机体手臂长度的握柄部分，弯曲成可方便握持的形状。
随着机体进入射击状态，机体头部设置的法阵启动，连续三个拥有提高视觉能力的魔法阵在头部前展开。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魔法版望远镜，可以根据供给的魔力来改变视距和精细度，就效果来说相当强力，但也有着很大的弊端。
那就是这个能力是以驾驶者本身的视力为基础，驾驶者的眼睛越强，这个能力越强。就以一般骑士的平均水准来说，能达到七八百米已经是极限了。
所以也难怪这种类型的机体没有常规化量产，确实不好用。
“呒，每次可以试弹三发，就这样吧，开始。”
“是。”
咻！
一发法弹飞出，然后瑞莎就停止了动作，
“怎么了？”
“夜空哥，命中靶心了，还要继续吗？”
“嗯……嗯？！”
夜空连忙看向屏幕里的靶子反应，
确实完美的命中靶心。
难不成……
原本还以为瑞莎是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才停下动作，结果一看，人家第一发在毫无试错的情况下就直接命中了靶心。
“接下来是七百米，这个距离已经是设计上的极限距离了。”
“知道了。”
结果同样，
瑞莎直接在第一发就命中了靶心，
“接下来是八百米，已经超出了射程，所以不用过于在意靶心，只要射中靶子就行。”
“可以试弹三发的对吧，夜空哥？”
“嗯，试好了告诉我一声。”
咻！咻！
瑞莎再度举起杖，这次她连续射击了两次。
只不过，
“夜空哥，已经命中靶心了。”
一次命中靶子，一次命中靶心，
没有脱靶。
“接下来是九百米。”
咻！
这次甚至连试弹都没有，瑞莎直接完美命中了靶心，
“嘶～～”
此情此景，夜空和加拉蒂亚不禁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加拉蒂亚小姐，这个…射击距离和精度，没搞错吗？”
“应、应该没错…吧……”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敢相信。
“那、那再试试一千米！”
“那个，应该不太行。”
瑞莎停止了射击，转过来朝着夜空，
“嗯，怎么了嘛？是看不清了吗？”
“看得很清楚，但是这个距离法弹的轨迹已经没法控制了，要命中只能看运气了。”
“也就是说，只要法弹能像刚才那样达到那个距离的话，瑞莎也有把握命中靶心？”
“嗯。”
瑞莎轻描淡写地回应把夜空和加拉蒂亚原本放下去的心给再度震起来了，
“呐，夜空……”
加拉蒂亚凑到夜空耳边嘀咕着，
“别问我，你看我这样像是知道的样子么？！”
开玩笑！
夜空刚开始只是以为瑞莎的眼睛比一般人好一点，大概超出个三四百米就差不多了。
可结果呢，瑞莎一记从死角攻来的升龙拳把夜空的心理准备给轰到了九霄云外。
“那加拉蒂亚小姐，有办法提高这个武器的射击距离么？”
“有是有，不过这么一来威力会小很多。”
“能有反应就行了。”
“说的也是……瑞莎，把机体开到机库里，我们给你临时改装一下武器。”
“知道了。”
一帮人乌泱乌泱地都凑到了瑞莎的机库那里，其中不少是原本其他还在进行的调试的人员，很明显，大家都被瑞莎的惊人表现吸引住了。
“修改法阵启动式，能量流向额度再分配，集中优化射程和速度……”
“这里提高能量供给是不是比较好。”
“嗯，确实。这样的话，就加装一个外设的能量源吧，就夜空你之前做过那个。”
“喏，给。”
两个人分工明确，配合默契，让身后的工作人员看得啧啧称奇，
毕竟他们之中也很少有人能跟得上加拉蒂亚，倒是这个少年，不仅跟得上甚至还能预判到加拉蒂亚的思路。
这就是天才之间的共鸣么？
“好！完成了！”
“这个，看起来好像炮台啊。”
“那是什么？”
“一种固定位置的可以进行多方位射击的装置。你看，把这个供能装置看做底座，然后把和上面的射击部分的连接处做成可活动的……”
夜空一边说着，一边自己动手进行了改动，
“瞄准部分由机体进行直接操控，然后剩下的演算余量……嗯，机体的演算能力足够么？”
“应该…吧？”
后面负责这部分的工作人员看着眼前这玩意也是拿不准主意，毕竟之前还没有出现过如此的大型外置设备，还是需要机体直接进行操控的类型，完全就是一片空白的领域。
“那待会正好一并测试了……”
将各部分细节再优化一下，跟加拉蒂亚确认无误之后，夜空操作着将这炮台送到了场地上，
“瑞莎，站上去之后把杖放到那个辅助支架上就行，其余操作就跟平常一样。”
“哦哦……”
虽然没看懂这是个什么东西，不过瑞莎照做着将背后的杖放在了支架上，随后原本安置在两侧的半圆柱抬起，在正前方合并、组装，随后向前延再伸出一截炮管，与此同时瑞莎机体上的辅助瞄准系统也重新开启。
“呒，这东西是临时搞出来的，有什么想法记得及时反馈，还有要是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话就立刻停下来。”
“明白了，那么还继续刚才的测试么？”
“嗯，这会直接从一千米开始，你可以先试试感觉。”
一千米外同样的靶子再度弹起来，
而瑞莎这边也开始了动作。
咻！
第一发，法弹从靶子的右上方略过。
咻！
第二发，法弹落在了靶子左下方。
咻咻咻！
接下来的三发，都依次从靶子的周边掠过。
“夜空哥，那个……这个太难操作了……”
瑞莎的声音幽幽地从屏幕那边传过来，
“呒，看样子确实操作难度不小，话说光靠骑士的手动调节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确实，这个距离的话，就算是一点偏差也会造成很大的误差。”
“这样的话，是不是搭载专门负责微调的演算机会好点。”
“那样的话，最好重新设计一下，还有这个数据的收录分析也是，都要从新来。但是这样一来的话，手头上的项目怕不是要得全部暂停！”
“不不不！再怎么说这也太过了！！”
“但是你看嘛，这个相当有趣啊！这个！”
身后的工作人员看着瑞莎的射击表现纷纷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尤其是专门负责编写驱动程序的部分人员，似乎内部讨论得相当激烈。
“额，这里有办法提供远程辅助么？”
“可以啊，这里的操控台本来就设计成可供远程遥控的……”
加拉蒂亚重新设置起操控台，仓房内的灯随之暗淡下来，大约一半的幻晶核也停止了工作，有些嘈杂的嗡嗡声消失了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过这也就意味着，这个机库暂时失去了大部分工作能力。
虽然眼下确实用不到就是了。
“好了！但是这样该怎么配合你呢，瑞莎？”
“那个，能听我的么？”
“嗯？听你的？”
“对、对不起！是我太狂妄了……”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瑞莎你自己能察觉到误差吗？”
“啊，嗯。感觉…应该是的……”
“那就试试看吧！尽情命令大姐姐也没关系哦！”
“诶诶诶诶？！”
“喂，你别吓着人家啊……”
这人平时明明只要安静点就是个没有死角的美人，结果每次一牵扯到有关骑士的事情就变得让人无语。
不过从刚才叫瑞莎都没有加酱这个口癖来说，大概只是故意开个玩笑……吧？
“开始开始！瑞莎！该怎么修正？”
“那个，向右修正两度，往下低一度。”
“好了！发射！”
“喂喂喂，现在是瑞莎在测试啊喂！”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
加拉蒂亚朝夜空抛了个媚眼，企图萌混过关，
“报告，命中目标！”
由于这里的设施大部分被拿去远程遥控修正参数了，所以需要额外的人员负责关于命中的反馈。
“接下来是一千二百米，要试试看么？”
“要试！要试！”
“都说了是瑞莎在测试了吧！！”
“为什么就偏偏对姐姐这么严肃嘛。呜呜呜，夜空酱欺负人……”
不禁扶额，后面的工作人员要么跟夜空一样一脸无语，要么就是一副已经司空见惯放弃挣扎的样子。
某种意义上，这人也是个不做作的真汉子啊。
“那、那个，可以继续了吗？”
“咳咳，继续吧。”
清了清头上的黑线，夜空示意着继续工作。
“那么，请向上抬高两度。”
“嗯，不需要试弹么？”
“这个跟刚才的位置差别不大，应该不需要了吧。”
“嗯嗯，好了，发射！”
咻！
话音刚落，瑞莎已经击出了法弹，
“完美命中靶心。”
“我去！”
“厉害啊这小妹妹，眼睛也太强了！”
别说背后的人了，连夜空也被瑞莎这一手惊到了，
“夜空，你试试换几个位置的靶子，再测测这小姑娘。”
“已经设置好了……待会一千四百米会有四个靶子，我还偷偷设置了一个一千四百五十米的，嘿嘿。”
谁还需要别人提么？
夜空早就忍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瑞莎表现出来的能力早就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期，当然得测测别的啦。
“你也挺坏心眼的嘛……”
“我这只是测试！测试！”
“是是，也难怪所长能看上你。”
“你几个意思……”
“里昂，你丫……”
两道视线不约而同地集中在这个名叫的里昂身上，顿时让他感受到了压力山大。
“那个，夜空哥，是有个靶子调远了么？”
令他松一口气的是，瑞莎很快就把他们的注意力拉了回去。
他不禁发自内心得感谢那个素未谋面的小姑娘。
“是的，因为我想试试你能不能看出来。能感觉到大概多远么？”
“那个，大概……好像是往后推了四十……五十…的样子？”
“嚯！这都能看出来！小姑娘可以啊！”
“这得是什么眼睛啊，这么远还能判断出距离？！”
“你小子哪捡到这么个宝贝？！我也去试试？！”
感觉联络频道里突然变得很嘈杂，
可不是么，夜空身后的人已经乌泱泱地全挤上来了，甚至还有些家伙是听说了这里的事情特意来凑热闹的。
“那么试试看。”
“那么，先向左调整十五度…额，十四度吧。”
“好。”
完美命中，一如之前的表现。
“接下来是向右调六度。”
“嗯。”
一样，预料之中的命中目标，
后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看着瑞莎发出指令，然后发射法弹击中目标。
“这个的话，往右再调六度。”
没有意外，法弹再次命中了目标，
众人甚至已经感觉麻木了，
眼前的小姑娘一次次调整着方位，在不依靠专门的测量工具的前提下，只用辅助性质的【远视】魔法却能准确地调整误差，仿佛必然一般的射击，然后命中靶子。
怎么说呢，惊讶人家如同喝水一般轻松的动作多少有点……奇怪？
嗯，这就是所谓得见怪不怪了吧……
“话说回来，这个炮台的极限射程是多少啊？”
“嗯，大概就是一千四五百米吧。”
“诶？这已经是极限射程了？！”
夜空看了看加拉蒂亚，再看了看屏幕，然后又看了看加拉蒂亚，手指来回在操作台和屏幕上的瑞莎来回指着，
眼神就突出一个“你是不是在骗我”，
“没有骗你啊，理论上的极限射程差不多也就一千五百米左右，再远点就不能确保能不能有足够威力反馈了。”
“啧，也就是说到极限了么……”
别说夜空了，加拉蒂亚以及一众人员全都觉得没有尽兴，倒不如说他们对瑞莎的能力完全燃起了兴致。
对这么一群因为兴趣而聚在一起的怪胎来说，这可是最大的动力！
“哈？但这小姑娘明显还没到极限吧？我感觉她还有余力啊。”
“但是机体设备跟不上啊，就算继续实验也没有什么意义。”
“王国内这种类型的机体的话，也就剩第三世代的那几台，但射程也未必能达到刚才的程度……”
“夜空你有办法么？既然是你找来的人，应该有些想法吧？”
“呀，瑞莎的能力已经完全超出我的预期了，所以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骗人，你这明显就一脸‘有的玩了’的表情啊！”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一堆人狂热地沉迷其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讨论的中心迟迟未归，
“说起来，那个小姑娘呢？”
“还真是，应该早就回来了才对……瑞莎，瑞莎？”
通信频道里没有回应，甚至连一点嘈杂的杂音都没有，
“这玩意坏掉了？”
稍微操弄了几下，反应都很及时，
没有什么问题啊……
但是，
“哒哒哒哒哒哒！！”
焦急而极速的脚步声撞击着地面向这里飞快地靠近着，
“哈！哈…夜、夜空哥……”
“瑞莎？你怎么跑回来了？”
“对、对不起！我……”
看着气喘吁吁的瑞莎却还拼命道歉的样子，里昂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拔腿跑了起来，然后是加拉蒂亚，看到里昂之后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跟着跑了起来，最后一堆人全都跟着跑了起来。
“那个、那个机体……诶？！”
还没等瑞莎说完，一众人早就已经从瑞莎身边冲了出去。
“喂喂喂，真的假的啊……”
最先冲出去的里昂愣住了，张大的嘴巴似乎能塞下一个苹果。
虽然已经有预感了，但是看到真实的画面之后，果然还是会觉得不可思议。
在场的所有人，此时此刻，脑海里全是一样的想法。
那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台浑身冒着黑烟，不时会有电流窜出的机体，此刻完全失去了运作的声音，一动不动，呆立在那。
“机体……坏了？”
“坏了……”
“坏了吧……”
“嗯，坏掉了呢……”
“那种样子只能是坏了吧……”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自己的表情之外啥都没看出来。
然后过了一秒，
“诶？！！！！！！！！！！！！”
今日的天空注定是喧嚣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