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是个疯子，有医生开的证明！
三次的死亡，让林季心情复杂到了极致。
他承认，他现在很不服气。
林季快速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边端起椅子砸碎了玻璃。
待他跳到空调机箱，头顶的人慌张喊叫起来。
林季没有抬头去看，而是盯准了下一个落点快速下跳。
成功落地之后依旧是朝着马路边奔去。
只有上车快速离开，才能摆脱他们。
停在马路边上的出租车依旧扎眼。
林季冷哼一声便绕过出租车，直勾勾得朝着公车站跑去。
他想。
囚禁他的人只能在那栋楼使用武器。
在人多的地方总能安全了吧。
顺利上了公车。
司机发动车后，时不时会瞥他几眼。
他身无分文，没投币。
有些窘迫。
“没钱就下站下车。”
司机冷漠得说着。
“我给他交了吧。”
人群中站出来一个穿着校服的姑娘。
林季心生感激。
“谢谢。”
“不客气。”
女生微微一笑。
刺啦——
司机一个急刹车，女生一头栽到林季的身上。
下一秒林季瞪着眼睛倒在车上。
林季抽搐着，口吐白沫。
女生悄然收起手中的注射器，故作紧张得蹲下查看。
他短暂抽搐后失去意识。
只记得，在临死前看到众人黑压压一片得围了过来。
……
“回档中。”
又回到了那个房间。
为什么？
林季心中疑惑，这回档功能是在开玩笑吗？
思绪万千理不清。
铁门被缓缓拉开，端着饭盒的小护士进门了。
看着她一直在忙活着架桌子摆餐盒。
他忽然有了想法。
自己一直都在用强硬的办法出逃。
可如果他不逃跑，会不会还有别的机会？
“给你筷子，快吃吧。”
护士柔声说着，态度像往常一样和善。
林季点点头。
摸索着饭盒，打开，进食。
一切都十分自然。
等护士离开，林季顺势下床靠近了铁门。
他继续摸索到窗户边上，瞥了一眼底下的街景。
从这里刚好能看到停在路边的出租车和公车。
两个都是死路一条。
看样子他们这些人的掌控范围不只是这一栋楼。
摸索回床边坐下，铁门再次有了动静。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站在缝隙之中，跟门外的人说了一些什么。
待她进来，门被关上。
及腰的长卷发，鹅蛋脸，鼻梁高挺，嘴唇微微抿着。
她生了一双狐狸眼，可却少了股媚劲儿，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林季可以确定。
他不认识这个女人。
“林季，认罪吧。”
他愣住了。
“什么？”
“我说，你认罪吧。”
“我认罪？我认什么罪？”
林季心生疑惑。
他瞎了十三年，一直在这个地方待着，一步未曾出去过。
他何罪之有？
“案子耽搁了十三年，也该有个了断了。”
听到这里，林季忍不住打断了她。
“你等一下。”
“我十三年前才七岁，而且我是发烧进入了医院，在这里治疗了十三年。”
女人笑了。
“什么样的医院能让你治疗十三年？治不好还不让你出院？”
林季哑然，这个他也解释不清楚。
“回答不上来吧。”
“那我来帮你回忆。”
“你是个天才，也是个究极杀人狂。”
“你七岁的时候就会自制炸弹，并且在你入学第一天就炸了你的学校。”
女人说着这些恶行的时候才有了情绪。
林季能感觉到她的愤怒，可女人却感觉不到他的迷茫。
他的记忆里根本没有女人所说的这些事。
“不可能！”
林季猛地站了起来。
女人随即后退一步掏出了枪对准了他。
“你要干什么！”
林季终于抬眼正视了她。
他快速上前钳制住她，反手将她手中的枪一把夺下。
对准女人的太阳穴。
空调发出咔咔的声响。
林季知道，这动静是在准备释放毒气。
“你们要把她也杀了吗？”
他对着空调机质问着。
没有人回应。
空调机继续运作。
毒气释放，几秒后，林季和女人一同倒地。
……
“回档中。”
系统机械的声音再次出现。
林季再次醒来后坐在床上微微发愣。
他们居然自己人都不放过？
吃完饭，等待着女人再次到来。
“林季，认罪吧。”
同样的台词，女人语重心长的表情让他有些作呕。
“你是谁？”
林季不答反问。
因为他真的很好奇这个女人是谁。
这么冒死进来盘问他。
也真的挺敬业了。
“白冰，特殊案件处理员。”
“特殊案件？”
白冰皱起眉头打量起眼前的年轻男子。
二十岁的模样，看起来斯文有礼，怎么也不像是描述中的罪大恶极之人。
“你别岔开话题。”
林季笑了。
“能麻烦你帮我倒点水吗？我有点渴。”
白冰狐疑得看了一眼床头发了霉的水杯。
出于同情，还是去床头柜拿起了杯子。
在她路过时，林季故意起身碰撞。
顺手拿走了她的枪。
经过他多次观察，这一次的举动，是在房间各个角落的视野盲区内进行的。
等待几秒后。
果然，白冰没有发现，空调机箱也没有运作。
白冰给他倒了水，准备继续盘问。
不等她开口，林季主动询问。
“你能不能让外面那三个人撤了，我不想让他们听见。”
“你怎么知道外面有三个人？”
“我听到外面有人踱步。”
其实他是瞎猜的，想碰运气。
系统播报响起：
“恭喜您找到了第一个存档点并且得到了道具一件。”
“奖励您一条提示：”
“整个楼道，只有门外左侧一人，右侧两人。”
听到系统的提示。
林季当即有了主意。
“你可以去拿纸和笔进来记载，我会如实相告。”
白冰犹豫了，毕竟眼前的人是个天才的杀人魔。
但是为了案件线索，她只能去取纸笔。
林季紧随其后。
铁门打开，林季快速闪身到门口。
砰砰、砰。
三声枪响，门外看守的三人应声倒地。
白冰僵硬着身子站在原地。
林季举起手枪，对准白冰。
“让我离开这里。”
语气不容置否。
白冰不是怕死的人。
可眼前的男人压迫感太强。
上级曾警告过她。
“特殊案件处理小组的第一要则，就是随时准备赴死。”
白冰苦笑着对林季说：
“现在你非死不可了。”
话音刚落。
两侧门窗哐哐作响得关闭了起来。
整个楼道瞬间成为了一个密闭空间。
而他头顶的通风口，再次释放出了毒气。
这楼道居然也做了特殊处理！
随着白冰吸入毒气倒下，林季也随之瘫软在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