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耀眼光柱
从现实世界穿越到这里的少年根本没法修炼，他就是九个境界外的第十个境界“废物”。
心知肚明的陈小渔深呼吸，还是决定搏上一搏，毕竟奇遇这种事情就在于这个“奇”字。鼓起勇气的他在众人的万千瞩目下，走到一脸不屑的陆涣身边，手掌贴在观天碑上。
突然，一股暖流从石碑表面灌入手心，随后游遍全身。温暖的经脉洗礼促使他闭上双眼，感受着比泡温泉还要享受的舒畅。
“少年，为何吾感觉不到你身上的气息？”
陈小渔的脑海里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他睁开眼，发现四周没有了人山人海，所有的建筑也都烟消云散，就连脚底踩着的比试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湖面。自己则站在平静的湖面上，眼前唯一还在的只有那块上面刻着“凡、门、初、融、真、秋”的巨石碑。
“是你在说话？”
陈小渔伸出手，触碰到石碑，本该冰冷的石碑竟然有些烫手。
“是吾。”石碑发出苍老的声音。
“我靠！还真是。”
后知后觉的陈小渔后退半步，抻出半截剑身，警惕道：“石头怪！你别过来！我可是有神剑在手的！”
“神剑？”
那苍老的声音笑道：“原来是你。”
……
“喂喂喂，陈小渔，磨磨蹭蹭什么呢，赶紧的！”
站在石碑旁的陆涣见陈小渔木楞在石碑前，伸出手又不去触碰，到底是带着偏见，觉得是陈小渔胆小不敢测灵气境界，于是嘲讽道。
“别是连凡人境界都没有吧！”
陆涣讥讽的声音刺耳，陈小渔恍然从虚无幻境中走出，看着面前的巨石碑，再次鼓起勇气，闭着眼伸手按了上去。
光亮从石碑底部陡然突涨，点亮了所有的碑文，随后一道光柱冲破碑顶直逼云霄。苍穹下的少年皱着眉头，四周的修炼者们无不为之震撼，就连四方阁上的四宗宗主皆瞠目结舌，面对着凌天的光柱，望而生畏。
北阁楼间的李青鸾眉头紧促，心中难以置信，明明他仔细窥视过这个叫陈小渔的少年体内气海，根本察觉不到半丝修炼者该有的灵力气息，现如今居然能够让观天碑的测灵之力贯穿云霄，唯一的可能只有这个陈小渔的境界已经达到沧海之上。
可是……
李青鸾合上纸扇，瞳孔里黑雾蒙蒙，透过耀眼的光柱，他看见站在比试台中央的陈小渔闭着眼睛，周身仍旧没有半丝境界气息。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难不成沧海境的强者会和他说话，是因为这小子隐藏了气息？”
三十息过后，那抹光柱终于消散。
手心的温度消失，陈小渔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只好缓缓睁开双眼想看看会不会有奇迹发生。
比试台中央的少年身边石碑上没有一个字发光。
果然，我是废物。
陈小渔妥协了，转过身忽略了身旁被震撼到目瞪口呆的陆涣，朝着北阁上的李青鸾抱拳道：“师尊，小渔对不起您，给您和灵剑峰丢脸了！”
这？这他娘的凡尔赛吧！
若不是这个世界没有凡尔赛这个词语，怕是在苍穹顶上的这些修炼者们都会在心里默默骂出这句脏话。
李青鸾心想，你陈小渔可真替灵剑峰涨脸，可他突然意识到这陈小渔在测试灵气境界前和测试中都是闭着眼的，也就是他并不知道刚刚观天碑到底发生了什么。
带着猜疑，李青鸾笑道：“无妨，小渔啊，你先来师尊身边站着，稍待片刻，比试便要开始了。”
陈小渔点头应答，顺着比试台的台阶走下来，一路上这些修炼者的目光全都汇聚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是后背上被人偷贴了一张“我是傻子”的贴条，特别引入瞩目。
奇了怪了，难不成这些人没见过废物，啊对对对，废物的话确实见得少。
陈小渔摆烂地捂着脑袋，默默顺着楼梯走到北阁楼间，站在李青鸾的身旁。
见识到灵剑峰这位年仅十七岁的少年弟子有着直冲云霄的境界修为，其余三阁上的宗主们只能摇头作罢。
这次的仙盟大会已经是没有机会夺冠了，但是争一争谁是第二，那还是有搞头的，毕竟灵剑峰登顶多届，早就烂熟在清河州修炼者们的心中，相较来说这仙盟大会的第二，份量顿时就更高了一些。
白狼率先站起来，面朝李青鸾说道：“清河仙李宗主真是收了一位好弟子！”
李青鸾笑笑，摇头道：“过奖，本宗倒是听说御兽宗近来最令人称赞的少年天才林羡前些日子收服了清河北州灵兽山脉里的魔猿幼崽，看样子白宗主身旁的少年便是了。”
经不起夸奖的白狼仰头大笑：“确实，白某人身旁正是林羡！羡儿，既然清河仙都听说了你收服魔猿幼崽的事情，那么今日你就用咱们御兽宗的独门秘法，唤使这魔猿幼崽与三宗同辈比试一番吧！”
站在白狼身边的林羡抱拳道：“好的师尊，林羡遵命！”
言罢，那黑袍少年徒手结印，右手食指上的褐色戒指灵气波动，随后一颗椭圆形的灵球跃然掌心。
林羡纵身落在比试台中央，将掌心灵球抛掷半空，大喝一声：“纵横四海，唯御兽宗，灵戒开！”
那颗灵球顿时变得与人一般大笑，伴随着一声猿猴的哀鸣声，一只长相乖巧的魔猿幼崽蹲在林羡的身旁，朝着南阁方向的云海宗发出啼叫。
“师尊，这！”
南阁上的紫衣少女发觉到魔猿幼崽的视线是在自己身上，一时间竟有些慌神。
“别怕，这孽畜本就是魔猿，即便是幼崽也喜好美色，但不过只是入门境初期尚未踏实的幼崽罢了。既然他御兽宗教导徒弟和御兽都没有规矩，你就去好好教导他们一番，让他们知道云海功的威力。”
方瑶点点头，抱拳领命，纵身跃起。
这比试台四周聚拢的年轻修炼者们不约而同地再次仰望半空落下的紫衣少女，感叹云海殿的弟子真是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