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我尴尬了

轮到我尴尬了

童雨乐见南枭只是给我一个警告,并没有伤到我半分,当下不由得气恼:“南哥哥,你怎么不为我报仇?你打她呀!把她的头给我打扁!”

南枭只是不在意的看了我一眼,并未理会童雨乐的叫唤,接着他自顾自的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童雨乐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顾不得自己流血的头,连忙跑过去抢他的手机:“不许打电话给他!”

南枭把手机举高不让童雨乐够到,语言里没有丝毫的关心和其他任何情绪。只冷冷的说道:“你受伤了,我打电话给童天晟,让他派人来接你回去。”

童语乐反驳道:“我好不容易偷摸着跟出来,才不要回去!!”

南枭依旧是那一副冷冷淡淡的表情:“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

童雨乐见南枭不是说着玩儿的,她这下真的急了,连她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一双好看的眼睛闪烁着泪花:“南哥哥,我不敢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听话不给你惹事。你不要打电话给我爸爸,我不想回去……”

“你拿什么保证?”

童雨乐想了想,似乎拿他们的婚姻关系更有说服力,连跑带爬的跑过去拉住了南枭的手,祈求道:“我、我拿我们两家联姻的关系做担保,我童雨乐发誓,我如果不听你的话,你、你就就退婚……我求求你,你不要赶我走……”

这时手机被电话另一头给接通了,不过只一瞬间就被南枭挂断了通话。

南枭冷冷的看着童雨乐:“记住你说的话。”

童雨乐像是一下子没了骨头支撑似的瘫坐在地上,她的眼神是多么的心灰意冷,她委屈巴巴的眼神看向南枭,这个她一直心心念念、无比在意的男人从来不把她放在心上,甚至连个正眼都不曾给自己。

这时黄梦梦手里拿着一包卫生纸,递给童雨乐,似在可怜她:“雨乐姐姐……”

话还未说完就被童雨乐不客气的打断:“你给我滚开,别碍我的眼!”

童雨乐闻声肩膀不由得害怕一抖,把卫生纸往地下一放,灰溜溜的走开了。

童雨乐这幅样子看着着实可怜,可这也是她自找的,我不是圣母没那功夫闲心怜悯她。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提起地上的背包,动作利索地不做离开。

……

因为这些魑魅魍魉的阻拦,耽搁了我不少时间,这会儿也不知道言清那边是什么情况。

我快马加鞭的往楼上赶,到达第18层楼的时候天已经暗得差不多了,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现在是傍晚6点整,通常在这个时候,很多隐秘在黑暗中的东西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可我移走到楼层一看,除了一片昏暗,空荡荡的空间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人。

“言清?顾子辰?”我呼唤着他们的名字,企图能有人给我一个回应。

可现实却是骨感的,除了我自己的回音以外,并没有人回应我的声音。

“扑啦啦——扑啦啦——”正当我疑惑言清顾子辰他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我的头上突然掠过一群黑色的不阴生物。

我定睛一看,又是那群招人讨厌的蝙蝠。

“言清?顾子辰?”

还是没有人回应我。

“扑啦啦——扑啦啦——”

“吱吱吱——吱吱吱——”

上空不知何时出现了好多好多的蝙蝠,源源不断的朝四面八方飞涌过来。

看着一片密密麻麻的蝙蝠,我的头皮直发麻:“我的天呐……”

“吱吱吱——吱吱吱——”

这些蝙蝠盘旋在上空,像是有目的性似的,它们突然一窝蜂的朝我进攻,用尖利的牙齿撕咬着我的衣服。

“嘶~”我吸了一口凉气,膝盖处突然传来的一阵被蛰扎的痛楚,我用手用力一拍,把那只吊在我裤子上的蝙蝠打出了几米远。

“吱吱吱——吱吱吱——”

要说刚才的蝙蝠数量只是让人看得密集恐惧症都犯了,那么现在简直就像是扎进了蝙蝠堆,我只觉我的视野黑乎乎的一片,其他的什么也看不清。

我费力的躲着,只要飞来一只我就徒手捏死一只,可这蝙蝠就像是没有个准确数量似的,源源不断地朝我飞来,而且数量好像越来越多了。

这样耗下去不行,徒劳不说我八成还会受伤,我得想个法子烧了这群耗子。

对了,烧!

我立即定下心来,脚踩天罡无极,手作通天结印:“丹天火云,威震乾坤,上摄妖炁,下斩邪氛

敕诏天火,急急如律令!!”

“呼呼呼——”

火灵咒一声令下,随即我的掌心喷射出一束巨大的火焰,包围着我的那些蝙蝠瞬间被喷射出的火焰烧成了灰烬,我甚至闻到了一股皮肉烧焦的臭味儿。

“吱吱吱——吱吱吱——”

果然这些玩意儿是惧怕火的,它们见我有火都不敢接近。

我看着密密麻麻的蝙蝠群,打算一把火就这么灭了它们:“一上来就送了我这么个大礼,礼尚往来,我也送你们一个——”

“火灵圣昇,菩元降魔,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敕!!”

火焰变得更猛更旺了,蔓延至整个蝙蝠堆里,不过这天火却不会烧到房屋建筑,它是专门驱魔用的。

“啪嗒啪嗒啪嗒——”一只只蝙蝠被烧得面目全非,啪嗒啪嗒地掉落在地上,很快,所有的蝙蝠完全被烧干净了。

我握掌收手停止了火焰的燃烧。

正当我拍拍手上的灰尘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束的时候,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唰唰唰——唰唰唰——”

我转过身看向声源方向,却看到一群密密麻麻像是虫子的什么东西在地上快速的移动,还未等我反应过来,那些东西就如同海潮似的四面八方喷涌而出。

这些都什么玩意儿啊……

那虫子还会飞,有一只大概有我大拇指那么粗的直接飞站在我的脸上,我毫不客气地一巴掌就往我的脸上招呼过去,那虫子瞬间被拍爆浆,随着手上一阵黏糊,我拿下来一看——

蟑螂!!!

我今儿算是倒大霉了,生平最恶心的两样生物在今天都给碰到了。

我又再次召唤天火,可这东西根本不怕,我再怎么使劲儿它们都能找到缺口朝我袭击。无奈之下我只能拼命地躲,走到一扇门前站立歇息的时候——

“唔!!”

突然,黑暗中出现了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口鼻,把我拽进一个房间里。

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我下意识的反抗,也不管有没有用就一个劲儿的挣扎。那人的力气也是大得出奇,死死地制住我不让我动。

“嘘!!!不要出声,是我!”

我一听立马就停止了动作,这声音,是胆爷?

扭过头一看果然是他,在他的身后还站着顾子辰和言清,他俩也是灰头土脸的,估计在我之前也遭遇了不幸。

顾子辰小心翼翼地开了个门缝,眼神无比严肃的观察外面的状况。

胆爷见我镇定下来便放开了我,而后粗鲁地扯住顾子辰的衣领把他拉了回来,带有斥责的小声说道:“看毛看?那群玩意儿要再发现我们可就完蛋了!”

胆爷小心翼翼地慢慢关上房间门,似乎很害怕被外面的蝙蝠听到任何声音,随后又看向我:“你怎么来了?”

我实话实说:“担心你们呗,所以就来了。”

胆爷一副“你就是来送死的表情”看着我:“哎哟我说姑奶奶,你咋这好良心呢?!在这节骨眼儿上你把自己担心好就OK了,干嘛过来送死?!”

我扒拉扒拉脸上残留的黏腻,喘了一口粗气:“你们怎么回事?外面那群东西又是哪儿招来的?”

顾子辰从荷包里掏出了一包湿纸巾递给我,正襟危色的解释道:“我们在找房子的过程中频频碰到外面那些东西,它们具有自己的意识,可以通过人的声音辨识人所在位置,然后发起攻击。我和言清已经持续与那些东西对抗好些时候了,可它们就像数不完似的,只要一出去必然受到攻击。”

我接过湿纸巾狠狠地擦脸,语气不以为然:“一群蝙蝠虫子而已,硬着头皮冲出去不就得了?”

虽然我不知道这楼层里为什么会出现那些东西,但就拿我刚刚遇到的邪事儿来看这里必然不干净。我停留那么久是为了留下来找他们,他们若是想要出去的话,光凭这三个大男人的力量硬闯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硬闯顶多被抓伤,最再严重嘛也就毁个容,十三楼到十八楼也就隔了五层楼,这么短的距离要不了命。

胆爷无奈地摆摆手:“嗨,要真有你说的这么容易,我们还耗在这儿出不去?言清说我们是误入了什么鬼迷阵,被困在了这里头,要想走出去就必须破了这蝙蝠。”

鬼迷阵?

鬼迷阵其实就是所谓的鬼打墙,是鬼物最低级的一种鬼术,易迷惑人的视线和听觉,使进入鬼打墙的人被困在原地,走不到尽头。

可我觉得胆爷说这话就是在糊弄我:“你在逗我开心吧,这里哪里有什么鬼迷阵,如果这里布有鬼迷阵我不可能察觉不到,更不可能傻乎乎的冲进来和你们一起被困在这儿。”

我是没有啥天大的本事,学的那点皮毛也就只够对付那些不成气候的小鬼,但鬼打墙这种没有难度系数可言的东西,对我来说实在没有挑战性,所以如果真的有我不可能察觉不到。

“你这话说的,莫非你能比我身后这两大天师还要懂?这不是普通的鬼迷阵,按他俩的意思说,这玩意儿被什么法术加持过……哎,反正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懒得解释。”

我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不由得深思。

被法术加持过……

不管是什么阵,只要有头就必定有尾,鬼迷阵也不例外,它只是一个可以随时改变结构的虚构的平行空间而已,别看它复杂,其实只要找到它结构的改变规律,想要出去并不难。

“你俩在这儿待这么久,看出这阵法是以什么为引了吗?”

被加持过的阵法往往要以引为召,只要找出阵引对症下药,攻破就不难了。

我用白话打个比方,就是说,比如你有一把锁,这把锁就比作这鬼迷阵,你想要你的锁不容易被那么轻易的打开,你除了可以选择换一把锁以外,还可以有另一个选择,那就是把锁的内部结构改得更复杂一些,那本来能开这把锁的钥匙能插的进去,但开不了,怎么办呢?首先你是不是得要找这把锁被改了什么地方?然后搞清楚之后再配一把合适的。

顾子辰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阵引便是蟑螂卵和蝙蝠胎,不过我不知道它们被埋在了阵法何处,也不清楚破阵的具体方法。”

“在东西两南卯位,破阵方法……”

我看向言清,他咋话说一半啊。

胆爷显然也着急:“有破阵方法你咋不早讲啊,害咱被困这儿这么久!”

“鬼迷阵有阵引,要解除也需要相应的克引去破,刚才没有克引,我也没有办法。”

胆爷捕捉到了言清话里的重点:“刚才没有?那就是说现在有了!那咱赶紧解了这破阵吧,还等什么?!”

我追问:“破阵方法是什么?”

言清吐出两个字:“结阴。”

胆爷继续发扬他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优良品格,天真的说:“结姻?就是结婚咯?那好办啊,咱三个大男人肯定不行,但凑巧她来了,咱们仨随便一个跟她结婚,就演给那些蝙蝠看,它们信了就飞走了,是这意思不?”

我皱起眉头,假装结婚演给蝙蝠看,就跟过家家似的,这破阵方法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我追问:“没有这么简单吧?”

言清有点为难的解释:“此结阴非彼结姻,我说的是……”

我终于被言清这种话永远只说一半的精神给打败了,不耐烦道:“到底是啥你快说啊,磨磨唧唧的跟个老娘们似的,不用跟我们解释那么多,你就直说破阵需要啥就好了。”

等会儿天就黑了,谁知道楼下那几个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早点出去总比一直困在这里要好。

言清尴尬地咳了两声:“童子精和处女血……”

!!!

话音一落,顾子辰和胆爷纷纷以一种不阴意味的眼神看向我……

我:“……”

现在轮到我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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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人间看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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