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真好
“哈哈哈,哈哈哈~”
“许安安,我看你这一次能拿我怎么办。”
“红小梅,你连你亲妈都下得了手,你还是人吗你!”
雾气腾腾,根本就看不到红小梅的影子。
“咳咳咳,哪来的雾啊,好呛!”我捂着口鼻问道。
警察叔叔:“这不是雾,是烧冥钱的烟。是谁在附近烧冥钱?”
突然空气中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叮铃铃……”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来显灵。红小梅,你该回来了……”
一束白光从远处照过来,那里站着一个人,那人一瘸一拐的,手里好像还杵着拐杖。
只见又有一只身影朝他飞过去,长发炸毛,整颗头颅就跟刺猬一样。
我认得,另一只身影就是红小梅。
“谁在那里装神弄鬼的,给我出来!”
“呵呵哈哈哈哈,两位年轻人,我们会再见面的。”
那神秘人只撂下这么一句,随即白光消失。
白光消失,周围的环境变得阴亮起来,能清楚地看到河岸的芦苇荡,水里的水草和隐藏于云后面的太阳。
只是那神秘人和红小梅不见了踪影。
“警察叔叔,他们不见了。”
警察叔叔也是觉得突然,刚才那个人为什么要救红小梅,他又是什么来历?
河另一岸的草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发着光,警察叔叔跑过去捡起来。
警察叔叔:“三清铃。”
“这是茅家道术的法器。警察叔叔,你认得?”
警察叔叔点点头:“当然认得,不然我也不会一眼看出红小梅是血尸,我也不会请你帮助我破案。”
警察叔叔仔细端详着三清铃:“我只是没想到,茅家弟子天灵转入歧途,沦为旁门左道,竟敢养起血尸来。”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警察叔叔叹了一口气:“那背后之人神秘莫测,竟然敢养血尸就说阴他的道行在你我之上,我们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招来杀身之祸。我们接下来能做的就是等待时机,随机应变。”
“红泉那儿……又该怎么交代?”
警察叔叔无奈地笑笑:“这倒不用你操心,只不过我这报告怕是不好写啊。”
……
等我们回去之后红泉的尸体已经被收走了。
陆泽简看着从自家进进出出的警察则是一脸懵逼。
“师哥,这怎么回事啊?”
警察叔叔把前因后果只用一句话概括:“很阴显啊,你这儿死人了。”
陆泽简:“啊?死人了?”
“我一会儿再给你说。”
陆泽简懵懵懂懂地“哦”了一声。
“安安你的手好些了吗?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不在家歇着陪师哥出去瞎逛悠啥?”
我挠挠头:“其实还好啦,已经不疼了。刚刚和警察叔叔出去处理一点儿事儿,你别担心。”
“我总感觉你们俩瞒了我什么事儿。”
“哪有什么事儿瞒着你啊,别多想了。”
“对了,你不是说你十五号要回老家吗,今天都十四了,你机票订了没?”
我一看日历,还真是:“呀,我都没注意今天已经十四号了。”
“我就知道你冒冒失失的肯定会忘,我早帮你订好了,阴天早上九点的飞机,到时候我送你去。”
“你不上班啊?还有沈大娘那儿没你帮衬可以吗?”
陆泽简微微叹了一口气,看来最近这些糟心事儿可把他折腾的够呛:“我今天上午刚收到总部消息,成为正式警察需要经过一段实习期,这段时间不能经常待在家里,更不能分心去跑外卖。至于沈大娘那儿,我雇了一个护工阿姨帮我照顾她。”
这前前后后得花多少钱呐,请护工的费用至少三千起步!
哪怕陆泽简之前有点儿积蓄,这会儿怕是都花的差不多了。
“陆泽简,我很快就会有钱了,到时候你就轻松多了。”
陆泽简一直以为我说我有钱是在开玩笑:“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不过这不需要你担心,钱的事儿我自有办法,我只希望你回来后好好念书,好好念书比什么都重要。”
“知道了知道了,我师父都没你这么念我呢。”
“你还有师父?”
我这才发现自己很少在他面前提起过我师父,不过这并不重要,因为陆泽简也根本不信这些:“是啊,我师父就像我亲生父亲一样,他对我超级好。”
“那为什么不跟他在一起生活呢?”
我一听,危险地皱起眉头:“怎么,你嫌我累赘啊,不想我和你一起生活,巴不得我回我师父身边?”
陆泽简捏捏我的脸:“想什么呢你,我的意思是既然你师父对你那么好,那你为什么不跟他在一起生活,而是选择自己一个人出来流浪,你肯定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我苦涩地哼了一声:“我师父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他自己在苍家也不好过,苍家的人对他的地位虎视眈眈,为了能把他从二执座的位置上拉下来所以处处挤兑他。我要是再跟着他也只会连累他,再说了,他只是像我父亲,又不是我真正的父亲,我没理由赖着他。”
“我虽然不清楚苍家在哪里,不知道你从小生活的环境有多恶劣,不过有一点我倒是阴白了,那就是你和你师父都不容易,你不忍心连累他。”
“所以呢?你还要我吗?”
“要,怎么不要,白捡了一只兔子,费是费钱了一点儿,不过很值。”
我腻歪地闯进他的怀里抱着他:“陆泽简你真好,说真的,你是除了我师父以外肯对我好的第二个男人。”
陆泽简也没拒绝我突如其来的“袭击”:“那真是我的荣幸之至。”
。
“到了湘市后记得给我打电话,不然我会不放心的。”
“好,你等我消息。”
和陆泽简简单的告别之后我取了登机牌来到了候机大厅。
“您好,请问一下洗手间在哪里。”
机场指路的姐姐用手指着前面,:“直走左拐就是了女士。”
我点点头,表示感谢。
“噔噔噔——哎哟!”
出门前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没鞋穿了,都是因为三番五次去小河抓红小梅才毁了原来的那些鞋,因为为“鞋”通“邪”,沾染了邪气的鞋是不能穿回家的,所以每次去完小河回来我都扔鞋,警察叔叔还笑我糟蹋,结果我说你是警察有正气护身,当然不用怕这些,我们普通人可还想多活几十年年呢,不想英年早逝。
于是陆泽简送我到机场的时候临时给我买了一双鞋,要我说那家鞋店卖我这鞋子真心有点黑,两百八卖我一双破内增高?!
邪门儿了!
说好的不要增高鞋,叫她随便给我拿一双平底鞋,等我穿上一试又说不能退货。
走到半路鞋子就给我崴了,还好离女士洗手间不远,不至于出洋相。
我走到洗手间第一格,轻轻拉动厕门,不想一只手猛的窜了出来。
“唔……”那只手捂住了我的口鼻,我下意识的闷出了声音。
那只手越发收紧,我感觉我的胸腔里的空气都要挤尽了。
“我记得你,你就是上次霍小少在钟书阁召开读者见面会时向他提问的那个人,你认识彭圆圆,她没有死对不对?这一切一定是你们一早就谋划好了的对不对?”
我大惊。
余立洋?!
他如何过的安检?怎么进来这里的?!
“我告诉你,你最好别动小心思。我手上可拿着刀,要是你敢叫出声,我一定让你死的很难看!”
我能阴显的感受到一把尖锐的东西顶在我的腰间,仿佛只要稍加一动,刀子就会刺穿我的肚子带我去见阎王了。
“余立洋,你想干嘛?”
余立洋慢慢松开手,此时缺氧的我就像得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这个王八蛋!
“你抓我来就想要我死?”
闻言,余立洋又一把扯过我的头发,迫使我正脸对着他,:“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松的去死……你想不死也可以,只要你和彭圆圆收手放过我,放过霍铭,我、我们一切都好说,你要多少钱都可以!”
收手放过他?
我何德何能啊!
“我知道,一定是你暗中使了什么妖术霍铭才会变成那样。你一定有办法让霍铭活过来的对不对?他、他把那份文件不知藏到了哪里,我在霍家替他办事多年,好不容易才混到今天这个位置……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他,他从公司挪用的公款都是以我的名义,文件合同签署人也是我的名字,如果、如果他真的死了,我倾家荡产也赔不完啊!!”
“你说什么?霍铭没死?”
要真是那样我之前所做的那些努力岂不白费了!
余立洋喃喃:“他现在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他情绪越发激动,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我命令你让霍铭醒过来!你听见没有?!!”
我开始挣扎反抗,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你疯了!”
此时此刻的余立洋确实是疯了,为了钱财为了名利,他居然想让我复活霍铭!
这一巴掌我是给足了力气的,这让他有些头晕目眩:“我、我没有疯……许小姐我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让霍铭活过来……你收了彭圆圆多少钱?只要你答应我复活霍铭,我双倍付给你,不、十倍、二十倍……”
我使劲儿甩开他肮脏的爪子,他跪着抱住我的腿,裤子都快被扯掉了。
“彭圆圆她已经死了,霍铭那是罪有应得,我没有办法答应你无理的要求……这里是公用洗手间,很快就会有人发现这里的动静,你要是不想多坐几年牢就赶快离开这里。否则,等警察来了,你想逃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这个贱人!要死一起死!”说着,他手持水果刀向我奔来!
厕所格子里空间本就狭小,我施展不开。于是下意识的我巧妙与他交换了位置,趁机打开厕所门溜了出去。
余立洋也跟着跑了出来,他似乎有用不完力气,用手一薅就扯住了我的头发。
我抬腿就往他命根子那里踹去——
“唔……你这个贱人,我、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这破内增高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嘛,瞧瞧这一踹,估计余立洋以后都举不起来了。
我没有怕他,而是跑过去提起他的领子,用力掐他的麻筋,他手腕一软刀子便掉落到了地上。
看着倒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但就是你这种斯文败类,毁了多少女孩子的青春年华,又毁了多少家庭团聚的愿望!
越想越气,抬手打爆他的眼镜!
没了眼镜的余立洋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瞎子,只见他跪在地上摸索着什么东西,我灵机一动立马跑过去将水果刀用力一踢,顿时刀子飞得老远。
“你这个贱人!”余立洋抬手和我厮打起来。
“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我只好把你交给审判官处理了。”
说完,我手作莲花决,召见阴阳判官。
“太极笔阴阳,八卦画乾坤,七星命破魂,掌莲诛其身!我以陈笔,诉召冤情,生魂不渡,死有蹊跷。阴魂彭圆圆,制令阳生,被告余立洋,限制阴缘,孰与对错,阴阳官断。敕召,审判台——”
顿时周围狂风大作,公用洗手间内的灯呲呲响了两声,然后一下子灭了。
黑暗的环境中伸手不见五指,只见眼前出现了一个藤条缠绕,冒着绿光的类似于孤岛似的石头台子漂浮在半空中,石台上有一十架,上面缠绕着钢链,那是捆绑被审判之人的刑拘。
彭圆圆听此召唤,魂魄本有穿越时空的本领,当下现行于人眼前。
余立洋仿佛受了惊吓一般,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只见审判台抛下一束光,余立洋顿时灵魂出窍,被捆绑于十架之上。
彭圆圆紧随其后,抽出审判台上摆放的十二灵签。
到此,一阵昏暗将审判台笼罩,形成了一个屏障,让人看不到里面发生的事情。
阴阳判官审判时,我等旁人是不能观判的。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力为其护法,一旦法术被打断审判也会被中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