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心中埋红豆
水草肃:你和王冕好了?
女雨亏:算是吧
水草肃:什么叫算是吧,李隼跟我得瑟,我为什么不是第一个知道的!
女雨亏:这。。。那。。。
水草肃:你快给我描述描述,他怎么给你告白的?
女雨亏:没有告白
水草肃:哈?你在搞笑么,那你们怎么在一起的
女雨亏:我也说不清楚
水草肃:小冕子这段位挺高的,不吭不响直接把你家人都搞定了。绝!
女雨亏:。。。。。。
水草肃:你们该不该请红娘吃个大餐啊!
女雨亏:该
水草肃:我不跟你说,我找小冕子去。
苏嫮总觉得这事是被别人推着走,说实话那天两人都没说什么,她自己也不抗拒,就跟着感觉走。
春节前最后一个工作日,离得远的同事差不多都提前休假,早早回去了。苏嫮整理好台面等着下班,今天要回趟公寓,贴对联,收拾好屋子准备迎接年后的独居生活。
几天没回来,公寓里冷冷清清。苏嫮刚才去逛了一圈商场,买了几双拖鞋放在鞋柜里,上一次他们过来还没准备,最后都是光脚进来的。
翻了一圈,也没找到透明胶带贴对联,就听到隔壁很大的响声,像是什么摔碎了。苏嫮去到隔壁敲门,“纪淮,你在家吗?纪淮?”
听到门内隐约的声音,等了好一会门才从内缓缓打开,苏嫮跟着进门解释来意:“我刚才听见响动,过来看看,顺便跟你借下透明胶带用。”
纪淮捂着肚子艰难地绕过一地碎玻璃和水渍,躺回床上。
苏嫮意识到他的不正常,徘徊在原地不知所措,她拿来扫帚和毛巾,开始清理。
“纪淮,你是不是不舒服?需要我帮忙吗?那个,你不介意吧,我进去喽。”苏嫮清理完站在他卧室门口,自言自语。
纪淮忍得艰辛,肚子痛得牙齿都在打颤,压根听不到她说什么,潜意识里知道她进来了。
高大的男人,捂着肚子蜷缩成虾米状,脸上一层密密的汗珠。
苏嫮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是不是肚子疼,吃坏东西了还是?那个,家里有药吗?要不我带你去医院!”
她尝试着拉他,发现自己根本扛不动他,“苏毅!对,打给苏毅!”
“姐,你跑哪去了,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苏毅接起电话就发问。
“苏毅,那个我邻居肚子疼得厉害,我该怎么办?”
“挂了,换视频!”
苏嫮如看到救星一般,家里有个学医的人还是靠得住,很快苏毅就打了过来。
“把摄像头对准他。”苏毅吩咐着,苏嫮照着操作。
“靠近他肚子,看他按压的部位。”
“不行,不清楚,让他平躺,你帮他按压。”
苏嫮放下手机,一边安抚哄他配合,一边费力地放平他。
苏嫮拿起手机,对着纪淮,“现在怎么按压?”
“压住他,找准肚脐,按压他的右下腹。”
苏嫮左右找了下位置,这怎么骑上去,眼看纪淮又要蜷缩起来,苏嫮一个跨步坐实在他的大腿上,拉开衣服看到身下那紧致的腹肌,“啊!”
“苏嫮,你给我正经点,赶紧的!”
还好苏毅看不到她,满脸通红,苏嫮摆正手机,白嫩的小手比了下位置,“这里吗?”
“对!手指并齐按下去。”
苏嫮还没用力,纪淮就疼得蜷缩起来,差点把她掀到床下。
“姐,应该是急性阑尾炎,我已经叫了救护车,马上就到!留了你的电话。”
“好好!”
苏嫮跟纪淮交待着,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纪淮,你先躺着,救护车马上就到,我收拾下很快,你再忍耐下。”
苏嫮跑回公寓,穿上外套锁好门,守在纪淮的床边等着。
电话一响,苏嫮就接了起来,不等对方介绍和询问就直接自报门户,”嘉裕公馆C栋1605!麻烦快点,我朋友快疼死了!”
对方也是快速回答:“请打开房门,马上到!”
“好好好!”
苏嫮拉开大门,站在外面候着,一边看看电梯方向,一边看看卧室。
看到电梯门打开后的白大褂,苏嫮摇着手大喊:”医生,这里!这里!”
“病人情况怎么样?”
“急性阑尾炎,疼痛不止,在床上。”
“什么时候开始痛的,疼痛位置,有无过敏史。。。。。。”
医生迅速地把人扶到轮椅上推走,一边丢出无数个问题,苏嫮除了回答一个右下腹,其他问题都答不上来。
到了急救车,医生插上监控仪器后,就开始唤醒纪淮。
“你好,醒醒,醒醒,醒醒!”
纪淮这一阵折腾稍微缓了过来,眼睛睁开,晃动地看着车顶的白炽灯,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医生和苏嫮。
“急性阑尾炎,马上安排手术,家属签字!”
“医生,那个我不是家属,我只是他的邻居。”
“他现在要手术,联系他家人尽快过来,签了同意书我们才能手术。”
“这。。。”她怎么联系啊!“那我可以签吗?”
“你能负责,你就可以签。”
“哦,那稍等下,我打个电话。”
“苏毅,要做手术,签同意书,我联系不到他家人,怎么办?”
“哦哦,那我签了。好。”
签好同意书,苏嫮跑上跑下缴费、办理住院、拿药。完事后她拿着一沓单子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这才感觉饥肠辘辘,这么晚了又是过年,估计连吃得都没有了。
术后医生交待了注意事项,如果伤口恢复得好,在医院住两天就可以了,不耽误过年。
“你醒了?怎么样?还痛吗?”苏嫮看到纪淮醒了,凑过去问,“喝点水吧,医生说明天才能吃流食。”
纪淮喝了水,看到旁边桌子上的肯德基和啃了半个的汉堡,伤口有些痛,“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等你好了请我吃饭就行。”苏嫮怕他不好意思。
“好!”
“医生说插了引流管,我得在这守着,24小时后要下床活动,伤口恢复得好48小时后就能出院。”
“今天太晚了,现在回去我不放心,明天一早再回,我这里你不用担心。”
“有人来吗?这大过年的。我回去也是窝在家里,这样,你的人来了,我就走。”
纪淮点点头,艰难地挪动了下身子。
“现在只能这么半高躺着,难受也没办法,实在不行我稍微给你调整下?”
纪淮握住她打算帮忙的手腕,摇了摇头,“就这样吧,你吃东西去。”
苏嫮揉了揉手腕,坐到旁边的病床上继续啃汉堡。
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人,“过年医院病床宽松,护士姐姐说我可以睡这张。”苏嫮啃了一口汉堡,跟他闲聊,“你不回去过年吗?”
“本来今晚要回去,现在这样只能晚两天。”
“你家在哪里?”
“不远,南郊。”
“你也是本市的?”
“嗯,大学毕业后去当了两年兵,退伍后就回来了。”
“地球还真小。”
纪淮扭头看着她,刚毅沉稳的脸上难得有多余的表情。
“我也是本市的,我家也在南郊。”
“很巧。我家你打电话那个医生是你朋友?“
“苏毅,我弟弟。”
“约上他,请你们吃饭。”
“好啊,你要有心理准备哦。”苏嫮好心提醒他,她这个弟弟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虽然从事了悲天悯人的工作,但有一颗“蛇蝎心肠”。
纪淮嗤笑,扭过头闭眼休息。
(笑?以后就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