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异象
第004章异象
原本打算出去买菜做饭的贺明兴奋得像是刚刚拣了几千块钱一样,菜也不买了,破天荒地掏出八块钱买了一大碗鸡丝烩面,热气腾腾地吃了个痛快。。
“娘的!难不成那本破书还真是古董?我只是粗看了一遍就能唬住人,要是全部背下来的话,岂不就成了个半仙!”一边往住处走,贺明一边喜滋滋地念叨着。
可是当他回到住处重新翻开那本小破书时,他又犯起了嘀咕:这个叫做钟馗的家伙原本就不存在,那么这本书的真伪也就可想而知了。
“管他呢!只要能逮住老鼠就是好猫!”贺明一咬牙,拿出了上学时苦读时的劲头,把这本书反复地细读了几十遍,然后合上书本,尝试着背诵起来。
如果是白话文的话还容易些,可是想要把这些拗口的文言文全部背下来还真不是件易事,贺明一直苦读到大半夜,还是吞吞吐吐,不是丢了上句,就是忘了下句,总也达不到那种飞流直泄三千尺的顺畅境界。
下了狠心的贺明虽然眼皮子不停地打架,可是他嘴里仍然断断续续地背着书里面的句子,不知不觉间,他就把战场从椅子上转移到了床上,最后他手里拿着这本小书进入了梦乡。
“吱吱!”两只老鼠察觉到屋里没有了动静,马上就把这间小屋当成了战场,你追我赶,在房里闹翻了天。
如果是平时,贺明早就被闹得睡不着觉,起来拿着棍子加入两只老鼠的战团,可是今晚他用脑有点过度,依然鼾声雷动,根本听不到老鼠在屋里头折腾出来的动静。
突然,从窗子外面闪过一条黑影,它那两只在黑暗中闪着幽光的眼睛来回打转,似乎是在寻找合适的机会,然后一击得手。
终于,在两只老鼠闹得正欢时,它腾地一跃而起,扑进了屋内。
不巧的是,贺明床头的桌子上刚好放了一个用来插花的瓶子,自从他和张芸芳分手以后,这个花瓶里再也没有插过新鲜的花枝,现在只有两根已经干枯的花枝萧然地歪在干涸的瓶中。
那条黑影虽然已经侦察过屋内的地形,但却忽视了这两根干巴巴的花枝,它的一条腿碰到了瓶子上面的花枝后,势在必得的一击一下子失去了正确的方向,随着花瓶掉到地上的碎裂声,贺明也发出了一声惊叫。
“哎哟我的手!这什么东西?”贺明仔细一看,却是一条肥大的黑猫,它似乎知道做错了事,也不捉老鼠了,连蹦带跳几下子就跃出了窗台溜之大吉了。
贺明看了看自已的手背,上面有几道细小的抓痕,鲜血正从那里慢慢渗透了出来。
手边没有合适的止血物品,他顺手就把那本破书捂到了伤口上,想想又觉得不妥,谁知道这本破书上有多少细菌,因此连忙又把这本书扔到了一旁,起来找了点消过毒的纸巾摁在了伤口上,先把血止住再说。
经过这么一折腾,贺明的睡意全无,他捂着手愣了会儿神,又开始接着背诵起那本书的内容来。令他无比惊奇的是,这一次他居然极为通顺一字不差地把书上文字全都背了下来,完全不是之前的磕磕巴巴。
“嗯,怪了!我这打个盹儿,居然脑瓜子也好使多了,真是如有神助啊!”贺明背诵完全书后,觉得这些内容就像是印到了脑海中一样,字字句句都清晰无比。
既然把书里的内容全都背下来了,早就困乏不堪的贺明便心满意足地躺下继续睡觉了,至于手上那个伤口,只要止住血就算没事了。
贺明睡着之后没多大功夫,黑暗的屋内忽然闪现出一股幽光,正是桌子上面那本小书散发出来的。
这个原本黑乎乎的书本像是被高温烈火炙烤着一样,一页页全都渐渐收缩起来,最后化为了片片碎屑,然后飘散在空中化为了乌有。
在这本书的正中,却出现了一团浮动着的青色光焰,它飘飘悠悠地从桌子上升起,然后无风自动,向着床上的贺明移去。
如果贺明此时看到这样的情形,保准会寒毛倒竖,冷汗直流,因为这团光焰中模模糊糊似乎有一张怪模怪样的人脸,看起来十分狰狞。
这团光焰缓缓移到贺明的头部上方,突然像是受到大力的吸引,眨眼间就进入到了贺明前额之中,屋内又归黑暗,象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吱吱”两只侥幸从黑猫口中脱逃掉的老鼠似乎看到了这个怪异的情形,越发地狂躁不安起来。
这一晚贺明睡得很不踏实,虽然不象张芸芳那个新男友齐军那样梦到鬼,但也差不太多,梦里那个乱啊!各种各样的面孔都向贺明面前涌来,这些面孔无一例外全都满带着恐惧与怨恨,虽然看起来不像是针对贺明而来,但贺明在睡梦中也出了一身的冷汗。
本来贺明昨晚睡的就比较晚,再加之梦里的信息量太大,他早上起床时觉得头痛欲裂,像是宿酒未醒一样难受。
勉力打起精神,他推开门准备去卫生间洗脸刷牙,谁知道门外却直挺挺站着一个人,把他给吓了一跳。
“怎么是你?你来这儿干嘛!”贺明见是张芸芳新交的男朋友齐军,十分冷淡地问。
齐军脸上堆满了谦恭的笑容,他弯了一下腰说:“贺大哥,我,我来看看您!”
说着,他把细得象筷子般的胳膊用力往上抬了抬,贺明顺着往下看去,却原来是两个大大的袋子。
见这情形,贺明哪儿还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拿这么多礼物来,肯定是来向贺明寻求帮助的。但贺明岂会轻易让他如愿?俗话说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虽然张芸芳并不是他的妻子,两个人分手也算是好说好散,可这事儿放到谁身上,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下来。
“我要上班,有事改天再说!”贺明毫不客气地推开齐明,径直向卫生间走去。
齐军慌了,吃力地提着两个大袋子,跟在贺明屁股后头,嘴里不停地说:“贺大哥,我说贺大哥,您可一定要救我啊!我这个病只有您一个人能看得透,除了您,没人能帮我了!那个,我已经跟芳芳分手了!贺大哥……”
听齐军说他跟张芸芳分手了,贺明不由地停下了脚步,他回身望着齐军问:“你们为什么分手?是不是因为我?”
齐军嗫嚅着说不出一句话,立在原地,十分尴尬。
贺明望着齐军,突然觉得有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这个齐军跟昨天相比,似乎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