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此事了结,往后世家公子们再也不敢针对纳兰辞旧了。同时也没人敢肖想李丹寒了,李丹寒正好不想被闲杂人等叨扰,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却说这李丹寒喜欢上纳兰辞旧以后,总是在皇帝面前替他说话,乃至多多美言几句,李安在早些年就有将李丹寒赐婚于纳兰辞旧的想法了,只是那时纳兰辞旧无功无名,皇上也不想逼他,就一直搁置了。直到后来纳兰辞旧考上了状元,皇上才将这件事提上日程,谁知纳兰辞旧竟喜欢上了谢宛,于是皇上只好彻底作罢。

李丹寒虽心有不甘,却还是强颜欢笑做祝福状。

当朝皇帝李安虽然有后宫佳丽三千,但是嫔妃之中有家世背景的不算多,有家世背景又有子嗣的更不算多,因此能在他面前说得上话的人就那么几个。

皇帝的子嗣更算不上多,皇后生育了太子,卿妃生育了晋王,还有一个可怜的玉王自幼丧母。玉王在朝中更是没有势力,活脱脱一个失宠的皇子,存在感极低。

皇上李安年富力强,照理说本不急于立太子,只是朝中老臣总上书谏言,李安不胜其烦,于是就立了中宫皇后所诞的弦王爷为太子,美其名曰太子,实则摆设,外强中干,毫无用处,实权还是在李安手里。

李安这一法子,虽然堵住了老臣们上谏的口,但是却苦了太子,硬生生的成了李安的挡箭牌。

几日后辰时,天空灰蒙蒙的浑浊不清,天气阴暗低沉,这个时节正是燕子啄泥筑巢的时候。

每日这个时候就是上朝的时候,官员们穿着颜色不一的官服早早便候在了大殿。

大殿里,皇上和诸位皇子还没有来,官员们正交头接耳讨论太子犯错的事情。身穿绿色官服的官员见纳兰辞旧大步走了上来,凑上前去:“纳兰丞相,听说了嘛?太子又惹皇上不高兴了。”

纳兰辞旧听了这话并不言语,众官员们见他不说话,也有点着急,催促道:“纳兰丞相,你就说说吧,皇上对这件事情到底怎么看,我们也好注意言辞,不惹皇上生气啊。”有人立即附和:“对啊对啊,你就说嘛。”

纳兰辞旧笑了笑:“不管太子惹了什么麻烦,他都终究是太子。”

纳兰辞旧虽为一朝宰相,却并不掺合太子和晋王的争斗,永远保持中立,因此,并不予以理会。

这时燕太尉也来到了大殿,燕太尉年纪最大,大腹便便,更有一撮白胡子,看起来比纳兰辞旧和蔼多了。官员们看到燕太尉来了,向他问道:“太尉,您知道昨日太子做了什么惹皇上生气了吗?”

燕太尉听说后轻声道:“此事我略知一二。”官员们催促道:“太尉您就说说罢。”

燕太尉说:“太子围猎时射伤了一个奴才。”穿红颜色衣服的官员说:“这不是什么大事啊,皇上为什么会生气呢?”

燕太尉轻声道:“本不是什么大事,那人受的也都是小伤,只是太子干脆拿那个奴才当靶子,最后竟给活活射死了。”众官员大惊失色:“这……”

太子残暴不仁,虽然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干出这种有悖人道的事情却是头一回,因此,众人都不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皇上驾到!”一声尖锐的呼喊声还未落下,众大臣齐刷刷跪了下来:“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话间皇上已经坐上了龙椅,并腿而坐,端正仪态,道:“众卿平身。”

众臣应声而起。

这时又听见一声:“卫太尉到!”

众人纷纷朝门口看去,这是卫太尉第一次来得比皇上晚。

只见卫太尉大步走上殿前,跪了下来,“皇上赎罪,微臣来迟了。”

皇上笑道:“无妨。”卫太尉抬眼见皇上并未生气,连忙重重磕了一下头,站起身来,退步进官员队伍。

这时晋王和玉王才大步走上大殿,跪地齐声道:“参见父皇,父皇万岁金安。”

皇帝忙道:“澜儿,洲儿,快起来。”

说着便吩咐道:“快给他们赐座。”

殿外立马搬来了两张大凳子,晋王和玉王列次而坐。

此时,太子才刚从门外大步走进来,连忙跪地:“父皇恕罪,孩儿来迟了。”

皇上道:“溯儿?怎的来的如此之晚?”

太子昨夜与府上娇美的歌姬玩乐到半夜,这才来晚了。

太子撒谎道:“禀告父王,儿臣昨夜看公文看到半夜,这才姗姗来迟。”

皇上冷声道:“如此说来,倒要给溯儿奖赏了?”

太子听出皇上语气有别,连忙道:“父皇日理万机,才是最应该被奖赏之人啊。”

皇上笑道:“溯儿这张嘴,该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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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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