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我很快就回来
她和温爸爸说起的时候,温爸爸还羡慕她呢,笑道:“我和你妈妈结婚这么久了,都还没给我做过一顿饭呢,这会都要成专家了。”
这话又把温娴逗笑,看向他身后走来的倩影:“妈妈,爸爸都吃醋啦!今天的汤就给爸爸喝好了!”
温妈妈嗔了他们父女俩一眼,把端着的汤往桌子上一放:“你妈妈我煲的汤可没有秘书小姐的香!”
原来有次温妈妈碰上了温爸爸秘书暗送秋波给温爸爸送汤,虽然温爸爸没理,还把那个秘书解雇了,但是温妈妈就是记着。
温爸爸急了,跟上温妈妈:“啊悠,我不是说了吗,我真的……”
后面的话音尾声消失在拐角里,温娴捂着嘴,噗呲一声笑了。
“怎么这么开心?”沈厉珘抱着沈小白,拿着她的奶瓶准备给她喂水,几个小家伙的婴儿用品都是温妈妈认真挑选带回来的。
某人也很细致,每次用的时候都会拿热水消消毒,这会也是,把沈小白放在她怀里,先去把奶瓶洗干净。
温娴扬起笑脸,指了指桌上的汤:“妈妈刚刚给我炖了汤,你快点喝掉,等下不要被发现了。”
她晚上还有得喝呢。
他叹了一口气,帮她把汤喝掉,洗瓶子的时候顺便把碗也洗了,又装了些温水,才弯身把瓶子放在她手里,让她喂沈小白喝水。
温娴见他盯着沈小白温柔的目光,嗔了他一眼,小声道:“你偏心!”
他低住的头往上抬了抬,看向她,好像有些不解,他又怎么了?
“你就是偏心小白,每次都是经常抱她,很少抱熙礼和承熠!”
弟弟的名字在两天前就定下了,就叫沈承熠。
沈厉珘默了默:“我没有。”
温娴轻哼一声,明明就有!他总是偏心沈小白!有时候比对她都要好!
“你还看那个小姑娘。”
“?”什么小姑娘。
他是彻彻底底的迷茫了。
“就是我住院的时候,你老是看那个护士小姑娘!”温娴瘪了瘪嘴:“还有张叶莲也喜欢你!”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沈厉珘摁眉轻笑:“温娴,不要给你丈夫安莫须有的罪名!”
“我也不喜欢别人。”他看着她,轻声说道,又带着打趣:“啊娴不是说过很信我,不会吃醋吗?”
温娴有些恼羞成怒,水润润的眼睛瞟了他一眼,把沈小白给他,蹬蹬地上楼去看另外两只小家伙了。
她也觉得自己现在对他多了许多占有欲,哪怕是知道他不会喜欢别的小姑娘,但是别人那样子看他,她也会不开心。
沈母在楼上看着两个小家伙,他们正睡得香。
沈熙礼的小性子是最霸道的,喝奶的时候总要第一个喝,不然他就会不开心,但是他也很少会哭,就皱着眉头,瘪着小嘴。
偶尔还会大半夜的把弟弟妹妹嗷醒,自己就睡得香喷喷。
而弟弟是最安静的,除了饿了渴了,也不怎么哭,最多的时候就是在睡觉。
沈小白是三个小家伙里面的女孩子,也很受大家的喜欢,许多时候都是第一个先抱她,她也很乖,还是一样的喜欢啃自己的小手。
总的来说,好像就只有沈熙礼不太乖。
可能是沈母温妈妈她们给她炖的汤喝得不少,温娴的母乳也够三个小家伙喝,很少时候才会给他们泡奶粉。
也多亏了这么多人一起帮着她带孩子,不然她自己一个人也带不过来。
每天半夜他们都会醒来,兵荒马乱的,一个接着一个的哄,好在他们还很容易哄,喝饱奶换干净的尿布就会乖乖睡觉。
温娴本想和沈厉珘先分房睡的,她觉得自己还好,有沈母她们的帮忙,带着宝宝们也没有很累,而他两头的跑,晚上还要被宝宝们闹,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
这天她看着他低着头给沈承熠换尿布,心情有些复杂,和他说了这事。
他回过头对着她笑:“啊娴心疼我?”
温娴小脸红了红,倒是承认了,小小声的:“嗯。”
沈厉珘心里软了软,认真道:“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怎么能只让你来照顾,这也是我作为父亲应当有的责任。”
“我也不能时时陪着他们,连这一会的时间啊娴也不让我抱抱他们吗?”他笑道。
温娴把宝宝放进小床里,抱住他,将脑袋扎进他胸膛里,不说话。
他轻笑一声,也伸手揽住她的腰,紧紧地拥着她。
……
他说得也没错,他确实没办法时时呆在他们身边,在宝宝们两个月的时候,他就接了趟任务,要外出一个月。
温娴给他收了些东西,却被他笑着放下,低声笑道:“又不是去玩,你留着自己吃。”
她给他还收了一堆的零食,不禁把他逗笑:“我很快就回来。”
温娴噢了一声,也反应过来了,默默的顿住小手。
“你要平平安安的回来!”她看向他,语气认真,踮起脚尖在他薄唇轻轻印下一吻:“我和宝宝们都在家里等你的。”
“好。”他声音哑了些,将她压进柔软的被褥,缱绻缠绵。
……
在沈厉珘带队出发后的一个星期,萧诗仪也要生了,但她是不小心滑了一下,才提前了一些。
虽然预产期本就是在这个月里,但是她那一跤摔得不轻,产后大出血了。
温娴得知消息后,担心得不行,连夜跑到医院去看,此时手术还在进行着,孩子已经被推出来了,而萧诗仪还在里面。
蒋老爷子和蒋奶奶心焦如焚,蒋奶奶更是都晕了过去,清醒了几分后,死抓着医生的手让他一定要救诗仪。
蒋州城身上沾了萧诗仪的血,指尖止不住的颤抖,目呲欲裂,那个孩子他看也没有看一眼,不顾众人的阻拦,冲进手术室。
“萧诗仪,谁允许你死的,睁开眼看我!”
他死死地抓着她的手,看着她苍白无力的脸,厉声吼道。
他说了许多的话,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说着些什么,心里好像空了一块,恐慌蔓延着他全身。
厉声俱气的话到最后变成了低声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