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5、永不停歇的步伐

最重要的是。

在这一瞬间里，斑感受到一股庞大无比的禁锢之力将自己牢牢控制在了原定位置之上，这要比自己第一次感受到将司的‘道反之术’还要强烈的压制之感。

明明随着多次对抗将司这个术式，斑自觉自己已经是可以渐渐适应将司这一个术式的压制，自己的瞳力也是一点一点解析将司这个术式，只要随着时间推移，这个术式对自己的控制效果会越来越弱，虽然肯定不至于到百分百豁免的地步。

但在斑的预估里，极限值一定会达到最多就是延滞自己行动的效果，到那个时候，可能也就是那么零点五秒左右的偏差，自己不再需要利用其他手段来规避将司的打击。

可是！

现在的局面是完完全全超出了斑的预料。

这一种被完全限制住的感觉。

都不要说和自己预估里一样去挣脱了，就连第一次的束缚之感都没有此刻这一次如此的强烈。

而也仅是在斑心头浮现出一股无比强烈的危机感之际。

“嗖！”

正前面位置里。

那同步转身过来的四道轮墓影子分身，虽然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那四具轮墓分身也是在竭力挣扎反抗的样子，但却是没有任何的效用，斑也是在看到自家四具影子分身眼眶里那和将司一模一样的九勾玉轮回眼时刻，心头猛然一震。

‘幻术！？不！这是！？瞳力支配！？’

正如宇智波一族利用万花筒写轮眼去支配尾兽一样，作为曾经宇智波一族里的瞳力最强之人，号称最强尾兽的九尾便是被斑肆意利用自己的瞳力去操控！！

在那个局面之下。

九尾的瞳孔里便是会显现出他这一位操控之人的万花筒写轮眼姿态，而此刻自己的这四具轮墓影子分身毫无疑问便是陷入到了将司的瞳力操控之中。

‘这是什么时候！？难道！？’

大脑里转过的诸多念头，那之前所无法察觉到，但此刻将一切信息都窜连起来的斑却是可以立即反应过来。

‘一次又一次的道反之术，不是为了限制我，而是为了加深瞳力的入侵么！？居然连轮墓分身都可以控制吗！？’

斑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带着一抹很是阴沉和难看之色看着对面位置里带着一抹森然之色的将司。

“这就结束了啊，斑先祖！”

将司冷冷一笑。

“术式！起！”

那沉喝而出的话语，刹那之间，仿佛天旋地转一般，那四具轮墓影子分身根本就是不受斑控制，直接飞窜返回进入到斑的体内位置里，在四具携带着将司庞大轮回眼瞳力的分身进入到斑本体的那一刻。

‘唔！？’

这所接踵而至的强烈瞳力冲击。

仅是在一秒不到的时间里。

斑便是眼前一黑，这完全失去了的一切身体支配能力，大脑都是在那一刻彻底不属于自己一般。

在斑重新睁开双眼时刻。

映入到他眼帘之中的便是无尽的混沌和黑暗之景。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斑先祖，这是专属于我的里下侧世界，虽然你可能在之前已经有所了解了，但还请我郑重的介绍一下，这一个独立而又完整的世界，更是一个拥有着无限可能的世界，不是带土那一个半吊子的虚幻空间，在这里，你可以感受到无尽的情报和信息，可以感觉到自己仿佛可以做到一切一般，但只要没有我的允许，你也同样做不到任何事情！”

旋即那淡淡响彻在斑耳畔的这一道话语。

将司那修长而又笔挺的身影便是随之出现在斑眼前的位置里。

毗沙天门之术。

这是将司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之后的两个专有瞳术之一，这个术式的原理便是在一定距离之内，通过将司的双眼，亦或者是物理之上的接触，将对手拉入到自己的世界里。

原则上是任何人都不能豁免这个术式的作用和影响，但在实际运用里，实力超强之人，是拥有着可以打破将司这一术式所构造出来的世界的可能性，比如之前开启八门遁甲之阵的迈特凯。

当然，这也是要看将司自身的瞳力强弱，瞳力越强，这个特殊世界的稳定性和强度便是会越高。

只不过再强，也还是有那么一个限度，在面对同为轮回眼的斑时刻，这个术式，最多就是把斑拉入到世界里那么一瞬便是会被斑利用自己的瞳力强行冲破！

斑早在来到战场之前便是从带土、黑绝那里获取到了将司几乎所有的情报，对于将司这个术式也是有所了解和提防，他自己也不在意！

然而，不在意却还是中招了！

原因便是在于他自己的那四具轮墓分身！

一次性的瞳力压制，将司即便是有优势，但终究还是不够明显，可接连数次的积累，特别是分散在四具分身之上，然后在汇聚于一点之上的瞳力压制呢！？

那就绝对不是斑可以轻易挣脱的存在了！

而且，在开启九勾玉轮回眼之后，将司亦是发现自己的一些术式可以进行一定程度的融合，道反之术和毗沙天门之术便是可以在空间运用之上，形成‘门’和‘屋子’的关系！

一个内部束缚，另外一个外部加强！

这从战斗一开始便是定下的策略，一点点紧逼着斑，让他无暇顾及到自己轮墓分身早已经是在最初便是被将司动了手脚！

比及四道轮墓分身全部被将司注入自己的瞳力之后。

这最后一次召唤出来的四具轮墓分身，便是将司发动必杀一击的时刻，这所完全融合在一起的术式，最重要的是完美叠加起来的瞳力压制，也是让斑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哦，不要觉得自己还有什么后手可以动用，斑先祖，同样的错误，我可不会犯第二次，以我目前的瞳力，维系这个世界的运转几个小时，不是什么问题，反正你也没有办法利用瞳力来冲击我的这个世界，单纯的运转消耗真不算什么，我会在这里亲眼看着你死亡，然后将你的双眼一一抠出来之后，再取消掉这个世界，所以，你就不要有任何的幻想了，至于你那一个所谓的意志化身，就更加不要指望了，我放过你，都不可能放过他啊，他才是我最需要解决掉的存在啊，你说对吧，黑绝！”

看着眼前一脸冰冷、阴沉之色的斑，将司轻轻一笑，然后扭头看着另外一侧位置里，一样是被吸入到这个世界里，也是完全失却了自主行动能力，带着一抹无比怨毒之色看着将司的黑绝，冷笑着说道。

完全制服！

这已经是可以百分百确保斑和黑绝都没有任何逃生手段的局面，斑、黑绝自己也是可以意识到这一点。

他们的身体、精神从感官上似乎自己还可以百分百掌握一般，但实际上，全部都是处于被将司的支配之下，除非两人的精神强度可以远远超过将司，亦或者是拥有着远强于六道层次的身体强度，那的确可以强行打破将司所构造的这一世界。

而不管是哪一种，斑都做不到，更遑论黑绝了，这个姑且可以算是辉夜第三个亲生儿子的特殊存在，真要是有那么强的力量，早在确定羽衣、羽村死亡之后便是直接动手拯救自己母亲了，还会等到现在！？

直白一点说。

黑绝除了继承了辉夜较为纯正的血统，拥有着无比悠久的寿命，还有先天掌握了一些附身之类的辅助能力之外，就没有其他任何力量可言了。

所以，在斑都陷入到这个世界里之后，黑绝也是可以昭示着迎来了自己的末路了。

“宇智波将司！你到底是谁！？是羽衣！？还是羽村？你这个家伙，居然敢阻止母亲大人的复活！岂可修！！”

这已经是完全无计可施的局面。

黑绝也是彻底撕破了自己伪装了千年的面貌，带着一抹很是狰狞之色，看着对面位置里的将司厉声吼道，那话语里流露出来的那一抹愤恨之意是如此的真切，如此的浓重。

“呵呵，看到一切的希望都消失了，所以就本性尽露了吗？不过你现在还是安静一点吧，我等一下再来料理你，你看到了吧，斑先祖，这就是你的意志化身啊，你不觉得很可笑，很可悲吗！？”

将司面容之上流露出一抹讥讽之色，然后右手一挥之下，一层无比浓重的黑幕便是豁然降下，把黑绝分隔包裹在里面，黑绝的声音也是随之戛然而止，在这个专属于将司的世界里，不管黑绝有多么之强的逃避和隐秘能力，都不可能从这里逃脱开来。

在让黑绝闭嘴之后，将司也是扭头看着正面位置里脸色已经是铁青一片的斑，那面容之上流露出来的似是‘怜悯’一般的神色。

亦是让斑的表情变得无比难看起来。

自己有可能是被欺骗的！

在战斗之前将司说出那一番话时刻，斑其实就有那么一点心理准备了，只不过更多的还是选择相信自己，而且最重要的是斑也是做好了相应的准备，大不了就是等一切都准备完毕之前，自己再认真的搜查一次。

反正月之眼计划是不可以放弃的。

区别就是在于某些事情的先后顺利可以置换一下。

所以，在这一刻，别看斑的表情很是阴沉，但出奇的是内心里的愤怒固然有，但却没有那么剧烈。

有一句话说的好，想要以他人为棋子，执掌人生棋局之人，一开始就要做好自己成为其他人棋子的心理准备。

斑的性格虽然是无比的高傲，但他在这一方面却是同样有着无比鲜明的认知。

“原来真是这样吗？六道仙人的母亲，卯之女神，呵呵。。。。”

仅是一秒之后。

斑面容之上的铁青之色也是缓缓消去，那瞳孔深处里亦是在这一刻流露出一抹无尽自嘲之色而来。

“对，就是这样，所以，我愚蠢的斑先祖哦，你仅仅只是一个被欺骗的可怜人而已。”

将司带着一抹淡漠之色接着说道。

“愚蠢和可怜吗？你是胜者，就和当年的柱间一样，是有足够的资格这么说，可是你又怎么能够懂得我的信念！宇智波将司，你的做法，在当年我也曾经试图去走过，后面之所以放弃掉，你以为真的就只是柱间的不认同和阻止吗？不，那是因为我看透了人心的本质。”

“你说建立一个国家、一个忍村，就可以迎来真正的和平！？那一样是可笑而又天真的想法，看一看现在的木叶隐村吧，宇智波将司，自从柱间、扉间死去之后，仅仅只是短短的数十年里，木叶就已经变得多么腐朽不堪了！？权利的争斗、利益的纠葛，死在自己人手里的内讧还少吗！？一个木叶尚且如此，即便整个世界都统一在一起，还不是走上一样的道路！？因为人性本就是最大的‘恶’啊！”

宇智波斑带着一抹嘲弄之色看着对面位置里的将司如是说道。

“所以，我才想要建立一个无尽梦幻的和平世界，既然人类根治不了自己的恶，那就由我来帮助他们强行祛除，每一个人都可以进入到自己无限梦境之中，难道这不应该才是唯一正确的做法吗！？你之所以还抱有着这样的认知，那是因为你还年轻，宇智波将司！等到你经历了人生的一切之后，你就明白你的坚持和理想就是一个最错误的选择！”

“所以，你是要打算继续说服我吗？斑先祖，去选择加入你那一个明明被人欺骗的道路？”

将司神色淡淡的说道。

“没错，我的确是被人欺骗了，但是我相信无限月读这个术式本身是没有任何虚假之处，对吧？即便这很有可能的确是为了那一个所谓的卯之女神的复活术式，但在我们已经获悉的情况下，提前铲除掉她不就可以了！？既然当年的六道仙人可以做到这一点，我们两个联手，更不可能失败，不是吗！？甚至于我都可以让你来主导无限月读之术，乃至于你还不放心的话，一定要让我死在这里，也无所谓，但是我一定告诉你，只有无限月读之术所建立的世界才是真正和平的世界啊！”

宇智波斑双眼死死盯着将司，那因为情绪激动之下，表情都变得无比狰狞起来。

“真正和平的世界吗？看来还是需要让斑先祖你全面了解一下真相啊，不仅仅是那一位卯之女神，还有无限月读之术的真正作用是什么才行啊！”

将司轻轻摇了摇头，然后伸手的右手，直指着斑的额头位置，那蓦然一亮的食指指尖，在那一瞬之间里，将司也是将自己想要传达给斑的情报通过这样一个特殊的方式全部传导进入到了斑的大脑里，这也是在这个专属于将司的世界里才能做到的事情。

而斑一开始还感到困惑，不知道将司要做什么，在下一秒，当那些大量的情报一下子涌入到斑大脑时刻，这一位前忍界修罗先是脸色一滞，然后又是露出一抹无比震动和难以置信之色来。

似是过了许久之后，那才是缓缓消化掉的所有情报。

“大筒木一族？永恒的生命？十尾的真正形态么？还有无限月读之术原来是来制造白绝的么！？原来是这样吗！？”

斑在这一刻露出了一抹无比惨然之色，这些真相无不证明了他真的一切都是在白努力。

如果说之前他还可以安慰自己，即便黑绝是欺骗自己的那一个，但至少无限月读之术所建立的虚幻和平世界还是可以存在的！

自己的理想仍旧可以实现的话。

现在连这最后的念想都是被将司无情的打破。

一个批量制造白绝的术式，那是和平么！？

那分明是残杀人类的恶毒术式啊，别看宇智波斑所做的行为好像很反人类一样，但实际上他的本心还是为了全人类着想，不愿意看到世界一直都是处于无限战乱的黑暗、残酷之中。

仅仅只是理念和方式不同而已，最终的目标都是为了建立一个和平的世界而已。

但是在这一刻，斑却是发现了自己的行为完全就是小丑一般，不，甚至比小丑都不如！

他并没有去怀疑将司告诉自己的这些情报的真实性，因为那没有任何意义，人家都已经是获胜方了，又有什么理由去这么做呢？

难道就是为了单纯的反驳自己？

那更加没有任何价值。

而且最重要的是将司所传递过来的情报里，还包括了之前他登月之后，和大筒木羽村之间的交谈‘影像’，以及那在月球之上所收集到情报，这些都是最有力的佐证！

看到斑一副信仰完全崩塌的，心态几近于在一瞬之间都要彻底崩溃的样子。

将司也是忍不住在内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说到底。

原著里似乎就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反派boss，毕竟你要说带土、斑这些人真的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某种邪恶的目标而去执行月之眼计划的话，好像又不是很搭边。

包括黑绝也一样，为了拯救自己母亲所作出的行动有错吗？

好像也没什么错。

当然，这也仅仅只是从某种特殊的个人视角出发来看，不管怎么说，黑绝也好，斑、带土也罢，他们的所作所为终究还是会危害到全人类，站在所谓的‘道德制高点’之上，将司有充足的理由和足够的资格去斥责和阻止他们！

但实际上，将司也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样掺杂了很多个人的欲望和私利在里面。

他不是圣人，也没有办法做圣人。

所以，在这一刻，他很能理解斑此刻的情绪。

但也仅限于理解了。

“所以，你明白了吗？斑先祖，你的所做作为都是毫无意义的，无限月读的和平世界，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骗局！”

将司神色平静的看着斑，语气淡淡的说道。

“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无限月读之术没有任何副作用，他真的仅仅只是让人陷入到无限梦境之中的美好术式，但那样的和平又有什么意义呢？斑先祖，虚假的东西永远都没有办法替代真实的存在，这一种虚幻的和平，就和泡沫一般，一戳就破，斑先祖你想要建立的所谓的永恒的和平，其本质就是让整个世界上的亿万民众强行停留在原地之上，永远的止步不前！”

将司的表情也是在这一刻变得无比肃然、郑重起来。

“昨天终究是要成为永远无法踏足的过去，今天也同样是要不断朝着明天迈进，这才是整个世界的永恒不变的真理，曾经的各大国想要守住自己那腐朽而又可笑的旧时代秩序，永远的停留在昨天，而如今，斑先祖你则是彻底的不相信未来的可能性，选择了逃避的方式，想要让整个世界永远的停留在今天！这些无疑都是错误的！是愚不可及的！明天，然后还是明天，只有明天，才是拥有着无限可能性、无限光明的未来。”

“斑先祖，你问我，一个国家、一个忍村终究规避不了矛盾，人性的本质里还是存在着无限之恶，这些都没错，可同样的是，你也要看到人性善的一面，难道斑先祖不觉得曾经的泉奈先祖愿意为你牺牲一切是人性之善吗！？难道忘记了柱间阁下所做的一切同样是人类之善么？这些都是不可否认的人类善的一面，不是吗？”

“木叶的腐朽只能证明了猿飞日斩为首的领导阶层的错误，但并不代表着一统这个理念的错误，一个国家、一个忍村是否可以迎来真正的和平和安宁，看的是领袖的引领，也一样看的是制度的优越，我不会停留在过去的守旧时代里，也一样不可能止步于今天的虚幻，而是会不断的朝前踏进，不断的革新未来，那拥有着无限可能性的未来，才是我所选择的明天！”

“我的步伐，是永远不会停下脚步的！”

将司在这一刻流露出一抹前所未有的认真表情，那瞳孔里映现而出的紫金色光晕，那掷地有声的话语，也是宛如直击宇智波斑的心弦一般，让斑的面容之上不由浮现出一抹震动之色出来。

“腐朽而又守旧的过去，虚幻而又可笑的今天，然后是无限可能的未来吗？你真的是足够自信啊，将司君，也是真的足够出色啊，我认输了，你才是正确的那一个啊！”

那所不断被冲击的心弦，所无法克制下来的澎湃的情绪，在久久的翻滚沉默之后。

当一切似乎都是复归于平静之际。

斑重新抬起了自己的眼帘，那早已经是消去的一切灰败和狰狞之色，重新恢复到的一片平和、宁静的神情，那看向将司的视线里也是流露出一抹无限追忆和柔和之色。

看着这一刻的将司，也是让斑不由回想起了曾经少年时代的自己和柱间，也似乎是对着未来有着无限的憧憬和向往。

永远充满着朝气，永远都是一副不服输的姿态。

‘而自己又是什么时候忘记了这一切，丢掉了自己的灵魂呢？’

斑在内心里自嘲的想着，也是在这一刻，斑身上的那一股冷厉之色也是随之缓缓的消散而去，面容之上重新浮现出了仅有年少时期的斑才会有的那一抹平和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