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回家
鸿钊在医院休息了一个周之后,便恢复了精力,已经可以活动了。
“呀呼,躺在床上哔哔赖赖了一个周之后,终于也算是能活动了,TMD,老子生龙活虎起来咯!”鸿钊本欲大声喊叫,继而想到自己是在医院的病房,不敢大声喧哗,便暗自窃喜起来,穿上他那一身半新不旧的西装,梳理了一下头发,在病房里踱步,刚走到窗边,望向这一片钢铁森林,车水马龙,心里也很纳闷:我现在到底是在哪儿呢?我今后何去何从呢?就在此时,张老爷子推开门,不紧不慢地说道:“鸿钊啊,我今天上完班就要休息两天,我想回老家看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同我一道啊?”鸿钊暗自思量着:看着老爷子慈眉善目的,想必也不是啥坏人,跟他去一趟又何妨?再者说了,我在这儿也举目无亲,也无地儿可去,不妨去老爷子家里借宿。再说我现在也是他名义上的孙子,他还能害我不成?鸿钊点了点头说:“张爷爷,我同你一起去吧,你一个人路上也闷得慌。”张老爷子爽朗的笑了起来:“好啊,有你陪我回去,咱们路上还能说说话,解解闷儿,那我先继续干活儿了啊?下午我来找你,咱们一起回去。”鸿钊点点头:“好啊。”
话毕,过了一刻钟,鸿钊心想:与其坐着干等着下午,不如出去转一转。有想法就干,鸿钊便出了病房,因为他没来过这个医院,也不知道电梯在哪里,过了好一会儿,有一个医生正好来查房,他便询问那个医生:“啊,医生叔叔,咱这儿电梯怎么坐啊,怎么下楼啊?”那个医生一边看着病历本一边同他说:“直走,走到头左拐,上边有牌子。”鸿钊道了声谢谢,就麻利的奔向电梯的方向,正好这个电梯到了19层,鸿钊便闷着头只顾往电梯里走,抬头一看,他的心里大受震撼:偌大一个观景电梯,里边铺着毛呢地毯,地毯上有真皮大沙发,还有饮水机,电梯的门上有几行毛体大字:“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俨然就像一个休息室,他望向电梯外边,马路上车水马龙,人行道上人头攒动。由于这个玻璃是单面透视玻璃,里边可以看到外边,外边看不到里边,所以他可以很大胆的在沙发上打滚儿什么的。
3分钟,电梯也算是到了大厅,鸿钊信步走向病房大楼外,刚出大门,他发现这个医院规模老大了,看了一眼大楼边上的概况:政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位于南河省政州市建设东路1号,始建于1928年9月,总占地面积700亩,医院是集医疗、教学、科研、预防、保健、康复为一体的三A医院,是政州市医保定点单位,是全国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基地、南河省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示范基地、南河省专科医师培训中心,先后被评为华夏文明单位、华夏级“爱婴医院”、华夏“百佳医院”、华夏医院信息化建设先进单位、全国县级医院帮扶示范地基、华夏PTC突出贡献团队奖、华夏优质护理服务优秀医院、举国医院文化建设先进单位等荣誉称号。边上是医院的鸟瞰图。鸿钊下巴惊得都快合不上了,自言自语道:“我的天呐,一个医院,700亩地,这TM到底儿多大啊,我去,我还想出门转转呢,这TM我怎么出去呢?”余光一扫,发现路边停着电动助力小四轮,也有院内公交,这TM直接震撼鸿钊一整年嗷。他也不认识路,他就坐上了院内的公交车,跟着这个公交车的路线,去坐一坐,看一看,因为这个公交是免费的,他就坐着就当观光旅游似的,挨站都坐了一遍,什么手术楼,病房楼,放射楼,康复楼,走进放射科从医生开门的时候看见一台非常大的机器医生走出后响起来警报声,鸿钊一脸疑惑难道机器坏了吗?可迟迟不见医生过来处理还在不停的响着,看了看门牌写的是核磁共振大概这机器就这样吧。又看了看CT感觉竟然对这些机器有些亲切。
什么大概知道在哪了,就在他逛的差不多的时候,他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一看车上的时钟,都12点了,这个医院才转了一小半,他准备去医院的餐厅简单吃一些饭,刚走进这个餐厅,发现自己没钱,他刚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依旧是那套清洁工制服,他便走了过去,拍了一下那人肩膀,刚准备叫张爷的时候,那个清洁工转过头儿来,他才发现自己认错人了,鸿钊很尴尬的想走开,谁知道那个清洁工先操起一口南河话了:“小伙子哇,你寻(找)谁嘞?”鸿钊很尴尬的说:“哎呀,不好意思,我认错人啦,我想找张老爷子。”清洁工挠挠头:“是不是那个眉毛很长,头发银灰色那个张。”话还没说完,鸿钊便打断他的话茬儿:“对对对,就是他!”
清洁工满腹狐疑的看着这位14,5的年轻小子:他还认识这位张老爷子,想必不简单,我先安抚着他,给张老爷子打个电话。
“喂,张老啊,这有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儿想找你啊?你在哪啊?他是你孙子吗?我怎么没见过啊?”
“嘘,小刘啊,就叫老张就行,叫什么张老啊,他还不知道我是谁,你就先别告诉他了,别让他知道太多!”张老爷子声音很小,鸿钊在边上都听不到“你把电话给他。”
“鸿钊啊,你让老刘带你去餐厅简单吃个饭吧,我这儿正忙呢,下午咱们一起回家啊!”
“好,张爷,那我先去吃饭啦?你也记得吃饭。”鸿钊很随意的说道。
这个清洁工心里很震撼,这个小子,居然给张老说话这么随意,指定不简单啊,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
心底一想,便转至职工餐厅,清洁工拿起菜单,问:“小子你想吃点啥?咱这儿都有,想点啥就点啥。”这不得好好讨好一下,万一哪一天张老记着这个,给咱点儿好处也未可知啊。这位清洁工心想。
“一碗烩面吧,我就喜欢吃这个,其他的都不用啦!”鸿钊的回答倒也实在。
但这位清洁工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了,他点了一个糖醋里脊,一个铁锅豆腐,便招待鸿钊来吃,俩人吃着闲聊起来。
饭毕,这位清洁工就带着他去找张老爷子了,俩人这一通好找,终于在手术室外边见到了张老爷子。鸿钊不解的问道:“张爷,你怎么在这儿啊?”
“这儿刚才来了个外伤病人,血流在地上,太脏了,我就来这儿清理了一下。”张老爷子不愧是行走江湖数十年,说起话来是滴水不漏。
张老爷子转脸给那位清洁工说:“老刘啊,我家里有点儿事儿,想提前回家一趟,今儿下午的活儿我是干不了啦,你替我干一下吧,我这就准备回去了。”老刘慌不迭的点头:“中,我替你把这活儿干了!”“那我先走了,老刘,两天后再见。”张老爷子同老刘说完再见,便和鸿钊一起去清洁工值班室。俩人坐了半个小时的院内公交,才到清洁工值班室,张老爷子把钥匙从口袋拿出来,慢慢的开门,生怕吵醒了那些休息的清洁工。他同鸿钊讲:“你先在这门口等我一会儿,我收拾个东西,换套衣服就来。”
五分钟后
张老爷子一身板正的松绿色中山装,戴着一顶松绿色的解放帽,提着一个棕色皮质手提包,俨然给换了一个人似的。精神矍铄,老当益壮。
“走,鸿钊,咱们去火车站,买票,回家!”张老爷子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
“张爷,我给你提着手提包吧?”鸿钊说道。
张老爷子便把手提包给了鸿钊,提醒他小心一些,别把手提包掉在了地上什么的。鸿钊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个皮包。鸿钊他穿着西装,跟在张老爷子的后边,就像张老爷子的小保镖一样,但是毕竟他没有那块儿,又好比那文书一样。俩人匆匆的买了两张到宛城的车票,便坐着火车去宛城。
火车上吵吵闹闹,旅客都提着大包小包找着自己的座位。不一会汽笛声响起火车发动了,行驶没一会广播里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尊敬的乘客你们好,第六车厢乘客因为突发心脏病现已昏迷车上有乘客是医生的请速来协助谢谢配合。”
听到广播声后张爷不动声色的对鸿钊说“你坐在这不要走动,我去去就来。”在鸿钊的疑惑下便匆匆赶往第六车厢。鸿钊非常无语,张爷咋这么喜欢凑热闹呢,这么急匆匆的去看热闹,其实自己也想去看看,但碍于情面还是没有动。
只见张爷到达第六车厢,把病人平放在过道中间,头放成舒适位,进行心脏复苏和人工呼吸起来,稳健的双手有力的按压着不一会病人便醒转过来。家属感谢的不停的道谢,张爷只是摆摆手便走了。
俩人坐了五个小时的火车,也总算是顺利到达宛城,到宛城站的停车场时候,天已经黑了,只见张老爷子又掏出钥匙,按了一下,车站的停车场有一个代步小四轮亮着灯,张老爷子便招呼着鸿钊坐车,老爷子开车又快又稳,又过了一个小时,到了一个村子里边,才算是到家门口,张老爷子扭过头对鸿钊说:“咱们明天早上再回家叭,先找个村子里的小旅馆住一夜再说叭。”鸿钊对此表示不解,但还是答应了,俩人找了一个小旅馆,五十块钱一晚上的,里边有两张木板床,简单的两床被子。两人睡下,不知道是火车上太困,还是今天太累,俩人挨着床板没一会儿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