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体育盛会
生活里的琐事暂且不说,万人期待的体育盛会终于要开始了。
举办地点城市的客栈已经住满了从天南海北来的人,大街边多了许多的小摊小贩,街上游荡着各色人群,甚至都可以看到白皮肤的欧罗巴人和黑皮肤的昆仑奴。
这些人走过的路比二师父他们更长更远。难得的,他们当中大多数还能说一口云国官方雅言。
镇戎军军营驻地里几乎空了,全都派出去维持秩序去了,来的大人物很多,谁也不敢懈怠。
容国的使团带着他们的运动员早就来了。
云国的皇上带着皇后、太后也来了,随行官员一长串,在所有的贵宾中,他们代表团是最大的。
其他各国代表队也陆续到达。
云国各路边军也加强了戒备。
开幕的那一天,万人空巷。云国皇帝坐在高高的看台上宣布运动会开始的时候,下头上万人齐声高呼“万岁!”,声音都要冲破云霄了。
除了自己的军队外,云国皇帝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普通人汇聚一堂,还是有很多外国人来参加的,这份高高在上、天下皆来的感觉,远比他坐在九五之尊的龙位上俯瞰百官的满足感来得更强烈,心里的自豪感几乎爆棚,平生第一次觉得镇西王办了一件特别给他长脸的事。
好吧,以后不再那么惦记着他了。
凌冽带着一家老小连同朋友亲人十来口坐到了开幕式的来宾席上,把各国参赛运动员和观众看了个遍,大家都很新奇。
二师父师徒几人虽然走的路远些,见的人多些,有些大家没听说过的小国,他们能说出些一二三来,但是毕竟没有周游全球,即便来的总共只有二十多个国家,有一半他们也认不全。
这世界是那么大,个人的力量多渺小。
只是毕竟第一次办,大家都是第一次参加,难免闹出了不少的笑话,比如。搞错了日期的,叫错了人名国名的,跑错了比赛地点的,有的语言不通,只能以手势交流,结果鸡同鸭讲……
跑步比赛抢跑的,抢别人赛道的;球类运动看着球来了竟然躲得远远的,规定比赛时要这样的姿势他们偏要那样的;
千奇百怪,不一而足。
幸亏规模不算太大,不然漏洞更多。
不过,也通过这次,积累了不少的经验,事后,很多行业都加强了管理,连官府制定律法的速度都空前的加强了。
到正式比赛的时候,其他人因为时间和兴趣的原因只能选择看几项赛事,庄晓寒作为组委会的名誉顾问几乎看完了所有的比赛,有的让人热血沸腾,有的让人郁闷沮丧,有的笑料百出,有的紧张刺激。
她一边观看,一边拿纸笔记录下发现的问题,以便下次改进。
比赛的那些天,城里议论的全都是关于比赛的事,赛事结果、运动员,赛场上的发生的大事小情都能让大家反复讨论个半天。
很多人第一次认识到,原来除了酒色财气,吃喝嫖赌,世上还有这么能强身健体又极其健康娱乐的项目。
赛场上全都是体格健壮的年轻男性,全部观众都被洗了一次眼睛,见识到了力量与美的完美结合。
比赛结束后,各国都将多出几位著名人士以及一大批狂热的粉丝。
很多的男性遭到了女性的嘲笑,很多的丈夫遭到了妻子的嫌弃:“你看那谁谁谁的身材怎么棒,再看看你简直丑爆了……”
全城商家赚的盆满钵满,全部的观众享受到了视觉盛宴,情绪得到了一次集体释放,见识也得到了极大提高。
即便没能拿到好名次,来参与的各国运动员和使臣都大呼有收获。
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云国队员拿下来最多的名次,金牌银牌最多,容国紧随其后。
不是他们的人不行,而是还没有熟悉比赛的规则,提前准备应对。假以时日,超过只是时间问题。
场内场外很多人都无形中达成了一项共识:下一次运动会什么时候召开?在哪里召开?
组委会还没等到运动会结束就收到了下一次举办的申请,有好几份呢,都不知道选哪个好。
自然这些就是组委会今后要处理各个事项的其中之一了。
皇上只是来住了三天就回去了,他是一国之主,安全为重,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样能随心所欲。
一来就马不停蹄的召见了很多国家的使臣和国君,商谈了很多的问题。看了两场比赛,走前又召见了凌冽,和他关起门来密谈了半天。
出来后,凌冽对庄晓寒说皇上批准了他的容国之行,他们一家都可以去容国走一趟了。
庄晓寒欢呼雀跃。
三个孩子不懂他们的亲娘为什么这么的高兴,最小的凌云还在奶娘怀里流口水玩呢。
郡王爷知道了,让运动队先行回国,他特意留到和他们一起走。美其名曰路上有个伴,安全。
他是一国王爷,出门有护卫队,凌冽一国大将军,手下随便就是大武将,武力值够够的,哪个不长眼的敢往他们的枪口上撞。
凌冽对他又爱又恨,这人在关键时刻帮助过他们,可是又有过辖制他们的时候,甚至还惦记过他媳妇。
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也是无可奈何了。
运动会期间,游少安也带着乌垒太后回来了,他哥哥已经预知到了会是这种的结局,并没有指责他什么,虽然问过他要不要娶亲,他倒是老实,说他并不在乎婚姻的形式,目前两人相处融洽,这就足够了。
游孟安知道乌垒太后现阶段根本不可能嫁给他兄弟,因为一旦嫁给了游少安,她就没借口继续掌控乌垒国的朝局了。
想要自由就得放弃权势,除非小皇帝长大成人并接过权杖。
一切都需要时间。
倒是乌垒太后,再次见到镇戎军一干人等,都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给个人见礼,并认真的给游孟安和凌冽道了歉。
真心的。
从前是迫不得已施展了各种计谋,如今有人依靠,哪里还需要弄出那许多的事端惹人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