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虞理回到家的时候,虞中琴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发呆。
电视没开,鞋没换,毫无烟火气。
虞理叫了声“妈”,便没再说话,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整理好了行李。
她拉着行李箱往外走,头也不回地道:“妈,我回去了。”
手搭上门把的时候,虞中琴终于开口了,她道:“你就这么走了?”
虞理很平静,她道:“原计划就是这个时间走,票都买好了。”
虞中琴:“你原计划把所有的事情都搞糟吗?”
虞理转头看她:“我没有搞糟任何事,再来一遍,我还是会这么做。”
虞中琴突然一抬手,把手边的抱枕朝她砸了过来:“你厉害,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可以不听话了!”
抱枕并没有砸中虞理,虞理松手,把行李箱支好,决定说完了再走。
“今天这事跟我没关系,你气郑国清也好,气自己也好,都不该把气撒到我身上。”
“我回来之前,你只说要参加婚礼,我非常礼貌地参加了婚礼,不体面的人是郑乐乐。所以不听话这一项也不成立。”
“妈,你的事情我不会干涉,怎么对待曾经伤害你、现在还在继续伤害你的垃圾,是你的自由。同样,有关我的事情,也请您跟我商量以后再做决定。”
“血缘关系断不了,但目前的郑国清仍然不配做我的父亲。”
说完虞理静静地看着虞中琴,虞中琴也看着她。
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暗,让这对视显得阴郁又悲伤。
虞中琴笑了下,道:“你跟你爸还真像。”
“不。”虞理很快反驳了她,“我跟你更像。”
虞中琴:“像个疯子吗?”
“不。”虞理还是反驳她,“是灿烂热烈勇敢的人。”
这话对着自己母亲说起来,有些尴尬。
但虞理想,她和彭新洲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首先学会的就是表达爱。
表达喜好,表达偏向,表达最直观的情绪。
只有这样,你才能把自己剖开放到另一个人面前,去除重重外壳,和她真的相遇。
虞理和妈妈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妈妈为养育她付出了那么多的辛劳,她却从来都没有好好夸过她。
那些被郑国清鄙视过的情绪,是虞理最初感受到的爱。
离婚时,虞中琴朝所有人歇斯底里地喊着:“孩子是我的!什么都给你,孩子是我的!”
上小学的时候虞理被人欺负,虞中琴拽着她胳膊到学校,指着那个男生的脸让虞理打回去:“怕什么怕!谁打你你就打回去!”
过年,虞中琴回老家被介绍肥头大耳油腻猥琐的对象,大年三十,下着大雪,虞中琴直接拉着虞理回家,她们走了很长很长的路才找到了车,虞中琴在车里骂:“我再穷也不会嫁给猪!我一个人养得起我女儿!”
哪怕后来,锐气总会被现实削减。哪怕错误的情绪总是会蒙蔽人的双眼。虞理现在想起来,她还是很喜欢妈妈。
虞中琴楞在那里,两人沉默的凝视。
虞理扯了扯嘴角,道:“不管怎样,你永远都是我妈妈,我只有这一个妈妈,我也只要一个妈妈就够了。”
虞中琴低下了头,她把脸埋进了掌心,然后冲虞理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虞理拉开了门,行李箱磕绊两下,门又关上。
虞理提着行李箱往下走,物质隔绝了声音和画面,虞理却看得见妈妈在哭。
不过没关系,她知道哭过以后,生活还是会继续,妈妈要做什么,就会做什么。
虞理到达江城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
彭新洲说让老王来接她,这叫做有始有终。
江城到家,虞理跑过挺多次,这还真是第一次两边有接有送的。
但结果大相径庭,因为回来的时候不仅有老王和车,还有彭新洲。
彭新洲坐在车里,认真盯着平板,她进来的时候,目不斜视淡淡地道:“晚点了啊。”
“嗯。”虞理道,“路上多停了几分钟。”
彭新洲看向她,开玩笑道:“投诉他。”
虞理盯着她没说话。
彭新洲唇角的笑容要下不下,有些尴尬:“怎么,两天没见都忘记怎么捧场了?”
虞理伸手拿走了她怀里的平板,吻住了她的唇。
老王:“哎呦喂!”
这个吻来得太快,太迅猛,太猝不及防了。
车子晃悠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老王戴上了墨镜,目不斜视,只盯着前方的路。
许久之后,后座才重新响起了谈话声。
彭新洲的嗓音低低的:“这是怎么了?”
虞理坦诚回答:“原因太多了,说不过来。”
彭新洲:“那就慢慢说。”
老王把墨镜摘了下来,但眼神还是没敢斜,只盼望着这趟工作早早结束。
虞理倒是舒坦了,身子矮下去瘫在座椅上,想了又想,开口道:“我回去的时候,碰上我爸了。”
彭新洲:“嗯。”
虞理:“血缘上的爸,我六岁的时候,他们就离婚了。”
彭新洲抬手揽住了虞理的肩膀,并且把她的脑袋掰向了自己怀里。
虞理靠着她软软的胸口,笑着问她:“姐姐,我说这些你会不会烦啊?”
彭新洲:“不会。”
虞理:“可我说的不是什么让人快乐的事。”
彭新洲:“不会。”
虞理:“还有些气人。”
彭新洲:“不会。”
虞理抿了抿唇,抬头又在彭新洲下巴尖上亲了一下。
彭新洲垂眸看着她:“还来?”
虞理笑着缩了缩,低头道:“不来了,我要跟你进行灵魂上的沟通。”
老王:“………………”
接下去,虞理的确跟彭新洲做了灵魂上的深入沟通。
她跟彭新洲说了这次回家以后发生的事,还说了不少自己小时候家里的事。
这次谈话不同以往,虞理以前说话的模式更像是论文,有理有据论点鲜明条理清晰。
今天更像是小说,不想提的就先不提,想说的就细细地说,某一个瞬间,会把自己的情绪和心理动态无限扩大,花上大篇幅的言语去叙述。
更像个普通的小孩子了,有高兴,有伤心,有愤怒,还有满腔满腹的委屈。
彭新洲听得心疼,抓了虞理的头毛一遍遍地揉,等车子停下来时,虞理的脑袋已经堪比鸡窝了。
车子熄了火,老王揉了揉梗得发硬的脖子,终于转了头。
“彭总,那我就回去了。”
彭新洲道:“好,辛苦了。”
老王犹犹豫豫,最终还是道:“小虞啊,有些人自己把自己不当人,你也没必要把他当人。”
虞理问:“那当什么呀?”
老王:“当狗。”
虞理噗地笑了:“王叔,你辱狗了啊。”
老王:“那就当个屁吧,放了就散了。”
虞理冲他竖起了大拇指:“您的比喻可真棒。”
老王心里舒坦些了,跟彭新洲沟通了下明天的出行时间,便下车离开。
小小的一方天地里,只剩下了彭新洲和虞理,彭新洲搓了搓虞理的肩膀:“想上楼还是就在这里啊?”
虞理一瞪眼,像只兴奋的小豹子:“姐姐真的可以吗?”
彭新洲顿了顿,一巴掌拍在了她脑壳上:“想什么呢想什么呢,满脑子都只剩下了黄色废料了是不是,我还没心疼完呢就给我破坏氛围……”
虞理抓住了关键词:“姐姐你心疼我啊?”
彭新洲推开了车门:“这种话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啊。”
虞理跟在她屁股后面,握住了她的手:“姐姐心疼我的时候是不是就特想宠着我?”
彭新洲:“呵。”
虞理:“是不是想着我想干什么都满足我?”
彭新洲:“呵。”
虞理抱住了她胳膊,眼见停车场有人远远地过来了不好亲嘴,便偏头在彭新洲的手臂上就近亲了一口:“姐姐这就是答应了,我以后可要多跟姐姐卖卖惨。”
彭新洲捏住了她脸颊,狠狠捏了一把。
等进了电梯,看虞理的脸蛋红红的,有伸手过去揉了揉。
虞理乐得不行:“姐姐我不疼。”
彭新洲:“我想揉。”
虞理:“姐姐你这么口是心非不利于我们的感情交流。”
彭新洲:“所以是想听真话咯?”
虞理用力点头:“是的,真话,哪怕会伤人也没关系。”
彭新洲扯了扯嘴角,抬头看了眼电梯里的摄像头,凑到虞理的耳朵边上,道:“我想艹哭你。”
虞理:“……”
彭新洲移开了身体:“真话说完了。”
虞理盯着电梯轿厢:“姐姐你就是这么对待一个被渣男亲爹伤透心的小可怜的吗?”
“是啊。”彭新洲偏了偏头,看起来吊儿郎当的,“这难道不是快速地分散你的注意力,让你放松下来,开心起来的最好方法吗?”
虞理眨了眨眼:“是。”
彭新洲抿了抿唇。
电梯还有三层,但这三层两人都再没说话。
等电梯门开了,彭新洲攥住了虞理胳膊把人一把扯进了屋,鞋来不及换,行李来不及放,就这么做了起来。
整齐的屋子很快被这里一件那里一件的衣服搞得七零八落。
虞理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嘴巴抽空道:“郑乐乐说我被包养了,为了不让姐姐吃亏,我要把姐姐给我的都还回去。”
彭新洲:“我就喜欢给你买东西。”
虞理:“那我也要给姐姐买。”
彭新洲:“我就喜欢帮你摆平傻逼。”
虞理:“那我也要护着姐姐。”
彭新洲:“包养好啊,一说包养你,我还有些激动呢。”
虞理想了想,如果这个位置调换过来……
她笑起来,往上抵了抵身子:“我更激动。”
彭新洲陷进一汪清泉里,指尖搓了搓:“我感觉到了。”
“嗯~”虞理应得婉转得像是低吟,“还有姐姐给我的所有舒服和高|潮,我都要还给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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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上文案:
白芮穿书后被系统强制要求,扮演反派聂闻星的早死白月光。
聂闻星其人,偏执疯狂,她捏着白芮下巴,字字透着危险:
“你的命在我手里,别反抗,乖。”
任务圆满完成后,白芮准备死遁,带着系统奖励的巨款回到原世界,却没死成。
与此同时,聂闻星忽然得了个怪病:
不能离开白芮一千米以外,否则就会心脏爆炸而死。
于是……聂闻星被迫成为白芮的人形挂件。
白芮红唇妖冶,往一千米边缘踏出一步:
“如今你的命在我手里了,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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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芮死过一次后,彻底做回了自己,美、作、妖艳且海王,在综艺里勾搭遍了女嘉宾。
网友们觉得白芮名声在外,以后没人敢要她。
直到聂闻星发微博:
“我老婆作吗?我宠的。”
全网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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