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老奸巨滑

第十一章 老奸巨滑

一直默不作声的海伯此时起身鞠躬致歉道:“老爷!夫人!小孙儿年轻识浅,不懂事,看在老仆在萧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别跟他一般见识!”

萧天齐面色惶恐地连忙上前扶起海伯,道:“海伯!天齐一直视您如长辈,这件事发展到这个份上我和香伶也是不愿看到的,本来一段好姻缘,让我这逆子搅了,是我教子无方!”说完看向萧弃怒喝道:“逆子!还不过来!给你海爷爷道歉!”

听到此话,海伯都连忙抓位萧天齐的手腕,劝道:“老爷!这不能怪少爷!少爷还小,可能出于姐弟之情对宛儿多是关心回护,也是人之长情!可以理解!老爷!老仆厚颜,你看伯瑞确实很是喜欢宛儿,宛儿此前也答应定婚,说明二人有夫妻之缘,此前宛儿可能出于对少爷的回顾之情,这才毅然断绝了这门婚事!但有情人终情眷属,为了俩个孩子,老爷!您看这事?”

萧弃闻言心中暗道:“不好!”

果然如萧弃所料,萧天齐苦思片刻,为难道:“也罢!如果伯瑞那孩子还有诚意,我就同意他(她)们的婚事!”

宛儿闻得此言娇躯一晃,脸色微微发白,低头紧咬下唇,不让眼中的泪水掉落下来。

一旁的李香伶黛眉轻皱,显然有些不悦。

海伯却大喜道:“谢老爷成全!老仆代伯瑞那孩子多谢老爷大德!”说着又要鞠躬行礼。

萧天齐见此一把搀住海伯笑道:“宛儿这孩子本就到了成婚的年纪,而伯瑞才貌双全也是少有的年青俊杰,确是良配!”

“够了!这婚事我不同意!”萧弃忍不住高声道。

“你不同意!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同意!在这么下去,这不耽误你宛儿姐吗?到时成了老姑娘孤独终老吗?”萧天齐心中早有准备,倒也不是有多生气,只是凭心劝道。

萧弃一看事无不可为,便心生一计道:“爹!怎么说宛儿姐都是我的帖身丫环,按理说她的任何事我都有决定、处理的权力!今曰我只是以话语激了韩兄两句,便甩袖而去,可见其心性不定,这样的人我又如何放心将宛儿姐交予他!不如我们以两年为期限,如果伯瑞兄能在两年内不娶她人,并且为人秉性上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我就答应将宛儿下嫁于他!否之反之如何?”

海伯眯了眯三角眼没有妄自断言,只是将目光转向萧天齐。

萧天齐也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萧弃还能翻盘拖下去,最后深思片刻,只能妥协道:“两年太长,到时候你宛儿姐都成了20岁的老姑娘了,这样!最多半年!两不耽误岂不美哉?”

萧弃心知已没有回旋的余地,随咬牙道:“就这么定了!”心中却道:“老狐狸!我们走着瞧!希望那姓韩的能活到那个时候!”

随即萧天齐看向海伯问道:“海伯!你看?”

海伯展开笑脸满意道:“宛儿是个难得的好姑娘,伯瑞也才十九岁,为了将来老夫能有一位好孙媳妇儿,就是等个一年半载那也是赚了!”

萧天齐闻言剑眉微扬,也很是高兴地笑道:“那好!这事就这么定了!半年后,我还等着喝杯喜酒呢!”

众人闻此言都哄然一笑,只是笑声中有些意味深长,所谓的定婚宴名存实亡,萧天齐与李香伶找个理由借言先行离席,萧弃更是没有道理留在此处,随领着宛儿匆匆离去。

管事们互相对视,一时相顾无言,场面顿时尴尬起来,留下的海伯却端起桌上的酒杯,笑道:“诸位与老夫共事多年,相处得也十分融洽!今日之事就是一个意外,无伤大雅!毕竟少爷年少,还缺少人照顾,但少爷也是一位知情达理之人,宛儿也不小了,迟早是要嫁人的,在座的各位都是伯瑞那孩子的叔伯,老夫衷心祝愿俩个孩子将来能喜结连理、永结同心!来!我们当共饮此杯!”

众管事举起手中的酒杯,其中一位精明模样的中年人首先笑着说道:“呵呵!宛儿十岁左右就进入萧府,一向勤勤肯肯,平时也待人歉和守礼,实乃温柔贤淑不过!那长像身段那更是没得说!你们说是也不是?”

“不错!说得有理啊!”众人纷纷附喝,一时间宴席上的气氛浓烈许多。

那人接着讨喜道:“海伯!您可捡到宝了!这么漂亮的孙媳妇儿上哪找啊?可羡煞我们了!”

“哈哈……”众人闻言无不哄然大笑。

更有一位胖硕的管事笑得眯缝着眼晴献媚道:“我们的秀才公那也是英俊潇洒,论才气这几百里方圆之内谁人不知!与宛儿一起当真是珠联壁合!才子配佳人也是一段佳话!”

“哈哈!过誉了!老夫在这里替伯瑞那多谢大家的美言了,我先干为敬!”说着海伯举杯,将杯口帖于嘴间,一仰头酒以饮下,喝完后将酒杯口外翻,环顾众人,示意饮尽了酒水。

“好!好酒量!”“爽快!”众人称赞道,一时间宴习间的氛围再度热闹欢腾了许多。

而此时,一处内院中,李香伶悠闲地提着水壶浇着面前的花草,其身后的萧天齐却不住叹息道:“你说弃儿从小知书达理,怎么今日这般咄咄逼人,我们也是为了他好,怎可这般糊涂!”

“糊涂!我看你才是真糊涂!寻常人家的孩子十三、四岁已成婚生子,你既知弃儿从小便非比寻常,你又岂能对寻常小儿的眼光去看待他!”李香伶手中的水壶一顿,回头凤眼一瞥,白了萧天齐一眼。

萧天齐眉梢上扬,叹声道:“弃儿与宛儿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宛儿只是凡夫女子,他(她)们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

李香伶的清眸之中似有嘲讽之意,猛然转过身,目光透过一抹锋锐,直言反驳道:“这么多年!你还看不懂弃儿吗?弃儿看似谦和有礼,实则狂傲不羁!性情上更是怪异之极!由其是对世俗礼法、先贤言论对于他根本毫无约束可言,说是离经叛道也不为过!你说这样的弃儿会在乎宛儿的年龄吗?”

“这!”萧天齐如星的眸子微微流转,一时间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反驳。

李香伶另有意味的接着说道:“我猜得不错的话,弃儿接下来一定会把宛儿引入修行之中,之前之所以不教其武道功法,一是对家传的功法是否传于宛儿心有犹豫,而萧家收录的功法武技他又看不上。二是宛儿可能在先天的体质上不太适合武道!”说到此李香伶面上透着不正常的潮红,蔚然深秀的眼眸中那抹坚定也越发浓郁,陡然道:“实在不行!为了弃儿,我就将九天至上玄女真诀传于宛儿!”

这惊天一语尤如炸雷,萧天齐面色惊变,急道:“这怎么可以?这可是皇家秘传!这要是被发现……”

李香伶却目光如渊,断言道:“就算我不传授宛儿秘传真诀!凭我父皇的性情,他会放过我们吗?就算父皇自己愿意法外开恩,但当年父皇将我赐婚于独孤家的嫡孙独孤仇,从我当年随你逃婚于此就等于打了独孤家的脸,此后不论是皇家还是独孤家哪一方找到我们,父皇只会推波助澜的牺牲我们一家来保全所谓的皇家颜面!”

“那皇家对于我们起码还有一丝余地,要是私传皇家秘传的事外露,岂不是?”萧天齐的语气有些凝重。

李香伶俏脸如霜,恨声道:“我比你更懂我的父皇,他把皇权视作生命,为此可以牺牲一切,包括所谓的亲情!”

萧天齐面露深思,一时无言以对。

李香伶似乎想到了什么,容颜天成的俏脸上少有的露出一抹笑容,随话题一转突然问道:“天齐!你觉得弃儿的修为如何?”

“唉!三年前弃儿就以突破至凝元化罡之境,此时恐怕距金身之境也仅有一步之遥!你说这些干什么?和我们之前说得有什么关系?”萧天齐不解。

“我看你是被弃儿打击的习惯了,反而忘了基本的常识,不说萧弃对元力控制和武技上的卓越天赋,就是其妖兽般的恐怖巨力谁人可挡!更加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他的修行速度,谁人见过十岁的元气境圆满武者!如有一天他能修仙有成,弃儿将不受修仙者孱弱肉身的桎梏,那时他必将冠压同辈,威震天下!现在的弃儿缺得只是时间!”李香伶面色沉静如水,语气却决然有力。

“弃儿的灵魂本源之力异常强大,确实是修仙的上好材料!但你把上一辈的恩仇纠葛担在一个孩子身上!你不觉得残忍吗?”萧天齐怒火中烧,如刀的目光逼视着李香伶。

“从他成为我们儿子的一天起,他就已经一只脚步入了无尽的深渊!这是他躲不过的宿命!”浓重悲戚的话语中,李香伶的眼中闪烁着莫明的忧伤,一时间这片空间似化作了寂静沉凝的荒原,显得一切事物没有了该有的色彩与生机!

而此刻萧弃的卧室之中,又是另一翻情景,萧弃紧闭双眼,眉梢略显低垂,绷着脸似有怒意地躺于老爷椅上,而一旁的宛儿却乖巧的为其揉肩捶腿,又是端茶倒水,但宛儿的眼中流溢出如波的秋水,似是能将心中的爱郎淹没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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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妖血在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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