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想发财就要有创意

第十二章 想发财就要有创意

更新时间:2012-05-11

光绪十五年正月二十七日,光绪帝大婚典礼正式举行。皇后为慈禧太后母家兄弟,副都统桂祥之女叶赫那拉氏;另以侍郎长叙的两个女儿他他拉氏为瑾妃和珍妃。大婚礼成,标志光绪皇帝已成年,可以亲政。慈禧太后不得不宣布“撤帘归政”。二月初三日,光绪正式举行亲政典礼。

光绪帝亲政后,慈禧退居颐和园,隐操朝政。光绪帝每月至少要到颐和园向慈禧太后请安和听训两次,有时多达五六次。对于重要的奏折,光绪帝看后必须送呈太后“慈览”,才能颁行。

皇帝的这种无权状况使皇帝的近臣们愤愤不平。侍读学士陆宝贵向光绪帝进言说:对“母后只可婉劝,不可惟谨”;御史安维峻更直接上疏指责说:“皇太后既归政于皇上,若仍遇事牵制,将何以上对祖宗,下对天下臣民!”

光绪帝本人也不甘心当傀儡,开始组织政治力量,在他的周围逐渐形成帝党小集团,力图脱离慈禧的控制。光绪开始耐不住营造自己的小势力,这一切都被慈禧看在眼内,只不过光绪的力量还小,加上慈禧至少在表面上还要营造出一幅“母子和睦“的样子,所以才一直没有对光绪采取动作。

绪跟他那个逆来顺受的爸爸奕譞不同,个性十足。毕竟,在光绪身上流淌的是爱新觉罗与叶赫那拉家族共同的血脉,而这两个家族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对权力有着无可遏制的**。

为了权力,光绪可以忍受慈禧在他婚姻上的安排。但为了权力,光绪却不能忍受了。

在皇后的选择上,慈禧确实是私心太重,她一点儿也不考虑光绪的感受,为了自己的权势地位和娘家的利益,把侄女指婚给光绪。

慈禧的侄女也是光绪帝的大表姐,二人属于近亲通婚。作为表姐,光绪对她并无恶感,但要换成老婆就不同了。更何况表姐也没什么可爱之处,身高不矮但有些驼背,脸型不短却写满了忧伤,一看就是一副受气包的模样,没有一点儿喜庆的感觉。所以,光绪帝自大婚之后一直没有跟她同居,二人仅是挂名夫妻,甚至不说一句话。

不过,虽然光绪帝讨厌皇后,但毕竟一同进宫的还有两位丽瑾嫔和珍嫔。尤其是珍嫔,深得光绪的喜欢。

珍嫔自小跟着担任广州将军的伯父生活,具备南方女子的清秀聪慧,从年龄上看,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儿。她容貌漂亮、天生丽质、生性活泼、聪明伶俐,琴棋书画都懂得一些,所以,光绪帝经常召幸珍嫔,二人感情迅速升温,即使白天也形影不离。

光绪找到了感情的归依,跟珍嫔形影不离。这样一来,皇后自然醋劲儿大发,光绪帝不理皇后,使她十分苦闷,自然迁怒受宠的珍嫔,多方找茬。

在等级森严的宫廷里,皇后的身份对珍嫔应该是有威慑力的。不料珍嫔有恃无恐,根本不买皇后的账,彼此关系越闹越僵。

这不今天宫内看戏,皇帝、皇后、瑾嫔、珍嫔都在场,轮到珍嫔喜爱的那位戏子登台的时候,皇后突然阴阳怪气地提醒皇帝看好了自己身边的美人,可别闹出什么笑话。说完,目光怪异地向台上一瞥。皇后话音刚落,珍嫔就委屈得放声大哭。光绪恼羞成怒,起身挥拳要打皇后,瑾嫔吓得瑟瑟发抖,太监赶紧前来拉架。现场一片混乱,一台大戏从台上演到台下,草草收场。

此前,光绪帝反感皇后,充其量不理不睬而已,但经过今天这一件事之后,双方的矛盾挑明了,光绪帝开始想方设法报复皇后。于是隔了不久,光绪领着一帮太监前往皇后的寝宫,但不进门,而是命令太监们把狗放进去。这些宠物狗是太监豢养的,一旦冲进院子,便在台阶、甚至门帘上撒尿,光绪以此获得报复的快感。

做为一个皇帝,光绪的做法实在是幼稚无礼。但别忘了,皇后可是太后的侄女,皇后受了委屈,自然是要找太后哭诉的。

慈禧本来就等着抓光绪的小辫子敲打一番,如今把柄送到手上自然乐坏了慈禧。如果不借题发挥,重重敲打一下光绪,那慈禧也就不是慈禧了。

于是乎,做为大清帝国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被罚跪整整一个下午。奕譞本来是给慈禧汇报修园子的进度的,可倒霉碰上这么一出。连皇帝都罚跪了,做为老子加臣子的奕譞自然也不敢站着。于是便陪着皇帝跪了几个时辰。到后来还是太后“体谅“醇亲王身子骨虚,才饶了光绪这一回。

自己儿子沉不住气,这么快就和慈禧搞对立,加上连累自己跪了一下午,回来后奕譞哪里舒服得了?

现在的局势是什么样奕譞还不了解吗?

是,光绪是亲政了。可那是名义上的。真正的大权始终牢牢把在慈禧的手中。

可就是这么明显的局势,却还是有一帮臣子不开眼,撺嗦着皇上和太后争权。争得过吗?

现在光绪身边已经逐渐的形成了一个团体。其核心人物是协办大学士、户部尚书翁同龢。他原本是慈禧的亲信大臣,曾任同治帝的师傅,在弘德殿教授读书。光绪帝继位后,又被慈禧指定为光绪帝的师傅。光绪帝亲政后,翁同龢渐渐归心于光绪皇帝。光绪帝处理军国大政时,也离不开翁同龢。原军机大臣李鸿藻也倾向帝党,翁同龢的至友工部侍郎汪鸣銮、长麟以及珍妃和瑾妃的堂兄礼部侍郎志锐、珍妃的师傅侍讲学士文廷式、经筵讲官李文田、侍读学士陆宝忠等都是帝党成员。

此外还有工部主事沈曾植、国子监祭酒盛昱、翰林张謇、编修黄绍箕、王仁堪、丁立爻等。还有御史安维峻、高燮曾等。这些人或为天子近臣,或为翁同龢的门生故吏,除了翁同龢在朝中较有权势外,其余多为无权无勇的词臣言官,主要属于清流派的一些人物。

反观后党可就强大得多。内有控制军机处的亲信大臣孙毓汶、徐用仪和众多的六部九卿官员;外有封疆大吏中地位最高、权势最重的北洋大臣兼直隶总督李鸿章作为支柱。这种情形使京内部院大臣文武百官以及京外督抚藩臬,或慑于慈禧淫威,或诱于权势利禄,因而全数投入后党之中。

俗话说:“书生造反十年不成”。刀把子在人家手里握着,帝党看起来声势浩大,可其实不堪一击。

真要是帝党与后党冲突起来,奕譞用屁股想也能想到结果。

“哎!难!难!难!忍!忍!忍!”奕譞重重的叹道。

一连三个“难”,一连三个“忍”,充分说明奕譞心中的苦闷。

“阿玛。可是替皇上而劳心?”

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奕譞的沉思。奕譞惊然抬头,正见何念祖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书房,正站在自己面前。

“是铁蛋啊!哎,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奕譞苦叹着说道。

“就在阿玛说三个难字,三个苦字的时候。”何念祖一脸平静的答道。

“哦?”奕譞有些好奇的看着何念祖,问:“那你又怎么知道我是为皇上而劳心的呢?”

何念祖笑道:“也是那三个难字,三个苦字!”

奕譞愣了一阵,更加好奇了:“那你可知道阿玛难在哪里?苦在哪里?”

何念祖轻轻一笑,爬到一张椅子上坐稳,一副指点天下的气势道:“阿玛之难,难在皇上;皇上之难,难在太后。太后之难,难在恋权。所以为皇上阿玛要忍;皇上为夺权也要忍;太后如今无大义夺权,也要暂时容忍几年。”

“哈哈哈哈……”听完何念祖的话,奕譞突然大笑不止,一巴掌拍在腿上,笑道:“好好好!没想到世人看不明白,却被你一个小孩子看的明明白白。可笑翁同龢两代帝师,在朝局大势上还不如你。”

笑了一通,奕譞两眼精光一闪,身躯往前探了探,紧盯着何念祖道:“那既然你知道这难与忍,可有对策?”

何念祖笑道:“阿玛心中早有对策,又何必让我班门弄斧呢?”

“哦?”奕譞闻言一愣,也笑道:“我哪有什么对策?如果有,也不至于如此烦闷了。”

“昔年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终吞吴,韩信胯下之辱灭项羽。这最关键的不就在一个忍字上吗?老佛爷毕竟老了,可皇上总归年轻,说句大不敬的话,只要皇上能忍到老佛爷西去,那天下大权还不是皇上的吗?何苦冒着风险与老佛爷争权。”

“是啊!皇上还年轻,何苦现在急巴巴的和老佛爷争权呢?”奕譞听后大为赞同,自言自语道。随后却又苦着脸叹道:“可皇上的性子……他忍得了那么长时间吗?”

奕譞心中发愁,自己的儿子什么脾气他再清楚不过了,光绪性格上最大的弱点就是容易冲动,耐不住性子。这个缺点是天生的,不是谁一句话两句话就能劝他改掉的。

忍,光绪忍不了;斗,光绪斗得过太后吗?

奕譞想一想都觉得心头发苦,一时间竟沉默无言。

话已经说了,何念祖该做的已经做了,至于能不能体现出结果只能听天由命了。对着奕譞施了个礼,何念祖轻手轻脚的退出书房。

目送何念祖离开,奕譞叹道:“铁蛋啊,你究竟是四岁还是四十岁呢?为什么你就不是我亲生的孩子呢?”

三月,何福带着何念祖给的银票风尘仆仆的赶到望都县孙禄堂的老家,对于何福的到来,孙禄堂还是感到很安慰的,不过当何福把银票拿出,提出请孙禄堂进京时,孙禄堂却犹豫了。经过半个月的劝说,何福无功而返,垂头丧气的与何念祖报道。

“他这是姜子牙钓鱼呢!”

听完何福的叙述,何念祖只是轻轻一笑,转身就找到醇亲王奕譞,也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之后醇亲王奕譞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书信命何福带给孙禄堂。

人家醇亲王这么尊贵的人日理万机,自然是不能亲自去请孙禄堂这样的江湖人士的,但写一封态度非常客气诚恳的书信已经是给孙禄堂天大的面子了。

在这个时代民不与官斗的思想已经深深烙印在每一个清国人的脑海里,孙禄堂看了醇亲王的亲笔书信,加上望都县令得了醇亲王的吩咐亲自来请。面子已经给的够大了,要是再不识抬举可就真的是不知轻重了。

于是孙禄堂略一思索,终于决定往京城走一朝。

孙禄堂到京后得到了醇亲王奕譞的盛情款待,正式聘请孙禄堂为王府教习,专门负责对几个儿子的教导。

奕譞的一举一动都有眼线汇报到慈禧的手中,对于奕譞招揽孙禄堂,慈禧并没有重视。满清以弓马起家,习武的风气盛行。尤其是在清初的时候,皇室每年都要举行大型的狩猎活动,只不过这些年安逸惯了,这些惯例也慢慢的无人问津。哪个王爷,贝勒家里不请些拳师教武,顺带看家护院的,这样的举动根本算不得“图谋不轨”,“擅养江湖人士”的罪名。

与此同时,四九城里突然出现了一件稀罕的事物,一家名为森林狼百货公司的商铺高调开业。

在满大清的商铺里,起的名号一般都是什么全聚德,祥顺斋,兴盛货栈之类的名字,可这个什么森林狼百货公司的名字让四九城的人听起来却十分别扭。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么一个不符合当代人审美眼光的名字一出现,就让所有人都记住了他。这也算得上是出奇制胜了。

森林狼百货公司内部装修豪华,每隔一段距离都摆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狼雕像。每只狼的动作,表情都各不相同,这也引起了许多人的好奇,人们进来大多不是为买东西的,而是为看这些造型凶恶,却又倍感新奇的狼雕像。有些小孩既害怕又好奇的骑在上面玩得不亦乐乎。

这家新开张的森林狼百货公司,经营的都是一些日用百货之物,但大多都是洋玩意,如:洋布、洋烟、洋火、煤油灯之类……

其中最让人感到稀罕,同时也是森林狼百货公司主打的产品是名叫打火机的玩意。

说来这打火机却也奇特,方方正正的就像是一个缩小了的铁盒子,上面刻了一个大大的狼头,看起来怪吓人的。这个时代的清国人哪里能意识得到商标是什么,反正就当那上面的狼头是个装饰。

真正让人感到惊奇的是,这个“小铁盒子”居然会“冒火”。把盖子一打开,里面有一块小火石,用拇指在上面一擦,腾地一下就着了火。等不用的时候也不用吹灭,而是把盖子一扣,火自然就灭掉。与洋火不同的是,这个叫打火机的事物可以反复使用,据人家店里的伙计说,打火机里面烧的是油,只要油不烧光,打火机始终能用。就算是烧光了油,再填满了一样能用。

这玩意看着好看新奇,而且还比洋火耐用,当下就有人打听价位,想买一个回去。可不打听不要紧,一打听却能把人吓死。就这么一块小玩意儿,要整整三十两银子。这都赶得上抢钱了。

普通人自然买不起打火机,可毕竟这玩意实在奇特,见识过打火机的人回去后茶余饭后的不免吹嘘一番。一来二去的便给打火机做了宣传。

要说这四九城里既有钱,又好面子爱显摆的人群里,数旗人为甚。这些从来不用干活,靠着铁杆庄稼,朝廷俸禄吃饭的旗人大爷们整日里闲着没事就爱找个乐子。什么新鲜他们玩的就是什么。一只蟋蟀能让他们炒到几千两,几万两的天价,一只猎鹰能被他们像祖宗一样的伺候。反正就是什么东西能让他们感到新鲜,能给他们挣一份面子,让他们花多少钱他们也都感觉值。

当一个宗室里的贝子听说京城里出现新鲜有趣的玩意儿,赶到森林狼百货公司试着买了一个打火机后,在旗人老爷这个圈子里一显摆。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森林狼百货公司的大门口就来了数百号旗人老爷。

于是,从森林狼百货公司开业三天,同时也积压了三天的一百个打火机,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全部卖光。

买到打火机的旗人老爷自然沾沾自喜,可没买到的却不干了,堵住百货公司的大门,嚷嚷着买货,要是今天买不到打火机就把店给砸了。

不过在店里掌柜的以更强势的语气告诉他们这家店是醇亲王府开的时候,这些旗人老爷们顿时偃旗息鼓,只能客客气气的交了定金,等店里什么什么时候到货他们一准来拿。

仅仅开业半个月,森林狼百货公司就卖出了三千多个打火机,不得不承认,这种刚刚被发明的新鲜玩意对于那些旗人老爷们的冲击力绝对够大,这些已经玩腻了所有能玩的,只求个新鲜的旗人老爷们,在打火机问世的那一刻起迅速蔓延流行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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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枭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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