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戏周政

共戏周政

“陛下,东厂探子有来报,瑞国这位皇帝瑞云明因为瑞国土地一般,历国也没有继续往西打的计划,陛下,都是老奴失职,没有更多的了。”瑞国排不上号,何公公更多的还是对后宫的一种掌控,齐公公负责百官和其他国家的探子。

“陛下,他的国家是真的弱,也是来凑数的,陛下喜欢,卑职就给捉来。”大冶觉得陛下做什么都是有原因的,他只要无条件服从,总有一天世间会没有一个奴隶。

好一些的国家早让历国收了,这也是诸国看见周政浑身都警惕起来的原因。一群羊正在吃草,这时候就算来了一只吃饱了的狮子踱步,它们也只想有多远逃多远。

“你这嘴,何公公,朕去瞧瞧。”

“陛下,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这么小个国家,让大冶去抓来就成,哪里用得着陛下亲自动手。

“你们在闹什么?祝皇举办百国盛宴是给大家一入十国的机会,你们吵什么?”何公公赶在陛下前训斥了那几个小国君主,恨不能用拂尘把地都扫一遍,可不能让陛下没有排场。

“陈武皇恕罪,我等不是有意打扰您的,我们这就回去。”

“多谢兄台,不知你是哪个国家的皇帝?”

“你不知道陈武皇三个字?”周政有些惊讶,毕竟他很讨人厌,尤其在诸国里是所有君王都厌恶的存在。

“你居然对陛下如此无礼!”

“放肆!”瑞国护卫一步向前,对着用兰花指对着他们的何公公出刀。

陈武皇用着最崇文轻武的名号,发动着最频繁的战争,这历国也是很闻名的国家了。

“果然是小地方出来的,连历国都没听过。”周宴用手折断了瑞国护卫的长刀,讽刺的看着瑞国君主,“放肆一词说之前考量一下自己配不配!”

“不好意思,朕是第一次来百国盛宴,以前没听过历国,也没听过陈武皇。”

这位瑞国的君主面对陛下比之前面对其他国家君主有礼貌多了,可这话说的还是很讨厌啊,周宴已经决定暗地里对他下手了。

“朕以前和你一样的处境,熬过去就好了,生死之外无大事。”周政对这个少年的心思无非是怀念自己一下过去,可是一看这人也就那样,还想着培养一个不错的对手给自己儿子。

周政活在父亲的高压之下,已经习惯孩子要优秀,还要干掉一切对手的理论了。

想想自己大儿子,那严肃认真的性子,做个守成的君主挺合适的,对手还是算了,自己孩子自己疼,就干掉十国,让儿子简单的守着历国。

周政自己为后代想着发展计划,就把瑞国皇帝忘记了,随手拿走左史秦旭的册子,自己边走边想边写点,历国下一步究竟是继续争还是内部发展。

何公公叹了口气,陛下帝王生涯中第一次主动猎艳以他走神结束,刚开了个头,就结束了。果然,他们历国的大臣们为陛下往后宫塞女人的决定是正确的,不然依照陛下那随手就忘了的性子,如今皇室哪来这么多皇子皇女?

“陈武皇,你下来与孤过两招。”

信国信畋站在比武台上,对着周政强硬挑衅。

“你不会是怕了吧?病秧子,病夫岂能尽如人意?”不等周政拒绝,信畋的话越来越难听。

“一介武夫,侮辱陛下。”大冶愤怒的要冲上去教训信畋。

“他是信皇,此时就是对着朕来回扇巴掌,朕也得受着。”周政摸索着站起来,他可没信畋那么大的嗓门,往前走了几步,觉得不方便才扯下来眼上带着药的纱布。

“陛下,您的眼……”

“让揍两下没什么的。”周政睁开眼,眼前灰蒙蒙的。

“下来了?还以为你会推脱呢,毕竟你在祝皇面前那么怂,上一次百国盛宴也那么卑躬屈膝。”

“我的眼睛被羌人和康王密谋弄瞎了,一身的伤病,确实是个病夫,信畋叔叔都好意思欺负病残,我又怎么不对老幼下手?”

如果是旁人说这话,信畋会觉得他在卖惨,可是说这话的人是周政这个阴险狡猾的狐狸,很有可能周政要对付他,对付不了他,就要对旁人下手。

“看来今天不打服你,你就对我们信国没有一点点敬畏之心。”

“不,我很敬佩您老人家。”

信畋真不像七十岁的人,大刀舞的虎虎生威,几次三番要把周政逼下台。周政轻功好,对着要害来的招都避开了,两人拉锯战生生过了三个时辰。

“周政,你这奸贼拿命来!”大刀直冲面门而来,气势汹汹。

你至于把心声说出来吗?周政躲开这一刀,人也从台子上掉下去,摔在地上,滚了几圈才爬起来,拿着何公公递过来的帕子擦灰尘。

“信畋叔叔,让手下的将领打吧,我是真不行。”

“你这人好没骨气,上来,继续!”

“三个时辰,信皇宝刀未老。”周政一拱手,“周政佩服。”

“那历国可要对孤俯首称臣?”

“陛下眼睛不好不还是和你战了三个时辰吗?你……”

“啪!”

周政甩了甩打疼的手,对着周宴教训,“还轮不到你为朕出头,跟信皇道歉。”

“凭什么?他是在维护你,你打他未免太狠了吧?”祝青枫放下手里的木活儿,他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回祝国,“你这人怎么这么狠心?”

“我历国家事你也管?怎么跟陛下说话的?”周宴对着信畋恭敬的行了一礼,“是小王失礼了,信皇。”

“没事,孤不跟庶子计较。”

“信皇移驾去趟大哥那里如何?说是宴请了不少人,信皇不到宴会一定没什么意思。”

“那就走吧!”

“请。”

昨天对他还是恨不能他早死早超生,今天就跟认命了一样。信畋想想就知道是祝丹警告过周政了,今天又有宴请。

“陈武皇和信皇怎么才来?本皇等你们很久了。”

“大哥,我与信畋叔叔练了一下。”

三个时辰的死斗,信畋十招里八招是往要害去,剩下两招是为了有机会往要害去。周政虽然武功一般,多数都在躲,可是一有机会也是要致信畋于死地。

“确实同小周练了一下,切磋切磋,点到为止。”

一个比一个更会说瞎话,仿佛刚才斗得大汗淋漓的不是他们俩。

松了口气的坐在了下首,周政喝了口茶,压下差点一口吐出来的血,打也打不过,谁知道朕图什么?

酒过三巡,信畋开口说,“听闻历国人能歌善舞多才多艺,宴会时会在台上歌舞,不知道陈武皇能不能为孤与祝皇歌舞一番?”

祝丹疑心病果然很重,这一次两次三次的,周政一把按住了大冶和周宴,撑着两个人的肩膀站了起来。

“看来刚才陈武皇在孤手下受伤了。”

“没,说笑了,游刃有余。”

“孤看你是死鸭子嘴硬。”

确实死鸭子嘴硬,周政偷偷揉了肋骨一下,嘶一声向前一步。

何公公立马有眼色的对其他君主说,“历国只对比自己地位高的人,献舞,怎么,你们都要留下来看我们陛下为信皇和祝皇的献舞?”

“这,这不敢,我等告退。”

“留下吧,本皇相信陈武皇一向温和,不介意这点小事,周小弟,你说呢?”

“大哥说的是。”

“孤看这衣服不错,陈武皇要不要换了?也好方便跳舞,祝皇觉得呢?”

“你们!”

“这衣服挺好的,谢兄长赐给我。”周政接过衣服,让何公公拿着,自己一件一件脱身上的正红色龙袍,最后光着上身给众人指着伤口,“这是我八岁那年,历国大雪,大半领土都被雪覆盖了,死伤无数,我划伤自己发誓不会再让子民吃苦。”

“陈武皇爱民如子,百姓之福。”

“这是我陷入西域时羌人太子施加在我身上的鞭刑和箭伤。”

“周政你是在诉苦吗?可不是我们让你受此毒手的!”

“信畋叔叔急什么?还没到你呢!这是雪国刺杀留下的,这是打经国时被阴进狼山让狼咬的,这是楚将军和我不小心惹了信国大军挨了一下。”

阴进狼山周政猜测是祝丹搞的鬼,想让狼咬死他,真狠。

“本皇没想到你还受了这么多伤。”

“历国没人了,才让陈武皇亲自上战场?”

“谁让我体恤臣民呢?”周政穿上了花色艳丽的舞女服饰,比起周宴那青筋暴起的拳头来,他太淡定了。

“我主爷帐中把令传,

将士纷纷取东川。

恼恨那军师见识浅,

他道我胜不过那夏侯渊。

张郃被某吓破胆,

弃甲丢盔走荒山。

坐在雕鞍三军唤,

大小儿郎听我言:

上前个个功劳显,

退后的人头挂高竿。

大喝一声催前站!”

周政手里的花枪一出,直冲祝丹,信皇身旁的护卫刚要大喝,花枪稳稳当当的挑起酒杯,“大哥,请。”

神情紧张的祝丹立马开怀大笑,“你小子,就是贪玩,看把护卫吓得,以为你要行刺呢!”

“小弟也只会耍花枪,大哥跟前班门弄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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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江山美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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