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058
昨夜整个迦勒底high翻了,会喝酒的不会喝酒的统统醉得彻底,把宴会厅闹得一塌糊涂,勤劳如红A都放弃了收拾残局,干脆把大门一关,眼不见心不烦,等Caster们走的时候直接把这个临时扩出来的空间一起搬走就得了。
中也最后的记忆是阿比盖尔递给他一杯饮料,童谣望着他欲言又止,杰克笑着鼓掌起哄让他赶紧喝,安娜叹了口气,戴上了有两只猫耳朵的可爱帽子,不忍心看即将出现的画面。
达芬奇老师说绅士不能拒绝女孩子的邀请,虽然中也怀疑阿比盖尔在饮料里加了别的东西想整蛊他——他能看出来阿比盖尔对源纯很照顾他这件事非常不满意——但只要不是喝了会送命的毒|药,喝就喝吧,无所谓。
中也豪迈地一口闷,紧接着记忆断片了,再次醒来,他头疼欲裂,整个人晕晕乎乎下了床,游魂一样飘进客厅,被满地躺得横七竖八宛如陈尸的从者们吓了一跳,差点儿以为昨夜发生了什么惨绝人寰的命案,仔细看才发现他们只是睡着还没有醒,便赶紧把门关上逃去了厨房。
厨房不愧是红A的地盘,一踏进去就让人觉得无比心安。中也松了口气,在常用的位置上坐下,把头后仰抵在靠背上,没精打采地举起手打了个招呼。
“哟,醒了?”红A端上一盘热气腾腾的煎蛋,笑道,“没想到你是个一杯倒,喝了就醉。以后可别再喝酒了。”
“我醉了吗?”中也愣了一下,紧张起来,“荒霸吐和狂卡没有失控吧?”
“没有,”红A淡定地安抚道,“当时始皇帝就在你旁边。”
喝醉的中也丧失了一定程度的理智,对荒霸吐的压制减弱了,荒霸吐一冒头,与它无比契合的狂卡就能操纵荒霸吐,进而控制中也从源纯身边逃跑。
闹事是暂时不敢闹事了,被源纯制裁过一次的狂卡已经明白了源纯就是来追捕它的,它必须要远离她。
狂卡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计划前半段实施得非常顺利,它甚至学会了压抑自己看到什么都想破坏的本性,只求能顺利离开。但当狂卡准备跑路的时候,它感觉有一道令人胆寒的视线正静静地注视着它。
狂卡控制中也的身体慢慢慢慢地回过头,看到始皇帝正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他一手抵着侧脸,手肘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一手垂下,宽大的袖管如鸟类丰满的羽翼,温柔地盖住了趴在他腿上睡得正香的樱,帮忙遮挡宴会厅中过于吵闹的声音和刺眼的光。
在始皇帝身边不远处,喝醉的兰斯洛特正跪在地上抱着亚瑟的大腿死不撒手,边哭边喊“王”,亚瑟脸上的笑容非常尴尬,虽然他确实也是亚瑟王,但这位并不是他的兰斯洛特……
亚瑟忽然觉察到了什么,视线落在狂卡身上。
还有正在给尼禄展示调酒技术的阿周那,被迫听法老王和罗摩同时讲述他们与老婆的爱情故事的迦尔纳和玉藻前,连灌韦伯五瓶酒把人灌得晕晕乎乎的伊斯坎达尔大帝……
仿佛按下了暂停键一般,周围忽然变得无比安静,不知道多少从者的视线在这一刻静静地转了过来。
狂卡:“……”
卧槽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大佬啊!
好特么可怕!妈妈我要回家!
始皇帝:“姆唔……”
在始皇帝表示意见前,狂卡飞速缩回了中也的灵魂深处,主动把自己关进小黑屋。
“似乎有较强的自我管理意识。”始皇帝若有所思。
狂卡怂了之后,周围又恢复了狂欢的景象,仿佛无事发生。
“……没事就好。”中也听后,心情非常复杂。
幸亏狂卡怂得快,要不然挨揍的就是他的身体了。
“早跟你说了不用怕荒霸吐,”源纯打了个哈欠,搭腔道,“凭你的资质,迟早有一天能把它揍得跪下求饶,你只是需要时间去成长。”
“没有怕,我就是担心——”中也说着说着忽然感觉不对劲儿,他一下子回过神,瞪圆眼睛震惊地望着源纯,“等等,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还有他怎么会在这儿啊?!”
“我一直都在啊,”源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从红A眼皮子底下偷渡出来的冰镇可乐,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很像成功偷吃到零嘴的小猫咪,“是你之前魂不守舍的,根本没注意到我。”
源纯旁边坐着太宰。用“坐”字来形容其实不太准确,应该说是太宰紧紧贴着源纯,他俩看上去仿佛是下雨天挤在一根细树杈上抱团取暖的毛绒小鸟,太宰甚至把头都抵在了源纯的肩膀上,一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模样。
“我要叫他哥哥吗?”太宰小心翼翼地问——至少表面看上去小心翼翼的,非常符合刚被领养的小孩面对亲生孩子时的表现。
中也:“……”滚呐我拒绝!还有比这更惊悚的事吗?!
“哥哥”这个词听得他背后一阵发凉,他要是只猫,现在已经肯定已经炸毛成蒲公英了。
“……看你喜欢?”有那么一瞬间,源纯的眼神变得一言难尽,但她很快恢复了一贯慵懒的样子,淡定道,“其实单算年龄,你比他大。”
源纯就算脑子转得再慢,也知道太宰肯定是准备干坏事,毕竟他跟中也第一次见面就气场不合互相嫌弃,没道理忽然兄友弟恭相亲相爱。
但不要慌,问题不大,迦勒底也有很多从者生前有仇,面对类似的情况,只要他们不打起来拆家闹出人命,或者主动提出要求,源纯一般都不会介入去调解两人的关系。
没亲身经历过的人贸然插手他人的矛盾是非常无礼的行为,况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情况会自己解决的。
太宰的声音听上去无比乖巧,“那就是弟弟了。”
然而在源纯看不见的角度,太宰的笑容忽然一变,从可爱变成了狡黠……不,是阴险。
位置在太宰正对面的中也:“……”变脸了!我就知道这个人不怀好意!
他根本不是来加入我们的,他是来破坏这个家的!
这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敌人都打上门了,再退缩就是小狗!中也迅速进入备战状态,他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咔嚓”拍了一张照片。
我可是被写进了源家户口本和房产证上的人,我还收拾不了你了?
“你干嘛?”源纯单手托腮,笑道,“看我好看,拍一张当手机桌面?”
你还能更自恋点吗?中也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努力装出淡然的语气:“哦,阿比盖尔说不能每天都陪着你,她感到很难过,拜托我经常拍几张你的照片发给她看。”
源纯:“……”
路过的红A差点儿笑出声,他真的太喜欢看某人在翻车的悬崖边摇摇欲坠了。
“还有杰克,”中也开始数数,“童谣,Lily,安娜,清姬小姐,静谧小姐……”
“等等等!”听着从中也嘴里冒出来的名字一个比一个惊悚,源纯头都大了,赶紧叫停。
前面的小孩子们也就算了,后面几个混进去的是怎么回事,画风明显不对啊!
我只是一个晚上没看着你而已,你怎么就认识了那么多人?!
中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源纯拿起一枚装饰用的小西红柿丢过去,“你学坏了!”
中也一张嘴,准确地接住西红柿,重读道:“是现·实·的·逼·迫让我成长。”
源纯叹了口气,真诚地说:“别这样,我可以解释。”
“嗯哼,”中也抱着胳膊,往椅背上一靠,“你先说。”
源纯给红A使了个眼色,想让红A找个借口把太宰支走,毕竟当着小孩子的面直言他的母亲去世了是一种非常冷漠的做法,会在孩子幼小的心灵上留下很深的伤口。
红A会意,正打算开口,就见太宰举起手,问了一句:“不好意思,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跟我来。”红A目光一闪,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转身向外走去。
太宰慢条斯理地跟上。
等太宰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源纯一跃而起,翻过餐桌,直接落在中也旁边的椅子里,她勾勾手指,示意中也靠过来,“我们小点声说,别让别人听见。”
中也:“……”至于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一样神秘吗?
虽然心里在吐槽,但中也还是乖乖凑了过去。
源纯简单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中也,她刚说完话,坐回原位,太宰和红A就回来了,后面还缀了个刚刚睡醒一脸懵逼的樱。
原来是这样啊。中也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如果是因为这个,中也能理解源纯的选择。冷静地思考一下她平时做过的事——把他和樱捡回来,把尾崎红叶和她男朋友捡回来,甚至把兰堂也捡回来……再多捡个失去母亲无家可归的太宰治,也是很正常的,毕竟她一直就是这个风格。
但为什么她对羊组织那帮小孩子们抛出的橄榄枝不是很热衷呢?
想到这个问题,中也直接就问了。
“羊?哪个羊?”源纯愣了一下。
吃瓜的红A出声提醒道:“你问人家包不包分配对象的那个。”
樱&中也&太宰:“……”不愧是你。
“啊,是他们啊。”源纯恍然大悟,“我早都忘了,你还记得挺清楚……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
中也凉凉地说:“就是好奇。”
“这个语气,你是吃醋了吗?”源纯笑眯眯地说,“因为他们不需要我,也能活得很好呀。”
羊组织虽然都是由孩子组成的,但这股聚集在一起的力量不容轻视——他们能很快打听到港口Mafia为了逼源纯出来去抓太宰,还能先港口Mafia一步堵住源纯。
尤其是第二点,大佐为了找源纯费了多大劲儿,至今还不知道她家别墅的具体位置,而羊组织差点就把源纯堵在了家门外。
虽说有源纯特意防备港口Mafia、却没怎么关注过小孩子们的原因在,但羊搜集情报的能力还是很值得称赞的。
有自保能力的人就不会受到源纯的照顾了——中也默默记下这点,并认真思考等他克服了荒霸吐的影响,成长为厉害的大人后,会不会被赶出去自立门户。
应该不会吧?说好了是一家人呢,而且她还暗示我只有变强才能跟上她的脚步……
那这样做好了,以后在小事上假装柔弱,在大事上独当一面,两不耽误。
中原中也,外表年龄八岁,真实年龄不到一岁,为生活所迫,无师自通了扮猪吃老虎这项技能。
听完源纯的解释,中也的心情虽然阴转多云了,但他还是感到很不爽。
理解归理解,别扭还是要闹的,事关家庭地位的高低,一步都不能退!
把太宰赶出去是不可能了,中也的善良让他做不到这么过分的事,但必须要想个办法让太宰治这家伙明白,在这个家里到底谁才说了算。
几个月前的中也——闯了祸愧疚到要离家出走,乖乖巧巧,每天都在担心会被抛弃;
现在的中也——吐槽起源纯不遗余力,不仅不会愧疚,甚至还会主动制造麻烦,试图吸引注意。
至于中也为什么敢这么做……当然是姐姐宠出来的啦。
源纯并不知道她弟弟在谋划着什么,她正在为成功安抚住弟弟而偷偷松了一口气。
说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源纯感觉自己比背着大儿子偷偷要了二胎的老母亲还要为难。
没办法,孩子太多就会出现这种“你爱我还是爱他”的要命难题,所幸源纯的端水技术一直是顶尖的,满迦的从者们她都能hold住,没道理多捡了一个小男孩就要翻车了。
(罗曼医生:他们只是当着你的面表现得很和谐而已……)
源纯跟樱打了个招呼,“梅林已经告诉你了吧?”
“嗯!”樱点点头,眼中的光比平时更耀眼,她的语气难掩激动,“谢谢姐姐!”
“早就答应你的,”源纯笑着摸了摸樱的头,柔声道,“目前还在调试状态,罗玛尼负责搜索定位,等找到准确的坐标,就能把你送回去了。”
昨晚睡觉前,源纯回了一趟迦勒底,把底比斯和咸阳城造出来了。
迦勒底基地顺利升到二级,由于源纯要求抓紧时间送樱回家,因此系统先开启了全界空间门,其他新功能会在建好后陆续开放。
比如新增了卡池之类的。
迦勒底以前也有空间门,源纯就是被系统从异世界拉过来的,但系统表示那个空间门只有源纯才能用,从者们都是跟她签了契约附带的,樱用不了。
“有件事我要提醒你……”源纯的语速变得慢了一点,这表示她正在犹豫,“因为你是通过虚数海穿越的,虚数海里没有时间的概念,再加上两个世界之间的时间流速是不对等且没有规律可循的,所以……”
源纯停顿了一下。
樱的笑容收敛了一点,她迎上源纯的注视,眼神坚定。
“……所以我现在无法肯定地告诉你,当你回到自己的世界后,距离你离开过去了多久。”源纯轻声道。
或许只有短短的瞬间,或许已经是漫长的几个世纪。
樱:“我知道,梅林先生已经跟我说过啦。”
“我送你回去,确保没问题了再回来,”源纯握住樱的手,“如果……你也可以选择跟我一起回来。不管怎么样,迦勒底都是你的家,我都不会抛下你不管的,所以不要害怕。”
话音落下,源纯感觉到樱反握住了自己的手,正微微用力,她应该是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一个字都没说出口,只是笑着用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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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为止,港口Mafia的首领S先生已经中毒快三个月了,他还活着,除了莫里亚蒂有意控制外,还有港口Mafia内部势力互相博弈的功劳。
大佐不是很着急。比起火并,他更倾向于等S先生死掉,再名正言顺推源纯上位。反正老头子病怏怏一看就活不久了,而他还年轻力壮,完全耗得起。
森田很着急。作为铁杆首领当,他当然希望S先生恢复健康继续执掌港口Mafia,但自从尾崎红叶叛逃后,情报部门就漏成了筛子,各方势力扎堆往里塞人不说,业务能力直线下降,别说S先生中的是什么毒了,连凶手是谁都还没头绪呢。
S先生更急,毕竟中毒的人是他。他每天躺在床上,感觉生命像流水似的一点点从身体中漏走,不管怎么做都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死亡越来越近……最后彻底陷入疯狂中。
他谁也不相信了,包括莫里亚蒂,当滤镜逐渐褪去后,他终于开始看到隐藏在这位教授优雅皮囊下的可怕真面目。
从什么时候起,莫里亚蒂成了港口Mafia德高望重的人物?黑蜥蜴的首领尊敬他,游击部队的队长推崇他,就连之前看他不顺眼、认为他不怀好意的大佐也都在避免跟他发生冲突。
虽然莫里亚蒂没有插手过港口Mafia的任何一项事务,但他的声望比首领还高,本身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杀了莫里亚蒂!”在某次医生例行检查身体的时候,S先生突然睁开眼,一把抓住医生的手腕,用沙哑的声音嘶吼道,“杀了他!我要他死!”
被抓住手腕的森鸥外动作顿了顿,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仍然是那副好脾气的笑容,“请您冷静一点,情绪激动对身体不好,我会把这些话转达给森田先生的。”
“……不,”S先生的脸瘦得都快脱形了,衬托得两只眼睛异常的大,怎么看怎么瘆人,“不要让人知道……你去,你亲自去……”
森鸥外挑眉,“先生,您的意思是——”
“你,想不想成为港口Mafia的首领?”S先生问。
森鸥外沉思片刻,非常“诚实”地回答:“想啊。”
“那就去做,带上,银之神谕,”S先生艰难地抬起手,指了指床头柜,他露出诡谲的微笑,“我知道你能办到……‘不死军团’的缔造者。”
有非常短暂的一瞬间,森鸥外的笑容完全消失了,眼神冷得可怕。
一眨眼的功夫,森鸥外又恢复了一贯的模样,他冷静地安置好S先生,收起医疗器械,然后才取出了保险箱中的银之神谕,将它仔仔细细叠好,放在医疗箱里。
“谨遵您的命令。”森鸥外恭敬道。
离开位于地下安全屋的卧室,通过港口Mafia一重又一重严格的安检,森鸥外在守卫们敬佩的目光注视下,又一次安全地回到了人间。
他拎着医药箱,脚步轻快地走在马路上,阳光明媚,身边路人往来如织。
停在十字路口边等红绿灯的时候,森鸥外突然想起了什么,把手伸进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手机,凭借记忆播出了一个没有被记录在通讯录上的电话号码。
“你好,莫里亚蒂教授,我要去杀你了。”
“啊,快来,等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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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送樱回家,再回横滨很可能会出现“几年过去”之类的情况,源纯决定先把兰堂和魏尔伦的事情处理了。
兰堂的想法很简单,就是等,等魏尔伦找上门来,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背刺自己。如果是误会,就解开误会,如果是不可调和的矛盾,那面对想要自己性命的敌人,兰堂也不会再手软了。
源纯:过去的让·阿尔蒂尔·兰波已经死了,是魏尔伦亲手杀死的,现在还活着的,是钮祜禄·兰堂!
红A:……最近又在看什么奇奇怪怪的电视剧?遥控器没收了。
时间很快到了走私船抵达横滨港口的那一天。
早上六点就开始下雨,天阴沉沉的,潮湿粘腻的雨气令人倍感烦闷。
这种天气一般人都不想出门,只想待在家里,舒舒服服裹着被子好好睡一觉,但对港口Mafia的人来说,他们宁愿在瓢泼大雨里执行任务,也不想战战兢兢地留守总部。
出任务只是被雨淋而已,顶多感冒发烧,留守总部,很可能会被突然发神经的首领杀掉,连辩解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那也不能全都跟着我过来啊。”面对身后站了一排又一排的手下们,广津柳浪很无奈,“分两队,代号单数跟我走,双数去找兰堂。”
“报告老大,兰堂先生今天休息。”路人A出列,大声说。
“嗯?”广津柳浪微微皱眉,“我记得他是后天才歇。”
路人B颤巍巍地举起手,小声说:“我跟他换过班。”
“……我也换过。”
“还有我……”
看着一大堆举起来的手,广津柳浪已经没脾气了。
兰堂真是好人,纵容你们瞎折腾。
“那就去找织田,”广津柳浪想了想,又点了个名,“他不是兰堂的副手吗?让他去安排你们。”
总之别一大群人跟着去码头就行了,就算他们是黑|道,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走|私|枪|支|弹|药|啊。
赶走一批人,广津柳浪的心情好了一点,将剩下的人清点完毕,他卡着时间,宣布出发。
港口Mafia的车队驶进码头的时候,有辆浑身漆黑、车窗玻璃不透明的车迎面开了出来。
广津柳浪瞥了一眼车牌,发现是高濑会的套|牌|车,就收回了目光,没再管。
黑车七拐八拐,故意在山道上饶了好几圈,甩开可能存在的跟踪者,之后才混入车流中,慢悠悠地驶进城市。
过收费站的时候,车窗摇下,露出一张俊美得好似明星的脸。
收费的妹子被惊得心脏骤停,说话都在哆嗦:“先、先生您您好,欢欢迎来到横滨,祝您生活愉快……”
“谢谢。”魏尔伦单手拄着车窗,微微一笑,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同一时间,源纯的别墅里。
源纯左手抱着芙芙,右手抱着小库,横躺着霸占了整张沙发,享受悠闲的下雨时光。
“master!”某个白发老头突然出现,声音一如既往的荡漾。
源纯被吓了一跳,睁开眼睛,跟莫里亚蒂面面相觑,“教授?”
“有没有想我!”莫里亚蒂张开双臂,“来抱一个!”
源纯松开手,小库跳起来冲着莫里亚蒂的脸弹过去,戳出一枪。
“好过分啊!”莫里亚蒂捏住小库。
“你忙完啦?”源纯坐起来,给莫里亚蒂让了个位置。
“忙完了!”莫里亚蒂喜滋滋地说,“我昨天死了,之后再也不用操心了哈哈哈!”
源纯的头顶缓缓升起一只问号,“啊?”
“森鸥外杀了我。”莫里亚蒂解释道,“S先生给他发布了银之神谕。”
源纯看上去更迷惑了,有种电视剧少看了好几季的感觉,“为什么?”
“任务完成,我就该走人了,”莫里亚蒂说,“继续留着迟早被抓住线索,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彻底消失在世界上。”
听上去有点道理,源纯茫然地点点头,“你人现在在这儿,岂不是诈尸了吗?”
莫里亚蒂:“啊,关于这个,有燕青在呢,我们说好了,他代替我装尸体,我帮他刷材料。”
源纯嘴角一抽:“……行吧,你们商量好了就成。”
“魏尔伦已经来啦。”BB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客厅里,伴随着一阵欢快的令人胃疼的音效,“前辈!要看吗?”
“来来来!”源纯兴奋地拍拍手,“直播!直播!”
路过的红A:“……”缺不缺德啊,直播人家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