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无崖子

外公无崖子

颥欤几人又回到了中原,听到江湖上正有一件大事传得纷纷扬扬。

这天,他们在一个客栈里落脚,又听到不远处的几桌江湖人大声谈论着这件事。

“‘聋哑谷’的‘聪辩先生’这一段时间大发请帖,说是要请天下英雄前往聋哑谷,共解‘珍珑棋局’!”

“‘聪辩先生’苏星河几十年前就威震江湖,不过已经销声匿迹至少有三十年了吧?怎么突然又大张旗鼓摆出个‘珍珑棋局’?”

“谁知道呢?听说许多高手都收到了帖子,‘南慕容,北乔峰’,‘四大恶人’,吐蕃国师,听说还有大理的镇南王世子……那么多人都去,我们也去凑个热闹吧?”

“你又不懂下棋,去干什么?”

“那么多英雄豪杰齐聚‘聋哑谷’,我们就算只瞧个热闹,以后说起来也自豪啊。”

“说得也是,我们也去。英雄豪杰去得,我们自也去得。”

“对!”

那几桌人哄然叫好,商量着一同前去聋哑谷。

阿紫抿嘴一笑,说:“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我们正要去聋哑谷,聋哑谷就在我们面前了。”

王语嫣也笑着说:“哥哥,不如我们跟在他们后面,一同去聋哑谷。”

“好。”颥欤点头同意。跟在那些人后面,省得自己寻找路径了。

突然,两个穿葛色衫子的汉子进来了客栈,见到颥欤几人,直接过来施礼,双手比划了一通,而后恭恭敬敬奉上一张请帖。

颥欤一怔,问:“你们家主人是谁?”

两个汉子张开嘴巴,露出里面只剩下一小截的舌头,指指自己的耳朵,又将请帖往前递了递。

颥欤明白这两人是聋哑人,接过请帖,一看,笑了,说:“原来是‘聪辩先生’请我们去聋哑谷解‘珍珑棋局’。”

“哦?”王语嫣听了,大感兴趣,从哥哥手里拿过请帖看了看,笑着说:“还真是。他们怎么知道哥哥的厉害,还能认出哥哥,给哥哥送请帖?”

颥欤摇头,这点他也不知。

阿紫探过头来,对“聪辩先生”的请帖也很好奇。她很清楚自己在四人当中的地位,可不敢直接拿过来看。

颥欤对那两个聋哑人说:“我们会去的,你们带路吧。”那两个聋哑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明白了颥欤的意思,露出个笑容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颥欤几人站起,一同出了客栈。

客栈里原本愣着的人“哄”一下炸了。

“那是‘聋哑谷’的仆人,他们是来送请帖的啊!”

“那几个人是谁?”

“‘聪辩先生’还给他们下请帖,难道他们是和‘南慕容,北乔峰’一个级别的?”

“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客栈里的人,面面相觑,竟然谁都不认识颥欤几人。好半晌之后,才有一个人犹豫的说:“我好像知道他们是谁?”

“是谁?快说!”

“他们好像是王家的那一对儿……”

“王家的,原来是他们。”

其余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说:“原来是他们,他们是一母双生,果然长得很像。”

有人叹息,说:“我在姑苏也待了好久,却一次没有碰到过他们。”

“他们向来只在晚上出现,而且时间不定,大部分时候都是妹妹出手,却已经胜过了大半江湖人。”

“他们虽然没有在江湖上行走,名声却不在慕容复之下,而且还有几分‘神龙见首不见尾’。”

“怪不得‘聪辩先生’要给他们下请帖。”

“我们今天能够见到他们一面,已经非常幸运了。”

“走,我们也去聋哑谷。”

“走!”

再说颥欤几个,跟着两个聋哑谷的仆人,一路前往聋哑谷。到了聋哑谷,发现鼎鼎大名的“聪辩先生”苏星河是一个干瘪瘦小的老头,正和一个年青的公子对弈。

那个年青公子一身白衣,大约二十三四岁,长相温润儒雅,手里捻着一颗白子,下棋下得极为专心。他后面站着四个人,护卫打扮。

颥欤看了一眼周围,除了他们,还没有其他人到来,便专心看苏星河和年青公子下棋。大约半个时辰后,年青公子投棋认输。苏星河大是婉惜,说:“段公子棋力深厚,奈何不能再深思一步。可惜,可惜,可惜。”他连说三个可惜,可见是真的可惜。

颥欤知道大理皇族乃是姓段,那么这个白衣年青公子应该就是大理的镇南王世子了。

段世子风度极佳,投子认输之后,说了两句客气话,退到了一旁。他转头看到了颥欤和王语嫣,忽然神色巨震,双眼不断在颥欤和王语嫣脸上搜寻,仿佛在比较着什么。

王语嫣见了,冷哼一声,以为段世子是见色起意的小人。段世子见了,上前施礼,说:“小生段誉,见过几位。”

王语嫣扭过头去,就当没有看见。阿紫嘻嘻一笑,也不答话。季泓剑仙更是连表情都没变。只有颥欤,伸手还了一礼,说:“段公子,幸会。”

段誉得到颥欤的回应,高兴得不得了,他笑笑,说:“敢问公子大名?”

“颥欤,王颥欤。”颥欤回应,他本名叫做颥欤,并没有姓。现在做了王家的儿子,姑且叫做“王颥欤”吧。

“王公子。”段誉得到了颥欤的姓名,更高兴了,想要再攀谈一二。颥欤却说:“段公子,我们先去跟‘聪辩先生’打个招呼。”

“对,对,应该的,应该的。”段誉连连点头称是,说:“我带你们过去吧。”

颥欤看看他们与苏星河之间的距离,只有不到十丈,用带吗?段誉讪讪的笑了一下,说:“那王公子,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颥欤扫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往苏星河那里去了。季泓剑仙跟在颥欤后面,连看都没看段誉一眼,但是他使了一个暗劲,往段誉腿上冲去。

“哎哟!”段誉应声而倒。

四大护卫连忙过来扶起段誉,问:“公子爷,你没事吧?”

“没事。”段誉揉揉自己的小腿,心想,怎么觉得什么东西撞了我一下?

颥欤目不斜视,就当不知道季泓剑仙使的小手段。阿紫则根本没感觉出来。倒是王语嫣,若有所感,但她对段誉没有丝毫好感,自然不会提醒他。

颥欤几人来到苏星河面前。苏星河自恃身份,并没有起身,说:“你们想必就是姑苏曼陀山庄的贤兄妹了,苏星河有礼了。”

颥欤点头,传音给他:“苏星河,你是丁春秋的师兄?”

苏星河一凛,谨慎的看了颥欤一眼,说:“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颥欤不想和他费话,直接说:“丁春秋临死前说你是他的师兄,只有你知道无崖子的下落。”

苏星河缓缓站了起来,说:“丁春秋死了?”

“是。”

苏星河沉默了一下,说:“我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丁春秋已经死了。”颥欤又问:“我只问你,无崖子在哪儿?”

苏星河摇头,说:“先师三十年前已经去世,早已不在人世了。”

颥欤看了看苏星河,说:“是李秋水叫我来找无崖子的。”

苏星河一震,还是说:“师父三十年前已经去世了,你们来晚了。师叔并不知师父的死讯,她才让你们来找我,但师父确实三十年前就仙逝了。”

颥欤有些无奈,看来这个苏星河是死倔到底,就是不说了。阿紫看了颥欤一眼,心想,他的功夫肯定比“聪辩先生”高很多,怎么不直接逼问呢?

王语嫣从哥哥后面探出头来,小声说:“哥哥,外婆说无崖子是我们的外公,她是不是骗我们的?”要不然无崖子怎么不见他们?

苏星河一震,看了王语嫣一眼,忽然说:“你们的外婆可是李师叔?”

“是啊。”王语嫣点头。

苏星河的表情顿时一变,恭敬了许多,做了个请的手势,说:“请入内。”

王语嫣看了看,那边是一座小木屋,连个门都没有,有些不明所以。苏星河连忙解释,说:“直接进去就可以了。”

颥欤这才过去,季泓剑仙和阿紫跟上。苏星河拦住他们,说:“你们二位请在外面等候。”

季泓剑仙神色不变,继续往前走。阿紫向苏星河做了个鬼脸,也继续往前走。苏星河露出为难的神色,看着颥欤。

颥欤说:“阿泓,你跟阿紫在这里等着。我跟语嫣进去看看。”

“好。”季泓剑仙这才停住不动了。阿紫也只得停下。

颥欤看着木屋,手一挥,便在木屋上开了一个大洞。颥欤迈步,正要进去,忽然一个声音传来:“且慢!‘聪辩先生’,这不合规矩吧?”

颥欤扭头看去,一个二十六七岁的俊雅公子缓步而来,后面跟着四个人。原来是慕容复来了,后面的四个人是慕容家的四个家臣,其中一个是邓百川。

苏星河看到慕容复,说:“这位想必就是慕容公子吧。这位王公子和王姑娘和本门有旧,特意请他们进去一叙。”

慕容复腰悬长剑,身穿淡黄衣衫,端地俊美潇洒,只是他说的话可就没那么好听了。他说:“聪辩先生,你约我们前来一解‘珍珑棋局’。如今棋局未见分晓,怎么就让他们捷足先登了?”慕容复看着颥欤和王语嫣,笑意殷殷。

王语嫣皱眉,表哥说这话什么意思?颥欤却知,慕容复以为苏星河要给他们好处,所以才出言阻拦。恐怕慕容复做梦也想不到,他们会和苏星河的师父有亲属关系吧。颥欤扫了一眼慕容复,仅凭这一句话,便知慕容复心量狭小,不堪大材。

颥欤根本没搭理慕容复的意思,携着妹妹的手,就要进到木屋里。慕容复见了,双手一伸一拉,要把他们拉出来。季泓剑仙冷哼一声,挥剑挡住了慕容复的双掌。

慕容复后退两步,看着明显不满十岁的季泓剑仙,神色一凛。

颥欤已经携了妹妹的手,进入了木屋里面。木屋里面十分昏暗,不过这些对颥欤和王语嫣来说,都不是问题。待到他们进到最里间,看见一个人悬空而坐,那人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

那人见到进来的颥欤两人,有些诧异,待看到他们的容貌,更加吃惊,不由问:“你们,你们是谁?”

王语嫣好奇的看着他,这才看清,原来这人身上有一条黑色绳子缚着,那绳子另一端连在横梁之上,将他身子悬空吊起。只因他身后板壁颜色漆黑,绳子也是黑色,二黑相叠,绳子便看不出来,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她不由问:“你就是我们的外公无崖子吗?”

那人正是无崖子,他本来就怀疑颥欤和王语嫣的容貌,正刻听王语嫣问起,再无怀疑,说:“我正是无崖子。你们的母亲……是阿萝?”

“家母名讳李青萝。”颥欤答了一句,上前摸了摸无崖子的脉门,片刻之后,说:“油尽灯枯,寿尽之相。”

无崖子苦笑,说:“我也知自己走到了尽头,只是不甘心自己这一身功夫随我化入黄土,这才让星河寻一良材美质,传我神功,继我衣钵,替我报仇。没想到,临死前能够见到阿萝的孩子,也算老天待我不薄。”

他有些贪婪的看着颥欤和王语嫣的脸,说:“我离开阿萝的时候,她才几岁大。没想到三十年过去,她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可惜没有见到你们的母亲。”言语之间很是唏嘘。

“下次你可以去曼陀山庄亲自去见母亲。”颥欤决定救下无崖子,无崖子受重伤三十伤不死,还能保持容貌,可见其资质。他将一股生气输入无崖子体内,先保其五年之内无事,其他的,限于材料,只能等到回到仙界再治了。

无崖子一惊,只觉得原本已经枯竭的身体里忽然又生出一股力量,让他的五脏六腑又活了过来。

“孩子,你做了什么?”无崖子连忙问。

“先维持你体内的生机,等四五年之后,我再想办法救治你。你放心,一定能让你活得好好的。”颥欤又问:“你刚才说替你报仇,谁害的你?”

无崖子心里有无数疑惑,但他按下了。他说:“还能有谁,我的逆徒丁春秋。如果不是他突施暗算,我怎么会在这里一待三十年。”

王语嫣连忙说:“外公,丁春秋已经死了。”

“死了?”无崖子连忙问:“谁杀的?”

王语嫣想了想,说:“是阿紫杀的。”最后确实是阿紫动的手。

“阿紫?”无崖子喃喃道:“江湖上怎么从来没有这个人的名号?”

王语嫣“扑哧”一笑,“外公,阿紫是个比我还小一两岁的小姑娘,她还是第一次出来呢。”

“第一次出来就能杀了丁春秋,后起之秀,后起之秀。”无崖子赞叹,虽然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怎么能杀得了丁春秋?

颥欤问:“现在你是继续待在这儿,还是离开这儿?苏星河广发帖子,邀请武林群豪前来,你若是继续待在这儿,恐怕不安全,不若跟我们一起走。”

无崖子沉吟片刻,说:“孩子,外面都来了什么人?”

“现在来的人不多,只有姑苏慕容复和大理段氏,不过我想,其他人很快都会到。万一苏星河抵挡不住,你这里并不安全。”颥欤分析。

无崖子点头,问:“孩子,我看你们的功夫不弱,不如我将功力传给你们。也算我做外公的一点儿心意。”

王语嫣连忙摇头,说:“不用啦,外公,我现在已经很厉害啦。”

无崖子笑笑,又看向颥欤。颥欤看了他一眼,不客气的说:“你的功力与心脉相合,若是把功力传给我们,焉有命在!别多想了,妹妹说的是真的,我和她的功夫都不弱,什么慕容复,连妹妹都打不过,更何况我?我们带着你,哪里都能去,谁也不能拦着!”

“对,对。”王语嫣连忙附和:“哥哥最厉害,我的本事都是哥哥教的。”

无崖子有些怀疑,颥欤见了,握住无崖子的脉门,将自己的内力传过去一点儿。无崖子只觉得颥欤的内力犹如滔滔江海,无边无际,若是只论功力,还在自己之上。他大喜,说:“好孩子,好孩子。”

颥欤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和妹妹出去,把那些人打发了,再接你一起走。”

“好,好。”无崖子笑得畅快,三十年来从未有过的畅快。

颥欤带着妹妹走出了木屋,看到外面已经打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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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天龙要被我玩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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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有秀太,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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