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初尝云雨,贺玄与阮青都有些失控;
贺玄虽正当盛年,却也架不住一晚上不停的释放。屋内动静闹了整整一夜,守在外面的云茗和张德顺也跟着一夜未合眼。
好在已经登船,贺玄也难得轻松没太多公务,否则真真儿成‘昏君’了……
日暮时分,贺玄先阮青一步醒来;
按往常习惯,贺玄宠幸完宫妃后要沐浴更衣,宫人自会换好新的被褥。可昨晚两人‘大战’了整整一夜,贺玄累得要命,阮青更是直接昏睡过去,哪还有精力沐浴?
一觉睡到酉时,贺玄半边身子都麻了。可他不敢动,因为阮青仍未醒。更重要的是,此时的阮青手脚并用,整个身体几乎挂在贺玄身上,贺玄稍有动静,定会把人惊醒。
作为承受者且初次破瓜,阮青显然要比贺玄更疲惫,现下她睡的正香,贺玄哪里忍心把人惊醒?尤其是看到阮青眼角边残留的泪痕,贺玄心更软了。
回想起昨晚自己一发不可收拾的冲动,以及阮青分明多次求饶,自己仍不肯放过,甚至人家哭的越惨他越用力的疯狂举动后,羞愧不已的贺玄不住在心里暗骂自己禽兽。又恼又悔之下,哪怕半边身子全麻了,他仍旧咬牙坚持着,不肯打扰到沉睡中的人儿。
就这样默默坚持了半个时辰,阮青终于悠悠转醒。
随后,贺玄再顾不得尴尬不尴尬,嘴里抽着气,连滚带爬跳到床下,样子看起来异常滑稽。
许是贺玄滑稽做派冲淡了尴尬,阮青嗔笑两声后,便想下地。然而,不可言说的部位传来阵阵痛感,当即唤醒她昨晚的惨痛记忆。
一想起自己连翻求饶,贺玄仍不肯放过她的禽兽之举,阮青脸当即黑了下来。见状,贺玄狼狈安抚几句,提醒阮青莫要下床后,逃似的离开房间……
接下来的几日,阮青几乎没下床,贺玄既懊悔又心疼。
除第一日两人见面有些尴尬外,接下来的几日里,贺玄化身‘三好男人’,不仅嘘寒问暖,且但凡空闲,几乎全陪在阮青身边,端茶倒水好不勤快。
起初两日阮青确实没给他好脸色,可瞧着人家分明贵为太子爷,却不拿捏身份日日伏低做小,阮青怒气也渐渐消散了。毕竟说起来那日的失控两人都有责任,并不能全怪人家。
其实第三日阮青身子便大好了,可一瞧贺玄一副意犹未尽,每每看到她便眼冒绿光,恨不得等她身子大好,在连干‘三百场’的架势时,心中发怵的阮青哪里肯?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里,阮青日日称病,并坚决不同意再与贺玄同床。直至御船行至山东境内,憋了数日的贺玄,终于得到机会,又做了一次。
这一次,贺玄十分听话且乖巧,不仅动作温柔许多,且仅泄了一次便打住了。
阮青是个心软的,瞧着贺玄一副‘分明没吃饱,可我忍着饿’的可怜姿态,心中不忍的她又用手帮了他一次。
阮青倒是没觉得怎么样,倒是把贺玄羞愧的无地自容了……
四月十八,南巡队伍出京第十五日,御船终于抵达山东境,行至德州西关;
在德州停了两日,队伍由漕转陆,五日后到达济南府;
值得一提的是,自南巡队伍至山东后,贺玄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队伍由漕转陆后,贺玄似乎有意避着阮青,即便相见,亦是面含愧疚,两人更是再未同过床。
南巡队伍行至济南府,整个济南府全部沸腾起来,城门口无数百姓蜂拥而至,纷纷想着一睹天颜;
自古百姓畏官,往日见了恨不得有多远走多远。可今日则不同,哪怕城门口增派了多余往日数倍的官兵,仍无法阻止他们的热情。
帝王南巡除了巡视河道、检察吏治外,更重要的目的便是体察民情、降临天威。如今到了山东境最繁华的济南府,贺玄自不会拿腔作势,十分干脆摒弃轿辇,乘坐高头大马。
贺玄本就长得英俊,且相较帝王太子年岁尚轻,一身杏黄色太子吉服加身,巍峨挺拔的身姿,引得无数尖叫和此起彼伏的欢呼声。那架势,比之出巡初时的京中百姓,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能理解,毕竟京中百姓虽不长见帝王,但到底是京城,得见天颜机会总比地方多得多。且京城到处都是大官儿,百姓见的世面自然更大。
坐在轿辇里的阮青听着轿外震耳欲聋的欢呼呐喊,心中亦是感慨万分……
山东乃产粮重地,于大梁重要性不言而喻;
虽说去年的济北大旱乃天灾与山东巡抚并无干系,可天灾之后的抚民与赈济,巡抚尹天和却脱不了干系。尤其是邑州兵变,虽说尹天和没有直系责任,但身为山东境内最大的官员,管教不力的罪名却是逃不了的。
好在兵变刚刚发生,尹天和便联合济南知府孙同化等人,及时封锁周边,把叛军牢牢封锁在邑州境内,并未对山东其余地界儿产生影响。再加上重开海关,尹天和功不可没,而后更是毫不犹豫站队太子一系,这才没被罢官免职。
太子贺玄替君南巡,最高兴的莫过于尹天和了;
虽说站队太子一系胜率极大,可到底在瓜熟蒂落前,没人敢肯定自己站对了。尤其是,但凡品阶高的官员们,皆知晓建平帝对太子的不喜。当初被迫站队实属无奈之举,如今贺玄替君南巡储君地位基本稳固,先一步站队的尹天和自然很兴奋。
巡逻队伍被安置在济南最大、最好的驿馆,贺玄在府邸接见完以山东巡抚为首的一众官员后,终于忙了起来。
因随行宫妃仅有阮青一人,哪怕她的品级低,亦无人敢小瞧她,为她安置的住处亦是驿馆最好的院落之一。许是舟车劳顿,也可能是春困秋乏之故,近几日随着天气渐暖,阮青愈发惫懒了,每天都要睡足六个时辰。
入了驿馆,贺玄忙的脚不沾地,日日早出晚归,阮青除了偶尔提醒他注意休息和饮食外,并没有过多阻拦。没办法,虽说她也挂念着贺玄的身子,可心里更明白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时局紧张,贺玄必须通过此次南巡积累足够的盘子和人气。
山东不仅距京城最近,又是南巡第一站。加之去年大旱时,阮青和贺玄提议重开海运之举,不仅运来了救济粮,更一举击溃叛军,对整个山东境堪称大功,境内百姓对贺玄无不歌功颂德。
再加上重开海运后,沿海城市不仅可以光明正大重开渔业,亦可利用官家海船,把粮食直接运往江浙、福建一带,大大避免了山东境内粮多贱卖的窘境,对山东经济亦有不可估量的作用。
虽说古人不懂什么‘要想富先修路’的道理,可商人还是很灵敏的。山东境内优先开海运,嗅觉灵敏的商人最先闻到商机,去年便有不少海商通过大旱的商机,大发一笔。
因此,山东境内无论官员、百姓乃至商人、士绅,对贺玄皆以感激为主。如此大好的先天优势摆在面前,贺玄来了山东岂能不有所作为?
甚至毫不客气的说,此次南巡对贺玄最最有力的地界,并非往年的江浙一带,而是去年大旱重开海运的整个山东境!
因此,贺玄忙着巩固自己在山东境内的口碑,阮青亦十分懂事的没有打扰……
南巡二十八日,也是队伍在济南府停留的第十日,贺玄终于把积攒的公务处置完,三日后队伍便可出发行至莱州府。
剩余的这三日,除例行公事的巡游外,贺玄亦带着阮青在济南周边好好游玩了一番。
队伍出发前一晚,阮青行至书房,发现贺玄端坐在书案后,手里拿着一封信发呆。
两人相处日久,贺玄表面看似平静,可阮青依旧第一时间觉察到隐藏在他平静面容下的怒气。
贺玄手中明显是家书,阮青猜测是太子妃写的。可他向来冷静,到底发生了什么,令他如此愤怒乃至……伤心?
“殿下脸色不大好,莫不是宫里出事了?”
自南巡之日起,太子妃与高浦每隔两日便会着人送来一封信。高浦的信件主要禀告宫里发生的种种,以让出门在外的贺玄随时掌握宫中动态。太子妃的信主要是东宫琐事,以及一些家常。
这些信件贺玄查阅完后,一般都会让阮青查看。见贺玄脸色不大好,阮青下意识想接过信件,可贺玄却直接收了起来,并言道:“不过一些琐事罢了,明日便启程了,你早些休息吧。”
阮青脸上闪过一丝怀疑,不过她没强求,嘱咐贺玄莫要熬夜后,便离开书房返回了住处。
阮青走后,贺玄脸色才彻底阴沉下来。
细看的话,便会发现他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到底发生了什么?
宫里没发生什么变故,只不过,东宫死了个人。
死的那人在所有人意料之中,似乎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没错,苏良媛末了。
自生产后,苏良媛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包括贺玄在内,所有人都清楚她活不了多久了。
然而,离宫前,贺玄曾特意把妇科圣手蓟太医招入东宫为苏良媛诊脉。据蓟太医诊断,苏良媛身子虽日渐衰弱,可细心调养的话,再活一两年不成问题。
当然,苏良媛自己心情郁结很难保持舒畅,能活多久仍旧做不准。然而,再不济撑个一年半载总没问题吧?
可现在呢,他们前脚离开东宫,苏良媛后脚便卒了,内里岂能没有龌龊?
“孩子早晚是你的,为何如此迫不及待?”
贺玄左手死死攥住信封,他身体微颤脸上亦浮现出异样潮红。细看的话,便会发现他的眼角也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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