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流氓我流氓大家都流氓
我觉得我可能喝得有点多了,思想开始放射,后来又有点散光,最后还貌似飘忽。。。。。。
他们还在聊着。
我听见石磊说:“博士,我们于总的建议您该好好思量一下。我们合作是强强联合,对于个人、团体、社会都是一个促进,是一盘很大的棋局。”很字说得用力。
我又听见成钢说:“你说的我知道,认识了你们,我离开实验室都超过历史记录了,我不太喜欢社交,觉得都是口水话,费时间,跟你们一起开心我才这么长时间出来。我一直在考虑,不过还是很难。”
卢翼见不好谈,转移话题说:“成钢,你为啥这么喜欢搞发明啊?是什么特殊的际遇造成的?”
“这还真没有。我觉得,我的际遇和多数人都是差不多的。我的童年面临着饥饿,周围的人也基本是一样,没过得好的,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我十几岁后,国家变好了,我爸爸的生意也好了。到这几年,情况就更好了。我们可以不操吃饭的心了,第一次面临可以做一些事情的时候了。如果我早生十年,我可能也从商了,解决经济问题其实是个生存的问题,我爸爸那代人就是这样,刚从商时根本没想赚多少钱,就这么一路走过来的。”
“那是,那是,普遍的现象。”卢翼说。
“我们这一代,是多少年来不用担心吃饱饭的第一代中国人,我们最有条件去干一些有意义的,和爱好相关的、与生存较远的事情,比如科技、艺术、文化等等。我在美国做博士后时,感觉到我们不光在经济上跟它有差距,在科技等方面也是一样。于是,我对科技,尤其是人工智能和机器人方面的兴趣越来越大。我想造一个改变世界的、人人需要的东西,像乔布斯那样。”
和成钢的交往虽然时间很短,但我觉得越来越理解他了。我几乎完全放弃了让他做商业公司的念头。
成钢的手机响了一下,古龙先生到了,成钢说:“罗伯特跟我出去迎一下,大家就不用劳驾了。”很快,他们陪着古龙先生走进来。
老先生拱手施礼,我们全都围在他跟前还礼,真是难得一见在金融市场上辈分如此之高的人。
古龙先生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至少小十岁,精神好得很。
成钢指着我介绍道:“这是我市新中部资本公司的老总于野。”
“这是于总的合伙人卢翼,这位是他们一起的石磊兄弟,这位是我的朋友罗伯特。”
古龙到底是见过太多的市面,风度翩翩,气场强大,始终面带微笑。我心想,我到他这个年纪,肯定没他潇洒。
成钢看着我说:“古先生待不了几分钟,我们有点小事谈一下他就该回去了,以后大家去成氏集团可以陪着好好聊聊。”
我们当然是毫无疑问地一致点头。
老先生缓缓开口道:“钢仔很少在外吃饭的,看来你们是很好的朋友。”
我点头。
“钢仔是书生意气,不算入世,不懂世故,还望大家多多关照。”
我说:“您太客气了,钢仔已过日立之年,留学过海外,又知识渊博,他是强者。只要他有事招我,我一定义不容辞。”
成钢说:“我们刚才在谈论索罗斯哩,您跟我们说说吧。”听到此话,我和卢翼在一旁点头,毕恭毕敬。
古先生慢条斯理,娓娓道来。他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索罗斯几个月前已宣布退休,有解甲归田之意,投资赚钱已经不是人生中的重要选择。索罗斯比古龙大7、8岁,古龙年轻尚已退休,索罗斯82岁退休再正常不过了。这是功成名就,锦衣还家,颐养天年,是好事一桩。
我小心翼翼的问:“当初泰铢暴跌,媒体说索罗斯先生仓位达到100亿美金以上,这说明量子资金确实是最大空头主力之一,十几年过去了,历史已经定格,您对此事有何说法?”
老先生说:“15年过去了,量子基金看空泰铢是公开的,持有空头部位也是从未否认过,所以,我没有新的说法,全部跟过去一样。”
我们的对话有点像芮成钢采访奥巴马,没一点意气用事。
我又问:“现有资料反映,索罗斯在香港恒指保卫战中,虽有亏损,但数量不大,你怎么看?”
“在恒指保卫战前夕,我已向索罗斯辞职,从此分道扬镳,所以我不是量子基金的恒指操盘手,没有第一手的资料。不过,从我参入的港府机构的资料,恒指走势,和索罗斯当时在媒体上的回应,我认同你的结论。”
本来我还想问问92年索罗斯大战英格拉银行和98年对冲基金对阵俄罗斯的情况,但我想着老人家有事而来,便不敢再问下去,说了声下次专门请教。老人家和我们告辞,我们全体送他出门,目视着他和成钢进入他的专用座驾中密谈。
十几分钟后,成钢回到鱼餐厅,我们又吃喝叫嚷起来。
我问成钢:“没要紧事吧?”
成钢表情平静“嗯”了一声。
“我们换个地方聊吧,这里坐着太累。”
成钢同意,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来到了我经常光顾的珞珈山会所。
走进包房,领班刘洁就嚷嚷着进来了:“于哥,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没良心啊。”一边说一边走到我旁边坐下。
我笑嘻嘻的说:“我的生意不好,没钱了,只能少玩一点。”
“您就别逗小妹我开心了,你要没钱,长江都会断流。”刘洁穿着改良的现代元素的旗袍,身体凹凸有致,说话时身姿轻摇,散发着阵阵幽香。
一排小姐鱼贯而入,石磊、卢翼等在挑选“搭档”。石磊跑过来说:“于总你挑一个。”我说:“让成钢先挑,其他的你们自己安排,别管我。”
我对刘洁说:“我就别挑了,你陪我唱唱歌就行了。
我拉着她站到前面,有人帮我把歌挑好,我和刘洁一起唱了一首广岛之恋。
唱完歌,我坐回沙发上,刘洁凑在我耳边说:“大哥,您好好玩儿,我要出去应付一下。”
我拉着她不让走:“今天不准走。”
她笑咯咯的说:“大哥,我实在是不能不去,那些小妹妹应付不了,一会有空就过来陪你。”
我佯装生气,朝她身上拍了一掌,看着她轻摆杨柳走出包间。没一会儿,她又领着一个小姐进来,走到我身边。那小姐坐在我的左边,刘洁坐在右边。刘洁附在我耳边说:“这小丫头挺靓的,水灵,嫩,入行没多久,您今儿可以老牛吃嫩草了。”我扬手又拍了她一掌,打在她的翘臀上:“走你个流氓。”她一点都不见怪,还是弯腰靠近我说:“你是流氓,我是流氓,他他他,大家全都是流氓。”说完,一阵风似的窜了出去。
我问身边的小姐:“我怎么称呼你啊?”
“叫我姗姗吧。”
“好的,姗姗。你想唱什么歌啊?哥帮你点。”
“我们一起点去,大哥别老想着工作了,到这里就是要放松,要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