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颖川戏志才

第七章 颖川戏志才

“主公!”

听闻刘智召唤,典韦掀帘而入!

“子洪!辛苦你跑一趟,传我军令,大军开拔之时,取道颖川郡。另,让刘石和张亮来我军帐一趟!”刘智柔声道!

“喏!”典韦应诺一声,转身往帐外行去,及至门口,仿似记起何事,回过头极是认真的说道:“为主公办事,不辛苦!”

说完,呛呛便往帐外行去,徒留下刘智在帐中讶然失笑!

“义父(将军)!”不多时,刘石和张亮来到帐内,抱拳行礼!

“呵呵!两个傻小子!”刘智微微一笑,伸出右拳轻轻的在两人胸膛捶了一拳。

“呵~~呵!”刘石和张亮脸色郝然,腰杆挺得笔直!

刘智围着两人转了一圈,说道:“我有个任务要交给你们,可有问题?”

“义父放心,刀山火海,孩儿绝不皱下眉头!”刘石闻言,顿时双眼发亮,将胸脯拍的梆梆作响!

“噢!石儿可还记得当年为父与你去江夏郡庞清家的路否?”刘智问道!

“孩儿记得!”刘石面带困惑,朗声道。

刘智道:“那好,为父这里有封书信要你交与他,另给他带去一百金饼。大军明日开拔回溧阳,你送完书信便直接回家。此事,你同张亮一起去办,去军中点一个百人队随同前往!”

“喏!”刘石和张亮轰然应诺,欢呼雀跃,转身往帐外行去!

目睹两人远去,刘智双眼不禁微觉湿润,雏鹰总有一天会在天空翱翔,而今天,只不过是他们历练的开始!

翌日

汉军大营,四处旌旗招展,人嘶马鸣,一抹抹殷红的流苏自辕门流淌而出。

“珍重!”

“后会后期!”

刘智拜别了皇甫嵩、袁绍、董卓等诸将,唯独不见曹操。一提马缰,策马缓缓奔出大营,身后,数千军士押着一万五千黄巾俘虏,推着数十辆盖得严严实实的木车紧紧跟随!

“哈~~哈!白羽兄,你又准备不告而别嘛?”及至一处斜谷转角,一骑独立,高声笑道!

“孟德兄,刚才不见你,原来跑到这里躲起来了,害我一通好找!你说,该不该罚!”刘智一手遮目,挡住刺眼的日光,目光一凝,认清来人,朗声说道。

“哈哈!该罚,该罚!操已略备薄酒,专程在此,等候白羽!没想到,你却是姗姗来迟!”曹操手中马鞭在空中挥舞,脖颈高昂,冲着刘智高声说道!

“全军原地休息!”

“驾!”刘智口中冷喝,一夹马腹,策马而行,身后,典韦寸步不离!

及至曹操身前,方才骤然停下!

“白羽,请!”曹操作揖,翻身下马!

“孟德,请!”刘智回礼,跟着翻身下马,同曹操行至路旁的一处石桌前!

石桌上,有肉有菜,还有数壶美酒!

“好酒!”刘智当先启开瓶盖,猛的灌了一口,咂了咂嘴吧,赞道。顺手抄起桌上还未启封之酒,随手递给了紧紧护卫在身后的典韦!

背插双戟的典韦启开酒封,轻轻的咂了一口,便将酒瓶挂在腰间,左手紧紧握住腰间剑柄。神色冷冽,淡然注视着四处!

“呵~呵!白羽有子洪如此猛将护卫在侧,即便卧榻酣睡,亦无忧矣!”曹操看了看刘智,又看了看典韦,来回看了数眼,猛地灌了一大口酒,双眼满是热切!

“呵呵,孟德兄寥赞!”刘智谦虚道!

“白羽兄,对于上次我之提议,白羽还未回答!”碰过一杯,曹操忽然旧事重提!

刘智默然,曹操雄才伟略,知人善用,不世出之枭雄。其为人心狠手辣,以一己自私,做人脯,充作军粮,历史上对他更是褒贬不一。不过,刘智倒是能够理解,只有真正经历了乱世,才会明白一句话之含义,“宁作太平犬,不做乱世人”。乱世不狠一点,是不可能活下来。

刘智忽然又想到,曹操惟一缺点便是生性多疑,今后两人必将成为生死大敌,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我们是朋友吗?”良久,刘智方才幽然说道!

“我们当然是朋友。”对于刘智之无礼,求贤若渴的曹操浑不在意,目光灼灼,紧盯着刘智,应道!

刘智盯着曹操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孟德兄,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发现,我们成了敌人,你会怎么做?”

曹操的瞳孔顿时一阵紧缩,右手使劲的捏了捏手中的酒壶,方才不致于掉落在地。夹了一口菜,喝了一口酒,掩了掩窘态,定了定神,复又大声道:“我们是朋友,怎么可能会是敌人呢?”

“呵呵!来喝酒,我们现在是朋友!”刘智举盅笑言!

“喝!喝酒!”曹操举盅应道!

“孟德兄,天色不早,在下告辞了!多谢美酒款待!”酒过数巡,刘智起身告辞。

“白羽好走!”曹操起身相送!

“驾!”刘智冷喝一声,御风心领神会,如箭般飞驰而出。猛回头,曹操还在挥舞着双手!

“走!”目睹刘智的身影消失于天际,曹操招呼了一声曹洪和曹仁,调转马头,策马扬鞭而去!

“大哥!那刘破虏可曾应下?”路上,曹仁问道!

“没答应,也没拒绝!”曹操嘴上答道,心里却是早已有了答案!

数日后,颖川书院

命李二牛让手下军士在山下驻扎,且四处寻人购粮后,刘智带着唐周、典韦一路上了半山腰!

远远望去,早已物是人非,昔日喧闹的读书声早已消失不见,处处破败不堪。

“吱噶!”

刘智轻轻推开大门,目光掠过,书院虽破败,四周却也干净整洁。

“庞德公,在下又来叨扰了!”刘智扫过中堂,仅见庞德公一人独坐,急声喊道!

庞德公正盘腿据案看书,忽闻言,惊抬头,却见一英伟男子正策门而入,其腋夹铁盔,全身俱着黑衣黑甲,一时间竟然未想起何人?

“可是刘白羽?”凝目一视,突的想起一人,庞德公试探着问道!

刘智躬身言道:“正是!”

“诶,将军前来,老夫欢迎之极。将军征伐黄巾蚁贼,老夫早有耳闻,南阳单手擎辕门,一戟斩杀赵弘;广宗城下身先士卒,勇战贼寇。将军乃是霸王复生,那是何等豪迈。将军太客气了!”如今刘智身份不同,庞德公虽德高望重,毕竟一白身,张口闭口一个将军!

“在下实不敢当,口耳误传,庞德公谬赞矣。”刘智抱拳而躬,没想到居然传这么快,且双手变了单手,但还是谦虚道。

“呵呵,将军不必自谦,众口烁烁,众眼灼灼,一切自有定论!”不骄不躁,大将之才,谦虚谨慎,乃为将之道。庞德公暗道,于是笑道!

“德公德高望重,还是直呼在下吧,将军二字,切莫再言。”刘智再次躬腰,语带诚恳!

“那老夫也就不再矫情了,不知白羽此次复回书院,有何事?”如此客套,庞德公一生洒脱,正中下怀,顺着话头言道!

刘智道:“我从广宗率军正好顺道经过此地,顺道上来看看,怎么书院如此冷清?郭嘉、荀?、戏志才他们呢?怎地不见人影?”

“哎!一言难尽啊!”庞德公叹了口气,复道:“当时黄巾贼寇兵锋正盛,郡城四周漫山遍野皆是贼寇,连我书院清静之地亦是不能幸免。荀?、荀攸等士家子弟早就去了洛阳。贼寇攻进书院,戏志才不愿从贼,被贼兵殴打吐血卧床,郭嘉机灵,躲进床下,始逃过一劫。还好老夫正好在郡城授课,不在书院,若不然,恐今日亦不能于白羽相见!”

“可恶!”刘智面色狰狞可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激动的心情,连声道:“白羽失态了,敢问志才现在何处?在下想去探视,还请德公成全!”

“去吧!他现在后院,上次你们住的那处小屋!”庞德公摆了摆手!

“白羽失礼了!”刘智告罪一声,疾步往小屋行去!

“咳~~”

隔得老远,便能听见咳嗽的声音!

刘智快步进入房中,房间的所有窗户俱洞开,空气里依旧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地药味。

“志才兄!”刘智浑不在意,及至榻前,轻声唤道!

“是你!白羽兄!我不是做梦吧?”咳得有些累了,正在闭目养神的戏志才,惊闻人唤,霍然睁开双眼,猛抬头,却发现刘智跪坐榻前。心下不敢置信,仿似做梦一般,揉了揉眼睛,刘智的音容犹自近在眼前!

“没想到自颍水河畔一别,不过两年,志才兄居然卧病在床!”刘智双眸暗自泛花,紧拉着戏志才的手,痛道!

“时也!命也!白羽兄切勿悲痛!”戏志才起床和刘智对坐,言道!

“是啊,时也,命也!”本来这次来颍川书院,刘智还打算征辟戏志才,没想到他却卧病在床,刘智着实不好再开口,只得在心中感叹!

“志才受伤有多久了?大夫怎么说?”刘智语带真诚,关切的问道!

“受伤三个多月了,却无钱医治,看过一个大夫后,就寻了几个偏方自己去路边采药!”未及戏志才答话,郭嘉端着黑糊糊的汤药,走了进来,边走边道!

“志才,当真?”刘智大惊失色,惊道!

戏志才默不作声,摇头苦笑!

“子洪!”

“在!”典韦从屋外奔入!

“把他给我背走,若是他敢反抗,把他绑也给我绑走了!”刘智一指戏志才,冷喝道!

“喏!”典韦一拱手,将双戟往背上一插,将目瞪口呆的戏志才如抓小鸡般,抗在了背上!

戏志才兀自不动,蓦然不语,目不转睛的望着刘智!

郭嘉并未阻拦,在旁抿笑不语!

“你笑甚?难道不怕我对志才不利?”刘智恐吓到!

“在下先恭喜将军即将得一大才!”郭嘉长身一躬,嘴里言道!

“将军,将你个头!你个没正形的小子!”刘智没好气的说道。心下凛然,目露悚然之色,果然神鬼莫测郭奉孝。

“唉,白羽好无情趣!”郭嘉仿似又恢复了先前浪荡子模样,慵懒的伸了伸懒腰,淡然应道!

刘智白了一眼郭嘉,转身说道:“子洪,将志才送往山下,让随军大夫好生诊治一番。还有,做副担架,抬着志才和我们一道回溧阳。他要敢跑,你就给我打断他的腿!”

“喏!”典韦心下意动,应了一声,踏步往门外行去!

闻言,戏志才偏过头,满含泪花的双眸里,全是感动,自己仅为一落魄寒门士子、无名小子,如何当得刘智这个俸禄比二千石的校尉如此厚爱!

“奉孝,要不要跟我一起走?”目睹戏志才和典韦的背影消失,刘智转过身,向着郭嘉言道!

“我翻年才十七岁,还想跟在老师身边多学一些东西,大人的心意,奉孝完全明白。一旦奉孝学业有成,必定前往大人处,还请大人莫要嫌弃奉孝才疏学浅!”郭嘉心头本亦是有些意动,正了正衣服,郑重其事的说道!

“青云!拿酒来!”

刘智无言的拍了拍郭嘉的肩头,悠然唤道!

“主公!”唐周一手抱着一潭酒,倾前两步,递到刘智手中!

刘智诚恳道:“奉孝,这次来得匆忙!我知道你爱喝酒,就带了这么些。等以后相聚之日,你我二人再喝个一罪方休!”

“多谢!”郭嘉嘴角逐渐绽起一丝淡淡地笑意,接过酒,躬身说道!

“奉孝有肺病,当少喝酒,多用板蓝根、金银花等泡水而服,如此,方能多活数年!”

“告辞!”刘智披风一甩,转身往门外行去!

没想到刘智竟然如此心细如发,郭嘉不由想起两年前的那场装醉。唇角不由露出一丝弯月,也许,有这样一位主公并不是一件坏事!

刘智知会了一声庞德公,他已将戏志才接走了,又派人给庞德公送了三百金!

起初,庞德公坚持不受,后闻乃是赞助书院重修,方才欣然而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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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文武双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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