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简单的发泄
“嗯…唔……啊——”
感受着体内不断增生的肌肉纤维在未知力量的作用下从数十根纤维压缩成一根。伴随着那份增长的质量与数量,被充实的感觉达到极限,狂飙的肌肉纤维甚至撕裂了瑟提肌肤的皮膜暴露出了鲜红的色彩。
但是比起这些,更重要的是伴随着斑纹觉醒所带来的炽热高温与力量加持——体温瞬间飙升到一百二十度,如果是寻常人的话在这顷刻间脏器便会因此而直接停转并暴毙当场。而现在,瑟提却并没有感受到多少残酷的疼痛,相反。伴随着超载,瑟提体内的力量愈发高涨,连带着血脉之中的暴力因子也伴随着泵动的心脏流向了身躯的每一个角落。
有点不太对劲。
将手从桌子上拿开,伴随着一阵滋啦啦的声音,木头的桌子上多出了一道黑褐色的灼烧印子。瑟提看过的,关于斑纹的觉醒,最基础的便是将自己的体温提升到三十九度以上。这种高烧状态下,寻常人的话意识或许都已经昏迷了,但是对于强悍的武者而言,只有在这种超载的情况下才能够麻痹脑垂体内部的力量限制器从而发挥出常态下无法发挥的力量。
而现在……或许是因为过于炽热,瑟提想要拿起一旁的酒杯喝点啤酒又或是什么其他的液体解解渴。但是刚拿起来还没多久,伴随着剧烈的高温紧接着那玻璃的酒杯便碰的一声直接碎裂。
琥珀色的酒液顺着玻璃的缝隙朝向地面垂落,在接触到瑟提身躯的瞬间又一次的发出滋滋的声音转化成了滚烫的蒸汽。
好热,好热,好热。
瑟提感觉自己整个人的腔子仿佛都要被蒸熟了——应该要抑制吧?这种体内的躁动。不管怎么想,都应该是要抑制的。但是这一次,体内涌现出躁动的不是别人,而是瑟提。
绝不掩饰自己强欲的瑟提——不假思索的,在海军们的视线中,瑟提整个人的状态变的格外躁动。紧接着更是猛地举起手臂,然后轰嗤一声朝向身下砸去。
另一边,海面上。望着游荡的海军军舰,赏金一千二百万,黑手海贼团的船长科尔纳目光中充满了警惕。
举起了手中的尖刀,朝向一旁的船员们声嘶力竭的吼道:“给我拉上风帆!挂上商人的旗子!在那群该死的海军发现我们是海贼之前能跑多远跑多远!”
不由得科尔纳不惊恐——要知道,那可是一艘包铜战舰。这种造价高昂的海军战舰,即便是在海军之中也只有校级的军官才能够配备。海军中寻常的战舰在正常的风向与洋流下尚且有四五节的航速,而包铜战舰,至少也是八到九节!
相较之下,拙荆见肘的海贼们就更不用说了。他们的战舰,能够有三节的航速都已经是谢天谢地。对于海贼而言,尤其是对于小海贼而言,让他们去专门的支付一大笔钱雇人清理船底的藤壶海藻要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而听到了老大的吼声,一旁的水手们也是慌忙的转向,把桅杆上原本是顺风但是现在因为海军军舰的出现而变成逆风的风帆收起,然后迅速的挂上了商人的旗子——在风帆上画下海贼团的标记那是大海贼的专利。寻常的小海贼,遇到了海军更多的都是伪装成商船然后快速离去……当然,如果是小规模的海军海贼们同样会选择劫掠与屠杀。
但就黑手海贼团即将向远处遁走的时候,突然,伴随着一道剧烈的轰鸣。回头望去,映入船长纳尔科的双眼,像是一枚水雷从那海军战舰的中央爆炸,数十米的水花之下,包铜战舰那巨大的舰身连带着船舱底部的龙骨都直接从中间爆裂断开。
就如同撞到了冰山的泰坦尼克号一样断成两截,然后垂直的向海面沉落——在这之中,即便是相隔甚远,纳尔科依旧能够清晰的看到那战舰甲板上慌乱的人影不断挣扎,争相的想要爬得更高远离水面……
什么情况?
先是一愣个,但是紧接着,纳尔科的目光中便被浓浓的贪婪所侵占——“扬起风帆!小的们!我们要发财了!!”
一艘包铜的海军战舰,虽然上面携带的金银财宝肯定不如海贼船那么多,但是换一个角度,上面的海图与海军情报是每一个大海贼都垂涎欲滴的。稍微转卖,便是一笔不菲的收入!更何况,海军还有更好的武器与大量的药品补给。这些东西在大海上都是畅销货中的畅销货!
眼下这样一艘自己寻常时候绝对无法战胜的战舰遇难,不管是船体破裂还是弹仓失火,都绝对是趁机劫掠的最好时机!
“在炮弹里洗个澡吧!!!”
伴随着船长的吼声,密集的炮火轰鸣而出。漆黑的巨大弹丸没有准头可言,朝向海军的军舰一阵狂轰乱炸。原本便已经是胡乱的海域更是在这顷刻间多出了数十朵巨大的水花!
“躲避!躲避!准备战斗!!!”
缇娜还在昏迷之中,战舰上的副官只能是拔出长刀准备进行反击——副官也是咬紧了牙关。要知道,作为海军本部中校的副官,即便是缇娜昏迷,这种一千二百万的“小海贼”也不足为惧。
但现在不同——战舰破损,他们失去了追击与应敌的能力。也就是说他们只能等待对方一轮又一轮的狂轰乱炸之后靠过来的时候才能尝试跳帮反击……但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们还能剩下几个完整的士兵?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在战舰的底部突兀的传来了一阵哗啦啦的气泡声。顺着声音望去,那是战舰断裂的中央。海水漫过的地方伴随着一阵密集的气泡汹涌,紧接着如同瑟提如同恶鬼一般从海底冒出头颅。张开嘴巴将目光望向天际——“哈哈哈哈哈!!!”
下一刻,在黑手海贼团的战舰上,一个眼尖的水手指着水面说到:“船长!那里好像有一头海兽!”
顺着水手指着的方向望着,在平整的海面上,一道模糊的黑影正顺着洋流逆行而上。所过之处,到处都是激烈的水花。而从方向来看,毫无疑问便是远处的海军军舰。那迅猛的姿态,给人的感觉仿佛是在撞碎了海军战舰之后紧接着又冲过来一样!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在本能的警惕之下,科尔纳依旧指着瑟提的身影说到:“给我射击!枪手!炮手,都给我瞄准那个东西!!”
“好的船长!!”
伴随这海贼的声音,水手们纷纷瞄准了瑟提的影子。但一枚又一枚的子弹射向大海,除去了溅起些许浪花之外根本就什么作用都没有。而后,伴随着一轮火炮的射击,原本便波涛不定的海面上顿时溅起了一朵又一朵激烈的水花。
轰轰轰!
伴随着火炮的轰鸣,肉眼可见的,那黑影的速度巨幅减缓。但就算这样,科尔纳也依旧没有丝毫的放松,生怕那未知的海兽又要做些什么,指着瑟提的方位声嘶力竭的说到:“射击!继续射击!火炮呢?不要停!给我把他轰死!!”
轰轰轰轰——
爆裂的炮弹朝向海面飞散而去。但是这一次,瑟提并没有像是之前那样坐以待毙,而是猛地跃出水面,在海贼们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脚尖接连落在炮弹之上,而后猛然发力。伴随着炮弹爆裂的声响与加速坠落的声音,瑟提就像是踏着迅猛的阶梯一样,伴随着一道残影划过海贼众人的身侧碰的一声落在了甲板之上。
吞了口唾沫——或许是因为速度太过迅猛,所以一直到瑟提掠过的劲风划破了科尔纳的皮肤科尔纳这才反应过来。
在周围海贼们惊恐不已的声音中,科尔纳转过头去,望着那不知何时通过极致速度来到自己等人身后的炽热身影。虽然知道自己这一次可能是招惹到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东西,但是作为杀戮成性的海贼,在这种濒临绝境的情况下卡尔纳并没有恐惧而是进一步的被激发出凶性。
握紧手中的长刀,指向瑟提声嘶力竭的吼道:“给我杀了——”
碰!!!
尚未等科尔纳说完,紧接着,伴随着一道风暴,科尔纳的头颅便在这瞬间被直接轰碎成了一蓬弥漫横飞的血雾。
“啊……”
吐出炽热的气流,瑟提感觉自己五内俱焚。浑身上下就像是装满了正在不断高速运转的电动马达,喷涌而出的蒸汽那是溢出的躁动。整个人的生理机能在这瞬间几乎是增长了一倍有余。举手投足间的力量,就连瑟提自己都无法安然掌握。
这不,只是一个踏步的瞬间,伴随着在脚键爆发而出的力量,黑手海贼团的战舰就像是被炮击了一样,整个甲板的上层船舱被直接撞得破烂稀碎!
“哼哼!哈哈哈!!!”
伴随着充斥着狂气的笑声,瑟提的身躯在这艘战舰之上横冲直撞,用最粗暴,也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方式不断的宣泄身躯内部的腔体高压!
彭彭彭彭彭!!!!
化身泥头车连环开创。只是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紧接着,原本还是完整的战舰便直接崩溃解体。而在这个过程中,瑟提并不需要过多的动作,只需要肆意的飞驰,冲撞,紧接着整个人的身躯便会化作彻头彻尾的凶器。往往还没等那些个人反应过来,紧接着他们的身躯便被直接撞碎成一堆碎块……
片刻后,风波渐息。而在这接连不断的混乱动荡之中,位于战舰之上,原本还在熟睡的缇娜也是醒了过来。头痛欲裂,但是望向四周正在不断沉没的战舰,缇娜也来不及继续休息,只能是咬紧牙关从床上爬起,拖着疲惫的身躯制造出漆黑的铁褴,将尚且还在动荡的战舰迅速固定。
虽然战舰依旧是拦腰折断的状态,但在铁褴的固定下,战舰至少没有继续向下沉没。
“这是什么鬼情况……”因为没有休息好,现在的缇娜只感觉头痛欲裂。而望着周遭的情况,缇娜更是忍不住的一阵头大:“缇娜不就是睡了一觉吗?现在这是怎么?大副!把救生艇都放下来!准备撤离到距离这里最近的岛屿上!!!”
“好的,缇娜中校!!”
听到了长官的话语,也顾不得继续做些什么,一旁的副官连忙指挥着周围的水手让他们把战舰上的救生艇落入水面。
用了差不多两三个小时的时间,一众海军们这才乘着救生艇来到了就近的一处海岛。
拧干了上身衣襟的海水,但就算这样大海中的盐分在风干的过程中也让缇娜感到自己的皮肤一阵黏黏的烦躁感。
不过现在也不是顾忌这些东西的时候。抬起头,将目光望向了一旁的副官,缇娜大声地问道:“一共多少人!缇娜睡着的时候,这是出了什么情况?”
闻言,那副官也是说到:“再那个红发的男人打败了缇娜中校后便在船上的餐厅进行饮食,结果吃到一半便突然的消失。等回来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好像是因为海贼的袭击,那个红发男人冲出去迎击了……”因为事发突然,除去了当场的两个海兵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战舰断裂这件事情和瑟提有关,只以为是海贼的偷袭。
不过等事后进行询问暴露应该也只是早晚的问题……
“战舰总计一百二十四人,现在还有一百二十人,有四人失踪!可能已经遭遇不测,葬身海……”
还没等那副官说完,一旁的水面上再一次的溅射出飞腾的浪花。在缇娜警惕的视线中,瑟提飞身出海,一甩手将甩出几道黑影到松软的沙滩上。伴随着砰砰几声,烟尘落下,人们这才看到是那几个失踪的水手。
或许是因为震荡,现在那些个被瑟提从身上甩到了沙滩上的水手纷纷伏地呕吐,将食道中的一众杂物海水尽数呕出。
“运动一下的感觉真不错!”
瑟提一脸浑不在意的甩了甩头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