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奴(正文番外)
三国:汉中祖三国鼎立捕奴《汉纪·光文帝纪》:八年十一月,四皇子琥著《天下舆图》《民政图书》成,封辽王。
十二月,罢五铢钱,行延熙通宝。六皇子琮为西河王。
九年春,诏曰:“三韩之民各有不同,或有秦之亡人,归汉之民,东夷倭人。及入汉关以来,编户齐民,知晓耕礼者,便为汉人。非汉人者,准持文书可捕之为奴,不以为罪。”
郡国大姓赴三韩,汉城、平壤至此兴焉。
……
延熙十年,真番郡,汉城。
辽阔的汉江平原上,百姓散落田间,稻花香气扑鼻。
在汉城大道上,可见来自中原大姓的部曲来往,大车小车上装着粮草物资向东而行,正往群山中扑奴。
杜预领着扈从,与新上任的真番郡太守诸葛瞻巡视收秋节的汉江平原。
诸葛瞻望着一望无际的田野,感叹说道:“本以为东夷之所蛮荒,百姓不知礼节。却没想到土地肥美,宜种五谷;又知蚕桑,作缣布。恍如中原之郡县。”
朝鲜半岛种植水稻的历史久远,不仅有从华北地区流入,也有从华南地区流入。杜预灭三韩,吞并其地,便在三韩的旧城上修建城郭,刘禅名之为汉城,意为汉人之城。
改带方为平壤,取意平定边壤之意,州治也迁到平壤,意图深入治理朝鲜半岛。
“呵呵!”
杜预用马鞭遥指田亩,说道:“三韩之地,平原、山丘相错布置。其间百姓各有不同,有秦之亡人,卫满旧人,亦有东夷土人。地方出铁,濊、倭、扶余并从市之。凡诸贸易,皆以铁为货,不过已被我大汉收入国中,以为专营。”
“自陛下颁布捕奴令以来,郡国大姓乘船往来,扑猎山中夷人,货市中原。钱币流通,市井繁荣,不久之后,汉城或可兴盛如成都。”
成都在两汉时期,乃是西南的奴隶贸易中心。古代成都的繁荣,除了蜀锦、农业外,奴隶贸易也是占了大头。
若研究益州南部郡县,可以发现x道县之名众多,如棘道、新道、严道等地,皆是代表了棘人居住地,新人居住地,严人居住地之意。但随着汉人大姓南下扑奴,贩卖关中、中原,各种部落百年间逐渐凋零,南下避祸。
而汉人在扑奴其间,也是南下生活。随之占领那些部落的生活环境,这些地方逐渐繁荣起来,成为汉地。
而三韩入大汉以来,汉寡夷众的问题显著。刘禅为了加快汉化的过程,决定由官方组织牵头,颁发相应的文书,准许让中原大姓越海捕奴,让这些东夷土著,为大汉的繁荣出一份力。
当然那些大姓也不是随意可以捕奴,没有编户齐民的土著可以捕奴,凡事把具有户籍的百姓捕为奴隶,按《延熙律》处死,罚没家资。
按照关中的价格来说,一牛一头一万钱,而一名奴隶平均价值在四万五钱左右,约是牛的四——五倍左右。
东汉开国赋税收入在二十二亿钱左右,相当于四万八千九百名奴隶的价格左右,可见奴隶贸易的暴利。
在大汉准许扑奴后,郡国大姓几乎为之疯狂。相比牛来说,奴隶不仅寿命长,而且干的事更多。其生下的子嗣,也是奴隶。奴隶可以说是极重要的家产,繁衍奴产子,更是投资增值的渠道。
去年第一批中原大姓尝到甜头后,今年各地有能力的士族、大姓组团而来,行至平壤、汉城两大平原城市,补给物资,进入山间扑奴。
甚至交、扬二州郡县长官也请愿能准许他们治下大姓北上贩奴,或是就地贩奴,参与到贸易当中。
刘禅也发下文书,在台湾设立建安巡检司,由官方开辟航道,设立港口,准许他们上台湾捕奴,或是参与到其他的海洋贸易当中。毕竟交广的珍珠天下闻名,可贸易到北方。
诸葛瞻微微挑眉,问道:“东夷多否?”
诸葛瞻经历了地方及尚书台的历练,较前世具体更多治理经验,他看出了捕奴令的局限,若人口不多是无法支撑得起长久的奴隶贸易体系。
杜预伸出手指,比画说道:“三韩往昔之时大者万余户,小者数千家,各在山海间,地合方四千余里,民有百万之数。今三韩五郡民众不过二十万余万,安能不足?”
“且东方海岛之上,有倭奴、大和、狗奴等国,此地百姓短小,髡头,好文身,却不善斗。陛下言若三韩不足,可往此地捕奴,足以富韩州。君在位期间,可借捕奴之风,教化当地百姓,开垦田亩,发展水利,饲养牛马,以富百姓。”
刘禅颁发捕奴令,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加快汉化三韩的脚步,借大族东风,发展当地的畜牧业、农业。而不是让地方官只顾短期利益,不考虑长期利益。
当然三韩经验不能借鉴到他地,相较于交州蛮、北方胡人、南蛮,三韩东夷和倭人还是比较好欺负,大汉军队便于镇压。若是对北方游牧民族搞捕奴令,纯粹是为了逼反他们,边境难以安宁。
诸葛瞻捋着短须,说道:“元凯之意,瞻亦知也。某治政期间,当招募山间百姓下山,免于捕奴之患,引水开渠,教化风俗,授予诗书,行汉书,言雅语。”
杜预鼓掌喝彩,说道:“思远才思敏捷,真番大治,有赖于君也!”
“不敢!”
两人正事又交谈了半晌,杜预问道:“思远从长安而来,不知当下长安如何?”
诸葛瞻沉吟少许,说道:“长安政局安宁,只是又有开国老臣去世。去年陛下五旬庆生,关仆射以为旧宫狭窄,难显大汉威仪,以为可重建长安城,兴修宫殿,陛下准其奏。”
“宴上群臣请陛下封祭泰山,陛下准其言。欲在今年冬临幸泰山,封祭天地,并在泰山之上增祭文武庙,供奉历代名将文臣。不过陛下身体仍是健壮,未见疲态。”
杜预感慨一声,说道:“我赴韩州之时,陛下身体健壮。居边十年,今当还朝,陛下年事已高,而我也年近四旬了。”
“今费司徒病重,有诸多老臣逝去,杜君回国,陛下当有重用。”诸葛瞻说道。
杜预点了点头,问道:“太子如何?”
诸葛瞻斟酌一二,说道:“太子居位已有二十余年,品德达人,精通政法,今参国事,多有建功。待陛下百年之后,太子当为贤君。”
杜预捋着短须,担忧说道:“若我没记错,太子与某年岁相仿。某曾闻太子近年以来,身体日渐不爽……。”
杜预言语隐晦,但却可以听出他对太子身体的担忧。相比于当今陛下的身体,太子的身体有些脆弱。
“慎言!”
诸葛瞻阻止了杜预发表的言语,让他谨慎言行。
“嗯!”
杜预也意识到自己的言语不妥,停止了话题,与诸葛瞻又闲聊起自己在三韩的趣事,同时也问候诸葛乔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