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鬼头刀下多怨鬼

第7章 鬼头刀下多怨鬼

这天,晌午。

李元练了两个时辰的伏虎拳法,又练了一个时辰的破风刀法。

练得浑身大汗淋漓,精疲力尽。

正打算弄点吃的祭奠五脏庙,却发现家里的米缸面缸全空个底朝天了。

于是出门左拐,去了集市。

买些米面,油醋,青菜,生肉。

二叔的事过去之后,他手头宽裕了。

暂时不必为钱财发愁,也不用去给大户人家当护院了。

整日练功习武,精研武道。

拳法,刀法,练得筋强骨壮。

观摩《三目菩萨图》,日渐阳火旺盛。

且说今日,他提着大袋小袋,沿长街往回走。

路过一个热闹街口,见一群人围在一颗大槐树下,有说有笑地谈论着什么。

这街口是平阳县有名的“八卦圣地”。

闲来无事,男女老少都喜欢聚集在此,侃侃而谈。

家长里短,天南海北。

没有不能说的!

这不,人群中一个手持蒲扇的秃头老者,正滔滔不绝,眉飞色舞地讲述。

“嘿,听说没,咱县城最近出了件怪事!”

“与那白莲教有关!”

“各位,可听过白莲教?”

围观的百姓纷纷点头。

神色间有恐惧,有愤怒,有痛恨。

提起白莲教,大多数人是又怕又恨。

“听说白莲教的妖人会邪术,能把好好的人变成畜生,再卖了换钱!”

“他们还抽小孩的血,炼制血尸呢!”

“太可恶了,官府就该把他们全杀绝,一群畜生!”

众人骂骂咧咧。

可见白莲教的名声有多差,人人谈之而色变。

不奇怪!

如今的大乾王朝衰败垂亡,一片混乱。

外有敌寇,内有叛贼。

朝纲不整,民不聊生。

消失了几百年的白莲教也死灰复燃,四处为祸,还弄了一群懂邪法的妖人,妖言惑众,无恶不作。

可谓人间一大祸害。

李元匆匆赶路,对槐树下的闲谈本不感兴趣。

可听到“白莲教”三字,不禁驻足,洗耳恭听。

“嘿!各位休言,且听老夫细说。”

老者摆起谱,像一位说书人,一边挥着蒲扇,一边娓娓道来。

话说,白莲教在平阳县有一教徒,名唤“张武”。

张武本是个街头泼皮无赖,整日吃喝嫖赌,不干正事。

后来不知通过什么门路加入了白莲教,学些妖法邪术,四处作恶,若是哪家的黄花闺女被他瞧上,便以“迷魂法”迷之,姑娘立时中邪,恍恍惚惚,乖巧地随他而去,任其凌辱亵玩。

清醒后,那张武已扬长而去,留下失了身的姑娘寻死觅活,好不悲惨。

列位看官,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张武作恶多端,必遭报应啊!

这不,数月前官府接到一个年轻人报案,说看见一可疑男子迷了一位姑娘,带去城边破庙,欲行不轨之事。

捕快们立时出动,前往破庙将张武抓个正着,确认了他就是在平阳城为祸的白莲教徒。

对付白莲教,官府素不手软。

将张武下狱后没多久,县令大人便判了斩刑,于三日后斩首示众。

且说当日,行刑之时。

那张武面目凶恶,不惧砍头,反而哈哈大笑,嚎道:“白莲降世,万民伏拜!”

“尔等不信白莲,且等着大祸临头吧!”

“今日杀我,我必化作厉鬼寻仇!”

县令大人对白莲教深恶痛绝,听到此话,恨得牙根痒痒。

“斩!”

一字出,令酬落,当真爽快!

刽子手摘了明梏,握着鬼头刀便要行刑。

嘿嘿,先不说行刑之事,且说这刽子手刘大也不是一般人。

他祖上三代都干这行,有一柄祖传的鬼头刀,寒铁打造,锋利无比。

咔嚓一声,人头落地。

又快又狠,从不失手。

因此,刘大有个外号叫“刘快刀”,在同行里赫赫有名。

今日行刑斩那作恶多端的张武,他也憋了一口气,握着刀柄,对准张武的脖子,狠狠一刀落下,咔嚓!

列位,可见过砍头?

那场面,看了得做好几天噩梦!

刀起,人头落!

血喷七尺高!

地面都变成了红的。

可你猜怎么着!

那张武人头落地,竟咧着嘴,发出了三声大笑。

随后像皮球一样弹起,扑向刽子手刘大,张口咬住了刘大的左臂。

好家伙!

刘大干了这么多年刽子手,砍了不知多少脑袋,还是头一次碰上这种事,当场吓傻了。

他握着右拳,拼命捶打张武的脑袋。

锤得比鼓还响!

旁边人也赶紧上来帮忙,抓着张武的头发往下扯,抱着张武的脑袋往外拔。

可不管怎么弄,张武就是牢牢咬住刘大的胳膊,不肯松口。

反而疼得刘大吱哇大叫,呼天抢地。

民间传言,犯人若有冤屈在身,被砍头后就会咬住最近的一个活人。

先不说传言是真是假,可张武是什么货色,白莲教妖人,害了不知多少无辜,伤了不知多少性命,哪会有什么冤屈!

当然,刘大也不是好惹的主,他痛而生怒,操起鬼头刀就往张武的脑袋上剁。

咣咣!噗噗!

就这么剁了十几刀。

剁烂了头皮,剁碎了头骨,剁得脑浆横流,鲜血四溢。

可张武就是不松口,两排牙齿咬进血肉,硬是把刘大疼晕了过去。

列位想想看,莫非是刘大的报应到了?

所谓天理循环,因果报应。

刘大干刽子手这行,杀了太多人,手上沾太多血,终究要有报应。

说到这,围观的百姓更加好奇。

好奇刘大后来如何了,张武的脑袋有没有取下。

秃头老者嘿嘿一笑,享受着万众瞩目的时刻,挥着蒲扇继续开口。

话说刘大晕倒,被人抬回了家,醒来后又试了各种方法,用刀砍,用火烧,用热水浇,张武的脑袋被折腾得面目全非,硬是不肯松口,像长在刘大身上一般。

后来,邻里有个九十岁的老妪听说此事,出了个主意。

她说这是犯人有怨,缠上了刘大。

以黑狗血泼之,自然可解。

刘大赶紧找来了黑狗血,往张武的脑袋上一泼。

嘿,你们猜怎么着!

还真管用!

张武的头沾了黑狗血,立时松开嘴,啪嗒掉在地上,化成了一滩血水!

这事就完了?

没呢!

刘大摆脱了张武的脑袋,可胳膊上留下两道深深的伤口。

说来也怪,这伤口不冒血不化脓,偏偏冒出二缕黑气。

不日,刘大就患了重疾,躺在床上一病不起。

爹娘请了好几个大夫,都诊治不出症状。

勉强开些休养之药,也无济于事。

更怪的是,刘大病得迷迷糊糊,神志不清,常常说些梦话,把自己当成张武,咒骂害他之人,咒骂县令,还说要找害他的人报仇雪恨。

他爹娘吓坏了,赶紧去庙里烧香拜佛,祈求平安。

还请了不知哪冒出来的游方道士开坛作法,为刘大驱邪消灾。

一番折腾,刘大的病反而越发严重。

如今有出气没进气,眼看命不久矣。

正是“鬼头刀下多怨鬼,天理循环得报应!”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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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聊斋:我以武道斩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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