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陆执去了沈家!
陆二郎被打的惨叫连连,小杨氏下意识去帮自己的丈夫,结果,也被卷了进去,随后,夫妻两人都被暴打了一顿。
「你,你快去拉一拉啊,可,可不能让他们再打下去了,真将二郎伤着了可如何是好啊!」
杨婆子心疼的说了一声,又不敢上去,唯恐自己被误伤。
陆长河看了看那两个身穿兵丁衣服的人,腿肚子都有些打颤了。
「是,是三郎派来的人,三郎他!」他这是在给李昙年出气啊!
陆长河两口子被这样的认知惊到,很快就看到院外闪过了一个阴影,随即,陆执的一张冷硬至极的俊脸渐渐清晰。
陆长河两口子一下子被吓的不敢动弹了,他们都不敢动弹,直到陆二郎和小杨氏已经被打趴在地上了,他们才反应了过来。
「三郎,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可是你二哥、二嫂,你还不让你的人住手!」陆长河刚说完,就对上了陆执阴沉沉的目光。
一个当老子的,被儿子这么看着,心里也是气急。
可再气有什么用?
别说陆执,就连着他带来的人也是又凶又恶的,他是有怒不敢言。
「将军说了,若陆家人再敢说夫人一句不是,下次挨打的可就是你们全家人了!」
「陆执,我可是你老子!」这回,陆长河如何也忍不住了,拿起棍子就要朝陆执身上打,结果,还没打着人,就听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我听说,有人想收拾我娘子?我若是记得没错,早在许久之前,我就跟你们说过忠告了。」
「她不过是你娘子罢了,我可是你爹!陆执,你简直是狼心狗肺,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爹,你这眼里还有你老子没有!」
「老子?」陆执听得这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许久,他凑到了陆长河的耳边,低嘲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年的洪灾?那年可是死了很多人,陆三郎也在其中呢。」
陆长河僵住,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
这不孝子在说什么?他不是好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吗,怎么就死了?何时死的?
然而,陆执也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直接就走了,陆长河反应了半天,总算是明白了陆执的意思!
三郎说到底还是埋怨自己让他吃了不少苦头!不像是大郎和二郎,自来就养在家中!
此番,他懊悔不已,只觉陆执和他之所以有这么深的隔阂,都是因为小时候!
若是他一早就知道陆执有这样的出息,他定然会对他好一些,他这分明是押错了宝啊!
「早知今日,我当初就把他捂死在肚子里得了!」
杨婆子愤懑的声音响起,陆长河看了自家老太婆一眼:「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捂死堂堂将军,你不要命了!」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又惊又喜:「将军,对了,你听见没!刚刚那两个大头兵说咱们三郎已经是将军了!不得了,我是将军的爹了!」
陆二郎心里酸溜溜的,他这还痛着呢,他爹居然高兴成了这样!
「反,反正,你······也沾不了光。」
他结结巴巴的说完,就被陆长河打断:「谁说我们就用不上他了,他不让我们明着沾光,咱们背着占占便宜还不成?枝儿!咱家不还有枝儿吗,她有了个当将军的爹,该有多少人想跟咱们老陆家扯上关系!」陆二郎两口子面色不怎么好看,陆长河则越想越欢喜。
这青河县的富户可不少,自家好歹是出了一个将军,那些人就算是瞧不上枝儿的名声,也得瞧上枝儿这将军妹妹的头衔啊!
杨婆子显然也和他想到一处去了,她那算不得大的眼眸里明显有了喜色,当即,两口子就决定将这信儿放出去,谁家聘钱给的高,就把陆枝儿许给谁。
那白夫子不过是个一穷二白的书生罢了,到时候,拿点钱打发了他就是!
让他们高兴的是,隔日,陆执当上将军的事儿竟不胫而走,偏偏,和这事儿一并带来的,还有陆执早和陆家人断绝了关系的事儿。
陆长河觉得这事儿不妙的很,还想去找陆执说说软话,院里就来了一帮子衙差,他们二话不说,就将尚在重伤中的陆二郎夫妇拉了出去。
杨婆子心疼自家儿子,还未拉住衙差多问,就听衙差冷脸道:「还不速速让开,诋毁将军和将军夫人可是重罪,尔等若敢相拦,可是同罪!」
杨婆子直接摔在了地上,陆长河面色惨白,嘴里直念着「完了,完了」,这回,他是真的明白了,三郎没有跟他们开玩笑。
三郎是没有良心的,他真的会为了李昙年对他们下狠手!
而此刻的陆执,正站在场口的位置。
邓勇将沈砚之带着早食去奶茶铺上找李昙年的事儿说给了他听,同时,他还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老大的脸色。
反正,自家老大是厌恶至极那沈姓书生,自己只要一在他面前提到姓沈的,自家老大的面色就不怎么好。
此番,他本以为自己说完了之后,陆执会直接去找大嫂,毕竟,他们自从过来后,便没有见过大嫂一面。
结果,谁曾想,自家老大听得这话后,面色淡淡的,却像是压根没有听到一般。
难不成,是被大嫂刺激狠了?
邓勇心里这么想着,却不敢问出来。
就在他思索着要不要说点什么时,陆执直接就往沈家去了。
「老,老大,你,你不会是想?」想起老大对陆家人的手段,邓勇也有些心有余悸。
虽然,他也不喜欢那沈姓书生,可那书生家里的老母却是可怜的。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沈家院落,正好碰到了准备出门的九娘子。
九娘子面色一僵,顿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自家阿弟前脚才刚刚和李娘子好上,后脚这陆校尉就找上门来了,难不成,是想找他们的麻烦!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九娘子下意识转身想走,谁知道,就在这时,男人那又冷又沉的声音响起:「劳烦跟令慈说一声,我有话要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