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跟大反派对上了
夕阳的余辉落在野猪陷阱里,如箭中靶心。
李重楼米糊糊的醒来,身上压着一个人,看重量就知道是男人。
还是她暂时踢不动的男人。
一种久违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逃跑被抓了?她要失身了?
这个老畜生王八蛋,敢占她的便宜,一定要打死他。
李重楼抓着地上的土块,狠狠的砸在身上人的头顶。
能感觉到身上的人慢慢抬起头,可能发现她反抗,他手疾眼牵制住她的胳膊,膝盖点着她的腿,另一条腿狠狠的压住她另外挣扎的腿。
反而让他们两个人身子贴的更紧密。
她是个杀手,能这么快被人止制服,这个老色批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
李重楼打算用头撞死这个老色批,人家的头Duang一下压过去。
敏捷的根本不像一个中老年男人。
也让他们两个贴的没有缝隙,更加亲密了。
她开始无章法拼命挣扎,可越是这样,上面的人压的越紧实,隔着薄薄的布料男人温热的身体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她能清楚的感受到男人肌肉的硬朗,随着他强而有规律的呼吸,她胸口跟着一跳一跳的,还有那结实的腿,跟她的纠缠在一起,修长有力。
若不是自己知道在反抗,外人看着他们现在肯定在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男人难缠的简直把她当生死敌人一样。
心不住的往下沉,好歹她也是个杀手,不说身轻如燕也行动机敏,而这个歹徒身上带着功夫,比她想象的要厉害许多。
可自己绝对不能让歹徒得逞,不然那些同行知道了会笑死的。
手掌下炙热的肌肤,耳边是压下粗重的'呼吸,男人的变化十分明显,李重楼有种被猎人盯上的危险感觉。
“别动!你别动!”就在这时,男人清润好听的声音传来,“你再动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他好似要制止自己,竟是年轻的色批!
能沟通是好事。
“是你不要动,你还动,我裤子都被你蹬掉了!”李重楼气的大喊。
“是你自己腰带不结实崩开的,可不要污蔑我!”
听语气又不像色批!
色批又喊道:“我们一起,谁都不要动。”
李重楼眼珠一转道:“好。”
感觉对方试探着放松身体,就在这时,她一个兔子蹬鹰,直接把身上的男人踹开,她尤不解恨,追过去还要再踹,噗嗤一声,踩中了埋在土里的野猪夹子。
“啊!”
李重楼疼的她啊啊大叫,慌张坐下扒开夹子扔掉,可脚踝依然受了不轻的伤,额头瞬间冷汗淋漓,鲜血也不断的从伤口处溢出来。
怎么会这么倒霉啊?
色批看她受伤会不会卷土重来?
李重楼立即后看,警惕的抬起头,林间不甚明朗的光线下,一下子就对上一个粗布长袍书生打扮的少年。
少年清秀异常,剑眉星目,高鼻薄唇,皱着眉让人觉得隐隐有些阴郁,可堂堂相貌又十分明朗,犹如一簇光线落在人间。
端是有种不可言说的美貌。
不是说买主是个五十岁的老头子吗?
这么好看的人当强奸犯?
少年看她徒手掰开夹子震惊到了。
“你不要过来!”李重来借故非常凶悍的龇牙:“别以为我受伤了就会认你摆布,要不是我杀人要钱你早都死在我手里了。”
“呵!”少年上下打量她一眼,讥讽一笑,“又黑又瘦,只一双大眼睛水灵如泉外,根本提不起男人的兴趣,你在自恋什么?”
“那你方才怎么有反应了?”李重楼不甘示弱道,说完就打自己的嘴,她是希望人家恼羞成怒卷土重来吗?
少年眼神立即变冷,朝她走过来。
重楼再次呲牙:“不要过来,我真的超凶的。”
少年到了她身边突然踩着她的头轻点一下,就跳上去了。
李重楼:“……”
他不是登徒子,不是要冒犯她,那他……
想起来了,完成最后一个杀人任务她在魔都买了个观景大平层,看着银行卡九位数的存款她安心的决定彻底躺平。
一觉醒来她就穿书了。
穿成了虐文书中的舔狗女主。
男主装逼欠债女主卖身还债,然后换成了她她偷跑回来迷路掉到了猎人设置的野猪陷阱里。
虽然落下陷阱,可她手疾眼快抓到了旁边的土壁没彻底掉下去。
她就爬啊爬的,然后被人重重一压,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是这小子掉下来把她砸晕了。
这是个不美丽的误会。
“站住!”
看着少年要走,李重楼叫道,脑子突然灵光一闪,一串记忆涌上脑海。
这位好像是……
是原主的弑父杀弟大反派邻居。
原主母亲早逝,父亲入赘县城一位医药世家的小姐,父亲入赘时拿走了家里一半财产,本来他读书就是兄弟们供养的,因此跟兄弟反目成仇,原主的叔伯都不养原主。
原主和祖母被赶出来,住在村头的三间破草屋里。
这位大反派也是家中弃子被仆人带大,落脚地方同样是没人住的茅草屋。
书中描写此人原本心地善和气,特别孝顺老仆,是被家中人逼迫后黑化变反派的。
天,她竟然误会了书中后期会黑化的大反派。
哭不活了!
“楚中元,你会救我吧?”李重楼小心翼翼问道。
楚中元微楞,走回两步趴在坑边眉眼挑起,在落日的余辉之下笑容邪恶阴郁,可诡异的好看。
他问道:“你叫我什么?”
“楚中元啊!”
没错啊,书上是这么说的,姓楚,名中元,中原大家,如今的户部尚书楚耘之孙,因为是中元节出生的,家人为人不详,祖母父亲要放尿桶里淹死,母亲苦苦哀求,最后说放到老家的庙中将养。
但是老家叔叔婶子也看不上他,他就被家里的老仆人抱出了高门大宅在庄子上长大。
“你不叫楚中元,难道叫小酸枣?”
是老仆给他取的,因为他小时候长得很干巴。
楚中元冷笑道:“倒是知道我不少事,看来并不是我想的那么单纯,是谁派你来的?”
他是什么意思?
莫非以为自己是特意接近他的?
他们家人对他依然有恶意吗,这么值得别人接近?
“喂,大哥,你不认识我啊?我是你邻居小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