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金 棺材抬走了
景老从怀中掏出来一枚黑色令牌:「这个能当作证据吗?」
刘二狗愣了下,随后破口大骂:「你个老东西在这里糊弄谁呢?临大人,快让人把他抓起来,他肯定是敌军的人,就是来扰乱军心的……」
「你闭嘴!」
临安回头大喝一声。
刘二狗吓得一哆嗦,只见临安双手接过那枚黑色令牌,左右仔仔细细的打量。
于老二疑惑,这个令牌难道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没等他看出来个所以然,就看到那位什么临大人手指都有些颤抖,声音含着激动:「您,您可是姓…景?」
「正是。」
「您真是景将军!」临安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您怎么会在这里?您真的是……」
跟临安的激动不同,刘二狗此时一颗心都跟掉到了冰窟窿里了一样。
看来这个老头还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能让临大人都这样激动。
那自己岂不是要完蛋了?
刘二狗悄咪咪的往后退,试图趁没人注意到自己开溜。
突然一把泛着寒光的剑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刘二狗身子一僵,再也不敢动了。
「景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临安看了眼被自己心腹拿下了的刘二狗,再看看消失了这么多年的景大人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一时间都要被弄糊涂了。
景老把刚才的事情用三言两语跟他说清楚,着重请强调这人怎么陷害的自己人,又怎么巴结的敌军。
「临大人,他说谎,他诬陷小的……」
刘二狗大声叫屈。
这时随行的军医走了过来,告之确实在现场的锅碗中发现了泻药。
刘二狗扑通一声跪下了,脸色惨白惨白的。
「你竟然是叛徒!」
临安气急,拔了剑快步走过去。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刘二狗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他没想到事情败露的那么快,「都是他们污蔑小的,小的……」
「你还敢叫屈!」临安一把攥起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可知他是谁?就算是整个军队都叛变了,他都不会!他可是景大人!」
待临安说完,没再等刘二狗说一个字,他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于老二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只觉得后背发麻。
他平日虽然也见血,但都是打猎,从未跟他们一样真刀实枪的杀人。
不过这个人也是罪有应得,没什么值得原谅的。
眼下最重要的是那群黑衣人还藏在暗处等着袭击呢,刚刚刘二狗指的方向八成是有埋伏的,只等他们过去呢。
本来临安是请景老出马的,但是景老年纪大了。不愿意掺和这些,就跟临安单独交代了一些事情,才让他们去。
他们商量好了,若是临安他们能凯旋归来,就让他们在这里放个信号弹,到时候景老会来见他们。
等送走了临安和他的士兵们之后,景老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于老二提醒他该回去了,两人才又顺着石阶回去。
一直到第二日早上,才看到了信号弹。
临安他们虽然也有人受伤了,但是好在无人伤亡,而且把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全部拿下。
他们也没想到在这断崖下面还会有这么一处地方,看着这一寨子的村民,他感叹万分。
在上面根本看不到这里的。
「这些还多亏了景大人的锦囊妙计。」
临安抱拳感激道。
「后生可畏,你别自谦,」景老笑道,「我也只能跟着出出主意,主要的还是靠你们。」
「当初您可是一人闯敌营,威名赫赫……」
景老闻言摆摆手,「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虽然没有让临安继续说下去,但是大家伙也都听明白了,原来景老曾经竟然是这么厉害的大人物。
也不知道怎么就流落到他们这里了。
怪不得村长那么看重他,想来是早就知道的。
村长让大家伙都散了:「行了,都各忙各的去吧。」
待所有人都散去,村长才开了口:「临大人,我们很佩服你们行军打仗,我们也有一件礼物送给你们,聊表心意。」
临安惊讶,下意识的去看景老。
他挠挠头:「景大人之前立过规矩,不能要百姓一点一滴。」
虽然现在景大人已经不在军队了,但是这些事情他们都是铭记于心的。
景老爽朗一笑:「这次的不算。」
直到他们带着临安去挖出来那个纯金棺材,临安都震惊了,纯金打造的棺材,这得值多少钱啊!
「这是……」
「这些应该够你们暂时的温饱以及招兵买马了,」景老拍了拍他的肩,「这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你们保家卫国,用在你们身上也是一样的。」
而且这个是他们这些人商量后的一致决定,之前是想着找到了落脚的地方之后用来给村子里人置办家产,但是现在临安他们更需要这些。
他们有些人的鞋子都露脚趾了,这个样子怎么打敌人啊!
临安有些动容,他擦了擦眼角:「好,我替士兵谢谢你们!」
景老笑了笑:「军民一心,才是无坚不摧。」
村长也放下了压在心头的一件大事,笑着招呼着他们去吃饭。
只是临安他们还有任务在身,不能过多的逗留,所以饭是吃不成的。
临走之前,景老与临安在一旁说了一会儿话,主要是临安请求景老出山,但景老年纪大了现在只想着平淡度过余生。
不过景老把自己这么多年的作战经写成了一本书送给了临安,临安激动的发誓一定会把此书传承下去。
待他们走时还贴心的把那石阶做的更加隐蔽了。
看着他们把棺材抬走,有村民困惑。
「这棺材放在咱们这里,你们不是害怕吗?正好让他们当兵的弄走,阳气重能压得住。」
村长慢条斯理地解释。
村民点了点头,赞同道:「这倒也是,省的咱们胡思乱想了。」
景老闻言笑了笑,随后去找自己的干孙女去玩了,他最后一个心愿也已经完成了,现在是一身轻,没什么可惦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