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情感红艳微甜
(鸽了好久,所以这篇里面就塞了很多最近想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可能会有点乱,但至少量大,大家可劲看,下一章整个狠活)
觉醒了所谓的神备———也许是某种不完全的扭曲,并不是一件好事,毕竟这代表着你的实力有所提升,而那些有能力让你去干活的人就会因此让你去做一些之前完全不会考虑你的事情,而这就代表着更多更大的麻烦。
“所以我终究还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惹到您了嘛,伊織小姐?”
我扫视着她递过来的任务资料,一脸悲伤的看着她,而她则保持的惯常的微笑看着我。
“怎么会呢,丁可是我手底下最好使唤,最方便最全面的人,要不是你执意要赚钱赎回工坊,我肯定把你安排成我的二把手帮我做事。”
“……您这个说法可真是愈发让我觉得我马上就要被卖掉了。”
我把资料在桌上怼整齐,拿起为了坐在店里不会被老板翻白眼而点的便宜咖啡吸了一口。我从来都不喜欢咖啡的苦味,不过这杯咖啡跟加了色素的水没啥大区别,所以喝起来也能接受。
“我知道自从我获得了新的能力后能完成的任务变多了,不过您是否应该考虑下部分任务和我的向性问题?”
我揉了揉眼框,把沾了飞溅出来的咖啡的眼球揉了出来,拿纸巾擦了擦又塞了回去。
“您让我一个义体含量超过30%的人去N巢当保镖,您确定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嘛?”
她笑了笑,优雅地拿起了自己的咖啡喝了起来,虽然不知道她喝的是什么咖啡,不过看账单上明显比我多了三四位数的价格,应该挺好喝吧。
“N巢那边的情况没有你想的那么严峻,见到义体就杀的只是极少数的极端分子,而据我所知这一批人最近外出活动了,你的保镖任务主要活动的区域与他们并无交集,所以只要不刻意暴露就没有问题。”
“而且我可是知道的,你现在可以变回完整的肉体呢。”
我拿着咖啡杯的手僵了一下,脸上的笑容逐渐偏向了尴尬,借用喝咖啡的动作迅速调整了状态。
“哈哈,这种谣言您是听谁说的啊……”
“你自己告诉我的,就上次我去酒吧找你,你喝的烂醉,非要和我展示身体恢复的样子,还专门把自己的手腕动脉切开了表演喷血,后来还因为太疼了眼泪汪汪的呢。”
我听了一半就有些听不下去了,把头扭向了窗外试图通过看风景来平息自己愈发尴尬的心情,虽然喝断片后人很难控制自己的一些行为,但我万万没想到我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所以,这次的委托……”
”我接,我接可以了吧。”我赶忙把委托情报拿到手上收了起来。“后天早上8点开始,预计持续至少48小时的保镖工作,要求贴身保护,优先考虑雇主安全和要求,报酬由基础雇佣金额加奖金组成,是这样没错吧。”
“当然”
伊織小姐的笑容依旧完美无瑕,但这样的笑容却让我愈发不寒而栗,她可不是这么亲切的人———虽然也算不上冷漠———但这反常的和蔼可亲不由的让我心里发虚。
…
但这单委托的报酬真的很高。
当我坐在“赖狗酒馆”的吧台前看着委托详细内容的时候,写在委托开头的报酬再一次诱惑我去无视所有不对劲的地方。毕竟最坏的情况也无非就是被抓或者死掉,而“忒修斯之船”的存在能让我通过预留一部分“爬虫”在外面来让自己“复活”,这就让整个委托最危险的部分被解决了。
我把委托情报放下,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把手边的酒一饮而尽,就站起来开始脱衣服。
一击猛敲砸在了我的脑袋上,甚至让我怀疑我的脑子是不是要从我的鼻子里挤出来了,粗大的木制桌腿慢慢的缩进了地板,而满脸怒意的老酒鬼正站在吧台后面看着我。
“我又干什么了啊老酒鬼……”
“你一个大老爷们这么能在未成年人面前脱衣服的!”老酒鬼一边用力敲打的吧台一边指向了我的背后“我的老婆女儿都在看着呢!”
我木然地转过头,看着两个顶着一老一少女性面孔的人偶正在打扫着卫生,注意到我转头看过来,一起露出了和蔼的微笑。
而在她们的身后,还有数不清的人偶顶着相同的两张脸,在这看不到边界的酒馆里忙着各自的活。
都市传说———人偶酒馆,终于不再是一个调侃。
只不过因为老酒鬼的执念在于这些复活的妻女,再加上其诡异的空间能力,让协会没再给他加上更高的悬赏。
我叹了口气,站起来让爬虫拉出了一块幕布遮挡视线,随即脱下了衣服,虽然我可以在机械和肉体间随意转换,但是由机械转变出来的肉体在重量上会有不小差异,所以要变成纯肉体需要排出一部分义体。
我举起左手,顺着手臂划开了一道口子,合成血液顺着伤口流出,随即变成了无数爬虫又爬回了血管里。特殊材质做成的骨头自行软化,从伤口中蠕动了出来。
不得不说,我现在这样子很难称得上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不过这些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所谓,爬虫迅速从箱子里涌出,转变为普通的人骨钻进了我的手臂。这种过分轻盈和脆弱的组织让我分外不适,不过为了接下来的报酬,就姑且忍一忍吧。
皮肤,骨骼,眼球,消化系统,神经,脊椎,我一点点的把身体里的东西掏出来,看着在地上越堆越高器械,我不禁笑出了声。
看来30%还是说低了。
毕竟当初改造完后又增增减减了不少东西,到最后身上到底有多少原装货是早就记不清了,所以就估摸了个差不多统一了口径。
站在体重秤上看着体重跟现在的样子差不多匹配,我打了个响指,虽然体内剩下的装置理论上已经不够控制爬虫,但这些忠实的小家伙依旧自行转换拼装,变成了一面镜子。
失去了人造头骨的支撑,变得不那么有棱有角,有些许圆润的脸型。瞳孔是那种死气沉沉,泛灰的黑色。我摸了摸下巴和嘴,把冒出半截的胡子变成了贴肉的胡茬,接待过太多客户导致嘴角都微微的吊了起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的头发还算浓密,只不过以一种放荡的姿势在我的脑袋上翻转盘曲。
这就是我在失去了大部分改造之后的样子,也就是假如老爷子一切平安后我的样子。
我对着镜子看了看这张陌生的脸,耸了耸肩膀,不丑也不帅,最多在一些小众口味里有一点颓废的美,这样子去当保镖再合适不过了,一看就不想让人委以重任。
我捡起丢在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在套上衣时注意到了肚子上的一层赘肉,之前因为是改造的身体所以看不出来,但对于久坐的工匠来说这是正常的情况,就算每天的工作量再大,长期的坐卧还是会让肚子上不多的脂肪堆起来。
我盯着镜子看了一会,拿手指轻轻一刮,被盖在脂肪下的肌肉就又重见天日。
既然是做保镖,那还是多少要有点专业的模样不是。
……
我宁愿自己看起来更不专业一点。
天气很阴沉,甚至有薄薄的雾气,不过这样子也断绝了远程袭击的可能,保险起见我带了七八十只爬虫散在了周围的死角,静静地和其他保镖一起等待着雇主的到来。
黑色的车队如幽灵般从浓雾中缓缓滑出,无声行驶,自动修复的车轮,独立系统,就算只剩半截也能飙到150迈以上,更别提其他加装在上面的各类防御措施。
如此财大气粗,让我不得不对自己的奖金产生了更多美好的幻想。
车队慢慢减速,保镖们按照之前通知的情况上了车,而我也抬起头开始寻找我应该上的那辆车。
哑光处理,黑色,加装了状态回溯和“紧急封锁”系统,空间折叠让至少有三辆车处于同一坐标点上。伊織小姐给的任务报告贴心的标出了我作为工匠更容易看出的特征,但也让我意识到我会直接和雇主一起面对可能的危险。不过只要钱出够,这些事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我保持着尽量专业的样子站在原地等带着车子停稳,司机高超的手法让后门车把精确的对准了我的右手,我吸了一口气,沉稳的上前一步打开了车门,低下头准备和雇主打个招呼。但随即,我的肌肉绷紧,头上冒出了冷汗,已经不自觉的转过半边身体准备夺门而出。
凯琳微笑着坐在车里,一只手轻轻的拍打着她旁边的位置,而在她面前的小吧台上,我喜欢的酒水和小食摆放在最适合拿取的位置,她甚至考虑了我过去曾经向她抱怨过的旧伤,在座位上准备了电热毯。
她看着在车门口僵硬的我,保持着优雅的姿态等待我做出下一步行动,不过在我准备转身逃跑时,她不轻不重的点了一句。
“合同第七条第五项,假若保镖在合同执行期间逃跑或者明确违抗雇主命令,保镖交付的保证金会全部作为赔偿,并且雇主将获得对保镖的完全处理权”
她把合同拿在手上展示给我看,顺带着,另一只手上捏着一个小小的印章。
该死,是我之前上交给伊織小姐的“三色印章”
我五官抽搐的停下了逃跑的念头,讪笑的举起双手,在她依旧和蔼的眼神中坐上了车,她贴心的帮我把电热毯盖好,拿给我一杯低度的甜酒,动作轻柔而自然,毕竟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不用着急。
“所以到头来我还是成为了交易的一部分了嘛?”
我喝了一口酒,既然无法反抗,享受现状就是我最好的选择,至少对方是凯琳的话我不用担心我的生命安全就是了。
“当然不是,虽然我确实和那位“色彩”有交易的关系,但这一次我只是向她发出了委托。”看着我没有进一步的抵抗,她微微侧身靠在了我的身上“但是一个小小的善意就能让接下来的合作变得更加顺畅,没有会拒绝这样的机会不是?”
我疲惫的揉了揉眼睛,自从为了赎回工坊给伊織小姐打工开始我就意识到这位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女士总会在一些微妙的地方给你挖坑,虽然绝大多数时候都不至于出大问题,但麻烦却永远不会少。
就比如眼下,虽然我性命无忧,但是似乎有些其他东西要不明不白的丢掉了。
凯琳罕见的没有进一步挑拨我,只是沉默地靠在我肩上,嘴角微微的扬起,看着窗外阴暗单调的景象。我也懒得再进一步和她探讨我究竟算买卖还是赠品的问题,闭上嘴老老实实的当起了人肉靠枕。只要她没有玩霸王硬上弓那一套,看在报酬的份上我也可以勉强出卖一下自己的色相。
没有人会和钱那么过不去。
车慢慢的抵达了目的地,充满了N公司风格的建筑就出现在视线中,我看着外面那些风格独特的装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尽管我现在身上可以算得上是95%的纯肉,但对于这些反义体疯子还是忍不住感到恐惧,至于所谓的绝大多数激进派不在这里,那个笑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激进派表示我们要把义体人赶尽杀绝,保守派表示我们觉得你们太保守了。
假如两边没有什么共通之处的话,鬼才信他们能在一个地方相处这么久。
我双眼扫视着周围的人员布置和建筑分布,准备一有不对劲就带着凯琳跑路,脑子里盘算着各种预案。忽然一阵暖风拂上了我的耳朵,惊得我打了一个寒颤。
“想什么呢?该下车了”
凯琳保持着把嘴凑到我耳边的动作,小声的对我说着话。我有些惊恐着看向她,立刻打开车门下了车,毕恭毕敬的站在了车门旁。
每次她这么亲昵的时候就代表她要开始作妖了,保持距离才是最好的规避办法。
她看着我的一举一动,微微一笑,优雅的下了车,把一把伞递给了我。
“打伞”
我眼皮跳了跳,接过这把产自我手的雨伞打开遮在了她的头上。
“挽着我的胳膊”
听到这话,我立马抬起头想说些什么,但她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用阴沉目光看着我们的N公司成员,又屈起手指,露出了藏在手心里的印章。
我叹了口气,认栽的挽住了她抬起的胳膊,只是略微降低了两三分持伞的手把自己的脸遮住了一半。
凯琳看着我的小动作只是微微一笑,随即就带着惯常的交际表情挽着我走向了站在门口的接待人员。在被领着走到会议室门口后,应对方的要求,凯琳只带了提前约定好的人手进入会议室开始了商谈,而我们这些外层人员就被带到了各自的房间各自休息。
我坐在给我准备的房间的床上,看着周围略有些奢华的装修,咂巴了下嘴,品出了一丝丝的不对劲。虽然不清楚凯琳又用了什么手段,但估计这房间又是她的把戏。然而眼下的情况我也没有夺窗而出宁死不从的条件,所以我最好的选择就是洗干净了做好被女王大人宠幸的准备。
怎么可能啊!
我挥了挥手,贴身藏着的几只爬虫就窸窸窣窣的爬到了各个隐蔽的角落,活动了下身体,直接向后躺去,拉起了半床被子盖住了腰。
在赶到上车地点前三个小时我都还在做工赚钱,现在有这么舒服的床不好好睡一觉可真是浪费啊。
……
我是被一阵微弱的电流电醒的。
当然不是什么奇怪的play,只是我让爬虫在有人试图对我动手动脚时用这种办法让我清醒过来。
我睁开眼,就看到凯琳笑着站在了床边,正当我打算起身之时,她却抬腿上床,自然的坐在了跨坐在了我的腰上。
“怎么?看到我激动的连觉都不敢睡了嘛?”
“……你终于准备动手了嘛?”
对于我的话,她没有做出任何表示,只是伸出了手指,解开了我身上西装的扣子,指尖压在了我的胸口,有些好奇的感受着反馈过来的触觉。
“所以你现在真的是血肉之躯了?我还以为消息多少会有些夸大其词呢。”
“所以你把我骗到这里来就是为了验证消息属实,还是觉得以前的那个肉包铁看着膈应,现在多少有些兴趣了?”
“哈哈,在那些家伙面前和你这么亲昵只不过是为了让他们以为自己抓住了点把柄,毕竟我这样戳戳逼人的女人要是一点儿女情长的弱点都没有的话,他们可不会迫不及待的用那么诱人的条件与我合作。”
凯琳媚眼如丝,手指随着话语慢慢往下滑去,这件租来的便宜西服扣子在经过药物强化的手指下不堪一击,一个接一个的崩开。手指探索的疆土也愈来愈大,最后停在了我的小腹上,看了我一眼后,她俯下身子,在我的耳边说道。
“至于感不感兴趣,你觉得我会在意你身体这点细枝末节的小事嘛?”
我看着她,她也丝毫不躲闪的迎着我的目光,但手上却依旧没闲着,慢悠悠的让我的上衣敞开,悠闲地抚摸着,就好像等了一年的孩子细致的探索着自己的圣诞礼物一样。在好一番摸索后,她似乎有些惊奇的看着没有做出任何抵抗的我,发自内心的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看来我忍了这么久,终于要有所回报了?”
她深呼吸了一下,闭上眼俯下了身子。不得不说她的品味真不错,身上的香水清淡而又柔和,是我喜欢的味道。伴随着这香水味愈发的浓郁,柔软和温润同时降临在了我嘴唇上,在轻轻的尝试了之后,一阵更加潮湿和温暖的感觉慢慢撬开了我的嘴唇。
而这正是我在等待的时机。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凯琳直起身子猛的咳嗽起来,血色从她捂嘴的手指缝中溢出,我张开嘴笑了起来,同样的血色从我的嘴角流出,我歪过头狠狠的啐了一口。带着肉块的红色唾液被吐到了地上,她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在无声的张了几次嘴后,含糊不清的说出了那句话。
“这….这是你的肺?”
“哈……哈……,是不是活的太久了?都忘了这幅身体是因为什么才能保持着博博生机的?”我努力呼吸着,听到水声和风箱声同时粗旷的自我的身体里传出。
“你身上的药物和微型改造,对我现在的身体来说,就算只是手指的按压,也是致死的伤害啊。”
往日的相处让她错误估算了我现在的脆弱程度,导致我的肺和一些器官碎成了好多块,顺着残存的食道和气管涌进了嘴里,成为了她忍耐至今的奖励。
我看着她惊慌失措得样子,不禁哑然失笑,我和她转转悠悠互相算计了这么多次,她如此狼狈还是第一次,没想到看了这么多死人甚至亲手了结了不少的女王却因为熟的不能再熟的东西吓成了这样,真是不应该啊……
我猛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再次看向了她,“惊慌”的凯琳注意到我这次目光中的不同,抿嘴一笑,瞬间,就恢复了平静,随后,在我的目光中,慢慢的开始咀嚼,吞咽,最后吐出猩红的舌头,炫耀般的向我展示了起来。
“多谢款待~,明明是第一次就给了人家这么多,差点就塞不下了,真是坏心眼呢。”
不等我做出下一步,凯琳笑着从我的身上下来,侧卧在了我的身旁,只是一只手依旧虚按在我的身上,不让我起身。
“感觉这么样?为了你,我可是把以前“做生意”时的那一套给拿出来了,你知道我最不喜欢回忆起那时候了。不过根据我坐在你身上的感觉,你好像,还算满意哦。”
“你以前做生意也包括跟客人接吻然后把客人的身体组织给吃下去嘛?”
“呵呵,虽然我也会喝些类似的东西,不过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喝刚才的那些。”
我有些无奈,跟一位行家开这类颜色玩笑属实是自不量力,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凯琳似乎也没有更进一步一步的打算。虽然手在我身上的动作依旧没停,但山雀大战小猫咪的戏码,应该也不会继续上演了。
既然没了贞操的后顾之忧,我也就干脆躺在那继续享受起柔软的大床了,眼下只要不再出什么意外,那么这一单能赚到的钱就足够我赎回工坊的十五分之一,只要赎回工坊回到过去的生活,那我对老爷子的承诺也算没有辜负,但剩下的钱我应该去哪里赚呢……
“喂,丁,你想要什么?”
凯琳忽然出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略有些不爽的说道
“那当然是从某个黑心女人那里把工坊赎回来咯。”
“我不是说这个,是你真正的,想为自己要的东西。”
我愣了一下,有些困惑的看向了她,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开玩笑的神色,却令我笑了起来。
“怎么?你还兼职心理辅导了?”
“哈哈。说实话,有时候做妓女要买的可不止身子,遇上那种失魂落魄的客人,察言观色有时候能比腰上使劲赚到更多的钱”凯琳坐起身来,难得的点起了一根烟。
“但是,丁,我说真的,你有什么想要的嘛?为了你自己,你就当我闲的无聊,关心你一下。”
我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有很多东西推在嘴边,但我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钱财?装备?实力?权利?
好像每一个我都想要,但这些真的都是为了我自己嘛?
我张了张嘴,又闭上,又张了张嘴,最后耸了耸肩膀,摇了摇头。
“你忽然这么问我,我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凯琳看着我,似乎有些失望,不过更多的是一种预料之中的表情,叹了口气,旋即又笑了起来。
“既然这样,那就先算了吧,刚好时间也差不多了。”
什么时间差不多了?
原本安静的周围忽然响起了细密的脚步声和金属碰撞声,我立刻分辨出这些声音的来源是哪些武器。转身就准备抱起凯琳按之前想的预案撤离,但凯琳却按住了我的手,换上了严肃的表情。
“真不好意思,丁,之前为了防止泄密,现在才告诉你,交易的真正内容。”
“一场对某些人极为不利的表面交易,和一个贴身安保简陋的粗心女人,再加上一场内部的“职场整顿”,来换取接下来足够份额的交易许可。”
“外面有我的人处理,你可以不用出手,佣金已经打给你了,至于奖金,以你接下来的表现而定。”
我看着她严肃的样子,在这短短几个小时内不知道第几次感到了无奈。凯琳看着我,安抚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即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好了,公事公办的环节结束了,接下来就是私人请求了———对面的负责人表示,他对发生在我们身上的这一起袭击“毫不知情”,所以我们使用什么手段他都“一概不知”。所以亲爱的丁,你能帮帮忙把这些讨厌的声音清除掉嘛?”
挠了挠皱得快解不开的眉头,我决定不再去纠结这些细枝末节,抬手就准备召唤爬虫,凯琳却打断了我,轻轻捻动手指,“暗示”我道”
“既然我付出了报酬,那我想提点要求不过分吧?”
“雨天挺浪漫的,你先来一场雨吧。”
我疑惑的看着她,但她依旧保持着一副温良的微笑,我叹了口气,坐到床上双手一合,两条腿就化作了爬虫,跟之前我散布在周围融合为一体,慢慢变形成一台机器。
/黑色的雨云慢慢在室内成型,飘到了天花板上,围在房间周围的人正欲冲进房中,却感到有什么东西滴到自己的脸上,一滴黑色的雨水落下来,光滑明亮,从他的脸上滑过,落到了地上,竟然依旧是一滴,完完整整。
他有些疑惑,好像忘记了什么,但又想不起来,身心却意外的轻松愉悦。又一滴雨水落下,他忘的愈发多了,却感到愈发的快乐,他高兴的奔跑,跳跃,摔倒,融化的手脚粘作一团,但他依旧笑啊笑啊,仰头迎着雨水/
“我要星星,夜空中的漫天流星”
/走廊空气中忽然出现了很多明亮的小点,慢悠悠的向着地面落去,最终落到地上砸出一个小坑,暗淡,消去。
抓着武器的人小心翼翼的用武器去触碰,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他放心的收起武器,准备从这里穿过,但只穿过了这走廊的一半,他却发现自己感觉走不动了。
是重力的科技嘛?还是说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他惊恐的检查着,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而一个转身的疏忽,却把挂武器的带子碰掉,就那样看到了悬在空中的武器。
小点粘在上面,坚定不移的带着它落向地板,武器插进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但小点依旧坚定不移的落向地板,直到武器折断,压平,小点砸出那个类似流星落地的坑。
很可惜,人看不到了,因为人身上也布满了星星。/
“最后来点花吧,感情用花衬托最好了”
/人匆匆穿过走廊,那些惨状让他双手发抖,他颤抖的点起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这个十余年的习惯让你找回了一丝勇气,忽然,他听到了咀嚼和呼吸的声音。
是怪物嘛?
他紧张的叼着烟卷,望向了走廊的方向,呼吸声和咀嚼声越来越近,但他看不到任何东西,紧张让他吸烟的幅度越来越大。
他看到两个烟圈从他的胸口吐出。
他低下头,两个流着黑色液体的肉色肺叶从他的胸口探出,六瓣形的口器缓缓摇晃,不止此处,受伤未治的脚踝,酗酒过度的肾。六瓣形的口器在体外随风摇曳,好似鲜花开在了花田上/
我操纵着三种从各处复制来的技术按凯琳的要求收拾掉了外面所有的敌人。一边活动身体来放松操纵带来的不适,一边转过头去准备跟凯琳汇报,却看到她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丁,你这个….神备?真的没问题嘛?”
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毕竟我的眼睛里在流黑色的液体,而发光的小点嵌进了我的皮肤,漂亮的鲜花开在了我双臂上的每一处。我满不在乎的伸了个懒腰,控制着身上的东西一个个消失,而脑袋里的三个疯言疯语的声音也慢慢沉寂。
“没有问题,这是常态了,外面的人已经都收拾完了,你的交易完成了。”
凯琳听到我说外面的敌人都被收拾了之后,并没有露出笑容,而是依旧担忧的看了我好几遍,最后叹了口气,露出了笑容。
“干的不错,丁,没想到你的活这么棒,看来下次我还要点你了。”
我白了她一眼,准备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走到门口,忽然转身看向了凯琳。
“怎么了?”
凯琳疑惑的看着我,忽然捂住了嘴和肚子,跪倒在了地上,伴随着身体的抽搐和干呕声,爬虫从她的嘴里涌了出来。
“怎么样,这样的事之前你的生意里没有体会过吧?”
凯琳大口的喘着气,面色潮红的看着,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
“你确定你想知道吗?亦或者你可以再来一次试试?”
我看着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转身离开了房间。
……
小剧场
凯琳蹲坐在地上缓了缓神,站起身拨通了一个号码。
凯琳:喂,是我。那个问题,他已经回答过了。
伊織(堇紫泪滴):哦,那么结果是?
凯琳:“我不知道”
伊織:情理之中。
伊織:那目前来看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在有什么东西刺激到他,彻底破坏他的答案之前,他会一直保持目前的这个“神备”的状态下去。
凯琳:…我知道了。
挂断了电话,凯琳望向了被推开的大门,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向门外走去。
忽然她的余光被一团丢在地上的纸吸引,看得出来同时操控三种不同的技术难度不小,这张纸被汗水打了个湿透。
凯琳:(咽口水)(面色潮红)(捡起)
凯琳:这下,也不是一无所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