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祭品为何
“城主大人可别忘了,您也是有伤在身,本小姐呢,最喜欢的莫过于趁你病要你命了。若是真能用处般若的实力,我怎么还可能站在这里呢?不应该早就像当日那样被您和您女儿丢进兽台了?哦…我忘了,你女儿没了。还望您节哀呀!”
“阴毒的丫头,此地就是你的葬生之地”周震国伤心事被这野人一次又一次的提出而大怒。
长枪攻势爆裂冲杀,夜月柔歌冷静至极,会叫的狗不咬人,她也运起了全身周天,越霄与长枪对击几百回合。
刀枪剑戟相伐之声不绝于耳,夜月柔歌觉得周震国此时简直成了一个疯狗,疯狗乱吠,但浑身破绽。
暴怒的周震国枪枪袭向她的要害,她招招阻挡,又一击落下,夜月柔歌直接跳起一箭射穿了周震国的手臂,长枪落地。
“啊啊啊”周震国口中发出一声痛喝,眼球几乎要爆裂开来,这一箭直接将他臂骨粉碎,可是还没完,箭威让他寸寸骨裂一直蔓延到肩膀,似乎还想要把他的肩胛骨震碎,他运功强行镇压下箭威,可是剧烈的疼痛依旧让他掉下了黄豆大小的汗珠。
他终于明白,他女儿死的那晚那么多守卫为何无一人能够出声警惕,因为这个箭入体会粉碎所有骨头,身体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经濒死。
夜月柔歌看着周震国此刻的模样,也感到一阵惊讶,这根箭注入了她几近大半的功力,本以为可以将他半边身子瘫痪,可现在只是让他失了手臂。
不愧是般若!!!即使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现在确实感觉自己有些大意,但原本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事情都不在掌握中才算是正常的。
没时间再次感叹,这个时刻若不进攻,她会很难在找到机会,夜月柔歌一跃而下,越霄发出一震长鸣,夜月柔歌对准了他的头颅,狠狠砍下。
周震国看着向他冲来的小野人,将手狠狠一挥,他竟然是想凭肉身接下这一刀。
“嗤”的一声响起,鲜血飞溅,掉在地下的是一截手臂,没错,是周震国的。
到了这地步,那高高在上的金鳞城城主的双手已经残废,此刻,夜月柔歌本应给他最后一击,可不知为何夜月柔歌跃开了。
她…闻到了很难闻的气息,很重很重的血腥味,就在周震国的周围。
夜月柔歌紧紧盯着这位周城主
只见他双臂皆残,不见周震国的哀叫,反而听到他大笑
“哈哈哈,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呀。哈哈哈,吾儿润儿,爹没用呀,可是今日,那个杀你的贱丫头也逃不掉!!!哈哈哈,敕离蛮族,欲将我杀之而后快,小小野人,也敢断我双臂。世人不仁,我则不义!”
说完,他大喝一声
“阵起!!!”
院中红光大振,那血红的阵法直直铺设于城主大院,一阵浓浓的血雾铺面而来,夜月柔歌赶忙捂住口鼻蹲了下来。
只听见血雾中周震国大喊
“贱丫头,怎么逃了?你不是要杀本城主吗?本城主给你这个机会,来呀!!哈哈哈…”
那声音愈发沙哑,一阵不合时宜的骨裂声响起,夜月柔歌仿佛看到血雾中的人影似乎变大了一些,这诡异的一幕让夜月柔歌有些不知所措。
她逼迫自己冷静思考着,她敢肯定这人肯定是用了什么邪阵,她曾经听大哥说过九州确实有这样一门术法,不用神血也可引怪力,只不过阵法开启必要有祭,不仅要有祭,还要有人,人要是通界之人,法术是引天力,阵术引界力。
引天力之人只需神血就够,如何引界力却一直神秘的很。九州能引界力之人少的可怜,所以会阵法之人更是风毛麟角。即便是生在四龙旗的她,也没听过天羽有多少人能引阵法。
靠!!!这次踢到铁板了。夜月柔歌心里有些无语,难道这老不要脸还是一个阵法师?随机她打消了这个想法,若是阵法师那敕离肯定不会不容他,他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金鳞城有阵法师,而他跟阵法师达到了某种交易,祭品!!!对!!祭品,周震国肯定是给了这阵法师满意的祭品。
这个祭品肯定还在这院中支撑着这个阵法,可是这周围已经全部都是血雾,她不能盲目去寻找祭品。
祭品到底是何物?
夜月柔歌细细回想着,从她进城主府起,阵内一草一木皆可为祭品,所以……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夜月柔歌有些烦躁了起来,她能感觉到这血雾在慢慢影响着她的情绪,甚至在扩大她的某些情绪。
脑海中,她看到了兽台与斗台的九死一生,牢狱的鞭子,周润儿的阴狠,她心中的恨意快要满出来……
然后她又看到了她的家人,她的父亲,母亲,爷爷,大哥和二哥……她用箭头狠狠的在自己的胳膊上扎下,鲜血流出……
痛感弥漫到了她的全身,夜月柔歌终于再次清醒了过来,她看向周围,有些看不清楚,揉了揉眼睛,却发现手上一片湿润。
看来刚刚的那个幻觉还是带给她很大的影响,无论在外流浪多久,内心深处自己还是那个在王府长不大的孩子呀……
阵法启动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夜月柔歌看到阵中血雾已经快要膨胀的将整个阵法裂开,周震国的人影也再也无法看清……
夜月柔歌知道她没有时间了,这里的血雾如果真将她完全侵袭她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但绝对不会是什么好样子。
她冲血雾大喊
“城主大人,你是要给自己制造一种在仙境的幻觉吗?搞这么多雾出来,是觉得自己要成仙了是吗?那你早点归西吧,也能很快成仙的,还不用自己搞这么多雾。”
“贱丫头,住口!!”周震国气急败坏
血雾中一个道如红色的血浆粘稠般的东西直直冲向夜月柔歌,夜月柔歌拿越霄抵挡,等她看清楚了附着在自己刀上的是个什么东西时,差点恶心的把昨天的晚饭都给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