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

暗恋

公主别院花园繁花似锦,甚是好看,红的粉的花儿,招来五彩缤纷的蝴蝶。

花朵簇拥之中立一座亭子,方生艾坐在亭中专门安置的榻上踹了站在旁边的相怀一脚,“离我远点。”

相怀不疼不痒,他拣了桌上的一颗葡萄塞进嘴里,“我之前说把你带走,你害怕我对你别有用心,现在你因为那个龙阳太子让我带你走,我就不,”相怀觉得逗方生艾是一件特别好玩的事。

将观能任他欺负的时机只此一次,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方生艾气的抄起身边的一个小物件冲相怀扔过去。

相怀轻松躲过,说:“我要带你走,你每天的吃喝拉撒我都要操心,麻烦死了。”

方生艾翻了个白眼,不去与相怀进行无用的计较,躺倒在榻上小憩去。

正午时分日头正好,方生艾侧卧在榻上,呼吸均匀。

季如意从不远处缓缓走来,撞见方生艾正在休息,刻意放轻了脚步,她停在方生艾面前,痴痴的看着他迷人的睡颜,眉如墨画。

此时相怀正在不远处的屋顶上,季如意正是冲着他的方向,她脸上的表情相怀看的一清二楚。他嗤笑一声,那季如意的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阳光慢移,射进亭中,方生艾只觉刺眼,他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季如意立刻撑开手中的手绢为方生艾遮挡眼前的一抹阳光。方生艾眉头舒展,季如意喜上眉梢,她静静的,都不敢大声喘气,生怕惊扰到方生艾。

相怀就当是看场笑话,没想到他的大师兄暗地里还有这么一个疯狂的爱慕者。

“季小姐,你在干什么,”带着些许质问的声音传来,丫鬟打扮的云眉冷着脸过来。

相怀瞪大了眼睛,咻的一下直起身来,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不是别人,正是袭风,袭风竟然在公主府。

季如意像是被人发现她的小秘密般有些手足无措,“我只是看到方生艾在这里来问候他一下。”

季如意冷静下来想想,她好歹也算是管家小姐,云眉再高贵,也只是公主府的一个驱使奴才,想到此,季如意没了惊惶,反倒有些生气云眉搅了她的好事,“只是走近了才发现他睡着了,怎么,本小姐上前打个招呼你也要管。”

云眉并不惧怕季如意的身份,不卑不亢道:“奴婢自然不敢管李小姐,只不过方生艾是公主特殊的贵客,李小姐最好与他保持距离。”

季如意自然清楚云眉口中所说的特殊是什么意思,公主与太子的身份压她一头,她不敢忤逆,但是云眉这么个小小的丫鬟竟不知轻重的来管教她,让她非常不舒服,强忍下心中怒气,季如意白了云眉一眼,识趣的走了。

云眉冷眼看着方生艾的玉颜,相怀可是慌了神,千万不能让他们看对眼。

方生艾这时要悠悠的醒过来,微眯着眼,模糊中一个女子站在面前。

眼看方生艾就要醒过来,相怀赶忙一个弹指,方生艾“磞”的脑袋往后一仰,昏了过去。

“好险,”相怀庆幸自己的及时。

“方生艾,你怎么了,”云眉上前察看方生艾的状况,对方没有知觉,她抬起方生艾的胳膊就要把他送回房间。

相怀急忙从房顶跳下过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方生艾身前,道:“让我来吧。”

相怀轻松背起方生艾,笑着说:“不用劳烦姐姐了,他这是旧毛病,休息一下就好。”不跟云眉掰扯,相怀赶紧带方生艾离她远远的。

这几日相怀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把自己关在屋里废寝忘食的去研究唤醒之法了,方生艾也是几天没有见他。

所幸宫中出了些事情,搞得太子焦头烂额,没空出来找他。

不过公主时不时的会找他谈话,偶尔还会看他表演,趁机适可而止的吃吃豆腐,要不是太子这层关系罩着,公主都可能要献身了。

这夜,长乐公主来了兴致,方生艾只能在屋里表演起独舞来,方生艾内心烦倦不已,面上也只得云淡风轻。

公主的贴身婢女过来在附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什么,公主便叫停了表演,两三语打发方生艾回去,这正中了他的下怀。

整日被这些太子、公主呼来唤去,厌恶的很,偏需面上挂笑,虚假的感恩戴德,更可恶的是相怀还以此为乐,硬生生要他在公主府受罪。

出了房门朝休息处走,方生艾刚行走不久,远远看到一丫鬟打扮的女子进去公主的房间,想必这人有特殊的事情,公主要亲自召见。

呼啦一下人全部被遣散出来,是要进行什么秘事,方生艾好奇的多看了那丫鬟两眼。

那天亭中睡醒时朦胧中看到的身影又浮现出来,方生艾有强烈的感觉,这个丫鬟与那女子是同一个人。他停下来问给他引路的丫鬟:“刚才那位进去的姑娘是何许人也。”

丫鬟回答:“那是府里的奴婢云眉,她是管家手下负责采买一些公主吩咐的东西,经常不在府内,可能这会又给公主寻了什么宝贝吧。”

“云眉,”方生艾喃喃自语,为什么他总觉得她很熟悉。

太子的事情处理完了,就急不可耐的约上方生艾去野外打猎,作为幌子的公主当然也得随行,季如意不知哪里来的消息,也巴巴的贴上来。

方生艾赶紧通知相怀,那个龙阳太子又要来打他的主意了。

打开相怀的房门,屋里挂满了纸张,上面都是些奇怪的符文,连地上也叠了几层,简直要无法下脚了。

方生艾往里走,看见相怀盘坐在地上抱着头,额头贴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相怀,”方生艾小心翼翼的走近唤他,这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

相怀突然抬起头来,一脸生无可恋,“我还是找不出来唤醒的法子,都怪我学艺不精,我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把师父当初教的当放屁。”

他冥思苦想了好几天,还是一点进展也没有。

“先别想这些了,太子又邀我打猎。”

相怀没兴趣的看了方生艾一眼,“去就去呗。”

相怀见怪不怪,没有任何要跟过去的意思,在当务之急的寻找唤醒之法面前,一切都是小意思。

方生艾不明白相怀这是装傻还是怎样,强调一遍道:“你得跟我一块儿去。”

此时相怀烦得很,没把方生艾的话放在心上,他自顾自的嘀咕着:“我可以试试这种法子,看行不行的通。”

看相怀俨然一副走火入魔的样子,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方生艾气愤的重复一边,“你得跟我一起去,是太子邀我出去。”

相怀一脸不耐烦,“我想事情的时候你别来打扰我。”

托着腮接着他原来的思路继续往下想。

方生艾一口气憋在胸口,“嚯”的站起来道:“我还不知道你做事竟然这么认真。”

他可不愿意低三下四的去求相怀,赌着气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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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神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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