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祖宗重生废物庶女
云澜骤然睁开眼睛。
冷冽如冰的水霎时间自鼻腔灌入了肺中,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让她本能的想要挣扎抬起头来,后脑勺却被人紧紧的按着,她竟然被人按在了水缸里面。
“秦绵绵这个贱人,竟敢勾引子安哥哥!果然跟她那死鬼娘一样,天生是个不知廉耻的狐媚子!”娇俏的声音说着恶毒的话语,不断拱火,“二姐好好教训她,看她还敢不敢再使用狐媚子手段勾引男人!”
云澜只感觉捏着自己后脑勺的手越发的用力,几乎要将她的脑袋捏碎一般。
求生的本能让她来不及多想,下一刻便是一把死死抓住了背后女人的手腕,用力一捏,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女人的惨叫声。
趁此机会她一个转身,另一只手抓住了女人的发髻,将其死死的按在水缸里面,完全不给女人挣扎的机会。
抬眸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眼中疑惑丛生,这是什么地方?
凶兽相柳为祸四方,残害生灵,她与相柳夜,方才与其同归于尽,已然葬身海底才是,为何会在此处?
“秦绵绵,你疯啦!”
一道厉喝声传来,与此同时一道银针寒芒一闪,直逼她的右眼,她后撤两步躲开。
那枚银针射入了身后的树干之上,碗口粗细的树干竟然拦腰断了,若是方才那枚银针射入了她的右眼……
对方这是想要她的命啊。
她抬眸望着面前的穿着鹅黄色外衣的少女,十的年纪,面容娇憨可爱,竟然有这般凌厉的手段与狠毒的心肠。
而那少女眼中也多了一抹讶异之色,望着她的目光之中多了几分警惕。
方才被云澜按在水缸里面的少女此刻也狼狈的抬起头来,双眸怨恨的瞪着她,眼神似淬了最猛烈的毒药一般。
“秦绵绵,你这外族贱种!我才是侯府尊贵的嫡女,你只是一个卑贱如泥的庶女,是个废物!竟然敢对我动手,我今日跟你没完!竟然勾引子安哥哥,我今日定要毁了你那张狐媚子脸!”
在少女的咒骂声中,一股山呼海啸的记忆涌入了云澜的脑海之中,叫她将如今的情况理了个明白。
当年与相柳同归于尽之后,身虽死,灵魂未灭,穿到了百年后一个后辈身上了。
原主是永安侯府的庶女秦绵绵,一个天生没有灵骨废物,自小因为没有灵骨,备受嘲笑与折磨。
生母早逝,父亲将其当成邀宠的工具,嫡母磋磨,姐妹虐待,下人白眼。
面前还在用着各种恶毒言语咒骂之人乃是永安侯府嫡出的二小姐秦媛媛。
这秦媛媛自小爱慕定国公府的嫡长子陆子安,那为人正派一向不近女色的陆子安今日竟然破天荒的同原主说了几句话,便是叫这二小姐给记恨上,愣是将原主按在水缸里给活活淹死了。
云澜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手臂之上大片大片的紫青,新伤叠旧伤,不知道此前遭了多少毒打虐待
她的眼神也从迷茫逐渐变得凌厉无比。
她云澜可是整个拜星大陆修炼体系的创始人,是天地间第一个以凡人之躯驾驭上古神兽之人,距离成神也不过一步之遥。
她绝对不会再让人欺凌!
秦媛媛还不知道她自小欺辱的庶妹此刻已经换了一个灵魂,右手方才被捏的使不上劲儿,换了左手从靴子里面拔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吩咐左右的侍女。
“你们几个将她拿下,我看着她那种妖媚的脸就恶心,未免她日后水性杨花丢了侯府的颜面,我今日就要亲手为侯府除这个后患!”
两个孔武有力的丫鬟一左一右朝着云澜夹击而来,云澜一个转身轻而易举的躲过了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了秦媛媛的面前。
秦媛媛吓了一跳,急忙后撤了一步,好歹也是侯府精心培养的二小姐,下一刻她就稳定了心神,手上的匕首毫不留情的朝着云澜的脸招呼而来。
这狐媚子是父亲献给权贵的礼物,母亲叮嘱再怎么磋磨她也不能够动她的脸,但是现在怒上心头,看着那张令人憎恶的脸,只想将其花个稀巴烂!
原以为不过三两招必定能够毁了这张叫她讨厌嫉妒了十几年的脸,哪儿知道秦绵绵却使出了她根本没有见过的古怪招式,又快又狠厉,叫她错不及防。
秦媛媛心下大惊。
这还是那个废物,她怎么可能有反抗之力?!
秦媛媛手上的匕首被云澜一脚踢掉,发髻也被云澜死死的抓住,看着对方近在咫尺,如同草原的恶狼,地狱里面的修罗一般的眼神,一股惊惧从脚底板直冲秦媛媛天灵盖。
“你想做什么!我是侯府嫡女,你敢动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秦媛媛的声音剧烈的颤抖着,仍想要保持着她那可笑的嫡女的尊严。
云澜裂唇一笑,明艳妩媚的脸上,多了几分深入骨髓的阴森感来。
“秦修那个老头子不会教育儿女,我来受受累,替她好好的管教一下你!”
话落,霹雳吧啦的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一旁的侍女们终于想起要去救他们二小姐,只是云澜一个眼神杀过去,她们竟然吓得惊在了原地,不敢再往前挪动半步。
这等强大的气场,便是在大小姐身上也不曾见过。
秦媛媛被云澜扇了数十个巴掌,早就双夹肿得老高,嘴角流血,眼冒金星了。
她不明白,一向任她欺负的庶女怎么突然敢反抗她了?
一个卑贱的废物,怎么可能变得这般厉害了?
她是灵骨四级,在年轻的修行者里面已经算是佼佼者了,怎么可能连个废物都对付不了?
云澜将早就是一滩烂泥的秦媛媛扔到了地上,轻轻地转动手腕,目光却是轻飘飘的扫了一眼一旁的黄衣少女——同为庶出的侯姐秦巧巧。
“这热想必也是看够了,还要继续看下去吗?”
“都是嫡亲姐妹,你何苦下此毒手?你要怎么跟父亲交代?”秦巧巧咽了口唾沫,将心中升起的那股不好的预感咽了下去。
“交代什么?”云澜拢了一下耳边的头发,无辜的摊手,“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