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章 练家子
“放心,走吧。”萧璟宸气息平稳,以前他在军营训练的时候负重训练可比这些东西重多了,他一天跑个十公里也没什么问题的。
何况下山的路不用费什么力气,只要保持好身体平稳,再加上看见张婉儿脸上的惊讶甚至还有一点小小的崇拜,他便感到心满意足了。
张婉儿在前面带路,时不时的回头看上一眼,生怕他不小心摔倒了或者是累得走不动了,可这一路上他甚至连大气都没喘过一口。
她不过背了一款轻的秸秆就有好几次都有些走不动了,这位身上背的恐怕有百来斤的重量,看来应该是进山打猎练出来的吧,真厉害。
不过张婉儿还是咬咬牙在天黑之前赶回了家里,把东西都放在院子然后拿了一壶水出来放在院子里的桌子上:“你先喝口水歇一会儿,我去做饭。”
“婉儿,你怎么劈柴劈了这么久啊?没事吧?”张大娘听到外面的动静连忙叫了张婉儿一声,她也转身进了屋子:“娘,我没事,正好碰到附近的一位邻居大哥他帮了我的忙把柴都劈完了,我想请他在咱们家吃顿饭,算是谢谢人家了。”
“好好,我跟你爹都已经吃过了,你不用管我们,多做些好吃的,你也多吃一些。”老两口下不了床张婉儿怎么说他们就信了。
张婉儿去厨房做饭也顾不上在外面喝水的萧璟宸,正好今天买了些肉,再加上家里的一些存粮也能做出两三道像样的菜来。
她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阵儿才把饭菜端上桌,出去叫萧璟宸的时候发现桌子上的水壶还在,人却没影儿了。
走了吗这是?来给她帮帮忙就离开了?这是哪儿来的田螺大哥啊?可她刚做好的饭她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啊?
张婉儿正想着忽然看见有个人从后面绕了出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有水吗,我想洗个手。”
“有,有的。”张婉儿打了盆水出来,看见他站在一旁洗手身上有些木屑的碎渣渣:“你这是……”
“后院有几捆柴我给你劈了。”萧璟宸说的云淡风轻的,张婉儿又一次惊讶地张大的嘴巴:“这一会儿工夫你全都劈完了?”
“嗯,这几天可能会下雨,干柴火好用些。”萧璟宸淡淡的说完然后便毫不客气的走进了屋子,张婉儿也把那盆水倒了跟着进去,看见他已经在饭桌边坐了下来。
“家里没什么好菜,你别嫌弃,今天干了这么多活你多吃一点别客气。”
这一下张婉儿都觉得自己准备的这几样菜实在是太过寒酸了,他可是费了不少力气肯定得好好补补,琢磨着要不杀只鸡去。
可萧璟宸却似乎并不在意这些,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起饭来,很快一碗饭见底:“能再帮我添一碗饭吗?”
“好,好的,没问题,饭馆够。”肉是不太多,可这粗米饭张婉儿是蒸了一大锅的,于是起身去给萧璟宸添了满满一大碗都冒尖儿了。
她自己也坐下来吃饭,两个人没人说话只是听到他们吃饭的声响,很快桌子上三个菜吃了干干净净,萧璟宸碗里的饭也一粒米都不剩,张婉儿也吃饱了肚子。
萧璟宸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吃饱过,他从饭菜里吃到了熟悉的味道,已经许久没有感到自己的肚子里这样温暖。
“我明天还可以过来吃饭吗?”张婉儿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愣了一下又听见他补充道:“刚搬过来,家里的厨房还没修好,不方便做饭,你的手艺不错,我可以带些粮食过来。”
“这……倒也不是不行。”张婉儿想了想点了点头:“好,到了吃饭的时候你就过来,我再多做一份。”
“那便多谢了。”萧璟宸说完擦了擦嘴,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便大步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张婉儿到门口去看已经没了他的身影,应该是已经回去了,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她还是去后院看了看。
那些柴不光都劈了而且都整整齐齐的码在房檐底下,就算下雨外面那层湿了也能保证底下都是干柴火,这男人看起来挺不错的。
张婉儿洗了碗准备回去歇着,听见老两口正在屋子里说话,声音不大但她听得清清楚楚。
“刚才婉儿说什么邻居大哥?咱们这儿哪来的邻居啊?”
“是啊,不过我也没多问,有人愿意给咱们家帮忙那不是好事儿吗?我还担心婉儿受累呢。”
“可婉儿毕竟是个姑娘家,我怕她被人欺负,不行,我明天不能再这么在床上躺着了。”
听见爹娘话里话外对自己的关心,张婉儿觉得自己为他们做这些也没有白费,心里暖乎乎的,回到房间上了床这次没有再把那个笔记本子拿出来,而是直接熄灯睡觉了。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找了几根合适的棍子给爹娘一人做了一副拐杖,他们伤到了腿上的骨头,可又不愿意在床上躺着,这些拐杖能让他们下地来走走。
她把做好的拐杖拿进去教爹娘怎么用,张大爷开心不已:“你是怎么想到做成这样的?我本想有根棍子扶着就成,这样倒是方便了不少,你瞧瞧。”
大爷拄着拐杖下了床走了两个来回,这种东西很好上手也能保持身体平衡,张大娘也学着他的样子下了床:“还真挺方便,婉儿,这是谁教你的?有了这个我们俩也不用在床上躺着了,还能给你帮帮忙。”
“爹娘,没有什么要让你们帮忙的,我只是怕你们一直在床上躺着心情不好,有这拐杖啊你们可以去外面院子走走透透气,我去给你们做饭了。”
累了一早上拐杖做成了还剩下些棍子和木板,张婉儿准备等吃完饭再做一个货架,她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做。
他们刚从屋子里走出来就碰到萧璟宸已经到了他们院子,身边还放着两个大筐子,正把肩膀上的扁担放下来。
今天他只带了个斗笠,白色的头发虽然束上去了但仍然能看见,不过他好像并不在意这些,只是在看到张大爷和张大娘的时候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些不知该如何称呼。